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婚姻进行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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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摸、二摸的成绩和市里的排名都很不错,菲德有次告诉我他要报考一本重点大学。我问他:“考上了,是不是就打算甩了我,再换个可人的男朋友。”菲德半认真半玩笑地回答我:“你还别说,我倒真有这想法。”
第25节
如果,你要问我那死党林如到哪儿去了,我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他下落。
林如学习不是不好嘛,于是初二下学期,他爸一怒之下,把他遣送回泰安老家的农村,读寄宿制中学去了。没几天,他跑城里给我打电话诉苦:妈的,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了!没暖气没空调没风扇,周围没游戏厅没网吧,吃得极差不提,还忒没人性和人情味——这不高三的冲刺高考嘛,全校的学生晚上都得出来逮青蛙,说是青蛙呱呱叫,影响高三同志们学习、休息了,操!
我听了,咯咯地笑:哥们你就忍忍吧,咱爸咱妈不是为了你好吗!
林如也挺无可奈何的,最后哭丧着说:也不知道还能活着回来不?
我赶紧鼓励他:人生能有几回博,努力一下呗!天下能有啥过不去的槛儿,只在人的一口气:志气。
日子如淡淡的白开水,没有滋味,却很平静。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初三下学期,有些我不想相信的事发生了,它们发生得那么突然,就象噩梦般的灾难。
那时,我已经有好久没看见菲德了,知道他学习压力大,我也避免打扰他,省得留下遗憾。因为跟初二的钟离走得近,没有了林如和菲德,我没觉得空虚、孤独,还特别的开心、随意。
有天中午,钟离突然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菲德跟邵兵搭上了。他说那话的时候,我正往嘴里扒米饭,听见就停止了动作,沉默了好久。
“你怎么知道?”我冷静问道。
钟离支吾了会儿,终于开口:“他们都这么说。”
“哦。”我马上表现出无所谓态度。
“师哥,我觉得他们瞎说,你可别信啊!”
瞎说干嘛还跟我说,有病啊你!我冷冷笑笑,这不自相矛盾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没事的。”反过来安慰开始后悔跟我说这事的钟离,我拍着他肩膀,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其实,我也挺佩服自己,太他妈镇静自若了,其实我更想做的就是立刻宰了他们两个——我就是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可我掩藏得太好了,谁也看不出。
初三也上晚自习。放学时,我破天荒地等在校门外。路灯冷冷的白光里,紫丁香花开的树下,曾经承载了所有甜蜜温馨的回忆,现在却要陪了我,一起来验证那个人的负心和背叛。
等看到菲德跟邵兵一起说笑着出来,等他们也看到我,我以为那一刻,菲德一定会迟疑、会尴尬的,可他打破了我的预想,跟没事人似的毫不犹豫地过来,站到了我面前。
长长的头发,端正帅气的五官,张扬的表情,略带挑衅的眼神。黑色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外面,拉练没拉,大大地敞开着,露出里面胸前印了硕大头像的蓝色T恤。脖子上挂着细细的银链,项坠是镶了水钻的十字架。菲德神采飞扬的模样既让我心动又让我心碎,我默默注视着他,没由来地黯然神伤。
“等人啊?”他痞痞地笑着问我,瞬间,暗流涌动,铺天盖地的愤怒抹去了我的理智……
思想在某个时间段空白了,当我觉察到失控的自己做了什么,整条手臂都在发麻,掌心火辣辣的疼。菲德捂着半边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我,一道鲜红的血正从他嘴角缓缓流淌下来。
周围一片巨大的哗然声,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光,象黑色粘稠的海洋,将我无情地淹没了。
可能是过于震惊,菲德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他深幽的眼睛里有什么被打碎了,就象一扇破掉的玻璃窗,碎裂着,劈劈落落地坠了满地的狼籍。
“你这个疯子!”最后,他静静地说完这句,抹掉下巴的血迹,看着手上的红色,自嘲地笑出声来。一直在旁边怯懦望着我们的邵兵,这时赶忙地过来,拿一手帕递给菲德。
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我立刻气炸了,操,这两个挺恩爱的嘛,瞧这样,我倒成第三者了。
“分手。”面无表情地一念完那两个字,我就头也不回地走掉。
动静弄得挺大的:整个校园里都在流传我遭菲德劈腿后,痛殴负心郎的故事。连远在泰安的林如,第二天就听说了被夸大了无数倍的事实,还特地打电话安慰我说:“那人本来就不怎么简单,分了也好。”
我只笑笑,没作回应。我忒反感懦弱的表现,同样,我也抗拒任何的同情与怜悯。我跟自己说:什么时候也不要乞求施舍,更不要乞求情感的施舍,我不需要,我也决不接受。
决裂无可避免,我跟菲德陌如路人,而我对这样的结果,竟表现出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冷漠、坚忍。
第一次,感觉整个世界灰暗一片,再没一抹光鲜的色彩,可是,没有人,也没有办法来偿还我曾付出的天真,我张皇的心情,只会给人嘲笑的借口……
第26节
晚自习结束很久后,教学楼陷入进难耐的沉寂,我收拾起课桌上的书本、练习题,背起书包,关掉了日光灯。
光线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了孤零零的脚步。无意间抬头看一眼圆月,发现一颗格外明亮的星辰,眯起眼睛,手指在夜空中划出道陨落的轨迹,我失神地笑笑,跑下楼梯。
走到车棚,却发现顶棚的灯坏了。妈的,这黑漆漆的怎么找?低低地诅咒声,我掏出钥匙,在仅存的几辆车子间摸来摸去。
四月的夜风拂过,凉意浸润了我穿着凉鞋、赤裸的双脚。然后,有只手穿透了黑夜,穿过了我颈边的黑发,来到我的脸颊。那不是温情的抚摩,而是只冰冷的手臂,窒息般地横勒在我的咽喉。
我悚得差些叫出声,后面有人用力捂住了我嘴巴。接着,我听见一个熟悉、却充满着怨恨的声音:“操,你他妈都把我当什么了?”
冷不丁脖子被松开,刚想缓口气,膝盖后面就重重挨了脚。当我狼狈摔在地上的时候,稀里哗啦带倒了一辆车子。
高而广阔的天穹下,头顶着明亮星月,站在黑影里的菲德,手里拎着件寒光闪闪的东西,我本以为是砍刀,可当它硬生生抵在额前时,却发现是把大号的扳手。
“信不信我抡死你!”菲德恶狠狠地说。我火了,不顾一切地挡过去,扳手横飞了出去,沉甸甸地落在很远的地方。胳膊钝钝的疼起来,渐渐痛得钻心。
“你……倒试试!”我咬牙切齿着,却没半点气势,剧烈的疼痛扭曲了我的面孔,声音也止不住颤抖起来。
在我面前蹲下来,菲德一言不发着,沉重而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我脸上,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
是他主动抱住我的,他突然压过来的体重,我一时无法承受,就跟他一起倒在地上。
“朝歌,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
“宝贝儿,你是不是忒恨我?”
“……”
“他们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一开始,我挺看不上那娘娘腔的,后来,他主动靠近我,接触了几次后,我觉得他有些地方挺让人着迷的,就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别解释了,我什么都明白!”愤怒地喝止住他,眼眶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在脸颊上弯弯曲曲爬行着,最后消失在发际里。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真的。”
“……”
“对不起,对不起……”他悔恨着重复了无数遍对不起,而我根本无法原谅他心意的背叛。
“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不要说分手。”
他把脸贴在我脸上亲昵地蹭,“朝歌,我是真的喜欢你。”他低声地喃喃告白道,柔软干燥的嘴唇探索到我的,紧紧地压上来。上衣的纽扣被解开,有只手伸进去,不断抚摩着。牙齿顶开了,浓重的烟草味窜进了口腔,舌头被裹附住用力吸吮……闭着眼睛,容忍了他的放肆,我甚至私心地想:这样发生关系也好,从此就可以拴住他。
细碎的吻落在颈窝、肩膀和胸膛上,菲德的手很自然地就搭在了我腰带扣上,我适时地制止他,他迟疑了下,抬起头望我,极不情愿地说句:“好吧。”
那晚,在漆黑无光的车棚里,菲德使出浑身解数,死缠了我不肯我走。隐隐觉出他是在害怕我生他气,我也就默认了他任性的撒娇。
抱在一起亲吻了不知多少遍,菲德搂在我腰上的胳膊越箍越紧,最后,他激动得厉害,就贴住了我下身上下快速摩擦。过了会儿,他突然停下,死命拥着我背,把脸用力埋在了我肩窝里……“坏了。”他忒不好意思地趴我耳边跟我说,“哥得回家洗裤子了。”我听了,脸登时也火热起来。
“宝贝儿,别回家了,跟哥走吧!”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立刻急眼了:“操,这都几点了!再不回家,我妈就得报警了。”
“笨蛋,说你自行车坏了不就得了。”
他替我支出一招,我想了想,还真好使。
挤在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菲德反过来掉过去跟我解释他跟邵兵的那点破事。他说邵兵被陈非纠缠了两年多,到了高三还不放过他,每天晚上要他去体育器材室过夜。邵兵压力很大,有阵子几近精神崩溃了。他找到自己,目的是希望能有人罩他,帮他远离开那家伙。
邵兵挺可怜的,我那是忍不住出手拉他一把,要不他就毁了,菲德再三强调。我没吭气,的确,一男人混到这份儿上也够丢人的,被人随意操弄不说,还得靠别人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可同情心和非分之心是两回事,菲德既然对人家动了心,就等于破坏了我跟他之间的规矩,没了规矩,游戏也就甭玩下去,over得了。
“朝歌,哥知道错了……哥以后准改。”菲德快念睡着时,我忍不住出声问他:你觉得邵兵哪儿让人着迷,他努力张张眼,无精打采地嘟哝着: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脆弱时候的样子吧,然后就头一歪,静静地睡着了。
ps:写倒叙真不容易啊;简直就是圆前面乱七八糟的故事情节啊;太难了;太难了;俺卡瓶颈里了。
第27节
我是个爱赖床的。具我妈形容:我这辈子跟枕头最亲。老姐也忒看不上我这点,说我跟猪似的爱睡觉。我听了也不恼,只回她一句:“少爷我的愿望就是下辈子做头猪。”老姐嘴也挺损,接着说:“这么能睡,恐怕出栏最早的就属你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你又希望下辈子做个啥?”我呲牙笑笑:“下辈子还做一头猪呗!”她彻底无语,过半天骂一句:“你个死猪!”
这不,今个儿赖床赖过了。眼见着迟到了,我头没梳牙没刷,脸未洗饭未吃,跟只被烧着了屁股的猴儿似的,一头冲出门外。到了楼下跨上车子就蹬,却发现还趿拉着拖鞋呢,骂声操,又火烧火燎地窜上去换。
等好容易吭哧吭哧骑半路上了,我才觉出不对来——咦,俺这褂子怎么瘦了许多……不是纯棉的啊,哪至于缩水缩得这么厉害?低头一看,差点吐血身亡:操,瞧我这慌慌张张的,咋把老姐的衣服摸过来穿了,还一粉红色紧身的,胸前头绣了只小白兔!妈的妈的,我连声地怒骂。可没办法,再回去肯定来不及,到了学校也只能拿脸皮当抹布使了。
果然,当我大喊着报告站在教室门口时,老师和同学们的眼都瞪直了。
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我仰头挺胸,一脸的坦然。心想谁怕谁啊,敢他妈笑话我,老子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