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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噩梦婚姻进行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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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却吝啬施舍于人的生意人。。。。。。
              等菲德气够了倒回来,正看见我泪流满面的伤心样儿。
              “生气了?”
              “滚!”
              “我这不是滚回来了嘛。”
              “操,怎么没让渣土车撞死你这狗娘养的。”
              “我让渣土车撞死,你成寡夫了有什么好?”
              这不要脸的竟有心情贫嘴,我怒极了,抬腿就是一脚,菲德措不及防挨了下,疼得龇牙咧嘴,弯了腰去揉膝盖。
              “操你妈的,你还真下得去蹄子啊!”
              菲德狠声骂道,我忿忿地掉头就走。他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追,追上了,就用手硬拽着我胳膊,低调着说:“哥错了,哥改了不成。”
              我跟这没血没泪的人渣没话说,索性不睬他,继续前走。菲德手上突然使劲,把我拉扯得猛地往后转,踉跄着在他面前刹住了脚。
              “朝歌。”菲德微喘着,朝我迈一步。
              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接触得到,菲德低了头深深凝视着我,表情认真得可怕,不知怎的,我似乎嗅到危险的气味,不由自主地想要从他面前逃开。
              “宝贝儿,我爱你。”菲德静静地说。
              “。。。。。。”
              “我就是爱你这种认真又单纯的样子。”
              在我略诧异的唇上碰一下,菲德把手叉至我背后,紧紧抱住了我。
              “砰砰砰。。。。。。”被圈禁在结实的胸前,我听见菲德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自己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那句歌词:让我看清你虚伪的表演。
              “亲爱的,钟离的事你就别想了。李冰不会亏他,那家伙一直挺中意钟离的,钟离也不是完全没那个意思,这次的事也就一催化剂。”
              “操,你扯呢吧!”说那俩人会两情相悦?屁话!打死我也不信。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菲德很肯定、很坚定地说,当下,我心里也止不住动摇起来。可他接着又笑话我:“你以为李冰那次调戏你是对你有意思吧,他那逗你玩呢,是你自做多情了。”
              “那衣服呢?”我还有疑惑。
              “衣服是我给你买的好不好,要真那家伙买的,我早给他翻脸了。”
              “你也逗我玩?”
              “嗄!”
              菲德得意地直点头。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妈的,这混帐东西不想活了,敢这么消遣我,拿我当傻X呢!
              第28节
              菲德把我载回家,拿出了医药箱。他先用镊子把我手掌伤口里的玻璃渣一点点清理干净,再用酒精仔细消毒,最后涂上药水,扎了纱布。
              我的脸也肿得厉害,菲德拿了冰袋给我冷敷。
              等伤处理的差不多,我就蹬掉鞋子,往沙发一倒,闭上了眼。
              菲德在旁边问:“你这伤明儿个怎么跟人说。”
              我说:“我就说我晚上出门没看见,一头撞卡车屁股上了。”
              菲德讽刺道:“挺黑色的一幽默故事。”
              我说:“你为了那人渣打的我!”
              菲德说:“我不打你,就凭李冰那睚眦必报的黑暗性格,能饶了你?还指不定怎么报复你呢。”
              我说:“操,原来你他妈打我是向着我。”
              菲德嘿嘿笑着:“其实我挺心疼的。”
              我说:“其实你不心疼,你是肉疼。”
              说着,我把脚重重地在他腿间一踩……果然,硬着呢。
              第二天,给林如打电话说了钟离父亲的事,并表达我忧虑的心情。林如叹口气,说兄弟一场,大家伙能帮帮他就帮帮他,可咱们能力实在有限,要彻底解决人家的困难恐怕无能为力。
              林如结婚快一周了,问起他过的怎样,他有些无奈地说能怎样,一结完婚,我就伺候老婆大人,海参买了,猕猴桃买了,核桃也买了,他愿意吃什么我都伺候着,他发火我也洗干净耳朵听着,为了小的我现在标准一孙子。
              正想笑,林如问你跟菲德咋样了,我说还那样。林如奉劝我该散就散吧,那人不是一心慈手软的主儿,你别到了最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我问林如什么意思,林如说他要真心疼你就不会弄出那些事,他就那么一人,心狠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我想让林如说得详细点,林如那边老婆大人却找他削苹果,他只说一句小心那个邵兵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还是邵兵吗?我对着手机发起了呆,只打过两照面的男人,我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周末,培训也休息。菲德接了我去参加他朋友的聚会。
              聚会上,我见到了李冰和钟离。钟离给人感觉变化忒大,世故了很多,眼光冷冷的,象看穿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我想过去好好跟他说几句话,他却把脸转到别处,不与我照面,有心避着我。
              我心立刻凉了半截,也没心思参加什么聚会了,跟菲德说我想走。菲德要送我,我拒绝了。等我出门走到了马路上,钟离却追出来,叫住了我。
              “师哥,我们还是好兄弟对不对?”远远的,钟离犹豫着问我。
              我抄着两只手,对着他坚定地点头:“是,永远都是。”
              钟离又问:“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不会。”我坚定地摇头。
              听毕,钟离露出特灿烂的笑容,他说谢你了师哥,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我也由衷地笑了,我说你放心,我死也不说。
              钟离迈着轻快的步子又走进酒店的大门,不知怎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流泪的冲动。
              我对菲德说:“哪天让我发现你对不起我,你就等着。”
              菲德问:“我等什么?”
              我说:“我死给你看。”
              “哎,你威胁我!”菲德说。
              我说:“我就威胁你了,你从今往后给我检点点儿,别让我逮着你。”
              我态度相当认真,我已经有预感,这混蛋一定会做出什么让我伤心的事来。所以,预防针是要打的,免得到时他没个心理准备。
              培训结束后,因为市局要往各区里分配,听说各区都不缺人,都好几年没进新人,调配有相当难度,需要做工作。于是,我又进入了无聊又漫长的在家等待期。老爸托人打听了下,春节过后才能有具体的信儿,但这几个月的工资到时准补发。
              我闲的很,每天都在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出去疯:KTV,电玩,泡吧,打球。。。。。。
              有次菲德又带了我出去玩,那天在酒店他们包了场唱歌,中间,有人起哄非让我点歌给菲德唱,我也不腼腆,点了首特古董的歌《一剪梅》。李冰在旁边奇怪,问你怎么点这么老的歌。我笑笑,大声说我想通过这歌跟他说明白喽,敢在外面乱来,就“喀嚓”把他一剪没了。闻言下面一阵哄笑,菲德脸抽动几下,几乎难堪得下不来台。李冰上去,搂着他肩膀说别不好意思,哥们陪你唱。
              回家后,菲德掐着我脖子吼我:“守那么多人,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我说:“不会吧,哥,一玩笑你都开不起了。”
              “你他妈故意的吧?”
              菲德火极了,扬起巴掌要抽我,我眯起眼狠声道:“你敢!”
              第29节
              巴掌落下来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疼。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呼吸象拉风箱似的在“呼哧呼哧”的响,我摸摸嘴角,有血迹,行啊,够狠,你有种!
              “腾腾腾”几步走到床头柜跟前,把照片从相框里扯出,菲德马上意识到我想干什么,过来拉我的手,被我用力甩开了。我愤怒着将照片撕得粉粉碎碎,撒雪花般往空中一扬。
              撕完相片,我接着把那几支白梅花从花瓶里拽出来,折巴折巴,折成乱糟糟的一团,打开窗户丢了出去。听菲德说梅花是我喜欢非要买的,他们生意人忌讳这个:梅花梅花没的可花。这下可好,再不用碍他的眼了。
              还有黑陶的花瓶也是我买的,我一手提起来,走到卫生间,往垃圾桶里一掼,把它摔碎了。
              一口气做完这些,我打开防盗门,冲下楼去,然后沿着下坡路一直跑,足跑了七八站,到了经十路植物园才停住了脚。
              裤兜里,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最后都快唱没电了,我掏出来关掉,顺手给扔进了花坛。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推门回家,老爸正坐沙发上喝茶,老妈在拖地,老姐还在她房里睡觉。
              老爸老妈见了我,又爱又恨,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说您二老饶了我吧,我困极得回屋睡觉去了。
              睡到中午,老妈把我从床上提溜起来吃饭。饭桌上,老妈旁敲侧击着问我是不是处朋友了,我咬紧牙关说没有,老妈刚开始不信,后来见我铁嘴钢牙死不承认,就罢了休,嘴上却连连可惜:我们家朝歌条件这么好,怎么就没人看上呢?我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呗,老妈叹息了又叹息,说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可得抓紧,别给耽误了。
              还是家里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不用做家事,被父母拿着当小孩一样宠。我充分享受着家庭的温暖,要把心中的阴影抹掉。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什么也没发生。我好象被那个人彻底遗忘了似的,再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夏天缓慢地走了过去,这个城市的秋季终于初见端倪,有些树叶开始变黄,花坛里的牵牛也一天天地枯萎下去。
              我的头发长了,老姐说别剪了这样挺好看的。
              有天,跟老姐说了跟陈非借钱的事,老姐给了我一万,让我抓紧给还上。
              因为丢了手机,等于电话号码也丢了。没有陈非的联系方式,我光找到他就费了好大的周折。
              被我约出来在广场碰面,陈非见了我特别高兴。我把装了一万块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他,他说不着急的,我说好借好还,谢谢你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出手相助。
              广场上有小女孩在叫卖玫瑰花,陈非买了支送我,我要推辞,他说没别的意思送你玩的。
              花圃里已经布置了庆祝国庆的花卉,有鲜艳的一串红、金黄的万头菊和美人蕉。阳光和煦,许多风筝高高低低地被放飞了满天。
              我想走时,陈非问可以再见你吗?我做一打电话的手势:有事打电话,我一定帮你,义不容辞。陈非开朗地笑了,跟我挥手再见。
              很久不和林非他们玩,也不跟他们联系,有天电话就打到我家里。电话是张弛打的,他埋怨我太难找,还以为我从地球蒸发了。我说我手机丢了,干脆懒得办不用了。张弛说晚上约了哥几个出来玩,还嘱咐我别忘带男朋友啊,跟他们说好了的,都带男朋友去。我顿一顿,厚着脸皮答应了。
              晚上竟然见着了李冰,我简直躲避不及,只能硬头皮上了。张弛看看周围,问我你男朋友呢,我说他忙没空来。
              真不给面子,张弛不满地说。我只笑笑。
              伺候老婆的伺候老婆,打情骂俏的打情骂俏,正乱着呢,李冰说我带一朋友来,他一会儿就到。朋友?我看看他,他搂了钟离转到窗口说话去了。
              我借了林如的手机到一旁,犹豫了半天给不给陈非打电话,要他给我救救场,后来一想,就算李冰说的那朋友真是菲德又怎样,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躲也躲不掉。
              跟我猜的一样:果然,菲德来了,身边还带了邵兵。他们两人一到场,气氛顿时尴尬,一干人等眼光都齐刷刷地看着我。我在肚里暗骂声操,你们看我做甚,我脸上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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