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搞基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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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靠在山脚下的停车场,两人顺着石阶向上走去,山上的人很少,多数是带着小孩来玩的家长,山顶很平,上面有很大一块草坪,抬眼看去,绿悠悠的一片很是舒心,而且还能看到这个城市的全貌,视野开阔,清风徐徐。
“很不错的地方对吧?”安稳坐在地上,看着正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吹着风的许萧然。
许萧然长舒口气,一下倒在地上,突然笑了笑道,“嗯,很不错。”
安稳也倒在地上,睁眼看着水色碧蓝的天空和悠然飘荡的云朵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许萧然侧头看着他,“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或者是你不得不离开我,你会怎么办?”
“……”许萧然闭上眼睛,淡淡道,“顺其自然吧。”‘想要和你在一起’这种话听起来就像一个善意的谎言,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未来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安稳垂下眼帘,沉默良久才继续道,“我寒假想要回老家一趟,你要一起吗?”
许萧然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道,“好啊,正好我想要回去看看外婆。”
安稳看着许萧然的脸,黑色的瞳孔里似藏着一方深潭,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真的温柔的可怕。”
许萧然微微一顿,缩回手很夸张的笑了笑,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安稳笑笑,伸手用力一扯,许萧然始料未及的被拉倒在地上,安稳扑过来抱住他,闭上眼睛柔声道,“这样就好了,再一会儿就好……”
许萧然愣住,回头看他,安稳闭着眼睛,头趴在他肩上,呼吸平缓的像是睡着了。
“安稳?”过了好久,许萧然伸手推了推安稳的肩,不过那家伙好像睡着了,阳光落在他的眉眼间,细细的青草被压在身下,许萧然心软了,估摸着他大概是骑车骑累了,一手枕在脑后,仰头看着天空,天空如常,空旷依旧。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不时还有鸟啼声和远方汽车的鸣笛声,许萧然扭头看着安稳,因为靠的太近连他脸上细细的绒毛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这皮肤也太好了吧,伸手抚开他耳迹的碎发,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在他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安稳似有感觉一般动了动,伸手抱着许萧然,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许萧然一下子像被蛰了一样,正打算起身却被安稳伸手拉住,一手支在他身侧,肆无忌惮的吻了下去,动作轻柔而温情。
“不是吧……”许萧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撑在安稳胸前,“你刚才在装睡吗?”
安稳亲了亲他的脸,笑笑道,“我是真的睡着了。”
许萧然怀疑的看着他,安稳低下头去,碰了碰他的唇,轻轻的舔|咬着他的唇瓣,舌尖滑入里面,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在脸上化开,许萧然伸手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亲吻,心里躁动不已。
吻了好一会儿安稳才松开手拉着许萧然从地上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屑道,“走,我带你去看孔雀。”
“哈?”许萧然这下是真的傻眼了,伸手拉住安稳道,“你不知道动物园是要门票的吗?”
“当然知道。”安稳回头好笑的看着他,“我有我自己的妙招。”
于是,许萧然抱着一颗巨大的玩具熊脑袋,瞅了瞅身上那笨重的玩偶服,一脸郁结的道,“这就是你说的妙招?”
安稳穿着一件企鹅服,笨重的移动着脚蹼朝他眨眨眼道,“要和我交换吗?”
许萧然绝望的摇摇头,认命的把熊脑袋扣上,然后朝里面走去,这个动物园和游乐园是连在一起的,里面的小朋友特别多,许萧然很多时候都会被一群小娃娃追着跑,最后跑不动了只能蹲下来让那些凶残的小手折磨,天上太阳虽不算大,但是穿着这玩意儿就跟自残差不多,没多久许萧然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他打算抛弃掉某个疯子回去睡觉的时候,就看到那只笨拙的企鹅走了过来,搭配着企鹅那一脸的傻笑看上去很逗,许萧然摘下熊脑袋长舒口气,正要开口,就看到那只企鹅拉着他的熊掌朝前面走去,许萧然看着企鹅那笨拙的身影真的是笑尿了,不住的在后面挖苦着他的身体有多么的臃肿,步伐多么的笨拙,样子多么的傻。
“萧然。”人群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许萧然挑眉,抬头看去,不是安稳是谁,那这企鹅是……只见那企鹅摘下脑袋,然后那人脸黑的像块炭似的看着许萧然道,“你以为你的身段很苗条很优雅吗?哼!”哼完之后扭头就走。
许萧然:“……”
作者有话要说:啊……好像卡住了……肿么破啊~~
☆、那些黑色
“萧然?”安稳招了招手,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套淡蓝色的工作服,许萧然没好气的走过去,用那只胖嘟嘟的熊掌指着他道,“你丫的竟然扔下大爷我一个人跑了。”
安稳笑笑,伸手抓住他拖到护栏前,指了指假山石后面那只亮丽的孔雀道,“看到了吗?是不是很漂亮?”
许萧然眉毛动了动,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该说他童心未泯还是智力低下,“这玩意儿你小时候还没看腻吗?”
安稳一手支着脸,黑亮的眼睛盯着孔雀那在阳光下不断闪烁着七彩光华的羽翼道,“听说孔雀开屏象征着吉祥好运,你见过孔雀开屏吗?”
许萧然摇了摇头嘲道,“我又不是雌孔雀,那傻鸟怎么会对我开屏。”
安稳哈哈笑了笑,伸手扯了扯衣服上的工作牌道,“我有办法让它开屏。”
许萧然扭头看他,眼神里有一丝疑虑一丝惊讶,还有好奇,“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让它开屏。”
安稳神秘的笑了笑,然后从一旁的围栏花圈上取下一个气球,一手撑着护栏跳了进去,许萧然看着安稳笑了笑,安稳回头朝他招手,手中的那只粉红色的气球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许萧然两只熊掌耷拉在护栏上,看着那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手里拿着气球,一脸微笑的少年,思绪随之飘远,随着一声爆响,那只孔雀被吓的原地打转,巨大的尾翼展开,漂亮的七彩羽毛绕让围观的人纷纷高呼出声,不断有照相机的咔嚓声响起。
许萧然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脸不住微笑的家伙,心里一如冬日暖阳普照,美好的不可方物。
“该回去了。”许萧然轻声道,安稳点点头,一手撑着护栏越过来,另一只手藏在身后,然后特别神秘的看着许萧然道,“你猜我右手上是什么?”
许萧然无语的摇摇头,漫不经心道,“破气球。”
安稳笑出声,伸手抱住许萧然,脑袋抵在他的肩上笑笑道,“你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许萧然挑眉,淡淡道,“实在是太抱歉了,我身体里面没有浪漫细胞。”
安稳依旧在笑,许萧然低头看着他右手心里握着的那根孔雀毛也噗的笑了出来,挖苦道,“你不怕那只孔雀晚上来找你报仇吗?”
安稳站直了身,把许萧然拥进怀里,蹭了蹭他的脸,轻声道,“不怕。”
许萧然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回去吧。”
安稳松开手,久久的看着许萧然,似是要从那凝望中拉扯出一种永不忘怀的情愫般。
“好。”
于是,时间就这么平静的度过了,没有波澜,照常上课下课,偶尔聚一聚,几个人坐在一起谈些有的没的,喝几罐啤酒,扯一些荒诞的鬼话,窗外的银杏树叶变黄脱落,空气的温度也逐渐冷却下来,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得臃肿,早晨的薄雾变得寒冷且浓稠,学校里那栋古老的钟塔依旧会每天准点报时,早晨八点半,那是一天的开始,许萧然搓了搓手,哈口气,远远的便看到站在路灯下正低头数着地上的碎石子的安稳。
“安稳。”许萧然朝他挥了挥手,安稳抬起头,黑亮的眼睛似是瞬间渲染上光彩,许萧然走过去,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还真是起的比鸡早。”
安稳伸手递给他一杯热牛奶,笑容温暖如常,“习惯了。”
许萧然接过牛奶,一手插兜里,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叹口气道,“啊……怎么办,时间马上就到了,我有一种死刑犯等待处决日的绝望感。” 这几天许萧然一直为马上就要到来的英语四级考试忙的焦头烂额,按照女王的话说,这就是决定他以后是卖大饼还是买大饼的人生转折点。
安稳和他并肩走着,闻言笑笑道,“你别把四级看的那么恐怖,其实很简单的,相信我,这次你一定能过。”
许萧然回头朝安稳傻笑,突然张开手高呼道,“要是我许萧然过了四级,以后就再也不上他妈的那鸟语课了!!”
安稳摇摇头,看着许萧然的样子,显然对他的看法无法苟同,“英语还是懂一点比较好,以后会用的着的。”
“算了算了,还是放过我吧,那简直就是精神自残加思想软暴力……”许萧然摆摆手一脸避之唯恐不及的夸张表情道,回头一手搭安稳肩上,朝他挤眉弄眼的笑笑道,“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这个现成的翻译在吗?”
安稳挑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道,“那我可要收费了。”
许萧然啧啧叹了几声,一脸失望的看着他道,“我们这交情,你竟然还要收费,真是……哎”
安稳凑过去笑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免费。”
许萧然切了一声,伸手拍他脸上道,“你脑子没坏吧?”
时间一点点逼近,许萧然也是真的越来越紧张了,一直到那天晚上,他的脑子里都只有四级,生活就像是个悲喜剧,人总是会被一些命运的恶作剧弄的措手不及。
“许萧然,”钱榆躺在床上吼了一声,许萧然从洗手间探出头来看着他道,“怎么了?”
“你手机一直在响。”钱榆伸手指了指桌上不停震动着的手机道,许萧然擦了擦手上的水,走过去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短号,许萧然迟疑了一下,伸手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有些嘈杂,还夹杂着一些干涩的哭声。
“哥……”一声软软的哽咽声传来,许萧然心尖一颤,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尽量放柔语气道,“怎么了?”
“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好害怕……”带着哭腔和恐惧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许萧然拿起外套打开门冲了出去,留下钱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开的门发呆。
许萧然坐在车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捂着额头,事情来的太突然,他甚至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眼角越发的干涩,心里很空,没有觉得有多伤感,只是震惊,还有怀疑,迫切的想要什么来证明,却又害怕最后的结果。
医院,深夜两点,许萧然从车上下来,脚底有些虚浮,寂静的长廊里,灯亮如昼,不时的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走来走去,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表情沉寂,伸手抱着趴在怀里安睡的女孩,女孩的脸上依稀还有泪痕。
“妈。”许萧然走过去,伸手轻拍了拍妹妹的肩,低哑着声音道,“情况怎么样了?”
许萧然的妈妈摇了摇头,伸手捂住眼睛,泪水从指尖浸出,带着一丝沙哑的哽咽,往日的风采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憔悴和哀恸。
许萧然伸手揽过她的肩,伸手安慰的抚摸着她的背脊道,“会没事的……”
长夜漫漫,枯坐等待无疑是最残酷的刑罚。
车祸,两死一伤。爸爸本来是载着爷爷奶奶从机场回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两位老人当场死亡。这就是最后的审判结果,许萧然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迟来的悲痛涌上心头,眼睛发涩,心口一阵钝疼。
许萧然请了长假,父亲重伤卧床,他需要帮助母亲处理两位老人的后事,妹妹的情绪很低落,对于爷爷奶奶的突然离世无法接受,变得很黏他,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要跟着他。
葬礼那天,很多人送行,统一的黑色着装,天气阴沉,气氛凝重,一些平时的哥们也来了,有钱榆,向远,许蔡明……还有安稳。
许萧然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感动,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很复杂,安稳站在他的面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