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戏里戏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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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pe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就手上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走了出来，递给坐在餐桌边的Harry，然后转身面向正在桌下欢快转圈的Leo。

“至于你，Leo先生，回你的小屋去！Draco明天就回来了。我向你保证他明天就会带你出去散步的，以消耗掉你那愚蠢的旺盛的精力！”

Leo对着Snape怒吼了几声，最终在Snape的瞪视下乖乖地走掉了。走之前还不忘来蹭蹭Harry的腿以示告别。

Harry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放下杯子，伸手摸了摸Leo的头，“Leo，晚安。”

“Potter先生……”

“恩，先生。”Harry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Snape。他不确定对方是否会因为自己打断了他的话而生气。“您能不能叫我Harry，我不喜欢别人那样正式地叫我Potter先生。”他的姨妈姨夫表哥叫他Potter，学校的老师叫他Potter，随之而来的都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如你所愿，Harry。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还会在外面？你的家在哪里？家里的人不会担心吗？”

“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Harry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

“我很抱歉。”Snape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如果Harry的意思是他从来未见过他们，可他并不像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Snape可以从对方回答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伤感，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那你是和谁住在一起的呢？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起来并不像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是我的姨妈，姨父以及他们的儿子，就在您家的隔壁。”Harry说着还用嘴努了努Dursley一家的方向。

“可这也解释不了你为何会在午夜时分还在外面溜达，难道你的姨妈不担心吗？”

“他们才不会担心呢！”这是今晚Snape认识了Harry以来，这个男孩第一次用这样不在乎的语调说话。

Harry本想再次忽略对方的第一个问题，可是在Snape的注视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喝了一口牛奶，两条腿在桌子下面晃啊晃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在房间里等待午夜的来临，然后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对自己说‘生日快乐’了。可是后来我被Leo在灌木丛那弄出的声响吸引了，我感到很好奇，想要过去看看那里藏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从家里溜了出来。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哦。”Snape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是今晚他第二次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就此类以及相关的话题与他人交谈过。突然他的大脑中滤出Harry刚才话语中的一条重要信息。“生日快乐！”

男孩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先是一脸不可置信，于是Snape给了男孩一个不确定的淡淡微笑，瞬间男孩看起来相当激动，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期待着什么。

“你想要什么，Potter先生？或许由于时间太过仓促我根本来不及准备一份礼物。”

“不，先生。”Harry急忙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不安地垂下目光，身体也在椅子中不安地来回扭动，终于鼓足了勇气，“Snape先生，您能否再说一遍，加上我的名字。”

Harry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哼，Snape费了好大力气才听清楚，又过了几秒钟才理解Harry的请求。

“生日快乐，Harry。”

诚挚轻柔的话语让Harry的双眼充满了泪水，他抬起袖子擦擦眼睛。这句话是对他说的，是他得到的第一份来自他人的生日祝福，而且他能从对方的语调中听出真心。今年的这个生日虽然依旧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生日庆歌，但他会记住一辈子的。这个生日不再是他孤单一人对着自己自言自语，即使对面这个男人认识他不超过一个小时，但他给了Harry比想象中要多得多的东西，而这些正是Harry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谢谢您，先生。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也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Harry给了Snape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他的鼻头由于哭泣而还有些微微发红。

Snape有些不解。他除了说了一句祝福外并没有多说一句话，更不用提一个生日礼物了。他想起了家中那个被宠上了天的教子，哪一年不是泡在礼物中度过的。而这更加让Snape怀疑这个男孩是否曾经有人给他庆祝过生日。“那么，你今年几岁了？八岁还是九岁？”

Harry听到这个问题，笑了。然后坐的更端正了，小胸脯也挺得更高了，“先生，我今天就满11岁了。”

Snape不可置信地看着他，11岁，和他家的Draco同岁，可是看上去却小多了，一副营养严重不良的样子，十分瘦小。难道这孩子一直都吃不饱并遭受着虐待？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同时就被他否定掉了，有谁会对一个孩子残忍！

“你的姨妈一家对你不好吗？”Snape终于说出了从认识这个男孩之后在这个男孩言谈话语中所感受到的怀疑。但立刻他就在精神上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完全是别人家的私事，是留在那扇大门之内的事情，他这个外人又什么理由去管这些。而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关心别人家里家长里短一类事情的人，这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Harry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沉默了很久，“他们没有虐待我，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

Snape不发一言地看着Harry，这个男孩没有正面回答他“不好”这个问题。

“厄……”再一次沉默之后Harry继续说道，“他们没有饿着我，每天都会给我饭吃的。”只不过吃的东西很差并只能果腹而已，Harry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不，他们也没有鞭打我。他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全心全意地忽视我。”并全心全意让其他所有的人也忽视我，Harry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忽视？这种精神虐待带来的伤害要比身体上的虐待更甚。这就解释了为何Harry在与他交谈的过程中总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为什么会对他的邀请和祝福是如此兴奋。

Harry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虽然他的头发看起来四处乱翘，但他那双活灵活现的绿眸绝对可以吸引众人的目光。只是如果他的父母能在身边疼爱他，如果他能更多些自信就更好了。如果这个孩子能开放那么一定是一朵相当艳丽的花，只不过花朵开放的早期机会被Dursley一家扼杀掉了。

Snape不知为何自己会感到一丝愤怒，“可是他们也没有给你提供一个正常的童年生活！”

Harry惊讶带着不解看着Snape，他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生气，可是他真的不想再继续讨论他在Dursley一家的生活了。“抱歉先生，我并不想惹您生气的。时间晚了，我要回去了。”说完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Snape真不敢相信他刚才居然失控了，而且他现在由于Harry的道歉更加愤怒了。闭上眼睛沉静了十几秒，他成功地找回了自己，“Harry，不要介意，我不是在对你生气，你不用道歉的。记住，永远不要为不是自己的过错道歉！”

Harry看着Snape，后者的神情十分严肃。虽然Harry不是很明白Snape的这句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在他十一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人像个父亲那样教他做人，说道理给他听，告诉他什么时候应该怎样做或者不应该做什么。

Snape看到Harry点头答应之后也站了起来，“太晚了，我送你到家门口吧。”

Harry已经说不清在过去的这一个小时里，Snape带给了他多少震撼。显然送他回家也是包含其中的。Snape送他回家，这是不是说对方在关心他呢。Harry给了自己心里一个小小的希望，希望这个举动正说明了Snape是关心他的。然后他的心里感到异常的温暖和幸福。

“谢谢您，先生。”



Chapter　03

Harry背着书包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脚上一下一下的踢着一块石头。像往常一样，放学后他又在外面溜达了很久，直到时间逼近了晚餐时刻，他才不情愿地向Dursley家走去。相比之下他倒宁可在公共花园的长椅上做作业，反正回去了那家人也会尽量忽视他的。

“汪汪！”

一声响亮的狗叫声打断了Harry的思绪，他笑了起来，“Hello，Leo。”

“这么说你一定是Harry了。”

Harry这时才发现，在Leo的身后站着一个比他高了半头的男孩，他一下子认出了对方，Dursley家邻居的儿子，那晚他在房子中看到了很多他的照片。

“是的，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Harry刚说完就后悔了。女贞路上有谁会不知道他的大名呢。这还真是要感谢Dursley一家人的大力宣传。

“Severus告诉我的。而且你是第一个在第一次见面就能与Leo和平相处的人。它平常总会对着要接近它的陌生人狂叫不停，真不像一只拉布拉多。”铂金发男孩自顾自地说着。

“Severus？”Harry感到很惊讶，一方面由于对方并不是从Dursley一家那里听闻他的，一方面因为他搜索了所有记忆也没找到一个关于‘Severus’的信息。

这也难怪，自从第一次介绍之后，在以后的接触中Harry都是称呼对方为‘Snape先生‘，倒也忘记了曾经说过的那个拗口的教名。

“Severus　Snape。怎么可能呢？他认识你的，你不认识他吗？”对方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是Snape先生，我认识的。”Harry没有发现自己在提起这个名字时笑的是多么灿烂，心里仿佛都有一股暖流流过。

“噗。”可惜对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破了他心中正沉浸的甜蜜，这回换Harry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了。“Severus果然最会吓人了。你其实不用那么正式叫他Snape先生的，如果你叫他Severus，他是不会介意的。”

“可是Snape先生并没有允许我那样称呼他呀。”Harry突然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Severus’。

“要是等Severus自己提出来，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老爸常说Severus绝对是天底下最别扭的人了。下次见他你就直接那么叫他，他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虽然他看上去的确像是另一种可能性。”

Harry摇了摇头，他根本就不相信对方的话，而且他才不会去尝试对方的提议呢，万一Snape先生生气了，那他以后就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Snape先生不会喜欢的。”

“为什么？Severus喜欢你，你叫他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Snape先生喜欢我？”Harry的心开始怦怦乱跳。

“反正Severus不讨厌你。要不然他就不会告诉我你和Leo的故事了。”

Harry没有注意到铂金男孩接下来说了什么，他的思绪全部都集中到了“Snape先生不讨厌他”这个信息上了，他的心暖暖的，并且感到相当满足。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不讨厌他的。

“Severus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然后看到Harry摇了摇头之后，男孩挑起一侧眉头，小声嘟囔了句什么，Harry并没有听清，大概是在表达对Snape先生的不满吧。“Draco，Draco　Malfoy。很高兴能和你交朋友。”

Harry不可置信地听到了对方的最后一句话，睁大了眼睛。不是报完名字就好了吗，怎么又多出一句话来，一句别人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的话。朋友？Harry从来都没有奢望过。望着伸在面前的手，还有对方真心的笑容以及诚挚的话语，Harry僵住了，他的手抬不起来了，他的嗓子发不出声来了。

Draco等待了半天Harry都没有回应他，脸上的笑容退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耐烦，“你真不懂礼貌，我在向你介绍我自己，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可你总得和我握个手吧。”说完就向前走了一步，抓起Harry的手，紧紧握住摇晃了几下。

这时Harry才反应过来，他一脸歉意并且有些期待地望着Draco。他暗暗感激着对方，Draco并没有因为他刚刚不适当的举止而转身离开。现在Harry的心里已经开始奔腾了，他有了一个朋友，他有了一个朋友，他终于有了一个朋友。

“呦，这不是新来的转学生嘛，怎么会和一个少年犯Potter混在一起。”

身旁传来的声音吸引了Draco的注意，他放开了Harry的手，转过身去。

Harry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他感到自己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而Draco放开他手的一瞬他感到刚刚有了一丝光亮的世界再次坠入黑暗。不要，求求你，Dudley，不要剥夺走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你又是谁？”Draco皱起眉头，拉着拼命想要扑上去的Leo。Draco语气中的冰冷让Harry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这个人和刚才那个同他谈话的男孩明显是两个人。

“我是Dudley，Dudley　Dursley。也是这个小少年犯的表哥。我对他可以说是相当了解，如果你不想自己家丢个什么东西的话，就离Potter远一点。他从小就偷我的玩具，也一定会偷你的的。”

那是你自己忘记了放在哪里而赖我偷了他们！好让Petunia姨妈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