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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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因为海风的关系,连约会的情侣都不愿靠近。
而第一次亲眼见到海的爱丽丝菲尔,则因为早已习惯了寒冷而没有在意。
“这里,应该趁天亮的时候来的。”
海中只有冰冷的黑暗。Saber看着这样的海,心怀歉意地开口说道。但凝视着海平线的爱丽丝菲尔却立刻回答道。
“没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镜子。
爱丽丝菲尔听着重重的海浪声,逐渐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这天玩的很开心,她雪白的脸颊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红晕。看着这样的她,没有人会想到她已经结婚并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样的纯真无邪,仿佛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原来和骑士您共同漫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乐的事情。”
“不知我这个冒牌骑士的表现是否合格?”
对于爱丽丝菲尔的玩笑,Saber这个不苟言笑的英灵居然说出了这样调侃的话语。
“合格,而且无懈可击。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骑士。”
“这是我的荣幸。公主殿下。”
面对言辞诚恳的黑衣少女,爱丽丝菲尔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脸转向了海面。
“Saber你喜欢海么?”
“这个……”
Saber苦笑着.思绪却飞回了遥远的故乡。
“在我那个时代.我的国家……海的那边是侵略者的聚集地。
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让人不快的回忆。”
“这样啊……”
爱丽丝菲尔的表情因为Saber的回答而变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对不起。我们一样都是女孩子,可你身为亚瑟王,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骑士约会什么的……”
“嗯,也是啊。”
Saber一脸轻松的笑着缩了一下肩。她从不后悔舍弃女人的身份,因为她在乎的是驰骋于战场的荣誉。
“爱丽丝菲尔,其实你喜欢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面对Saber的提问,爱丽丝菲尔露出一个清楚的笑容。
“和他……是不行的。会想起难过的事情。”
Saber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切嗣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快乐吗。”
“不。我想他应该和我感受到了同样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种会因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
Saber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想要通过它去理解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
“……他觉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对么。”
“或许吧。他总是用自己的心去惩罚自己。想要追逐着理想活着,就只有使自己变得更为冷酷,可他做不到。”
爱丽丝菲尔眺望着这片海,想象着丈夫正在一个不知名的城市中,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标而奔走的身影。
Saber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她不知还能说什么。
……真后悔谈到了这样一个话题,这下今天的对话算是结束了吧。这真是一个让人不愉快的结局。
突然间,Saber抓住了爱丽丝菲尔的双臂将她拉近自己。而因为这样的动作,爱丽丝菲尔平静的目光与Saber在瞬间交汇。
“……敌方的Servant?”
“是的。”
没错,在横向一百米左右远处的阴影中,敌人挑衅般故意暴露着自已的气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气息已被Saber感知的情况下,对方没有靠近而是在逐渐远离。
“看来,他是想引我们过去。”
“嗯,还真有风度啊。是想让我们选择战场吗?”
爱丽丝菲尔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而这份平静,也正是她完全信任Saber的证明。Saber则是再次默默庆幸着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主人。
“看来对方的想法和我们一样,想要引我们主动出击。Saber,看来对方也是和你一样,是喜欢从正面进行对决的Servant。”
“嗯,看来不是Lancer就是Rider,不枉我做他对手。”
Saber边点头边自言自语着,而爱丽丝菲尔则对她还以一个大胆的笑容。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如您所愿。”
如果对方想要将自己引进对其有利的区域,那贸然上前还是有一定危险的。但根据Saber的实力,她根本不必去担心这些。她的主人完全清楚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
Saber向着敌人的所在的方位走去,脚步轻松而自信。
爱丽丝菲尔跟在她身后,同时按下了藏在口袋中装置的按钮。这是切嗣交给她的发信器,据说可以用来告诉切嗣自己的位置。切嗣非常喜欢使用这种没有魔力的机械小道具。
爱丽丝菲尔相信Saber的力量。但愿这次的敌人实力远在Saber之下,然后被她引以为豪的Servant轻松击败。爱丽丝菲尔期待着这样的战斗。
是,如果可能的话……她想看到在切嗣介入战斗的瞬间,骑士们分出胜负。
—154:15:41
未远川距离人海口近在咫尺,而横跨其两岸的冬木大桥,则是一座全长六百六十五米的,气势雄伟的拱形大桥。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面肯定会被强劲的海风吹落河中。就连熟练的工人,也断然不敢不带保险绳空手上去。
但韦伯.维尔维特此刻却战战兢兢地呆在那上面,自然是连保险带也没带。所以现在他也顾不上装出一贯的庄重威严的表情了。
就在他身边,他的Servant.Rider倒是表情威严地坐在那儿。
“Ri……der……快下去……快点!”
因为寒冷和恐惧,韦伯边打着冷颤边说道,而身材高大的Servant却一点都不在意。
“在这里放哨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现在还是让我看看这里的风景换换心情吧。”
他一边时不时地将手中的红酒瓶提起来喝上一口,一边漠然地注视着西侧的岸边。那里有座大型海滨公园。虽然韦伯看不见,但从Rider的话中他知道了,他们之前花了近4小时追踪的Servant应该就在那里。
Rider为了能接触到敌人,一直在城里徘徊着。而就在昨天午后,他感知到了那个Servant的气息。
韦伯本想直接杀上前去,可Rider却只是远远地监视着对手。面对韦伯的质问,Rider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明显就是在引诱我们出去。对方气息那么明显怎么可能没人发现。不只是我.恐怕其他的Servant也正在观察他们。如果我们静观其变,说不定有哪个心急的Master就会有所行动了。我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对于Rider的策略,韦伯觉得相当有道理,甚至是感到意外。这个外表看来豪放磊落的高大男人,居然还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的确如Rider所说先静观其变,等待贸然行动的人和对方的鹬蚌之争。虽然不知道这个正在挑衅的Servant究竟有怎样的实力,但既然有胆量挑战,自己当然愿意接受。然后只要等两方中二方败退,Rider就可以出击将胜利的一方击败,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好,就这么决定了。对方一直在市内游荡,而韦伯和Rider则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跟踪着他们。
不过……虽然能理解“站得高看得远”这句话的含义,可再高也得有个限度。先不说Servant,就拿一个普通人来说,从这里掉下去那是必死无疑的。Rider肯定很清楚这点,不过为什么他还要不顾韦伯的安全跑到这上面?
“掉……掉下去了!不,放我下来!我……我……受不了了!”
“别急啊,你就不能冷静点儿吗。等待时机也是战斗的一种嘛。”
Rider边喝着酒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根本不理睬韦伯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看来两人之间,没所谓“高处是危险的”这样的共识。
“你要是真的那么空闲,就看看我那本书吧,好书啊。”
听见这话,韦伯想起了自己背包那使人怨念的重量。明明是必须精简行李的时候,可包里居然还塞了本又厚又重的诗集。
那是在Rider刚到现界时袭击图书馆抢来的一本书。是由古希腊诗人荷马所作的《伊利亚特》,其中以叙事诗手法记载了那场名为特洛伊战争的神人大战。
另一本是地图。这倒算了。一心想要征服世界的Rider居然会对地理感兴趣,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这诗集算怎么回事?大战临近,所以Rider把地图留在了家里,可他坚决要把这本伊利亚特带在身边。当然,Rider会因为时不时的灵体化所以根本不可能带着行李,所以背行李的重任就落在了韦伯的肩上。
记得Rider是说这本书是“为了战斗所作的准备”,可这又不是兵法书之类的,到底在战场上能派什么用场。
“Rider……为什么……要带这书?”
面对韦伯哀怨而苦涩的疑问,英灵神情严肃地回答道。
“伊利亚特很深奥啊。我怕在战斗中突然回想起其中一节,我要是不能当场重新看一遍会非常难受的。”
“……〃
虽然他知道对方的解释肯定非常莫名其妙。不过自己却因为害怕而没能弄明白。
“当场……你是指……战场上?”
“嗯。”
“在战场看书?一边战斗?一边挥着剑一边看书?”
“是啊。”
“怎么不可能。”
“如果右手握剑就用左手拿书。如果左手抓着缰绳。就让跟在一边的士兵读给我听。”
“……”
听到这种回答,韦伯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我那时代,武士的日常生活中随时都会有战斗。能边吃边打,还能边打边抱女人,就算睡着了也能打。就这么点儿小事谁都行啊。”
自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这个男人应该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骗人的吧.”
“当然了,笨蛋。”
Rider失声笑了起来,伸手在韦伯脑门上弹了一下。
“哇…”
想躲开,但这明显不可能做到。双手双脚光是死死扒着钢筋就已经是够累的了。韦伯连揉揉被打痛的额头都办不到,只有惨叫了。
“不过少爷啊,所有人听了这种玩笑都会笑的。可看你一脸惨白目光呆滞,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Rider豪放地笑了起来。可魔术师也没顾上这个,额头的疼痛让他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太后悔让这个英灵当Servant了。
“我想回家……我想回英国……。”
“我说过让你别那么心急嘛。看,有情况了。”
“……啊?”
Rider严肃地指着眼下的公园。
“我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个公园里,看来还有另一个Servant,他也没有隐藏气息。我们的目标好像在慢慢接近他。”
“那,那么……”
“这两人好像都是要去对面的港口。看来两边都准备打一仗了。”
Rider还是那样笑着,只是眼中不知什么时候透出一种野兽般锐利而狂野的光。虽说现在还只是旁观,但英灵伊斯坎达尔的魂,现在终于要回到战场上了。
而韦伯现在仍是被身处高处的恐惧控制着。说心里话,他现在只想能回到地面。只要能回到地上,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与海滨公园东部相接的是一片仓库街,这片区域同时也具备了港湾设施,将新都与地处更为东部的工业区互相隔开。一到晚上这里就几乎没人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昏暗的灯光照射着街道反而更显出一片空虚的场景。无人驾驶的起重机整齐的排列在海边,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龙化石一般,让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这里用来进行Servant之间的决斗,却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就像勇敢接受挑战的决斗者一样.堂堂正正地走在宽阔的四车道上。而敌人也大胆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间。而对肯的异样打扮和他散发出的强烈的魔力,都表明对方是个不同寻常的存在。
两个Servant到彼此距离十米左右处停了下来,对峙着。
这是Saber遇到的第一个Servant,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她仔细地观察着对方。
对方将长发拢到脑后,Saber发现这其实是个五官端正的男人。
他的武器相当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两米左右的长枪。在七个职阶中,在“骑士”之座有三个,Saber、Archer和“枪”的英灵。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则应该正是名为Lancer的Servant。
而异样的是,他的武器并不只这一把长枪。
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着扛在肩上的长枪,左手中还有一把大约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长度的短枪。
如果能活用枪的长度,那么可以将两把短枪并为长枪使用。但不说刀剑,今天所见的这种同时使用两把不同长度的枪的场面还真没见到过。
两把枪从柄到刃,无一不被一种类似咒符的布所缠绕着,让人看不见它们的本来面目。恐怕是为了隐藏宝具的真名而想出的对策吧。
“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人敢来这里啊……回应我的只有你。”
Lancer的英灵用低沉但明朗的声音赞美道。他没有摆出战斗的姿态,反而神情自若地对Saber问道。
“相当凛冽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