买凶之后by绒布线袋(商业 复仇 霸道攻x执拗受 双结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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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出去,不一会儿拿回一个破旧的塑料浇水壶,嘿嘿直笑:“诺,给小维找了个夜壶。”
小维坐在床边,瞪大眼睛打量着那个塑料壶。徐伟平轻声说:“大徐,要不你先回避一下。你这么看着他不肯上的。”徐有树点点头,笑嘻嘻的开门出去了。
(八)
徐伟平很快就参与到徐有树的废品收购站的经营活动中。徐有树有心扩大自己的经营规模,徐伟平给他做参谋,做规划,徐有树出门的次数也多了,要去跑执照、办许可、跑贷款、联系废品处理厂,还得做市场调研、各种工商、税务、水电、劳务,场地,都得操心。不过好在有两个人一起忙,徐伟平把每天的事务管理的有条不紊,徐有树一直很佩服他。
徐有树骑着摩托车出门的时候,废品收购站就全权由徐伟平打理了。收购站里的工人,还有周围的人,都知道这地方有两个徐老板。本来徐伟平比徐有树大几步,可是徐伟平肤白面嫩,显得年轻,许多人都以为他是徐有树的弟弟。就称徐伟平是“小徐老板”,徐有树是“大徐老板”,当然知道他们名字的就不这么叫了。
转眼间就到了冬至,徐伟平脖子上的绷带也终于拆除了,留下一道嫩红色的疤痕。徐有树笑呵呵的说:“徐哥,俺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小维下周正好过生,不如今天一起去吃火锅吧。”
小维听了,立刻跳起来,说,“好!好!我要吃鱼丸、贡丸、牛肉丸,不要吃菠菜、油菜、鸡蛋。”
徐伟平看到小维兴致高涨,口水马上就要流下来的样子,微笑着点头同意了。晚上收了工,徐有树、徐伟平带着小维,在附近找了家自助火锅店,要了一个鸳鸯锅底,装了几十盘菜,给小维倒了可乐,两个大人则要的啤酒,等锅底沸开了,慢慢的涮着牛肉、羊肉片,蘸着麻油料,热火朝天的边吃边聊。
徐伟平把煮好的鱼丸、贡丸,都先捞出来,等一会不烫了,再夹给小维吃。徐有树就故意逗小维,专门捞一筷子青菜要放到他碗里,吓得小维急忙大力的摇头。
吃完火锅,三个人顺着街边慢慢的走回去。路上经过一处地产开发商的广告牌,徐有树说:“等俺把生意做开了,还清了贷款,明年就也市里买套房子,以后都住到市里去。”
徐伟平看到广告牌上的楼盘,正是周盛名下的华茂地产开发的。徐伟平跟徐有树分析了一下目前A市市区环线内的地价和楼价,催促他要想买就早买吧。
徐有树“嘿嘿”笑了笑,说:“俺买房子是想娶媳妇用的。”
徐伟平说:“也是,大徐,你也老大不小了,按理说,你早就该成家了。”
徐有树说:“是!俺以前家里给许过一门亲,后来那女的考上大学,俺没考上,她就不要俺了。俺那时到城里来打工,就下决心,好好干,等发财了,一定要娶个大学生。”
徐伟平微笑着说:“有志气。”
徐有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那时候毛头小子,瞎想的呗。大学生哪会嫁给俺啊,这不,家里已经给说了个女的,就是俺们村里的,等过年回去见面呢。”
徐伟平说:“这种事得你自己想好了。”
徐有树点点头,“是,俺一直都在想。其实俺也没啥要求,就想找个知书达理的,就象徐哥你这样,心肠好,脾气好,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就没见过发火的时候——”
徐伟平“咳咳”两声,“大徐,就当你在夸我吧。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娶媳妇是过日子,可跟找个志同道合的业务伙伴一起做生意不一样。”
徐有树笑容憨直,“徐哥,俺知道。俺就打个比方,你别见怪。”
徐伟平摆摆手,不再提这事了。
他们回到废品收购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却看到院子里几个气势汹汹的流氓在闹事。原来这块地方位于城乡结合部,有点属于三不管地带,人口复杂,治安也乱。他们住的院子后面就是“发廊一条街”,流氓痞子是随意出没。而且这一片做废品收购生意的人也多,互相之间多有竞争分歧,特别是一家规模最大的废品收购站,据说这家收购站的老板认识黑道上的人——官方来说,就是与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来往甚密——一惯的有恃无恐、欺行霸市,豢养了几个打手,动不动就纠集街上的地痞四处寻衅滋事,也没人管得了。
徐有树一看这几个流氓以前来过几次,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次又来,顿时心头火起,冲上去与他们理论。徐伟平将小维拉到屋里去,不让他出来,自己则站在院子中间徐有树的身边,企图控制争执正凶的场面,不欲使矛盾进一步激化。
“X你妈的!”徐有树火气正炽,怒睁两眼,大骂,“说不准俺做生意了,你又不是法律,有什么资格管俺?俺有工商执照,有公安的许可,依法纳税,狗X的你管得着吗?”
混混们本意就在寻衅,一听到被骂了娘,正中了下怀。“妈的!老子今天就废了你!”一个人骂骂咧咧的提了把铁锹迎面铲过来,徐有树往旁边一躲,伸腿猛踹了一脚。院子里的两个工人看到动了手,也都跑上来助阵。一时间场面乱成一团,徐伟平赶紧打110报警。
有一个混混看到徐伟平在一边打电话,上去夺过他的手机,扇了一个耳光,把他踹倒在地。“王八蛋,X你祖宗!”徐有树怒吼一声,冲上来,揪住那个混混的衣领,劈面就是一拳,打得满手都是鼻血。混混们一见徐有树是个难惹的刺头,在院子里随手操起棍棒、自行车链条,围攻上来。徐有树一看势头不对,转身就往厨房跑,不一会手擎一把切西瓜的大刀冲到院子中间,疯狂挥舞,怒不可遏,大吼:
“X他妈的谁敢过来!老子跟他拼了!”
混混们看到势头不对,互相使几个眼色,僵持一会,摞下几句狠话,就跑了。徐有树红了眼,挥着刀就要冲出去追。徐伟平急忙一把从后死死抱住,自己的力气居然拖不住,赶紧招呼两个工人一起帮忙往后面拖,一边拖一边抢他手里的刀。
“放手!俺要砍死这一帮狗娘养的!”
“大徐!回来!把刀放下!等会警察就来了!快把刀给我!”
好不容易抢下他手里的刀,徐伟平赶紧拿回厨房收好。过了半个小时,110姗姗来迟。院子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邻居,警察例行公事问了问情况,判断是地痞聚众滋事,只不过有干连的混混们都跑了个精光,且无人受伤,所以教育了几句,就收队走了。
徐有树回到屋里,仍旧怒气冲冲。小维看到他的样子有点害怕,躲在床角一个人看电视,一声不吭,时不时偷眼瞧他一下。
“坐下,消消气,喝杯水,”徐伟平递给他喝水用的保温杯。
“狗娘养的!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大徐,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徐伟平说:“动起刀子把他们吓跑就行了,真要是砍伤一两个,就是故意伤人,事情定性就不一样了。”
徐有树说,“不动真格的他们还能怕你!就由着他们欺负吧!报警,报警有用吗?过了半个小时才到,该打得早打完了,人早就跑光了!”
徐伟平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这种事情实不能指望警察。但徐伟平还是不希望寄于暴力解决问题,以暴制暴,若无后台背景,也只能逞一时之快,接着实际倒霉的还是自己,毕竟平民百姓,而不是黑社会,法治社会的专政机关岂会形同虚设?
徐伟平心里面抑郁,但自己落魄势孤,在A市无一亲友,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门路来帮助徐有树,只好宽慰了他几句,叮嘱他千万不要一怒之下,意气用事。徐有树怒气渐平,说:“徐哥,你放心吧,他们只要不来惹
(九)
过了一阵子,那帮子地痞混混象是吓怕了,暂没什么动静,废品收购站正常营业,平静如初。
这天,徐伟平接到余瑞娟的电话,说是从J市到A 市办事,顺便来看望他。两个人约在市中心的一个茶室见面。
余瑞娟是老余的妹妹,老余跳楼后,余家大小事务都是她一人跑前跑后打理。上次徐伟平到J 市,还去看望过她,以及老余的父母。那天老人家悲病催仰、凄风凉雨的境况,徐伟平至今记忆犹新,算来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之久了。
到了约定时间,徐伟平赶到茶室,只在门口说是余女士已订好的位置,便被领至在二楼的一处雅间,余瑞娟已在里面坐着了。见到他走进来,立刻站起来,亲热的打招呼,嘘寒问暖,十分熟络。
余瑞娟长相普通,打扮得也并不时髦,穿着一件朴素的黑毛衣,素面朝天,肤色略黄,头发剪得短短的,整个人可以说毫无引人注目之处,与一般的家庭主妇无异。等到寒暄完毕,徐伟平落座,余瑞娟又把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人介绍给他认识。
“我的朋友,苏易,是这座茶室的老板。”
徐伟平与他握手,“幸会。”
苏易的手白晰而修长,与他的整个人一样漂亮优雅,让徐伟平颇为诧异,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苏易与他们聊了一会天,谈吐温文,举止亲切,让人自然而然心生好感。待服务员托上一壶碧螺春后,苏易亲手献茶,待客人品赏后,又谈了一会茶经,便起身告辞了。
余瑞娟听他下楼,转眼看着徐伟平,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余瑞娟问,“你以前知道他吗?”
徐伟平说,“不知道,你今天介绍才认识。”
余瑞娟说,“所以说你孤陋寡闻,耳目闭塞。他曾与周盛关系密切,算是情人吧。”
徐伟平抬起眼皮,看了余瑞娟一眼,象是在探究她的用意。
余瑞娟接着说,“这座茶室也是周盛帮他开的。如今周盛已经另有新欢,这座茶室就是周盛送给他的分手礼物。”
徐伟平复又垂下眼皮,盯着杯中色泽明艳、清香宜人的茶汤,一言不发,听余瑞娟继续八卦。
“你也看到了吧,周盛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差,喜新厌旧,风流无耻。周盛的新宠据说是城南医院的一个医生,他给新情人又送宝马又买别墅,还开着宾利接人家下班,在停车场里亲热,被八卦小报拍下来,闹得整个A市都沸沸扬扬得知道了……”
徐伟平禁不住冷冷的笑一声,终于明白了为啥枪击那天在城南医院看到周盛了,原来是来接男朋友,至于后来在停车场里周盛说得那些宽宏大量等着他道歉的话,还有给他丽锦园那套房子的钥匙——徐伟平想起来直觉呕心厌恶,不明白这个人表面上风光岸然,私生活却怎么已经堕落无耻到这种地步了。
还有杀手能寻到城南医院伏击,徐伟平一开始也不太明白,现在算豁然开朗了——八卦小报一宣传,全世界都知道,怪只怪周盛自己太高调,不可一世,以为A市就是他家后花园,能不被轻易跟踪吗?如此看来,天时地利人和,就只恨杀手的枪法太差,竟然空放过了绝好的时机,让周盛白白逃掉,自己倒挨了一枪,差点成了替死鬼。
一想到这里,徐伟平脖子上的伤口就一阵隐隐做痛。他用手捂了一下,余瑞娟问:“怎么了?伤口还痛吗?”
徐伟平摇摇头,余瑞娟欠起身,说:“我瞧瞧”。徐伟平揭开毛衣领口让她看了看。余瑞娟说:“我在J市听说这个事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要杀你——”
徐伟平奇怪的问,“为什么?”
“没什么,”余瑞娟摆摆手,“瞎想的。后来问了周克,才知道是误伤。我一直想来看你,又抽不出时间来,这几天正好到A市办事,赶紧约你出来。”
徐伟平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也看到了,好得差不多了。周克也说要来看我,我就没让他来,你们工作都挺忙的,来回跑不容易。”
余瑞娟说:“我看你气色比上次见你好一些了,上次见你,脸色苍白,挺吓人的。”
徐伟平也忆起那时候的心境,那一趟主要便是买凶杀人,抛却杂念,孤身一人,绝决悲凉,自以为被天下人所负,预备着同归于尽,过了今日就没了明天,并没有想到具然能够一直撑挺到了现在。
“现在还好,”徐伟平笑了笑,“你现在在忙什么?伯父伯母现在都你家里,得随时有人照料吧。”
“请得保姆,照料得比我细心,”余瑞娟说,“我现在在清理我哥留下的文件,跑一些事务。我在想,我哥是不能白死的。大家都知道是谁逼他走到这一步的。”
徐伟平默默的看着余瑞娟,对方的表情至始至终很平静,从她开始说周盛的八卦,一直到现在提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