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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糖渍by唐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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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陈叔来帮忙。




二十四 。 不再是我(下)虐,慎入

  
  
  
  
  「放下!」猛然的一生狂喝,少年的手一颤,细白的手指又被锐利的断片边缘划过,立时多了两三道渗著血的伤口。
  
  唐与衿心疼的抓起青恩还在碎片中徘徊游玩的手,一把扯下床上的床单,牢牢地将他的两只手缠住,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双手被缚的孩子剧烈的挣扎著,那种丧失身体自主权的无力感和被限制动作的恐惧又回来了。漆黑如点墨的瞳用力的睁大著,彷佛看见了什麽恐怖的景像。唐与衿注意到…里头,并没有任何反射的影像。
  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大部分被染红了。虽然双手已经被绑住的青恩已经不可能再伤害自己了,但是手腕上的血口却是怎麽样也止不住血。唐与衿慌张的将床单拉成条状,用力的困在男孩依然冒著血的手上,一边回头大叫陈叔来帮忙。
  
  
  
  原本洁白的床单已经大部分被染红了。虽然双手已经被绑住的青恩已经不可能再伤害自己了,但是手腕上的血口却是怎麽样也止不住血。唐与衿慌张的将床单拉成条状,用力的困在男孩依然冒著血的手上,一边回头大叫陈叔来帮忙。
  「怎麽了?!怎麽会这样…」身後传来忙乱的脚步声,大是冲进房间里的人却不是唐与衿预料中的陈叔,而是… …
  「…你怎麽会在这里?」唐与衿错愕的回头,随即沉下脸来逼问那个不知道几点了还敢开车上来这栋位在郊区山间的住宅的人。
  「…先别管我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唐与新,适时的转移焦点,刻意模糊化自己为什麽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哥哥家中的理由。
  「快,快帮他止血,要不然会有危险的!」奋力地按住还在使尽全力不断挣扎的少年,唐与衿简直要为弟弟的话而翻出白眼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难道…这就是学医的人讲话该有的水准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失血过多会死的好不好!
  伸手按了下被兄长勉强算是包扎过的手腕,唐与新当下立即判断情况,跟著指挥起人来了。
  「哥哥,你去找医药箱和弹性绷带。顺便叫陈叔带著电话过来,随时准备打电话求医。」
  「…小庆,你进来安慰一下病人的情绪。」看见青恩眼中的恐慌愈来愈深,不忍心看到这个和攸庆有著相同面孔的男孩如此痛苦,他想了一下,唤了那个被他明令止步在外的人。
  被唐与衿兄弟抓住的左手血流遍布,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依旧死命的挣扎。被被单包裹住的伤口血流得更凶了。大眼中的焦距已经不在,茫然成一片的墨瞳蒙上一层水雾,泪眼汪汪的看著眼前两人忙碌匆促的动作,意义却传达不到脑中。他不知道他们再做什麽。而那些红红黏黏的液体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青恩、小恩!」听到叫唤迅速进入房内的攸庆恰好和冲出去取医药箱的唐与衿擦身而过。见到弟弟几乎浑身浴血的状况,说真的也还只是一个要上国二的小孩子,攸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甚至还有一点害怕眼前的场景。
  直到唐与新注意到他的呆愣,出声呼唤他并且给他明确的指示时,男孩才有所动作。
  以自小熟悉的语调叫唤著弟弟的名字,攸庆半坐在床上,两手将弟弟茫然失焦的眼神对准自己的,希望一声声来自亲人的呼唤能够把他从那一个明显充满痛苦且孤单无缘的世界中唤回。
  「小恩,回来了。我们又可以住在一起了。那里不好玩,就别去了吧…」望著据说已经疯掉了的双生弟弟,攸庆的眼中有一抹难以令人忽视的歉疚与悲伤。
  双手捧著弟弟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蛋,感受青恩削尖的下颚顶著自己的手掌。那茫然的神色未变,挣扎的动作却已渐渐缓和。
  攸庆故意用非常辛苦的姿势半蹲半坐在床边,身後的伤口在最後那一夜的肆虐里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此时更是一阵阵传来热辣的痛楚。
  虽然知道自己如果再弄裂伤口,只会给担心他的青年带来更多麻烦与心疼,但是眼睁睁看著弟弟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替他分担苦痛,攸庆的这个动作只是想做些自我惩罚罢了。不知情的唐与新看他满头疼出来的汗水,以为他是担心弟弟所以慌出来的。於是更加紧手上止血的动作,正好顺了攸庆的意。
  
  「…新,医药箱拿来了。」回身接过兄长递来的绷带和酒精消毒用具,唐与新没有立即动手为他止血,反道是从箱中抽出一只小小的注射器,熟练的为他打下一支安眠镇定的。等药效开始发挥後,青年才拿开那张已经被染成血色的斑驳床单,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起布料之下血肉模糊的伤口。
   「没事了,唐…主人的哥哥。」忙碌中的人,閒暇之馀听见了身後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警觉的想回头看,却隐约听见一声轻轻的安慰。
  很贴心,但是那个称呼却让他啼笑皆非。




二十五 。 主人,少爷(上)

  哈哈,我是大学生了喔!我会努力写文的,预计再过不久就可以恢复日更了喔,到时後在通知大家啊。
  
  以下,正文。
  
  
  
  「…主人,小恩他…会没事的,对吧?」
  东方的天空已现一丝微白,而在同一片天上,西方半透明的月亮却还在天际徘徊著,不愿意就此落下。
  攸庆趴在窗前,望著这日夜共存於一天的奇景,却没心思欣赏,满脑子里都是几个小时前,那张沾上了血,却还是空洞的笑著的脸。
  灵魂不在了。
  他感觉的到,那个和他心灵相通、从娘胎里就默契十足的双生弟弟,已经不在了。至少,现在不在。
  
  「嗯、不会有事的。」唐与新抚摸著男孩柔顺的黑发,脸上的表情很温柔。
  「但是… …小庆,怎麽又叫我主人了呢?」青年忙了一晚,却还是连这一点小事情也注意到了。只能说,他不像他的哥哥,被人叫主人还是不习惯的。
  靠在窗边的孩子愣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头仰望著透明玻璃窗外的蓝天,孩子气的面容上出现一抹淡淡的苦笑,
  「主人,您永远是我的主人,不会变成少爷的… …」语气中带著种认命的感觉,少年在唐与新大惑不解的眼光中说明下去,
  「我是您的兄长买给您的生日礼物,不管收礼者有多麽喜爱这个玩具、有多麽宝贝这个玩具…玩具始终是个玩具,奴隶也始终是个奴隶,永远不可能和主人平起平坐。这是我今天学到的…」
  少爷,是一般人才能叫的称呼,他们虽然是下人,但总还是有自由的。而奴隶。。。自由对他们来说,就像这片隔著透明玻璃的蓝天,看的到,却永远不可能拥有。
  「… …你,也看到他身上的疤痕了?」唐与新肯定的说,脑中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浮现画面。
  坐在窗台前的男孩乾脆的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明显的哀伤,鼻子却微微红了起来。
  …大约是想到弟弟所受过的待遇了吧。唐与新苦笑著想,回想当时他的震惊与愤怒… …
  当他冲进去帮青恩止血时,那件莫辰在洗完澡後替他套上的松垮浴衣已经有些松开了,除了染上触目惊心的红之外,还些微露出了男孩赤裸的胸膛。
  单薄的身子,和他的哥哥一样。甚至,唐与新还觉得,他比攸庆还要瘦弱上几分。领口处,大约一块手掌大小的胸口肌肤露在外头,惨白的底色上,青紫红黑,都到齐了。结了疤的黑色伤疤,被拧到发紫的细嫩皮肤,胸前若隐若现的粉果呈现惨遭衣夹蹂躏过後的黑紫色,许多明显是激情吮吻所流下的淤青… …小小的一块胸膛,竟然已经重重叠叠的布满了这麽多的伤口,唐与新很难去想像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到底多麽残酷的凌虐才会造成这麽多伤口且久久不愈。
  那些伤,至少都是一个星期前的。
  
  「… …小庆,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对你的… …相信我。」见著眼前的孩子伤心难过,一向不太会安慰别人的青年想了很久,最後才挤出这麽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很难烂的安慰。
  困窘的抓抓头,唐与新在接收到攸庆惊讶又感动的眼光後,尴尬的哈哈笑了几声,企图让人忘掉自己刚才跟个白痴一样的宣言。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对任何别人做出这种事的,根本不需要保证。在他的观念里,只要他是个人,就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唔?」一个软软暖暖的身子带著熟悉的味道窜进他的怀里,来的太过突然,唐与新第一时间还是被吓到了。低下头来温柔的看著环抱著自己,顺势将脸埋在自己胸前的小孩,心里暖暖的。
  「…傻少爷,你才不会对我那样子呢,我知道… …」轻轻的在唐与新的衬衣上蹭了蹭,蹭掉了突然涌出的泪水,攸庆用微带著鼻音的声音小小声的说,心中其实还是很感动的。
  相较之下,一直被唐与新疼宠在掌心之间的他实在是太幸运了。那些青少年虐待青恩的画面他见过,一次,就足以成为他往後两个星期的噩梦。而青恩,天天都活在恶梦之中,难怪会变成现在这付德性。
  突然之间,他想通了。之前一直不谅解弟弟自残的举动。现在,他总算理解。
  太痛苦的生活,足以令人崩溃。而唯一解脱的方法,只有求死。



二十五 。主人,少爷。虐,慎入

  突然之间,他想通了。之前一直不谅解弟弟自残的举动。现在,他总算理解。
  太痛苦的生活,足以令人崩溃。而唯一解脱的方法,只有求死。
  
  ◇
  
  「… …我懂了。」攸庆呢喃著,瞬间想通弟弟的心思,才刚勉强停下的泪水又出现了。这次,唐与新看的明明白白。
  「喂,小庆、你怎麽了?别哭啊… …」慌了。见到男孩的眼泪,刚才进行急救处理时冷静沉著的青年整个慌了。
  满脸泪水的男孩哭著摇头,却还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填塞在心中,满满的、是关於另一个他的情绪。绝望。
  如棉花般蓬松的绝望,无限制的扩大,直到充满整个心脏,直到将人彻底逼疯… …
  求死的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几乎要让同时打破隔阂,感应到弟弟情绪的攸庆也跟著去了。
  忽然,有一种渴望…想用东西划开手腕上的动脉血管。凝望代表著生命的鲜红血液,带著微微温度喷洒出来的情景,一定很美。莫名的美。
  忽然,想要让自己痛苦,愈痛愈好,才有踏实感。因为,丧失了自我意识及灵魂的躯壳,只能依赖著疼痛,来确定自己依然存在。存在於这世界上,还有呼吸、心跳… …
  
  「…小庆!你在干嘛?」惊慌失措的一声大吼将他从漩涡般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攸庆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浑身散发著热气、显然刚刚沐浴完毕从浴室出来的唐与新。青年一脸惊恐,几乎是以飞扑的姿势来到他面前,抢走被他握在手中的,一串会发出金属声响的东西。
  那是唐与新家中的一串钥匙。而他会如此惊恐的原因是,刚才在恍神的状态下,攸庆无意识的拿起手边唯一可以得到的利器,想也不想的就往右手手腕的青色血管戳了下去!
  「我…我怎麽了?」林攸庆错愕的望著,面前著急地怒吼的男人。一股热流涌上眼睛,心脏犹在狂跳的感觉令他感到害怕,不明白自己发生什麽事的少年脆弱的扑向了那厚实稳重的胸口,溃堤的眼泪沾湿了那人刚换好的睡衣。
  「你别做傻事,到底怎麽了!」唐与新疼惜的轻拍著趴伏在胸口的小孩,脆弱的啜泣声不断传来。他被自己潜意识下所做出的行为吓坏了。
  
  「我…」没有要自杀…但身体…
  攸庆只说了一个字,便被唐与新的举动吓到脑袋断线了。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和那人靠得极近的唇都指向同一个事实一一他正吻著他的伤口!
  「别这样,我会心疼…」
  手里捧著被冷硬的钥匙片刺破的细嫩手腕,白皙完美的皮肤被残忍的掀起一块,嫣红的血丝延著小臂滑向手肘处。在伤口的四周,道道红似血的痕迹交错著蔓延,曾经被铁片强硬剐过的地方有些已经高高地肿起了,唐与新只觉整个握在手里的腕部热烫得吓人。深知这是组织遭破坏、发炎的前兆,青年心疼的将唇触上男孩流血的创口。细密的吻安抚的落在因疼痛而炙热的伤处,温暖的舌悄悄探出,将手臂上仍不停流出的鲜血舔掉,并小心的不碰触到血流开口处。
  「唔……」小臂上微痒的感觉,无意间地挑逗著少年如今已更加敏感的身子,攸庆的头慢慢低下,脸上更是不可控制的充血发红,小小的呻吟声在不经意间逸出,更是羞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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