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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独吞快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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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欺负回去。”不想掺和其中的斐言默默地转过身,他现在宁愿早点去打工的地方,也不要和他们唠嗑。
    小言愈来愈面瘫了。意识到这点后,艾陈舟扯过吴闻的手臂,对着斐言正色道:“我们要一起念一个大学,小言不可以偷跑。”
    被遗忘的霍凌剑仿佛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可怜兮兮的望着艾陈舟,小猪现在都懒得和他说话,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才是竹马竹马。
    斐言随意的抬眸,他观望了一会儿榜单后,才道:“小猪是第七名,包子是五十六名,估计会很麻烦。”
    “……你是在嫌弃我,死面瘫,别以为你视力好,比我看得清,就这样欺负人。”吴闻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比起小猪要来的差劲,可是他已经很努力了。死面瘫以为人人都可以像小猪,玩个奥数就像吃饼干一样简单。
    他最、最、最讨厌理科方面的科目了。
    艾陈舟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的道:“有些学校不同的专业不同的分数限制,包子可以挑其他的专业。”
    “园艺艺术?还是土木建设?!小猪,阿姨大概会要你选择一类本科以上的,以包子的水平来看,他会很呛。”不是很乐观的斐言继续给他们泼冷水。
    “……”被说中心事的艾陈舟奄奄一息的垂着脑袋,可是他真的好想和包子、小言同校。
    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好朋友,他真的不愿意离开他们。
    吴闻咬牙切齿的瞪着斐言,他就那么拆他的台,实在太不给他面子了,该死的死面瘫。
    他以为他会什么鬼佬子的园艺,这未免也太坑人了。
    不过话说到大学,死面瘫的学费该怎么办?大叔应该不会任由着他不读的,可是以他对死面瘫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接受大叔的援助。
    顿时,他抿了抿唇,若有所思的偷偷瞄着斐言,欲言又止道:“小言,你的学费……”
    斐言不解的回望着他,他指了指自己道:“我有能力养活自己。”
    虽然鱼店交给彪叔了,可是他也有其他的途径养活自己。
    “放心,只要不是一次性给我交个三四万,我就完全没问题。”斐言对着吴闻笑了笑,要他不要那么担心自己。
    吴闻总觉得斐言哪里怪怪的,可是他又说不出他哪里怪怪的,当下也只能放过他。
    艾陈舟愣愣的巡视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担心学费。包子的学费不是一直以来都是由笨熊支付吗?小言也是有大叔负责的,虽然说大叔现在失踪了,但是以大叔对小言的重视,他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小猪就不问下我考的怎样吗?”霍凌剑很是怨念的揪过艾陈舟的袖子,对着他叫道。
    艾陈舟呆滞地凝视着他,半晌,他不解的道:“凌剑,你还在这里啊。”
    好吧,这句话绝对是秒杀。
    吴闻同情的望着霍凌剑,小猪的迟钝是有目共睹的,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对着一头猪动心。
    “你们先商量下要考哪里,决定好了再打电话给我,我现在要去工作了。”斐言看了看手表,想要去开工就忍不住皱眉头。
    可是没办法,那是最快的赚钱途径。
    眼看着斐言就要走了,吴闻也不阻拦,他抬起手,扣着下巴,蹙着眉梢,对着一旁的小猪道:“死面瘫有跟你说过,他在哪里打工吗?”怎么听他的口气就怎么奇怪,什么工作可以不把三四万不当回事。
    小猪错愕的转头睨向吴闻,原来包子也不知道!




☆、第九十章难以启齿

低调酒吧
    敖包将调制好的鸡尾酒置于杯垫上,而后推向斐言,他耸耸肩道:“今天的是糖圈,记得付账。”
    斐言左手端起平底玻璃酒杯,他低垂着眼睑,眸光扫向某人,微笑道:“我记得把烟灰弹到地毯上,或拿杯子当烟灰缸的人是你最讨厌的,敖包。”
    敖包不屑的挑挑眉,他随意的把冰块和材料依序倒入调酒壶内,无所谓道:“之初喜欢这样,我也没办法。”
    谁叫之初是他店里的招牌,他打不得、骂不得,就算他给他惹了很多的麻烦,也要小心翼翼的供着这尊佛爷。
    “更没办法的是你喜欢他。”斐言提起酒杯,对着敖包一晃,揶揄道。
    敖包眸光陡然一暗,他冷哼了一声,随即双臂横摆在柜台上,与斐言四目相对道:“你男人跑了,也别来招惹我的人。”
    斐言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很快的,他把酒杯按在柜台上,他与敖包认识是因为一场打斗,不过很可惜,他在台上,这人在台下设盘点。
    “以后就不要再去地下城打黑拳了,斐言,那不适合你。”敖包虽然明知道劝服不了他,但还是不想见到他往手里绑上绷带,漠着脸,只为了打赢一场。
    有必要吗?以他的身手,纯碎是在打发时间。
    “我需要钱,听说如果对方持械,我空拳,分成会更多。”斐言无动于衷的面对着敖包。
    难得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他不介意用什么能力,欺负人?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应该是那些大人在欺负他。
    酒吧的灯光很昏暗,四周的客人都走的七零八落了。
    尚之初提着水桶,一桌一桌的开始打扫。
    “你要不要来帮我?”敖包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要斐言留在酒吧当侍者。反正以斐言漂亮的脸蛋,应该可以吸引到不少的客人。
    呃,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关系,反正他们一旦动手,他和之初还能免费看一出戏。
    “不用了。”斐言一口拒绝。
    “没得商量?”敖包不死心。
    斐言以一个奇怪的眼神瞥向敖包,他掀了掀嘴角,好笑道:“我没时间。”
    一旦大学开学了,他哪里会有多余的时间来这里闲逛,而且开学初要做的事情太多,他忙不过来。
    更何况……这个家伙根本就想把他拉来当打手加侍者。
    敖包低下头,提起柜台上的伏特加倒入加有冰块的杯中,然后倒入利口酒,轻轻搅匀。当他抬起头时,正好看到尚之初朝他走来,他将酒杯推向他,嘴角一扬道:“黑色俄罗斯所散发出的高雅香气很适合你,这类型的酒精浓度偏高,却很容易入口。之初,你可以试试。”
    “拿我当试验品?”尚之初说是这么说,却依然还是很干脆的抄过酒杯一饮而下。
    牛饮真的非常……糟蹋黑色俄罗斯。斐言抬起手撑着下巴,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还有红色俄罗斯,不过我还是觉得黑色俄罗斯更适合你。”敖包向前倾身,他拉住尚之初的领带,嘴角倏忽往上勾勒,他舔着嘴角道:“要不要亲吻,之初。”
    尚之初面无表情地推开他,他放下酒杯,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之初,你觉得斐言这次可以拿到多少钱?”话锋一转,敖包再次不负责的把话题引到斐言的身上。
    斐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拿起搅拌长匙往酒杯内顺时针的搅着。
    尚之初竖起拖把,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很快的报出数字,“如果没把人打残,不付医药费的话应该会有一万多。”
    敖包若有所思的瞅着斐言半晌,以前的斐言下手还有个轻重,现在愈发的不受控制。只要可以赚到钱,他甚至可以一个晚上来上几盘都无所谓。
    少年啊,体力可真好啊~~
    斐言抿着唇,就在他发呆中,敖包突然凑近他的耳畔,吐气道:“你今晚还要去?就不怕体力不支?!”
    斐言一如既往的搅着酒杯内的液体,他轻缓的扬起唇,缓声道:“放心,年轻人就只有体力好。”
    他还可以更无耻点。一点也不知道责怪自己的敖包把一切的问题都推到斐言的身上,也不想想这个问题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他撇着嘴角瞪着斐言,明明都是一样的身处下风,怎么他就可以这样不要脸。
    要知道每天他最为难以启齿四个字是,他被压了,最心酸的五个字是,他又被压了,最无奈的六个字是,他怎么又被压了。
    “迁怒的人是最难看的,敖包。”斐言单手撑着下颚,语气有一丝不耐。
    他以为他会猜不出他的心思,敖包和之初的事情,他不想知道,但不代表敖包就可以把从之初那里受到的闲气发到他身上。
    “垃圾桶在你的身后,要想吐槽就自己转身。”他如是说。
    敖包的唇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这个死孩子用得着这么戏弄他吗?
    一点儿也不可爱。
    PS: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写小猪的初次比较好,还是……不写?或者是包子的?
    某竹摇摆,嘿嘿的笑着,快要写完了,我的恶趣味又来了,要知道烂尾可以好物,好物啊。
    今天提早上传,因为我要出去玩。




☆、第九十一章以此为期

夜半三更,斐言才回到家,他倚靠着门扉,嘴角嘲弄的撇了撇,最终还是咬下绑在手上的白色绷带。
    一直窝在角落的座机开始吵闹不休。
    他没有走过去接,闲散的一脚踢开鞋子,走到厨房的冰箱前面,打开后,看了眼里头除了矿泉水就只剩下的啤酒,眸光一暗,面无表情的伸手掏出一罐啤酒。
    拉开拉环,他扬起脖子,咕隆几下,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唇落到咽喉里,他的喉结滑动,但仍旧不发一言的坐在沙发上。
    座机还在不停地响着,但他却又一点儿拿起接通电话的念头。
    如果不想回来,那么打来电话又有什么必要?
    更何况……电话的另一端从来都不会说话。
    “无声电话很有意思吗?”他双臂横在沙发上,仰起脸,冷淡地闭上眼。
    有些时候,他也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斐诺对于他来说,是亲人,更是……情人。
    只是他对于斐诺来说,是什么?
    “其实这样也好,你不回来,我也不会去请求你,你要回来,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留在原地。”他捏紧了易拉罐,脸色还带着这几日工作过的疲倦。
    没有打开灯,昏暗的视线衬着他的脸庞更加的灰暗不堪。
    好半响,他把啤酒摔进垃圾桶里,嘴角紧抿着,唇色的血色几乎可以渗透出来。
    “我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惹我生气伤心了,到时候随便的糊弄下我就好了吗?”他眸光一扫,望向座机,眸色陡然暗下一个色阶。
    阻止不了斐诺的决定,是因为他的年轻,也是因为他的无能。
    “我不想知道你离开我的原因,我也不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斐诺,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他站起身,拔下座机的线头,冷着脸的端着它走向阳台,他看着阳台下的灯火通明的场景,倏然手一松,座机自他的手上摔下阳台。
    听着耳边远远回荡着闷响,他漠然的站立着,夜晚的风其实真的很冰凉,他能够感觉到冰冷正逐渐渗透他的骨髓。
    “很久以前,你说你会很好的照顾我,你说只会有我一个,你说我们可以在一起,所以我相信你,因为我除了相信你,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欺骗自己的借口。可是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孩子?!一个除了依附着你,就没有谋生能力的孩子吗?”他顿了顿,攥紧了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漠然道:“可是你忘了,我也有我的坚持,我可以照顾自己,哪怕是用自己的拳头,我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会给任何人看笑话。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无限期的等待下去,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我想给自己一个期限,一个可以死心的期限。”
    既然他无法阻止他,那么他可以阻止自己,阻止自己再一次的作贱自己。
    他会离开这里,他会好好的念书,他会努力的出人头地,哪怕他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叮铃”门外的门铃突然响起。
    他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还未完全解开的绷带,倏然吁了一口气,一边扯下绷带,一边走到沙发边上。他捞起一件深蓝色的短袖外套换上,免得一身的黑衣黑裤吓到客人。
    谁知一打开门,就看到艾陈舟哭红着脸,一见到他开门,就抱住了他,叫道:“小言,呜呜~~”
    “呃?”不太了解他怎么哭的那么凄惨,斐言苦笑的拉着他进屋,把他安置在沙发上,才看清艾陈舟脸上的红手印。
    “怎么呢?是阿姨打的?”他想到现在的小猪应该不会被人任意的欺负,除非是他的爸妈,不然他怎么会不躲闪,以至于会留下这么鲜红的手印。
    艾陈舟用手揉着眼睛,但很快的就被斐言眼尖的发现,他伸手拦住他,无奈道:“用抽纸,不要用手。”
    “哦。”乖乖的听从斐言的话,艾陈舟抱着抽纸,一边小声的抽泣着,一边拉着斐言的袖子,不让他走。
    斐言拍了拍艾陈舟柔软的发丝,他没有说话,很是沉默的模样。
    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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