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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原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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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25章 险象环生

宁浅浅脸色顿白,那赫然是一个弹孔。如果刚才蔺沈没有及时将她摁下的话,那个窟窿现在就开在她头上。

“坐好。”蔺沈沉声道,方向盘猛得一转,轮胎磨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车子迅速的调转了一个方向,朝人流偏少的郊外开去。

宁浅浅的心似乎要从心腔里蹦出来,双手攥紧安全带,连嘴唇都在打哆嗦,“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杀手是谁派来的蔺沈心里有数。徐爷用阴湿的手段阴他,算计让当局出面介入,虽不能给他定个死罪,但最起码能暂时斩断他的翼甲,但徐爷没想到是他的人手脚那么快。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的为人,有恩报恩有仇必报。如果徐爷不除他,迟早有一天他会反扑除去他。与其被动,还不如直接出击。这样胜算反而大些。

但蔺沈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宁浅浅,只是淡淡的吩咐,“别想太多。”

一到郊外那伙歹徒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时不时听到子弹打到车壳上沉闷的微震。蔺沈将宁浅浅摁在大脚上,把电话丢给她,“打给陈梓。”

宁浅浅上半身几乎都被他挡住,她手指发颤,电话也变得跟泥鳅似的,她握了好半会才抖抖缩缩拨通陈梓的电话。

跟陈梓通话时,车子突然一个趄趔,侧滑了几好米远。她一个不防备一头撞到了车门上,电话也随之弹到了另一头。

从车窗看去,那伙人开着重型越野,正开足马力撞他们的车。

蔺沈全力应付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强烈攻击。宁浅浅微微起身去够那只电话,但是电话刚拿到手,蝴蝶骨处一麻,随着就是刺骨的巨痛。白衬衫瞬间被濡湿开来。

中枪了。

宁浅浅不想给蔺沈添麻烦,硬是忍着没喊痛。只是额上的冷汗淋漓,嘴唇都几乎被咬出血。

蔺沈用手肋迅速砸开置物柜,搜出一把漆黑锃亮的手枪,装弹上膛动作一气唤成。他右手控制住方向盘,左手瞄准射击,时间也就几秒而已。

那越野车不受控制的乱晃,“轰”的一声撞到了公路边上的护栏。驾驶室的门迅速打开,一个眉心开了个窟窿的壮年男子推翻在马路上。车门重新合上,越野车后退从那男子身上碾过去。宁浅浅仿佛听到了盘骨被碾碎的脆响,然后鲜血四溢。她忍不住捂住胃干呕起来。

蔺沈用拿枪的手背拭她颊边的冷汗,眼睛闪着一些宁浅浅看不懂的东西,“别想太多。如果他们不死,也许死的就是我们。明白吗?”

他手上的枪管在她侧颊拂过,那冰冷至极的触觉,让她战悚不已。

宁浅浅知道这个道理,但并不代表就能忍受杀戳。想想刚才蔺沈开枪时目光淡定冷酷,仿佛他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稻草标杷。一拨寒气陡然从脚趾底蹿起,这就是属于蔺沈的世界,黑暗暴力而残酷,无时不刻不在与死神交臂。而他即使身处地狱,也不忘拉着她陪葬。

这个自私心狠的男人。

那辆越野车卷土重来,车头凶狠的撞上来,车窗不堪催残瞬息被震碎,只剩下一个框架。凛冽的风一股脑的往车里刮,宁浅浅开始有点昏沉了。

公路右侧是一个陡峭的斜坡,而他们的车子险些冲下去。宁浅浅大口大口的喘气,目光开始涣散。后背的稠黏已经浸染了大半个背。

蔺沈终于察觉到异样,单手扳开她的肩膀,稠黏的液手沾了他一手。他脸陡然发白,抽紧牙关瞪她:“该死的!”

就在这时,几辆面包车“吱”的急刹车,横挡在他们车前。车里出来的数十人将越野车团团围住。齐飞一脚踹来车门,沉闷的几声枪响,里面的人还未来得及哼一声,就命丧黄泉。

齐飞将枪收起,“弟兄们,把他们拉去喂狗。”

蔺沈将昏迷的宁浅浅从车里抱出来,白衬衫触目惊心。众人心神一肃,满脸凝重。关枚与齐飞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哥的模样如此骇人,这次徐家估计真的要完蛋了。

漱园气压低迷,关枚和齐飞闷不作声,只是不停的抽烟。二楼卧室陈梓用手术刀划来宁浅浅的肌肤,用钳子去取那颗咬身体里的子弹。染血的沙布在盆里堆起了一座小山。

蔺沈坐在床头,面目沉静如水,但手臂上鼓胀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

陈梓额上漉湿一片,眉头凝重的蹙起。蔺沈目光一沉,“有问题?”

“子弹刚好嵌进宁小姐的骨头里,拨进来得费些功夫。而且,怕是会有后遗症。”其实要快速的拨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非常痛疼,即使打了麻痹针,也会痛醒。而这些蔺沈也是知道的。

“我来吧。”再拖下去她怕是会流血而死。

陈梓惊讶的望向他,“大哥……”

“少废话,你摁紧她。”蔺沈将钳子消毒,微压着翻起的肉,毫不迟疑的探起来,夹着弹头用力一拨。宁浅浅身子微拱,口里发出凄厉嘶哑的惨叫,然后陡然软了下去,像一片单薄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落在被单上。

连陈梓这种经历无数场肉博的人都禁不住一颤。抬眼瞥向蔺沈,他正撇头望着窗外,胸膛激烈起伏,攥着手里的手术刀嵌进了手心里。但他似乎连自己都没发觉。

伤口血涌如注,处理起来很麻烦,但幸亏宁浅浅已经晕过去了,不然不知道会痛成什么样子。

最后挂上消炎水,陈梓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浸得湿透,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大哥,宁小姐没事了……大哥,你……”陈梓大惊失色,忙将他的袖子撸起,只见他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子弹划痕。

蔺沈无所谓的说:“没事。”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摁住她……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陈梓狠不得将他捆绑起来丢起喂鲨鱼,“大哥,值得吗?你明明知道……”

“陈梓!”蔺沈目光锐利的扫向他。陈梓认命的摊手,“大哥高兴就好,当我什么都没说。”

看到蔺沈与陈梓从楼上下来,厅里的人均松了口气,站起来。齐飞看到蔺沈半只袖子被取掉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忙迎上前去说:“大哥,你受伤了?”

因为他今天穿着黑衬衫,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蔺沈淡声道:“小伤。”

齐飞和关枚明显不信,齐齐望向陈梓。陈梓摊手耸肩,表示也对大哥的清描淡写很无奈。

“大哥,那老鬼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不端了他难解我大齐心头之恨!”齐飞眼底冒着火光,明显是愤怒之极。他刚出道就跟着蔺沈,兄弟情谊深厚,怎么忍受得了别人把他伤成这样?

蔺沈的背微微抵在沙发背上,似乎在沉思什么,没有作声。

陈梓出声:“大齐!”有些警告的意味。

齐飞怏怏的闭了嘴,但仍是有些不服气。

半晌,蔺沈才缓声说道:“徐爷既然敢动我,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说不定现在正掐指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况且,玩死一个人自己动手是最愚蠢的方法,惹麻烦不说,落了把柄在当局手里,怕又是一场祸端。当然,即使暂先不动他,也要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动我蔺沈的人是什么下场!陈梓,这件事你去办,手脚干净点,别落下什么蛛丝马迹。”

陈梓微微一笑,“定不负大哥所望。”

关枚与齐飞对视一眼,均感觉到耳边掠过一阵阴风。撞到阴险的陈梓手上,那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生不如死。

蔺沈在屋里环视了一圈,“阿芝呢?”

“在新宿呢,不过刚才来电话说马上就到,都这会了,估计也该到了。”关枚话声刚落,一身黑的白芝已快步进了大厅,显然是赶得极急,一向一丝不苟的她这会连头发都有些乱了。她一眼就锁在蔺沈身上,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颤声:“大哥……”

蔺沈示意她坐下,“她受伤了,这些日子起居会很不方便,阿芝,你搬到漱园来住一段时间,随便帮我照顾她。”

那个她自然是宁浅浅,他在外人眼前从来习惯叫她的名字。但所有人却都会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这就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特权,而这个特权只有一个人可以享用。

白芝敛下眼,没让他发现她眼底的失望。没想到,他生死攸关的边界上回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帮我照顾她’。

“好。”

白芝露出得体的微笑。她在心底不断告诫安慰自己:虽然是照顾那个女人,但好歹也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可以每天看到他,她该知足了。

上卷  第26章 只道当年是年少

十四岁仲夏,宁浅浅在房里开着超强冷气自己裹住被子还冷得发抖,她故意不让蔺沈用褥子取温,身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外面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蔺沈上身只穿了一件薄衬衫,高大的身躯困在略窄的沙发里,但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适,也似乎没把这凛冽的冷气当回事。

宁浅浅看到没达到预期的效果,有些郁闷:“蔺沈,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蔺沈依旧闭着眼,嘴巴轻轻的动了动,“小姐想听什么?”

宁浅浅哼了一声,把头也埋进了被窝里闷声嘀咕:“我就不信你不冷!”

辗转到半夜,她又探出头往外看,却不期然对上蔺沈的眼睛,她吓得一缩,掀了被子坐起来,“蔺沈,我们需要谈一谈!”那时她的五官还略显稚嫩,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就连厥嘴蹙眉头也给人一种撒娇的错觉。

蔺沈依言坐起,冷冷清清的回望她:“小姐要谈什么?”

“人权。”她煞有其事且的认真说。

“嗯?怎么说?”

“蔺沈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蔺沈被她问得一愣,目光微黯却没应。宁浅浅本来也没指望他答,于是接着说:“我想你肯定没有,如果有,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

蔺沈忽然一笑却分外冷郁,语气嘲讽:“小姐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小姐想我明白什么样心情?”

宁浅浅习惯了他寡言沉默,他忽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有就有嘛,干嘛这么激动……”

蔺沈似乎深吸了口气,才缓声说:“小姐,我答应宁爷随时随地保护你。我并不认为你和那林家少爷在一起会安全。小姐要明白,我并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更没有要破坏你和林少爷约会的意思,我只是尽我的职责,护你周全而已。小姐很晚了,早点睡吧。”然后背对着她躺下,不再搭理她。

宁浅浅恼得咬被角,“你就不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吗……蔺沈,你这木头猪!”

……

背上传来尖锐的痛疼,宁浅浅茫然的睁开眼,才惊觉自己做了一个许多年前的梦。

她趴在被单上,上身未着寸缕,露出一整个背部。白芝正在给她换药,“宁小姐,醒了?”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将脸埋在被子里,周围都是蔺沈的味道,于是就问:“蔺沈呢?”

白芝手势微微一顿,有些勒到伤口,她闷哼了一声白芝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忙道歉:“对不起。大哥他出去办事了,晚一点才回来。”

宁浅浅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忽然莫名的轻笑出声,“真是委屈你了。说实话我是真挺佩服你的,当年青少年钢琴比赛,你拿第一我第三,之后几年所有的大赛小赛你都一路领先,在学校里没有敢置疑你的优秀。可最后呢,你为了蔺沈和家人决裂,放弃了最爱的钢琴,把最美好的岁月也浪费在他身上,可到头来呢,他却只把你当成兄弟。这样,你也甘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芝快速将伤口包扎好,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

宁浅浅目送她出了房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不知道是不是药里加了安眠成份,她醒来一会又开始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间,似乎有一双手在她背上游移。她想努力找回意识,眼皮却越来越重,无论她怎么用力睁开都是徒劳无功。

再次醒来已时华灯初上,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柔和却不刺眼。蔺沈坐在沙发上半撑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

她微微动了下身子,他就抬眼看过来,“饿了吗?”

他不提醒还好,一说还真觉得饥肠辘辘。他拨了内线让林管家直接把食物送上来。

蔺沈原本让白芝过来帮忙,但宁浅浅执意要自己吃,她不想事事都由他人代劳,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不是背部受伤,而是全身残废。蔺沈也没有过多干涉,由着她自己动手。

但因手臂牵动到后面的伤口,使起来十分费力且辛苦。蔺沈抬眼看了她好几次,但却一次没有开口。一餐吃下来,她已是周身湿透,整个背部似乎跟着心跳的频率一下一下的抽痛。

蔺沈并没有在房间里呆多久,他走后宁浅浅顿时全身放松下来。床柜前摆了好一些书给她解闷,她随便抽了一本来看,但看了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捧着书就睡着了。到了半夜,她感觉整个背部似乎正在被尖锐的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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