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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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态度恶劣,眼神挑衅,他常装看不见。(多事者说了:俺那是火辣辣的爱的眼神,可惜人家不来电,给绝缘了)
我走路大摇大摆,故意撞他,他扑拉扑拉衣服,啥也不说掉头就走。(多事者又说了:俺那是充满爱的大胆接触,可惜人家不感冒,还怕传染上神经病)
有天中午静校时间里,我在走廊吃完香蕉,闹玩着把香蕉皮往林如身上丢,林如笑嘻嘻地躲开了,香蕉皮掉到了楼底下。没等我伸脑袋看掉哪儿了,就听下面“扑通”一声,接着有人破口大骂:“操你妈,谁干的!”我赶紧地瞄过去——有人正忒没形象的四躺八仰在地上,一只鞋还摔出去了老远。过一会儿,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恶狼似的冲上来寻仇,我才看清摔跟头的那位正是俺未来亲爱的老公。他见是我,脸发青了,鼻子也气歪了,抄起条长板凳就要楔我,我吓坏了,硬着头皮等他收拾我,没想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几句,又撂下板凳,走了。跟他上来的人也奇着怪呢,还问他:“跟你写情书的小孩吧?是不是想引你注意呢?”他那里马上没好气地吼一声:“再他妈废话,老子把他扔楼底下。”(这回多事者说了:设计有误,“苦肉计”没成功,应了那句“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再有回:在厕所,我正提“枪”扫射,他从后面进来,站我旁边,拉下拉链正要方便呢,不知道怎么的就看到了我,他看看我,又低头看看我那东西,二话没说,拉上拉链就走。操,我当时就火了,追出去问他:“我老二沾爱滋病了还是怎么的,你那什么态度!”他在前头蹭蹭蹭走得飞快,没理我意思。我气急了一把抓住他袖子,他轻而易举拨拉开我,拿眼瞪我一眼,冷冰冰地转身走掉了。(后来,多事者解释道:我在厕所无耻地对人家使“美男计”,人家意志坚定,没动摇丝毫的色心)
靠,我可算知道我苦追他的“历史”是怎么被编造出来的了!
时间长了,都说我死追人家不放。连始作俑者林如也对我说:“哥们,让你送个情书,你倒好,打算把自己一块送人家了。”而我面对这个欠揍的货,也只有欲哭无泪的份儿了。
等我收了性子,决定不再招惹人家时,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
那天,我在食堂排队买饭。等排到跟前了,才发现菜色都是我不喜欢的,于是抽身就走,打算到校外小吃街上买俩肉烧饼打发一顿得了。都走门口了,有个高中生拦下我,说:“给你买饭了,在那儿呢。”说着,他跟我努努嘴,我顺他指示的方向,看来看去,终于寻摸着一桌痞子模样的混混,其中,还有一人忒热情地向我举手致意。妈的,我认识这群人渣吗?正迟疑着,跟前那位就搂着我肩膀,连拖带拽地把我引到那些人桌前。我仔细一瞧,里面有菲德,他正翘着二郎腿拿一牙签剔牙呢。
“走一步了先。”那些人呼啦啦地迅速散去,只留下一桌子的好菜和漠无表情的菲德,还有自四面八方射来的好奇目光。我咽口口水,正要说点儿什么,他拉开身边的椅子,拍拍,只说一个字:“坐。”
我坐下,他递我一双筷子,又说一字:“吃。”
我看看他,又看看面前丰富的菜肴,心想:妈的,不吃白不吃,不吃是白痴,吃了再说。于是动起筷子,很没吃相地狼吞虎咽起来。
吃到最后,他冷不丁蹦一句:“老婆,你几天没吃饭了?”
听到这么冲击性的称呼,我差点没给嘴里含着的一口米饭给噎死,眼睛对着他一眨一眨,又是愤怒又是疑惑,这傻X脑子进水了还是我脑子进水了,我怎么就成他老婆了?成不成他老婆,那可是十年后的事。
见我两眼直发异样“电波”,他伸手在我后脖上重重一拍:“操,你他妈的还真是可爱!”
第3节
我记得,我一直记得菲德这人既花心又冷酷无情。
而事实也印证我所想,在学校里,他是一被暴力丑闻和绯闻包围的“着名”人物:
昨儿个拿菜刀砍人家屁股,今儿个打断人家两条肋骨,明儿个又召集好几所学校的不良少年打群架寻仇,后儿个会不会去杀人放火谁也说不准。
主动贴他的小男生啥类型的都有:热情似火型、清纯如水型、忧郁似秋型、冷若冰霜型、高傲型、温柔型、可爱型、顽皮型、无厘头型、无赖型……而象我这样,在他眼里恐怕是个间歇精神失常型。
所以,当他对我露出那么点儿意思的时候,我选择了拒绝。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他妈谁老婆也不是。”
我对这狂妄自我的小鬼没半丝感觉,他不是我所知道的菲德,只是个有着熟悉面孔的陌生少年。
而且,我想……没有开始,就不会有以后那些令人伤心、令人疯狂的事情发生。没有开始,就不会有所谓的过程,即使因此看不到未来又怎样,我又何必在乎。
打那天起,我对菲德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
迎面碰到时,我立刻别开视线,错肩而过。
课间,他在东楼梯口站,我准绕西楼梯口上下。
放学后,他带了人在校门口打架,我翻后墙走,连自行车都不要。
课外活动,他在图书馆泡马子,我找本杂志把脸挡上装睡觉,眼不见为净。
我上体育课,他在操场打篮球,我立马跟老师报告肚子疼要跑厕所。
中午他在食堂吃饭,我宁可天天跑校外吃米线什么的,他们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米线里搀洗衣粉,炒菜用的是地沟油,菜基本不洗摘巴摘巴就使,肉不是血脖肉就是病死肉。我耸耸肩膀说:没办法,谁让咱是中国人,生命力强来着。
我一比菲德低三年级的,态度这么嚣张地避讳他,时间长了,多事者又生出言论:说我阴着呢,要欲擒故纵,来个另类的俘虏人家身心。我靠!
周一升旗时间,轮我跟林如打扫露天厕所。
林如这个不痛快啊,提个水桶一边接水一边骂厕所门口的臭椿树,我听烦了,就说:“你负责接水别进去了,我进去冲厕所。”
“别闪了你那小蛮腰。”林如立刻高兴了,在我后面说俏皮话。
来回提了七八趟水,我再从厕所出来,看见水池边,林如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围了,气氛颇有些不妙。操,这是大白天打劫还是没事找茬呢?我立刻扔了桶跑过去。
等我赶到跟前,林如刚挨一耳刮子,给人用力搡在地上。
看到两道血从林如鼻孔缓缓爬出时,我立刻炸了,冲过去揪住打人的那个破口大骂:“都他妈有病啊,你们凭什么打他!”
见我这么不要命,林如吓坏了,忙过来拽我,嘴里还直跟那些人说好的:“都我不好,你们打我打得对。你们可千万别动他,他就一臭脾气。”
妈的,敢情你上帝啊!人家打你左脸,你再把右脸给人家!我一个用力把林如手甩开老远。
“道歉!”我狠狠瞪着面前那位,那位倒错愕起来。过一会儿,他摸摸头,跟旁边的人说:“这老大的老婆。”老大的老婆?我还没来及反应呢,那些人就在嘘声中呼啦一声散去。
老大的老婆……我反复咀嚼着这几字,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林如,他却避了我,挂着讪讪的表情,继续在水池里用桶接水。
“林如!”当我阴冷冷地喝出他名讳,他立刻举起双手做一投降状:“长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你什么也知道!我默默注视林如心虚的眼睛,这家伙一定有事瞒着我,根本没把我当兄弟。
中午外出买饭时,我又看见那人的黑运动服、长头发和粗银手链了……
大概在等什么人,至于等马子还是等要打架的那个我就不知道了。个子高高的他把自行车支在马路对面,两条腿交绊着懒散地靠坐在车后座上,校服随便搭在车把手上,嘴里叼支没点着的烟。
我靠,管学生风纪的人眼睛瞎了吗——明明有个超典型反面“教材”杵在大门口,怎么愣没人看见没人管?实在太不可思议!
想想早上林如挨打的事,我决定找他讨个商量:无论有什么过节都别再让那些家伙找林如麻烦。
径直过去,我在他面前停下。他把看往别处的目光收回,扫我一眼,直起身推了车子就走。我一伸手拽住他车后座,他挣了挣没挣动,马上怒了,“哐”的一下把车狠命推倒。尘土飞扬中,他冷冷瞪视着我,眼里流出火一样的光彩。“你找死啊?”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那狠样,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4节
他凶巴巴的德行,惹得我跟他没说话的心情,回身就走。早知道这人脾气上来跟个火药库似的,我才不涎了脸找他淬,我他妈又不是贱骨头。
“你给我站了!”他恶狠狠地喊我。
我叹口气,回头看他:“大哥,你吃点儿啥不,我正好去买饭。”
结果,他哼一声,没理我,扶起自行车继续在那儿坐着。
等我买饭回来,正看见菲德跟一模样可人的男生放肆说笑,两人勾肩搭背、眉来眼去的,一看就知道定有“奸情”。
没节操!不要脸!花心大萝卜!流氓!我在肚里把他骂翻了天,面儿上却平静的很,提着饭盒拐进了校门。
快到教室了,看见几个同学慌里慌张地往外走,我正奇着怪呢,就听里面“乒乒乓乓”桌椅掀倒的声音,还有人痛叫两声。从窗户往里看,几个陌生高个男生正揪着林如作势要揍他的脸。
我靠!林如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还是作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孽了,这事怎么没完没了?我上去一脚把门狠狠踹开,门发出震天巨响撞在墙上,又狠狠反弹回来。
“看什么看,去叫老师啊!”我冲准备逃离现场的几位大声吼,他们倒好,头也不回,逃窜得更快了。切,真他妈一帮鼠辈、孬种!
“你他妈谁啊?”过来位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狠推我一把,我踉跄着退后两步,背撞在走廊护栏上,撞得生疼。接着就听林如在里头歇斯底里地喊:“快走,别跟这儿搀和!”
丢了你我还算你朋友吗!再说也来不及了,笨蛋!
我瞪着跟前这位逞凶的,冷冷问他:“我同学借你高利贷了,还是抢你妞儿了,他是暗地跟你使绊,还是明里和你过不去,再不然,他尿尿尿你鞋上了,还是他晚上睡觉不洗脚丫子熏着你了?”
里面一阵哄笑,而这位憋足劲要痛殴我一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简直怄得不行。
“你妈的……”他破口大骂。我眼前一黑,就见一拳头照我面门上就来,然后有人在旁边轻轻说一句:“强子,算了。”
硕大的拳头硬生生地收了回去,我眼睛眨也不眨,狠瞪着那个要揍我的。他骂声操,然后转脸,恭恭敬敬喊出声救我的人:“陈哥。”
好险好险!还以为我这脸得应声开一杂货铺:红的,绿的,蓝的,黑的,紫的……都有呢!我心里暗暗后怕,侧脸看那人:一皮肤黝黑、牙齿雪白、头发略显凌乱、穿红T恤、外套篮球衫的高个男生。冲我,他忒骚包地笑笑,可能以为自己的笑容挺迷倒众生的吧,连眼神都跟着轻浮起来。
我甩都不甩他,一进教室就提住林如领子怒气冲天地问:“你小子怎么回事——今儿个不说清楚,我他妈替天行道,先替他们揍你一顿!”
林如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我反手一耳刮子,扫在他被揍得青紫的惨脸上,不怎么疼,但却足够震撼人心。果然,林如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我,然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