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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个作者和他精分的七个读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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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的都是他拼好的图形,踩上去有些痒痒的,也只有他会有这种近乎自虐的倾向,在这么冷的天气会赤着脚踩地。
  除了这间屋子,其他的屋子都铺着厚厚的地毯。
  然后他们就可以随时往地上躺,像野兽一样可以随处交。合。
  季思行没有特殊的爱好,只是体力很好,折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晚上,方生不等到后边,就会直接晕过去。
  他身体一向不怎么好,缺乏阳光的照射,以前季思行在闲下来的时候会陪他一起晒太阳,但是后来公司和工作越来越多,回来之后除了再床上,方生基本看不见季思行。
  太好了,这样他就有选择,或者不选择看到阳光这两个选择,他以前很憎恨这种东西,因为那时候夏天他家里没有空调,像是中暑一样流着汗,热的像是一条狗,后来他喜欢这种东西,因为那时候他觉得一切都是新生的希望,生活什么都不缺,而他也有一个可以仰望的人。
  而现在他开始躲避这种东西,因为这让自己觉得,原来在同一样东西之下,差别这么大。对着自由的东西过着不自由的生活,本来象征着希望的事物,其实早就应该摆脱这种象征意义。
  因为他们没有普适性。
  下午四点,他终于可以上网了。
  推门出去的时候管家把报纸放到了茶几上,看到了方生的伤口。
  “少爷,你又弄伤自己了。”黎叔看起来有点心疼,方生心中有些迷惘,他这么关心自己,到底是因为季思行的爱屋及乌,还是因为自己?
  不重要了。
  方生笑笑,“没关系的,不小心而已。”
  不小心也不需要次次在一个相同的伤口之上再重复,伤口的愈合能力并不会因为受过很多次伤而变得更加擅长愈合,有些地方会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最后无法愈合,人就因为感染而死了。
  方生这么随心所欲的想,但是还是规规矩矩的伸出手任由黎叔过来给他包扎,等把药和纱布缠好,他便抬脚去了书房。
  “少爷,你这样还是不要上网了。”黎叔忍不住提醒了他,“先生一会就要回来了。”
  方生神色有些惊愕,“他不是要到晚上七点才回来吗?”
  “先生刚才打过来电话,说今天要提前一个小时回来。”黎叔淡淡的说道,“先生嘱咐过不要让你过度劳累。”
  方生笑的风轻云淡,像是一朵抓不住的云,“啊,我没有过度劳累,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呢。”他轻轻的说完这句近乎自我嘲讽的话后大概觉得不够,“我每天闲的都可以去种花了,不,也许种花的都会比我忙碌。”
  “每天面对电脑对身体不好。”黎叔居然开始用这种话劝解他。
  “我没有每天啊,”方生还是坚持的坐了下来,打开界面,在黎叔的注视下旁若无人的打开码字页面,一边敲击一边道,“他是不是觉得我变得没有以前好了啊,真好。”
  “少爷何必和先生一直作对?先生为了你,一直顶着家族的压力。”黎叔忍不住劝了方生一句,方生顿住手中的鼠标,有些发抖,口中依然是稳稳的语气,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哪怕一丝声音的颤抖,都代表着他的愤怒,方生对于感情的把握太好,“我感谢他啊,我没有做对,你看我一直都这么听话,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任何事情,我做的不够顺从吗?”方生扭过头,他长得不算精致,也不是妖孽,就是那种淡淡的书卷气质,以及常年波澜不惊带来的隐忍的温和,“黎叔,不然你教教我?你不是我,你怎么说,我做的不好呢?”
  黎叔没有再说话,方生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着电脑屏幕,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他的故事已经快要结束了,从C家的网站可以看到他这六年所有的努力和成果,但是这在他的电脑上却一点存稿都没有。
  因为他这台电脑每过三个小时就会自动把所有的东西清理掉,当然在季思行那里有备份,但是这里没有。
  所谓的备份,也只有季思行可以看到,他不可以。
  方生只能依靠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记住自己究竟做了哪些,究竟干过什么事情。人对于自己的事情忘的总是很快,但是因为和周围的人交流,他们又不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忘掉,至少会记住自己的交际圈。
  这就是人必须是社会属性的缘故,人离不开社会的缘故。
  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才不会被时间洪流给刷走,方生写那些东西的坚持大概就是不想自己出去,没有一技之长吧。
  他一直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当时季思行听了他这个请求并没有一口回绝,只是眉毛很冷冽的扬了扬,“哦,你一定要吗?”
  方生心砰砰的跳,慢慢的蹲下来然后跪了下来,双手放在季思行的膝盖上,“请……你……”他说的很艰难,一个语文素养非常好的人在这时候居然失声了。
  季思行捏住了他的下巴,方生难堪的被这样半强迫半自愿的抬起头,季思行直接吻了上来,卡住了他的腰,还有,双腿。
  被直接放在地毯上的方生眼神有些涣散,直接沦落到快感中。那时候他的身体开始被打开,每次进入都很痛。季思行并不喜欢戴套,总是直接射在了里面,热度仿佛会将人融化。
  所以那时候,书房的地毯换的最快,这栋房子里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会装作不知道。
  那时候方生,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不久。
  “我答应你。”方生在事后从背后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说了这四个字。
  那时候方生的情绪控制的并不好,他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声音都带着哽咽。
  “这么早留眼泪不好。”季思行的富有磁性的,带着迷惑人的频率,和波动,仿佛海神波塞冬的诱惑,总让人情不自禁的走向了诱惑。
  怕冷,在冬天的时候总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季思行的怀里,他既不会挣扎,也不会惊慌,只是愣愣的呆着,直到季思行醒了然后才会慌乱起来,装作闭上眼睛。
  那时候季思行还会笑着直接拥抱他,可是只会是单方面的拥抱。
  方生想起了《道林·格雷的画像》里,那个诱惑着道林·格雷一步步走向深渊的亨利勋爵,在很早的时候他觉得那一切都是道林·格雷的自作自受,现在看来,你觉得谁非常愚蠢,那么你通常就和他有些相像。
  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在一步一步里沦落,他害怕自己会直接这样失去自我,再也走不出去了。
  他想要出去的念头最强烈的那一年,是季思行被传订婚的那一年,那一年他直接将床单撕了,从三楼跳下去。
  没有完整的计划,什么都没有,就想要直接逃走。
  只是再也没有办法忍下去,觉得这样的生活连一点希望都么有了。
  他要是别人的了。
  黎叔关上了门,出去了。
  方生仿佛无意识的开始右键刷新桌面,但是他的点击之处一直固定在一个地方,刷新了十次以后刷出了那个小块状的界面,“一个星期后,M市,桃源山,A口处。”
  蒋左的文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那就是一道阳光,照亮了他死寂已久的内心,“好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今天多少读者?
  不知道,唉。


☆、准备出发

  “谢谢。”
  然后他就直接关了那个界面,真正的开始敲打自己的文字,建立自己最后的王国。
  写了很多很多字,很多很多年,没想到建立了一个自己的迷宫,而现在他仿佛找到了迷宫的出口,把最后一块砖添上。
  无论怎样,都应该把自己最后的事情做完,方知死的太早,但是该说的道理都给他说完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方知当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而现在方生却将他的理念一面继承,一面背叛。
  继承和背叛,这两个并不矛盾。
  方知死的时候网络刚刚兴起,网文最盛行的那个时候都是在各大BBS上发,方知那时候总是在斥责,他本人连小说和投稿都不写,说他没有那个文笔,写出来是对于历史本身,对于文学的亵。渎。
  哪里来的这么多讲究?谁又是真的会管你真的是谁?懂的人不会去写,半懂不懂的人反而敢提笔,因为没有压力。
  “我在对文学敬畏。”
  敬畏什么?谁会管之后的事情?大浪过来卷走了很多沙子都会卷进大海,都会被遗忘。
  那些珍珠少之又少,被人们发现的也是如此。
  方生提笔了,方生不怕。
  方生在给自己的主角安排最后的道路。
  走多远多久都不怕,只要抬起脚步就会去往前方,路这么多这么长,走的重复的概率很小——除了归乡之路,永远都愿意是熟悉的。
  可惜已经没了故乡。
  他的主角背着剑,告别了所有的人,走上了自己的下一站。
  下一站会遇见谁?
  方生写到这里停下了双手,眼前浮现一个人。
  他遇见了一个朋友,热心的请他吃酒,这酒一吃就是醉了几日,热心的朋友醉了,他却没有醉,将钱放在桌子上,继续了自己的流浪。
  那用手指蘸着剩下的酒在桌子上写的字,多快会干涸呢?
  不会有多快,但是对于熟睡的人来说,已经很快了,他大约是看不到这样的字的。
  但是那又如何?
  已经吃过了酒,在了一桌,说了些话,这就够了。
  相聚和离别,言而总是就是这样简单,不论经历了多少的大风大浪,杀过多少人,又做过多少好事,总归到了最后还是这样相聚,然后就直接散了。
  至于他爱的人,早就已经消失在了星辰中,而他的朋友,还在酒中熟睡。
  他的其他朋友呢,大约在以后,他以前,是个没有朋友的人。
  但是以后他就会有了,因为他挣脱了心中的桎梏,挣脱了心中的那道枷锁。
  全文完。
  方生手抖了一下,差点点击“直接发表”,顿了顿想起来自己早就开始存稿了。
  这个结局,已经写了这么久了。
  方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右手摸了摸手上的左手,觉得疼的要命。
  门上的锁咔嚓一声开了,方生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季思行,因为只有季思行才会没有任何同意,就直接推门而入的。
  国王进入自己的领域,从来不需要敲门这个说法。
  “写完了?”季思行站在椅子后边,声音平平的问了一句。
  他越来越具有上位者的威严,季家一直想让这个优秀的小儿子进入政界,季思行一直没有答应。
  至于他为什么不答应,方生从来没有去想那个原因。
  他鼻音“嗯”了一声,手有些颤抖,把页面关掉,然后转身抱住季思行,掩盖自己的表情。
  他总是不擅长伪装,因为季思行对他太熟悉了,以至于他不能去直接面对季思行的眼神,他会看穿自己,而现在不是时候。
  冬天的夜晚总是到来的很早,屋子里和屋子外仿佛是两个季节,方生拉窗帘的时候还在窗边驻立了几分钟,看着阴沉的天气,扭头问季思行:“今年还要去M市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突突的跳动,害怕拒绝。他已经等待的太久,谋划的太久,以至于这次如果得到否定的回答,大概会让自己窒息。
  “当然去,”季思行本来在床上带着眼睛翻着一本书——方生的出版物他从来都会看,并且在适当的时候指出其中的错误,每次在对话的时候方生都有些害怕他,怕他看出自己心中的那些小心思,然后在无形的枷锁上再加一层有型的锁,让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无法逃离,“我想你应该很期待,我不会打破你的希望的。”
  他朝着方生招招手,方生很乖巧的走了过去,很自然的贴上自己的唇,抱住他的脖子。方生穿的很薄,季思行直接将手探进他的睡袍,两人倒在了床上,方生的衣服很快被剥离,沉沦在抚摸和冲撞中,难以自抑的发出呻。吟,想要逃走,离得更远一些,却被季思行桎梏着腰,只能被动的承受。
  窗外的风刮的更大了,天色更暗了。
  他真的走的掉吗?
  蒋左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齐一鸣,齐一鸣听完之后直接皱着眉头,“你就这么单纯的相信了他?”
  蒋左垮着一张脸,“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可以有其他信息渠道的话,我怎么会像是大海捞针一样,从这些信息里过滤,挑出可能的去寻找……你知道吗,完全是大海捞针。”蒋左说的自己眼神悲伤的要涣散掉了,让齐一鸣很想抱抱他。
  他真的这么做了,胳膊的长度够绕一圈,还有些多余,心中有些疼,蒋左瘫在他身上,“这是几年来我找到的可以离爸爸消息时间最近的人,我不能放弃。”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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