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渍by唐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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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事,他们 没有人避讳攸庆。也因此,打从一开始就跟白烨比较熟的人理所当然的发现了她和她的关系。
她们是一对的。
给人家的感觉很正常而且绝不恶心的一对。他们之间的互动就像是异常亲密的朋友,但仔细去观察的话又多了那种似有似无的暧昧情意在。
看唐与新和那个李育贤的表现,白烨和岳笙的事情,应该只有他们这一群的朋友才知道的。
这种为大多数人所不接受的关系,一定只有极度信任的朋友才会知晓。捕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让其他人发觉,更何况是摆明著要追求白烨的异性!
皱起眉头,坐在餐桌边的男孩大致上懂了不速之客离去前打哑谜一般的话语。但是,好像又还有一点点的疑点,却隐埋在深处让他指认不出来… …
二十四 。 不再是我(上)微虐心(?)
转角的那栋三层楼的别墅,灯火通明。攀著些许藤蔓的外墙,尽职的耸立在宁静的暗夜中,阻隔著来自外界的危险,和同样来自外界的自由。
泛著温暖黄光的室内,只穿著单件睡袍的唐与衿安稳半靠在沙发上看小说,赤裸的脚踏在铺著厚厚地毯的地板上,精装本的推理小说平放在他的膝头。
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无声,祥和的气氛营造著一种温馨的氛围。
喀啦,一声响。
小厅内的门被人推开,来者是陈叔,身後跟著将青恩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的莫辰。
「好了、好了,没事了,弄完了喔。」莫辰哄小孩似的轻轻拍抚著精神状况极不稳定的青恩,一遍遍的在他耳边温柔的安慰著,但是效果却不显著,那个人还是不断的发出轻轻的啜泣声,像只受了伤害的小动物。
身上套著和唐与衿相似的白色浴袍,被整个人抱起的少年将脸紧紧的捂在莫辰的肩膀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向下滴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领。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掌使劲的掐著衣袍的下摆,白色棉厚的衣料在他的抓握下皱巴巴的折在一块儿,却也将手的主人紧绷的情绪显露无遗。
「怎麽了?还好吧?」唐与衿无声的用嘴型向老友询问,眉眼之间尽是对那人的关心与担忧。早在三人踏进小厅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迅速的放下书本,一脸紧张的盯著他们的一举一动。面对这时脆弱异常的青恩,他实在不敢再对他做出什麽过分的事情来了,不光说莫辰一定不放过他,他大约都不能原谅如此混蛋的自己。
莫辰悄悄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心,嘴里的安慰没有停过,小心却稳定的将手中的人儿放在唐与衿身边的沙发上。
唐与衿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现在的他,只能够像这样隔著一段距离看著那个曾经可以随意任他搂在怀里玩弄的孩子。
现在的青恩,是不允许唐与衿触碰的。
自从那天在玄燕帮总部的办公室,一直以来用沉默不语来消极抵抗的男孩崩溃了之後,他的琉璃娃娃忽然活了起来。
疯了之後的青恩不再不动不理人。他哭,他笑,他大喊。
但是,最常出现在那双沉静到死寂的黑眸中的情绪,是恐慌。
被逼到死角的恐慌,见到那个叫唐与衿的高大男人本能的恐慌,被带到地下室进行身体检查莫名的恐慌… …
他不知道他在怕什麽。但是,只要独自一人被留在黑暗之中,那种像是掐住他气管的恐慌就会漫天盖地的向他袭来,令他无法呼息,而後更加恐慌。
至有一个人可以让他逃离这种无止尽的恐慌,莫辰。
也因此,这几天他格外的依赖莫辰,几乎时时刻刻不离开他。他的一切生活作息全都靠莫辰一手包办,完全不允许其他人的插手。陈叔是唯一的例外。
「刚才莫少爷不小心让玻璃漱口杯摔到了地上,割伤了食指。看到血的小少爷好像有点被吓到…」陈叔站在唐与衿身边,轻轻的附著耳朵将青恩为何紧绷到连泪都流不出来的情况告知了自家主子。
唐与衿看著已经被莫辰安慰的差不多,终於肯放开他的衣服下摆的孩子,默默的点了点头。
“小少爷”是他默许陈叔对青恩的称呼,不久,屋内的其他下人也都跟著这样子叫他了。
「很晚了,你先带小少爷去睡了吧,我有点事要和莫辰说。」
「是。」陈叔看了状况已经稍微恢复平常,此时正昏昏欲睡地眯著眼的男孩,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推出了台轮椅。
在经过那次永久性的伤害後,青恩好像真的没有办法靠自己的能力行走,一直以来都是由唐与衿或莫辰抱著他移动的。
看到那台突然冒出的轮椅,坐在沙发上的唐大少爷只是挑了下眉,没有任何表示。倒是搂著少年的莫辰脸上表情苦涩了一下,心疼的低头看正在他胸前蹭著想睡的孩子,和那双再也没有用的腿… …
有莫辰的帮助,陈伯要把青恩移上轮椅并不花太大的功夫。
途中青恩惊醒过一次,发现自己不在那人身边时,大眼内刹时又是满满的恐慌!见状,莫辰连忙轻声安慰了几句,一手覆上他的眼,另一只手拉住他慌乱抓握的手。温暖的大手将掌心里那只冷凉的小手整个包裹起来,舒缓的揉动,温暖的热度传递过去,渐渐让少年不安的波动平复。莫辰又不放心地叮咛了几句话,轻嗯这才合上了眼安心的被陈伯带著回房里睡去。
看来,现在只有莫辰能够应付有如惊弓之鸟的青恩了。
二十四 。 不再是我(中)虐,慎入
看来,现在只有莫辰能够应付有如惊弓之鸟的青恩了。
◇
在昏昏欲睡的人被送走後,室内仅剩的两个人各自占据了一张沙发,相对而视,却谁也不先开口。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孩子。」僵持了一会儿,终於莫辰还是先开了口。
「嗯。」而且还是非常脆弱的那一种…唐与衿闷闷的回了一声,将膝上的书扔得老远。
像是看出了那人的郁闷,莫辰轻笑了下,閒閒的翘起了脚,慢悠悠的开口,
「不过…这样也不错不是吗?会哭会笑会怒会怕的他…」总比之前那个极度压抑却又死气沈沈的样子好得多。
唐与衿不爽地哼了一声,
「会哭会笑?他面对我的时候永远还只是那张死人脸啊!」不然就是怕我怕得要死!奇怪我又没对他做过什麽,要怕也怕错人了吧!
一时间唐大少爷的心情不悦到了极点,生气的瞪著沙发边缘的那本无辜的推理小说,泄愤似的踢了它一脚,让它摔落地上。
「唉…那还不是要看你之前对他做了什麽…」好笑地看著老友幼稚的迁怒举动,莫辰非常不怕死的将心里所想的讲了出来,还故意装出无奈万分的语气。
「好了,不闹了、他再这样子下去我也很担心,我明天就叫我妹来看看,她主攻心理学的。」
「嗯。喔、对了,我明天有事不在家,你来了叫陈叔帮你开门啊。」迅速的交代完,那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副送客的样子。莫辰也识相的站起,
「我也要回家了,前几天我们家那只小妹刚玩回来,累坏了,每天都像睡神上身一样。」
「你…你别太担心呀!小恩他不会有事的,现阶段多给他些安全感也就是了。」莫辰知道,那人说的什麽有话跟他讲,其实都是想关心那人的藉口而已。
他这个人呀…什麽都好,就是太别扭了一点。莫辰边在心中暗笑,边走向门口,并努力不让人发现他在偷笑。
唐与衿倒是懒得理他,按关了灯後迳自往屋内走去…
「既然这样…不送啦!」快滚!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莫辰笑了下,不以为意。
◇
走廊左边数来第二扇门,是“他”所在的房閒,紧邻他自己的卧室。
此刻,唐大少爷正犹豫地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进去探看一下男孩的情况。情感上,他想在睡前看看他。但理智上,他知道状况不稳的他禁不起任何惊吓……
而他,对他来讲就是一种惊吓。
二十四 。 不再是我(中,补完)虐,慎入
看来,现在只有莫辰能够应付有如惊弓之鸟的青恩了。
◇
在昏昏欲睡的人被送走後,室内仅剩的两个人各自占据了一张沙发,相对而视,却谁也不先开口。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孩子。」僵持了一会儿,终於莫辰还是先开了口。
「嗯。」而且还是非常脆弱的那一种…唐与衿闷闷的回了一声,将膝上的书扔得老远。
像是看出了那人的郁闷,莫辰轻笑了下,閒閒的翘起了脚,慢悠悠的开口,
「不过…这样也不错不是吗?会哭会笑会怒会怕的他…」总比之前那个极度压抑却又死气沈沈的样子好得多。
唐与衿不爽地哼了一声,
「会哭会笑?他面对我的时候永远还只是那张死人脸啊!」不然就是怕我怕得要死!奇怪我又没对他做过什麽,要怕也怕错人了吧!
一时间唐大少爷的心情不悦到了极点,生气的瞪著沙发边缘的那本无辜的推理小说,泄愤似的踢了它一脚,让它摔落地上。
「唉…那还不是要看你之前对他做了什麽…」好笑地看著老友幼稚的迁怒举动,莫辰非常不怕死的将心里所想的讲了出来,还故意装出无奈万分的语气。
「好了,不闹了、他再这样子下去我也很担心,我明天就叫我妹来看看,她主攻心理学的。」
「嗯。喔、对了,我明天有事不在家,你来了叫陈叔帮你开门啊。」迅速的交代完,那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副送客的样子。莫辰也识相的站起,
「我也要回家了,前几天我们家那只小妹刚玩回来,累坏了,每天都像睡神上身一样。」
「你…你别太担心呀!小恩他不会有事的,现阶段多给他些安全感也就是了。」莫辰知道,那人说的什麽有话跟他讲,其实都是想关心那人的藉口而已。
他这个人呀…什麽都好,就是太别扭了一点。莫辰边在心中暗笑,边走向门口,并努力不让人发现他在偷笑。
唐与衿倒是懒得理他,按关了灯後迳自往屋内走去…
「既然这样…不送啦!」快滚!
言下之意非常清楚。莫辰笑了下,不以为意。
◇
走廊左边数来第二扇门,是“他”所在的房閒,紧邻他自己的卧室。
此刻,唐大少爷正犹豫地站在走廊上,不知道该不该开门进去探看一下男孩的情况。情感上,他想在睡前看看他。但理智上,他知道状况不稳的他禁不起任何惊吓……
而他,对他来讲就是一种惊吓。
「唔……!」房内隐约传来一声抑制不住的痛哼。虽然轻,却让门外的那人瞬间打了个颤。
「!」不再迟疑的推开木门,当下饶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人也怔了,血液凝结在血管里。
简单摆设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床头矮几。几上原本可能因为怕他醒来渴了而放著水瓶和水杯。但现在那里孤伶伶的只剩半满的水瓶站在桌面上。那只玻璃水杯,现在已经被人砸成一堆碎片、正凄惨的散落在床头旁的地面。最大的那一片被男孩握在手中,已经沾上新鲜的血迹了。
「…你在干什麽!」反射性的大吼,唐与衿一个箭步冲进房内。
珖啷!一声,坐在床上彷佛出了神似的孩子的手猛然一抖,还卡在伤口上的玻璃自然也跟著移动,在青恩白皙的手腕上又拉出了一个五公分长的血口,然後清脆的跌落在地。
又深又长的伤口大概割到了大血管,暗红色的血液像失了水管束缚的水,源源不绝的冒出!而床上那人却像没有痛感一般,似笑非笑的看了突然冲进房里的男人一眼,用还在狂冒血的那手撑著,从床上俯身,伸长了手企图捞起另一片玻璃碎片。
「放下!」猛然的一生狂喝,少年的手一颤,细白的手指又被锐利的断片边缘划过,立时多了两三道渗著血的伤口。
唐与衿心疼的抓起青恩还在碎片中徘徊游玩的手,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牢牢地将他的两只手缠住,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双手被缚的孩子剧烈的挣扎著,那种丧失身体自主权的无力感和被限制动作的恐惧又回来了。漆黑如点墨的瞳用力的睁大著,彷佛看见了什麽恐怖的景像。唐与衿注意到…里头,并没有任何反射的影像。
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大部分被染红了。虽然双手已经被绑住的青恩已经不可能再伤害自己了,但是手腕上的血口却是怎麽样也止不住血。唐与衿慌张的将床单拉成条状,用力的困在男孩依然冒著血的手上,一边回头大叫陈叔来帮忙。
二十四 。 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