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意动+番外by铜钱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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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脱下湿衣服,裹了毛毯蜷在床上,我无聊地问着。
司徒的脸一沉,对着我瞪眼睛。
干吗?!好似我问得不对,问得无聊。
我就是很无聊啊,要不然,我怎么会问这种我本已不想知道答案的蠢问题?!
“我以为你已经不想知道了呢!”
哼!我是曾经不想知道过,可是,才不要让你猜到!
呵哈嘿,皮赖地笑着:“我怎么会不想知道?!那可是我的亲亲舅舅,还是你一往情深恋恋不舍不舍的人,我哪有不好奇的道理!”
“哼!”
讨厌!我还没哼呢,你哼什么哼!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我知道么?”我激他。
“哼!”
他喉咙不舒服啊?!怎么就只会这么哼哼,又不是苍蝇投胎!
“算了!”我赌气:“你以为我真的会对你八百年前的旧情史感兴趣啊?!现在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愤愤地踢了踢毯子,兜头兜脑把自己完全裹进去,闷头要睡!
“随意?”司徒试探地叫我。
哼!大爷我才不理你!
“喂!”
还是不理!
…………
怎么没了动静?我越不理他,他不是越应该主动说明他暗恋我舅舅的前因后果么?!欠扁的人向来都是有那么三分贱脾气--拉着不走,赶着倒退!
悄悄把毛毯拔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
诺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名叫司徒空越的家伙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这个…………
这个该死的!
《心随意动》
第二天一大清早醒来,司徒并不在身边,从擎那里骗来关押小马的地方的地图,前去放他出来。
这里真是不折不扣的地牢,建在地下,而且有曲折如迷宫一般的道路,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我在心里表达对司徒的不屑。
而小马是我所见过的最罗嗦的人,连救他脱困都要不停的回答他那么多无聊的问题之后他才肯走,可恶!头又开始痛了,都怪司徒空越昨天强迫我淋了那许久的凉水,早上起床之后头就在一直痛个没完没了。
强迫嗡嗡叫的头颅去记忆迷宫般的地牢的道路已经够艰巨了,还要一边去应付小马层出不穷的问题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免得他顾念义气不肯独自离开,我真伟大!浅浅地佩服一下自己,以鼓起勇气继续走下去,免得晕倒在迷宫一般的小径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为什么要选现在过来?”耳边突然传来司徒压低的声音。
惨了!被发现了。我尴尬地站在当下。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现在过来?!”是一个拔高得很尖锐的女声。
咦?!不是在跟我说话么?我左顾右看着,四周没有任何人。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走过去,发现一道隐蔽的房门虚掩着,司徒空越侧面对着门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哇!大美女!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细腻的鹅蛋脸庞在乌发的映衬下闪着温润的肤质玉光,气质绝佳的一个大美女!
我掩住嘴悄悄地笑起来,会是司徒的女朋友么?除了我那没有见面的舅舅之外,他又爱上了别人么?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好难得!
我垫着脚尖靠到门边,偷听一些他的情话也许可以作为下次和他谈判的筹码,我恶质地挑起嘴角,笑得像只偷鸡的黄鼠狼。
“我没有不叫你过来的意思,而是说,你知道,”司徒一句话尴尬了很久才说出口,“随意还留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选这种时候过来。”
咦?!为什么和我有关?
“哼!”高傲的美女发出不屑的气流声,有些损害了她无边的美貌,“你还没有告诉他他的身世?”
美女居然知道司徒要告诉我我的身世?!看来和司徒关系匪浅,即使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我仍然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我,没办法开口。”司徒满脸苦恼。
“哈!”美女的声调实在太高了,像锥子一样在瞅着我的耳膜。
“嘘!小声一点,他还在睡觉,你要惊醒地面上的所有人么?”
“司徒,”美女声调变回正常,“你该不会把他与坷搞混了吧?所以才会如此同情他知道自己身世之后会有多可怜,只可惜,原本他是不用知道的,你已经把他的身世涂抹的那么清洁,除了你和我再不回有第三个人知道,可是你偏偏要故意出现在他面前,现在你想不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坷的固执你早就见识过,他除了继承了坷的相貌,是不是也继承了坷的性格?”
“你…………”司徒的表现与我印象中的司徒有很大的不同,现在的他,看来完全是被那个美女牵着鼻子走,“你还是那么的厌恶他么?他是你的骨血啊!”
轰!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碎裂了,那么的喧哗,震着我的耳朵嗡嗡个不停,我知道,我感冒了,所以,产生了理解能力上的障碍,刚刚那句话,我一定是听错了,谁是谁的骨肉?与我无关,他们说的一定是那个叫做坷的人。
“哈~~~~~~”女子大笑起来,“我的骨肉又怎样?我讨厌他!!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说,我讨厌他!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厌恶,看到他,我会浑身的不舒服,所以我才要坚持把他扔进孤儿院。看,离开他,我才能生活得这么顺心。”她张开手臂展示着她保养得极佳的身材,脸上的笑容优雅得象在接受元首的招待。
“可是,你真的不想见见他么?他长得和坷很象,就象二十年前的坷一样有着惊人的美貌。”
“不。我没兴趣。你快点打发了他吧,我不希望下次再来你这里时还要这么偷偷摸摸。”
司徒苦笑着:“纥,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绝情,坷的死,对你一点触动也没有么?”
“司徒空越!”那个叫做纥的美女突然尖叫起来,眼睛怒睁着,手指抓在沙发的扶手上,细长的手指几乎把沙发的面料戳出五个洞,“你以为坷死了之后最伤心的是谁?是你么?是那个老家伙么?不!是我!!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和我有着完全相同的血缘,最爱他的人是我!是我!!”她的双手在空气中挥舞着,有点歇斯底里。“我爱他,你没有办法象象我有多爱他,”她突然哭了起来,跌落回沙发深处,手捂着脸肩头颤动,“他死了,老狐狸立刻忘记了他另结新欢,早忘记了他在坷还活着时,用了多少卑劣的手段,而你,虽然似乎一直记着坷,可是你一看到随意立刻就把坷忘在了脑后是不是?只有我还记得他,即使那个孩子长得再象坷又能怎样?就是他,夺走了坷的性命,无法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活在世上却把坷从我身边夺走,我不能。”
“纥,你还在迁怒于随意,坷之所以会死,明明是因为你想驾车和他同归于尽,他舍去自己的性命才保住了你和孩子。直到现在你也仍然不肯承认么?”
“不是!”美女的脸孔已经变形的有些吓人,“是他!都怪他要出生,坷才想要离开我,如果没有他,坷还是我的,坷才不会要抛弃我!坷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他不可以离开我。他是爱我的,他亲口说他爱我…………”
“纥,”司徒不安地抓住她挣扎的肩膀,她的身体抖得厉害。
“我知道对他下药设计他是我的不对,可是谁叫他总是想要离开我,我以为只要我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不会再以我和他之间的血缘关系为借口拒绝我,在神话里姐弟都可以结婚,为什么我和坷就不可以?”
姐弟,设计,下药,结婚,怀孕…………单独的词在我耳边轰轰响,我知道,我病得很厉害,已经到神志不清倒产生幻觉的程度了,我需要回房间吃点药睡一觉…………可是脚象是在地上生了根,我没有能力再控制它。
在我和我的脚奋斗时,虚掩的房门忽然被从里边撞开了,从里面冲出来的一身红色衣服的女人重重撞在我身上。
“你…………”她睁大着眼睛瞪着我,原本娇俏的杏核眼大得空洞而恐怖,“坷,”她的神色有点迷茫,以一种做作的温柔叫着一个名字,“坷,你来看我么?”当她的手在摸向我的脸孔时,我不受控制的脚已经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向后大退了一步。
我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因为她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神志不清了,把你和坷搞混了对不对?”她的声音里有那么多的恶毒,“不,我知道你是谁,陈随意,刚刚我和司徒的对话你全听到了是不是?你对自己的身世有何感想?说出来妈妈听听。呵呵呵呵,一只看着你长大的那个孤儿院的老院长,即使明知道你是姐弟乱伦的孩子也仍然愿意收留你,她有没有常常透过那瓶底一样厚的镜片每天窥视你?就象我把你送过去,讲述你的身世是她对我做的那样?!在他的关怀下你的童年有没有很快乐?”她狂笑起来…………象童话片里的老巫婆。
我愣愣的看着她,没有反应。
…………她一定不年轻了,远看时看得不真切,她的美貌是那么的耀眼,可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映入眼底的,全是她大笑中深如刀削的皱纹,她有多大?我猜不出,可是,也足够大到有一个成年的孩子,他们,也就是她和司徒空越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么?我糊涂了。
如果我一直拒绝相信,那么,一切是不是就不再是现实?我求救一般望象司徒,请告诉我,你刚刚不小心和我开了一个愚人节的玩笑,请告诉我,你忘记了今天并不是四月一日,请告诉我…………什么都好,请你开口说些什么吧,不要让我被着刺耳的尖笑声淹没…………
“对不起,”司徒说,我热切地看着他,希望他一开一合的嘴唇可以说出我希望的语言,“等我一下,我会向你解释!”他手忙脚乱地去拉那个狂笑的女子。
“怎么?”她眼神妩媚地看着司徒,“怕我再说出什么会伤害他的话么?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是不是太宝贝他了?是喜欢上了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上了他这张和坷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司徒不肯让她再说下去,拖着她的手臂,硬把她拖进了曲曲折折迷宫一般的地道,即使他们离开之后很久,地道里也一直回响着她尖锐的笑声。
司徒说“等我一下”,我为什么要留下来等他?等他回来详细的解释么?不需要了,我要离开,头一直在痛,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只是:离开!
第十三章(章节很混乱,但内容是连着的)
深深呼吸,离开似乎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跟随着司徒刚刚离开的脚步,轻易地就走出了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
此时此刻,懦弱到毫无抵抗力的自己,可以去向哪里?
我,从来不曾拥有过可以撤销防备全心信赖的疗伤之处。尔虞我诈,早溶进血液里,不死不休。有朋友,在我有酒肉的从前;没有知己,在我如此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当下。而我一直渴望的,家,母亲,怀抱,更是现在最大的讽刺。
总要找一个地方吧。
孤独的山崖?无边的大漠?或者,深海美人鱼的宫殿?
都是好遥远的奢望。
我在自己脚的指挥下,上了计程车。然后,车子停在一栋大楼前。
懵懂抬头。
韩氏的商业大厦。韩镜垒工作的地方。
我有说过要在这里停车么?奇怪的司机,还是奇怪的自己?
终于还是下了车。
以前,我也来过这里,并不是以韩镜垒的情人的身份,当时我是以一个律师的身份做掩护。
我走向接待处。
“总经理现在正在开会,请您直接先去他办公室稍等一下,他会马上过去。”接待小姐笑容亲切而甜美。
我微笑着回礼,她在瞬间通红了脸孔。
司徒说我有惊人的美貌,是的,我知道,自己长得不算难看,要不然也不会在孤儿院落入危机时,头一个主意就是:出卖色相。
只是,现在的我,穿着早晨起来皱巴巴的衬衣,脸上的神气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憔悴成什么样子,她居然还会为我的微笑红了花瓣一样的脸颊,是不是应该开心的大笑三声?我至少,并不是一无所有?!
电梯升上二十一楼,在秘书的点头微笑里,推开韩镜垒办公室房间的门,扑倒在长长的沙发上,在淡淡的皮革的味道中,昏昏沉沉。
“随意?!”谁?谁在我耳边嗡嗡翁?我的休憩还未足片刻,不要打扰。
身体一轻,被抱近一个凉凉的怀抱里。
我的体温向来偏低,所以我喜欢韩镜垒温暖的身体,这个怀抱,很熟悉,但为什么不是惯例的温暖,反倒冷冷的,似乎吹了很久的风。
“韩?!”我轻声昵喃。
“是我,我叫医生过来好不好?你身体好烫。”
不是他变凉了,而是我变烫了么?
撒谎。
我才不要相信!
“困。”我揪住韩的衣领,脸颊在上面磨蹭。
“好,知道了,我抱你去里面睡觉好不好?”
我仍然闭着眼睛,摇晃了一下脑袋算是点头。
韩镜垒的办公室附设有一个小小的套间,用来休息或在必要的时候沐浴更衣。我被放在软软的大床上,鞋子也被韩脱掉,然后是一床温暖的被子卷住我的身体……
“热…………”我挣扎,不想被他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