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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噩梦婚姻进行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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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裂!——我所费劲心机、巧然粉饰的一切瞬间崩坏碎裂!
              “真是不巧呢!”我一面冷声说着,一面除下墨镜和帽檐宽大的鸭舌帽,把面貌显露出来。
              还没及点着的香烟,无声无息地从菲德的唇边掉落。他微微张开着嘴,惊讶地盯住了我,眼里慢慢浮起复杂而混乱的神色。
              恍若隔生的错感,丝丝缕缕的伤感,一点点蚕食着我的心,剥离着我冷硬的面具。我不知道,我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爱着一个人,以致于不能思考,不能呼吸。
              “朝歌……”我听见菲德用叹息般的低沉声音呼唤着我。
              我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视线冷冷在空中交会着,谁也没退缩,也没碰撞出任何喜悦的火花。我们象两个陌生人般互相凝望,互相审视,之间陷入到死水般凝固着的尴尬气氛里……
              我很后悔跟钟离来,简直后悔得要死!现在,我以为早已结痂的陈旧伤口,又重新绽裂了开来,它咧开着鲜血模糊的嘴巴,恶劣地嘲笑着我所有的天真,和所谓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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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拉住钟离的手,强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他,我毫不犹豫、大步流星地转身就走。
              钟离有些心情沉重,却非常顺从地跟着我,没丁点要反抗的意思。可一走到宿舍楼外面,他却冷不叮蹦出句:“师哥,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好了。”
              操,就凭你也想安慰老子不成!我怒极,狠狠将他的手摔开,冷言冷语到:“用不着你安慰我——我还没软弱到那种程度!”
              “师哥,你又何必逞强呢?你和菲哥明明心里都有对方的,为什么你们要这样,互相让让步不好吗?”
              “别问我这么可笑的问题!何况……”我残酷地笑起来,语气冰冷而伤人:“一屁股烂摊子的家伙没权利说教我,我既不想听,也不想回答!”
              接下来,我毫无歉意地看着钟离流下了委屈的泪水。这应该算是没品地拿着个出气筒撒野吧!我承认自己的卑劣,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无情行径。
              “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哥,就永远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一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把钟离孤零零地撇在了那里。
              对不起,改日一定会给你诚心诚意地道歉的!我在心里默默忏悔……请原谅我的偏激和冷漠、倔强,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的坚强全部是假象,一触即破的肥皂泡幻影……
              第35章
              心情乱七八糟着,有遇见菲德后闪出的不甘、义愤和憾恨情绪,也有出自对钟离无礼的愧疚、自责。我独自跑到广场闲逛了会儿,又坐了会儿,觉得甚没意思:冬末的季节,到处是萧条的景色,只几只风筝零落在灰蒙蒙的天空。
              坐在音乐喷泉边,却因发呆发过了,没听到广播里传出的“喷泉马上就要开始,请大家躲避”的警示,被喷泉连浇带淋地弄了个透心凉。结果,我也只能骂声倒霉,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一进小区,我马上看到:宣传“计划生育”的巨大公益广告牌下——赫然站立着菲德高大的身影。穿着雪白运动上衣和黑裤子的他抄着只手,另只手则端个金属壳打火机,不停重复着同一动作:“啪“地打开弹簧盖,红红的火苗窜起,接着又”啪“地关闭盖子,火苗消失。他冷冰冰的脸上没一丝表情,嘴里则咬着支没燃烧的香烟……
              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既熟悉又恐怖,我不由自主地驻足,甚至起了夺路而逃的怯懦心思。
              眼力敏锐得很,菲德迅速注意到我,他手中的打火机“啪”地关掉盖子,然后被顺手揣进了裤袋。慢慢站直身体,菲德抬起头注视着我。
              剪短了头发的菲德,模样有点陌生,却仍帅得要命、酷得要死。大概是上了大学的缘故吧,他身上的气质成熟沉稳了许多,只是眼神没变,还是那么锐利,咄咄逼人到直能刺进人心坎里。
              恍惚间……他好象对我笑了下。
              恍惚间……他向我步步走来。
              恍惚间……他皱着眉头冲我大声埋怨道:“你好慢哪,又是到哪儿闲逛,趁机胡思乱想了番吧!”
              恍惚间……我似乎又看到头发长长、个子高高、把校服缠在手臂的菲德站在校门口等我,背后是一片浓浓暖暖的夕阳。那时的他,在熙攘的放学人潮衬托下,是多么的嚣张猖狂啊,只有我才了解,了解他那被深深隐藏起来的温柔……
              当恍惚的幻觉,如云彩般被狂风吹尽,我已与菲德面对面,成对峙状态。
              “有没有想过我?”菲德直截了当地问。这一如他的风格:果敢,干练,爽利,还有那么点儿蛮横的味道。
              我曾臆想过,无数次地臆想过我们相遇的场景:有悲伤的,有喜悦的,有冷漠的,有愤怒的,也有怨恨的……那些臆想,一直延续着,在每一天,在每一个万籁俱静的深夜,在每一个突然感觉孤独无助的时刻里延续……将它的触角伸向身体和灵魂的那些无人所知的黑暗角落里。可是,可是我仍未臆想出今日的状况——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相望,似乎,终点又回到起点……
              “你来做什么?”衣服和头发湿漉漉的我,僵硬地伫立于寒风中,表情冷得可怕。
              “你这是为庆祝跟我重逢,去狂欢了吗?”对着狼狈不堪的我审视一番,菲德出言讥讽。
              靠,这烂人的欠揍程度直令人发指!一口恶气冲上咽喉,我差点就没忍住在他脸上重搓一拳的欲望。“操,我认识你吗?你他妈谁啊,赶紧地滚,别惹我撩你,听见没!”我丢下狠话,掉头走开。
              “你还真是想我想得都想不起来了!?”菲德在后面紧跟几步,突然失笑出声,“哎,我说——你跟吃了炸药似的干嘛呢?明明大早上起来,特地去宿舍找我来着,咋一扭头,翻脸翻得这快!”
              “鬼扯么呢!”停住脚步,转过了身,我冷冷地说:“是钟离和李冰谈判,非拉了我去的,我根本没想见你!”
              菲德竟觉得可笑至极,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深,他说:“小样儿,你那是骗谁呢——骗你自己呢吧!今儿个早上,哪个不看得真真的——你不是钓我,难道真是帮钟离来了?帮钟离的话,咋不光明正大地帮,用得着戴墨镜和帽子吗!操,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明明是来找我和好的。”他断然地妄下结论。
              “不是!”
              “明明就是!”
              “你简直自恋到了无耻的地步!”
              “操,你欠削哪!”
              “我找你和好——别逗乐子了!我都做错什么了,非低三下四地找你和好!”
              显然戳到了菲德的痛处,他忒没耐性地做一“打住”手势,示意我收口,接着忒好气地说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算了,我也不想旧事再提,一提就他妈犯堵!以前的事,我跟邵兵,你跟李冰,咱们一人出轨一次,就当扯平拉倒!”
              说完,菲德赌气般对我伸出手来。我不解地盯着那递过来的“友爱”之手,冷声问:“啥意思?”
              “我承认我有些绝情。也许过去,我一直就是个绝情的人也说不定。今儿个找你,我是来表明自己态度的:那些个破烂事,就让它们都一下翻过吧。朝歌,我们和解好不好!”
              “……”
              “说话啊。”
              “你希望我说什么?”我自嘲地笑,心房的最深处被针扎似的刺痛着。其实,和解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我可以谅解他那时候的心意背叛,却无法不去怨恨他决然离开后对我的漠视和冷淡!他是真心地想过,要忘掉我,要在记忆里,将我所有的存在彻底抹煞吧——而正是这种近似冷酷傲慢的“处决”方式,深重摧折了我的尊严,令我无法接受“和解”那两个字。
              “当然是好了!”菲德气势汹汹地说。
              “如果我说不好呢。”我说。
              突然将两只手按在我肩上,手指猛地发力。菲德力道之毒辣,几欲把我的肩胛骨生生捏断。个子比我高半头的他,自上向下俯看着我,幽深的眼睛里,闪烁着黑色炙烈的火焰,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话说到这份儿上,已是我的底线!知道不知道,就凭你跟李冰那档子事,揍你个半身不遂都算轻——可我从没追究过,只因为你们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最好的哥们!现在了,你倒跟我耍起大牌来了!操,耍什么呢你!?说!是不是你又看上别人了?”
              看上别人?!我这心里的火一下子窜起老高。“除了看上过你,我还看上过谁?”近似冷酷地吐出如此不着调的话来,我绝不躲闪地正视菲德……而他的脸竟“腾”地红了起来。
              第36节
              气氛突然转入诡异。菲德在马路沿儿上就地坐下,吸起了烟。我则沉默着靠一树站着,任冷风将身体吹得彻底冰凉。
              对刚刚说的那句:“除了看上过你,我还看上过谁?”,我绝无后悔的意思,也没有可以后悔的后路。似乎,我就是这样的人来着——冲动之下,常歇斯底里,口无择言,每每令自己尴尬,令旁人瞠目。也难怪跟菲德交往的那些日子里,他屡屡被我惹得既愤怒又无奈,直骂我是神经病。
              “我们是不是走了一段弯路?”菲德沉闷着问我。他说朝歌你今天能找我,我其实挺高兴的。他说如果不是你主动找我,我还没勇气来见你,跟你说两个人重新在一起的事。
              “给我支烟。”我说。菲德顿一下,还是给我。我接过,点着,然后就站在那里喷云吐雾。
              “我们真的可以再开始吗?”我嘲讽着问他,也问自己。我冷笑着说:“可以和解,为什么不可以和解,有什么不可以和解!过去的那些,也不过是些个鸡毛蒜皮,我们都是男人,没必要矫情或者过于计较!可是和解之后呢,你能保证什么,保证只喜欢我一个,决不背叛吗?不,那不可能!所以归根结底——我不相信你,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能接受以后所发生的事。“
              “你这是打算临阵脱逃吗?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我从没说过那样的话!”我直视菲德,嘴角挑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你凭什么以为我喜欢你,就连初一那封情书都是假的——知道吗,那情书是我替别人稍给你的,可是那笨蛋落款竟会落错了名字!”
              “继续编啊!”菲德扔掉了烟,脸上浮起轻蔑神色,“你怎么不说你根本拿我当凯子涮着玩呢!是不是这么说,你就忒有成就感,心里舒服多了,也平衡多了!”
              我一听,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来着:靠,我这儿是鸡同鸭讲啊,听不懂中国话是不!
              而这时,“我喜欢你,朝歌!非常喜欢,非常非常地喜欢!我是认真的!”——突如其来的甜蜜表白……望着菲德有些难为情的侧脸,我一边想这混蛋怎么会有纯情少女才有的表情,一边浑身起满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微微张开着嘴,愣在了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多记忆的碎片飞快在脑海里闪过,许多被永远定格下来的景象一幕幕重新放映:
              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拉手。
              第一次拥抱。
              第一次吵嘴斗气。
              记得下着瓢泼大雨的植物园,夜色茫茫中,飘着木头清香的亭子里,湿淋淋的我们紧紧依偎,贪恋着从对方皮肤传来的温暖……
              记得初二那年情人节,他送我的礼物:一只良牙小黑猪的毛茸钥匙坠,我如若珍宝般地锁在写字台抽屉里,那是他送我的唯一的东西。
              记得高三上学期,他发高烧的晚上,在那间简陋的出租房,陪护他的我,俯在他床前不知不觉睡着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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