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父’求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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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去见楚羽。
而不能再见楚羽，李旭想，自己大概会生不如死吧……
“我会一直在楼下等。”说完，李旭便下楼。重新回到李然华丽的客厅。李旭捏著手机，想著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些什麽。
能说动李然的人无数不多，大哥算一个。可是现在还在国外。老吴也是。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想来想去，李旭不得不放弃。自己二哥什麽样，自己清楚。除非他愿意，不然谁都不好使。所谓的说动，也不过是就坡下驴给个面子而已。
干坐了快两个小时，李旭真的沈不住气了。软硬不吃的主。怎麽办啊……
跟客厅踱来踱去的也不是办法，就在李旭转圈转的自己快晕头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句，你过来。
李旭惊喜的再次冲上楼，李然站在主卧门口。见李旭上来了，便默默的走回房。
“二哥，安儿……”
“我们聊聊。”
“好，好。”只要能告诉我安儿的下落，聊啥，聊多久都行。李旭重获新生一般的一脸喜悦，激动的也做到沙发。跟李然面对面。
李然静静的看著李旭，回想著有多久没有跟李旭坐的这麽近。而且还是李旭主动坐过来。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个弟弟讨厌自己。也很清楚，不是为了安儿。他一百年都会来找自己。
不管过去如何，结果如何。自己给他留下的阴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磨平吧。
李然心中苦笑，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如你所说，安儿确实是个普通的孩子。没有三头六臂，没有超能力。可是，任何一个危险的人，一开始都是个普通人”
李旭脸色一变，“你这话什麽意思？”
“你比我跟那孩子接触的多，你心里清楚。他的心智绝对不应该属於他这麽一个孩童。”
李旭坦白的点头。
“他是个孤儿，可是他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有父母。”
“我不懂你的意思，安儿的父母……”
“我知道，车祸去世了。而他活了下来。”
李旭彻底糊涂了，他实在想不透。李然在打什麽哑谜。“二哥，我真不懂你的意思，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
李然淡淡的一笑，“清楚的说，就是他的父母把他培养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然後……可能是安儿杀死了他的父母……”
“哈？二哥你在开哪门子玩笑。这怎麽可能。”李旭哭笑不得，几乎被李然严肃的表现唬住了。
我就说他怎麽会发好心，跟我说这麽多。搞半天是要编故事吓唬我玩啊。李旭心中觉得好笑，同时也松了一口。感觉自己刚才白紧张了，弄半天二哥不过又是在恶作剧。
“我没开玩笑。这些，八成以上是事实。”
第十七章
“八成以上是事实？二哥，你说这话，你觉得有人会信吗？”李旭长出一口气，“如果说安儿被父母培养的这麽早熟，或许我会相信。可是你竟然说安儿……太荒谬了……”
一个孩童，还处於幼年的孩童。或许可以开发心智成熟，可是一个处於依赖父母年纪的孩子，怎麽会去伤害自己的父母？如安儿那般聪明的孩子，又怎麽会做这种让自己失去依靠。无家可归的蠢事。况且，安儿的父母是死於车祸。而车祸一定会被鉴定，根本没有出现任何人为迹象。
李然也轻轻出了口气，“我也不想相信，可是这是事实。”
“事实， 事实……”李旭猛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著李然。“什麽事实？你拿出证据来。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编到什麽时候。”
“书架上，有个红色的文件夹。你自己看吧。”李然指著一边依墙站立的书架中的一个，文件夹横躺在书籍中间，很突兀。
李旭不明所以的朝後望了一眼，盯著文件夹。“真的吗？”李旭依旧盯著文件夹，没有任何动作。
李然知道，李旭很矛盾。李旭能够混迹商场，将公司搭理的蒸蒸日上，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可是，李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其实非常看重感情，而且也非常耿直。
之所以会动摇，会跟李旭坦白说明这些。李然，顾虑的也是这一点。按照以往，李然可以任由李旭恨著，而不去做任何解释。但是这一次不同，跟身体的危险不同。李然无法确定，自己这一次的不解释。会不会最终将李旭逼上绝路。
所以，李然深思过後，决定坦白一切。不管事实多麽残酷，至少……至少李然可以寄希望於自己弟弟的坚强。
最终，李旭还是忍不住，翻开了文件夹。文件夹里面，近百页的资料。安儿的，安儿父母的，还包括楚羽的……
有各种报告，照片，还有一些模拟图。李旭大概翻阅了一下，便看懂了，也明白了李然的怀疑。重新坐回到李然身边，李旭慢慢合上文件夹。“你为什麽会……”
“偶然之下发现的……”
事情说起来，有些久了。那时候小宁刚转入向阳国小，李然了解李旭。所以从老吴那得知李旭经常去学校找他聊天的时候，李然心里就画了个很大的问号。李旭的性格可不是那种爱跟朋友常走动的类型。
其实，李旭的朋友并不多。所以对於李旭的反常举动，李然就多留了一下心。自然很快的发现了李旭的目的，也发现了那个让李旭反常的人──楚羽。
习惯性的调查了一下楚羽，没有任何让李然担心的因素出现。所以，李然保持著沈默，带著一种好玩的观望心态，偷偷的关注著李旭跟楚羽的发展。
李然以为，李旭或许只是一时的痴迷。至少，李然知道。李旭并不是一个同性恋。可是当李旭求著大哥，将小宁留在国内读书。并且将小宁转入向阳国小的时候。李然有点紧张了，他知道。弟弟是认真的。
所以，李然倍加留心李旭，以及楚羽的周围。一直到，安儿的出现。起初，李然还偷笑李旭看上一个带著拖油瓶的男人。甚至经常幻想李旭被自己嘲笑之後，会是多麽好玩的表情。可是，在一次偶发的恶作剧之下，意外出现了。
那一次，李然闲的无聊，租了几片DVD。打算买些零食窝在别墅看上一天。刚巧的是，李旭也带著楚羽和安儿，去超市采购。要不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呢。李然正愁没机会呢。
所以，李然就偷偷的跟了上去。然後，打算突然出现，给李旭来个措手不及。正当李然窃笑著躲在货架後面，琢磨著要什麽时候跳出去的时候。
安儿出现了。站在李然的脚边。仰著头，毫无表情的盯著李然。李然自然认得安儿，所以打算，改变一下计划。从突然跳出来。变成带著安儿去走失中心，让李旭先著急一下，然後再‘惊喜’。
李然蹲下身，刚想跟安儿搭话。安儿却先开了口。“你不会是恋弟狂之类的变态吧？”
李然懵了，重新打量了安儿。莫名的头皮一紧，这孩子认识我，而且知道我跟李旭的关系。这是李然得出的结论。李然说不出话，跟安儿的对视。让李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恶作剧的计划早就被李然忘到了脑後，李然感觉自己无法忍受。安儿的这种注视。李然选择了离开。
李然回到自己的别墅，回想起安儿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李然很不舒服……
疑问和莫名的恐慌越来越强烈，李然找人仔细的调查了安儿。顺带的又重新调查了楚羽。
楚羽依旧没有任何问题，幼年被丢弃在儿童院门口。成长的过程也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无法得知楚羽的出身。可是出生以前的事情，李然感觉还在能接受范围。
而安儿的问题很多，首先是安儿的父母。安儿的母亲出生在书香门第，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虽然看到安儿母亲照片时，李然也惊讶於她跟楚羽的相似。但是，跟安儿的其他问题相比，这或许真的只是个巧合。
安儿的生父，是一个牙科医生。在安儿还没出生，就车祸过世了。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一系列的悲剧产生了……
在安儿不满周岁的时候，安儿的母亲再婚了。或许是为了生活吧，安儿母亲选择了一个近六十岁的对象。当然这个男人家产很殷实。可是好景并不长，这个有著殷实家产的男人，也同样在一次车祸中过世了。
安儿母亲，第三次的婚姻相较於之前长了许多。这个男人，是个小公司的经理。也是离异的，但是悲剧再一次重演。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安儿的母亲也在车祸中过世了。
安儿在车祸中受了重伤，虽不致命。但也在医院住了近半年的时间，由於没有亲人认养，安儿康复以後便被送入远郊的一家儿童院。
可是悲剧从来没有离开，它依旧徘徊著。像是寻找猎物的猛兽，安静的时间只是在潜伏。在儿童院的一次出游，车祸再次发生。车上的十几个孩子除了安儿，和另外一个男孩子。都没有幸免於难。
消息没有传扬出来，只是儿童院悄悄的关闭了。像是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儿跟那个男孩子，被送入了另外一家儿童院。刚开始的日子依旧很平静。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就在那个幸存的男孩要被领养的前一天。
男孩子失踪了，几天後。男孩子的尸体从儿童院不远的一个水库中，被打捞了出来。只是这一次，消息被曝光了。儿童院的疏於管理，和不负责的工作态度。被无限的放大，最终儿童院关闭了。
而安儿，最终被送到了楚羽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然後，楚羽被安儿认作是妈妈的一幕出现了。
李然断断续续的回忆，断断续续的讲述。李旭静静的听著，疑问在心里也慢慢堆积了起来。
确实。悲剧，意外，巧合。重复了太多次，你会不由得去想，真的是意外吗？
看了资料，听了李然的讲述。根本不用有什麽人帮李旭去理智分析，李旭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也开始怀疑，安儿或许真的是一个危险的孩子……
第十八章
李旭心里很乱，一切真的，来的有些措手不及了。“二哥，安儿你打算？”
“有一个同学，在美国经营一家疗养院。我打算把安儿送去那里……”李然看著李旭，小心的观察著李旭的神情。
头一次的坦白，李然很不适应。比起以前不解释，一定会被李旭怨恨。这一次，李然无法预测。
李旭静静的想著，像是叨念一般的说著，“如果安儿……楚羽会很伤心。可是……”
“小旭。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如果当初，我要是早一步预料到。毫无问题的楚羽，会给你带来如此的一个麻烦。我就算被你恨上一辈子，也会一秒不耽搁的拆散你们。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送走安儿是最好的选择。无论以前的意外如何，至少我不希望将来有什麽意外再发生。”
李旭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李然是为他好，如果真如同自己怀疑的那般……那麽早晚有一天，悲剧的意外还会发生。而到时候，楚羽，自己。恐怕都很难幸免。
“我知道，将安儿送走。或许对於我和楚羽来说，会很安全。可是，二哥……”
李旭皱著眉头，“如果就这样将安儿送走，那麽我将无法再回到楚羽身边。而我……”
“我知道，但是你必须要选择。”
“二哥，我能不能再见安儿一面。我心里的疑问太多，虽然知道二哥的担心，怀疑是对的。可是，我无法理解。真的无法理解。”
李然没回答，纤细的手指，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抓挠。李然心也很乱。在安儿的身上，李然能看到自己年幼时的影子。那是孤独。
不同的是，自己有家人，有个让自己敬佩的大哥，有个让自己又气又疼的弟弟。所以，自己得救了。从一条绝路上被救了下来。而安儿呢？或许亲人家庭的温暖，可以让安儿改变。变得温和，变得懂得感情。变得回去爱一个人。
可是，李然不想冒险。不想拿弟弟去冒险。“可以，但是除非你……”
离开李然的别墅，李旭一路心事的开著车。忐忑又紧张，因为李然的条件。太难。可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李旭到家的时候，小宁已经回来了。秦伯也在。
听到开门的声音，小宁高兴的跑了过来。随即失望的站住。“安儿呢？小叔没有找到安儿吗？”
李旭没有回答。
尾随小宁一起迎过来的还有秦伯。楚羽跟李旭没有去接小宁放学。小宁打电话叫了秦伯，把小宁送到楚羽家。看著病倒在床上的楚羽，又看到客厅茶几李旭的字条。秦伯大概猜出几分。
陪著小宁等待李旭的期间，秦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三少，今晚让小少爷跟我回老宅休息吧。”
“小叔，你别著急。明天我们报警，安儿很快能找到的。”
李旭勉强的点了点头。“小宁你跟秦伯先回老宅。等几天我再接你过来……”李旭不知道该如何跟小宁说明现在的情况。
“秦伯……麻烦你了……”
“没事的。三少你注意身体。锅里还温著粥，楚羽老师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