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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原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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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同进来除了陈梓与宜雅兰,另外还有几个有几分眼熟的中青年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那几人朝她哈了哈腰,恭敬地叫着:“宁小姐。”

陈梓不动声色错前一步,恰好挡住蔺沈的视线,“大哥,咱们上去吧。”不劝走大哥怕又是一场战乱。

蔺沈面沉如水,却并不领情,说:“你们先上去,我待会过去。”

宜雅兰原本想说什么被陈梓一把捣住嘴,向其它几个示意然后将宜雅兰拖上了书房。现在大哥是满肚子火药,谁惹到他,就只是等着引火自焚的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很轻,意味却极重。

宁浅浅咬了咬唇,楞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想我现在不适合住在这儿,况且,宁晓生病了,我得去照顾她。”

蔺沈单手插进裤袋里,明明很悠闲的姿势,在他身上硬是多出了几分杀气与阴鸷,“你以为你是谁?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把这里当作驿站还是旅馆?况且,你有擅自作主的权利么?不是你亲口说的,你是在卖身么!既然是这层关系那你就是奴隶,而我是主人!你一个奴隶代我这个主人作决定,未免太滑稽了不是吗?”

宁浅浅被他羞辱的脸色又青又白,狠狠的攥紧行李包的手挽,倔强的仰着头,直视着他越来越阴沉的嘴脸。

他伸手抓她的手,她早有准备侧身避开,丝毫不愿妥协:“我不会再住在这里。”咬着牙陈述。

如今他凭什么留她在这儿?现在整条道上都在传他和宜雅兰成婚的消息,她待在这宅子里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他蔺沈想享受齐人之福二女共侍一夫,可她没犯贱到这种地步。况且,即便是她留在这里又算什么?比侍妾都不如。

蔺沈狞笑,鲁莽毫不怜香惜玉的扣紧她的细腕,往楼上拽。宁浅浅用力挣扎,却影响不了他半分。正好她看在转角楼梯口放着一把修花草用的大剪刀,挨得近,只要她伸长手臂就能拿到。

那把大剪头或许许久未用有些钝,但割开皮肉却轻而易举。她用尖锐的部位对准自己的喉管,声音如银瓶乍碎的清冷:“不让我走,我就死在这里!”

蔺沈几乎要捏断她的手,她竟威胁他!

“放下它!”

她非旦没听反而将剪头往前一送,刀尖戳开皮肤,血迅速划进衣领,浅色的衬衫顿时染成鲜红色。

苏妈刚出厨房恰好看到这一瞥,吓得尖叫,手里的瓷碗摔碎了一地。以前蔺沈和宁浅浅也闹,但从来没有到见血光的地步。苏妈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声响惊动了其人他人,呆在书房那几个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急孜孜的冲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呆怔住,收住脚不敢再往前一步。

陈梓慢慢往前移了几步,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轻声说:“宁小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先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宜雅兰抱着胸倚在楼梯口冷冷的看着。

宁浅浅仿佛没听到陈梓的劝告,只是将剪刀抵紧了些,仿佛这具血肉之躯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步步紧逼:“蔺沈,我们好聚好散。你有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小桥。你会幸福美满,而我会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再见你。所以,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蔺沈的手微微颤抖,忽然以迅雷不掩耳之速将她手上的剪刀夺下,愤然从楼上掷下去,接着便有一系列瓷器之类的破碎声。

“如果让我在这屋子里看见一件利器,你们知道后果!”他咬牙切齿撂下狠话,将脸色死灰的宁浅浅拽进主卧,嘭得将门大力甩上。

宁浅浅被甩在地上,只是地上铺了厚毛毯,却不痛。蔺沈点了烟吸了两口,然后狠狠的掐灭,“我会幸福美满?永远不再见我?放过你?”桌上的瓷灯瞬息被他砸了个稀烂,然后尤不解恨,大大小小的装饰都被他砸了个干干净净。

宁浅浅半跪在地上,任凭碎片打在身上。

他俯身捏紧她的下巴,“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你告诉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泥巴和的还是石头造的?”

下巴生痛,她被迫仰起头,他眼底的怒焰几乎要将她焚尽。她害怕的不能自持,这个男人是个疯子,一旦发起疯来,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有可能他会直接杀了她,再狠点的话,他会让她生不如死。于是她说:“我有孩子了。”

平淡的无奇的五个字瞬息将他所有思绪定住,眼底不真实的恍惚:“孩子?”

宁浅浅缓缓的站起来,“是的,你的孩子。你不是想软禁我吗?好啊,那我会让这个孩子为我陪葬,这样黄泉路上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眼底原本一点一点亮起来的光彩,又因为她的话一寸一寸湮灭。他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你不会那么做。”

宁浅浅脸上有种绝裂的狠意:“凭什么说我不会?这么个不被期待不祥的孩子,即便是来到这世上也是受苦。没有完整的关爱,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你敢动他,我会让你一生一世后悔这个决定!”她的狠让他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如果你继续顽固不化,一生一世后悔的人是你!决定权一直都在你手上。”她冷静的不像话,顿了顿又说:“还有,我要见爷爷。”

蔺沈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她看不清楚。只见他僵硬的说:“只要你不动他,我可以让你离开。但宁爷现在正在接受封闭式治疗,你见不到他。”

“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再些时候我带你去。”

得到了他的承诺,她也无心在这里逗留。她刚要离开又被他阻止,“先去医院。”

宁浅浅立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慌乱一闪而过,冷冷的说:“难道你怕我骗你?”

他也不应,直接拽了她就走。去医院的路上时车里冷气明明很足,但她刚换上干爽的衣服却被冷汗浸得湿透。双手攒在两侧,努力不让他看出异样来。

那孩子之说是她慌不择言灵机一动的下下之策,原本是逃身之策,却不曾料到蔺沈竟会如此较真,还执意要上医院检查。如果到了医院,那谎言便不戳自破,到那时蔺沈不知道会恼怒成什么样子!一气之下估计真的会杀了她。

车子忽然急刹车靠边停下来,蔺沈用那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声音说:“你确定还要去吗?”

宁浅浅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在这节骨眼上直接坦诚真相,毫无选择她不但会死得早而且会很惨。但倘若在医院里,她大可以一口咬定误检或是用错觉为由搪塞过去。

妇科外面长椅上坐着许多人,有大腹便便的孕妇,也有目光黯然的年轻女孩。她站在一旁,显得很急促。

从始至终蔺沈的表情都是阴沉的,有不少人暗中打量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

宁浅浅身边是一个颇年轻的女孩,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小腹微微隆起,一脸幸福的倚在陪同她的男人身上休息。那男人或许是怕路过的行人碰着她,一只手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那紧张的模样就像是在打一场硬战。

说实话,宁浅浅说不羡慕那就假的。自懂事以来她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后嫁给林嘉南,然后为他生儿育女,也能像这对小夫妻一样,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丈夫的呵护,彼此相互扶持白头偕老。可但梦想被现实一个一个戳破时,那些美好的心思也变成了昨日杳花,要望而不可及。

年轻女孩在母亲外厉内荏的训斥中偷偷抹眼泪。偶尔听到肮脏不忌的粗口,不住的用口水当盐使,往女孩身上洒了一层又一层。这是个奇怪的世界,光怪陆离,千奇百怪。就如她和蔺沈,为了验正一个不可能的事实,挂号站在妇科门口,等着揭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中卷  第67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但终于还是轮到了。她随同女医生到隔间做检查,蔺沈在外间等。那个看上去有一定阅历的中年女医生问了她许多问题,她都回答得含含糊糊,女医生看她的眼神很有些怪异。后来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摆弄那些在宁浅浅眼中如同刑具一般的电子仪器。

“不要紧张,放松,对放松一点。咱是做孕检又不是堕胎,所以用不着那么紧张。”

宁浅浅深吸了两口气,朝那医生挤出一个笑容。

“外面那位是你先生吧,或许他现在比你还要紧张呢。”女医生宽容的笑道。

宁浅浅笑了笑算是回应。再说她又能说什么?说那不是我丈夫,而是情夫?那医生或许察觉到她的敷衍,也就没有再搭话。

并不是多么复杂的检查,所以很快就有了结果。医生微笑的说:“恭喜两位,虽然还是怀孕初期反应并不明显……”之后医生说了些什么宁浅浅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她只是忽然‘蹭’地站起来,脸色白的不像话,尖声说道:“不可能!医生,我一直有服避孕药,不可能会有孩子!”

医生奇怪的看着异常激动的她,又将目光投向蔺沈。蔺沈面色十分不好看,却仍是隐忍,“医生你不要介意,请继续说。”

宁浅浅尤如木偶一般被他扣住手腕,被迫重新坐下。她仿佛感觉到了世界未日般的绝望。之前就是因为怕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才瞒着蔺沈偷偷吃避孕药。她怎么也想不到,既然还是中招了。她不过是说了一个谎,老天爷就用同样的谎言来惩罚她。

之前骗他怀孕时,只是拿这个借口当武器,好威胁蔺沈妥协。而如今确确实实发生了,她却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意外之“喜”。

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所以夫妻方面要节制,孕妇情绪尽量要保持愉快。怀孕期间脾性容易偏激,甚至歇斯底里,所以蔺先生要多多包容与迁就。呃,你太太脖子上这伤口,还是处理一下为好,这种气候很容易发炎。”

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天空既然开始飘起了小雨。蔺沈也不避嫌拦腰将她抱起,把她护在怀里,键步如飞直接冲到了停车场。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衣服上有蒙了一层水渍,只是他仿佛浑然不觉。坐在驾驶室久久没有发动,双手攥着方向盘胸膛激烈起伏。过了一会他忽然将她紧紧的嵌进怀里,语气带着一丝轻颤:“生下他,只要你生下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宁浅浅如愿以偿搬出了漱园。她没有搬去蔺沈安排的公寓,而是暂时住在酒店。蔺沈气得抓狂,却拿她没辙。不过在当晚在酒店同楼层遇到白芝时,宁浅浅就明白了蔺沈并没有放弃控制她的打算,他只不过是换了另外一种手段而已。如今她的一举一动仍掌握在他眼皮底下。但即便是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蔺沈的人手脚很快,她只不过去了一趟医院客房里就已经装好了全方位的针孔电子探头,如果不是她曾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不然也看不出任何门道。

她当即发了一条信息给蔺沈,不到一刻钟,就有人敲开了她的房门,将监控器材全部拆走。那些人走了不久,蔺沈就来了电话,他说:“我该不该信任你?”

宁浅浅只回了他三个字就挂了电话:“随便你。”

理直气壮地跟蔺沈叫嚣,仗着肚子里那根小豆芽恃宠而娇,虽然有些不地道,但不可否认让蔺沈吃鳖是件十分痛快的事。

宁晓在医院多住了一天半就迫不及待出了院。没有等漱园的司机来接,直接打的将她送回了学校。打车回来时不知是不是害喜的缘故,在车上又呕又吐,反应十分强烈。把那老实巴交的的士司机吓得够呛,直直冲动酒店门口,将她放下就开车跑了。

在大堂的白芝见她虚弱扶着柱子,面无表情的上去搀起她,将她带到酒店内的咖啡厅。咖啡厅里有很软的沙发,满室咖啡余香,有几丝苦涩与醇香。她靠在沙发上吁了口气,才轻轻的道谢:“白芝小姐,劳烦你了。”

白芝的目光搁在她平坦的腹部,深吸了口别过头去,“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大哥的意思。”

在咖啡厅里喝了杯热饮,拒绝了白芝送她回去的好意,独自回房休息。

住酒店有一点好,就是弄得再乱也会有人帮你恢复原形。但这不过个过路驿站,并不能长住。花销惊人不说,住在酒店总让人有一种飘泊无依的感觉。

窗帘一拉开,高楼望断车水马龙,天际渐渐擦黑,高楼上的电子屏播放着最新的广告,美丽动人的女明星踩着猫步,展示着姣好的身体,回眸一笑百媚生。当然最喜笑颜开的还是利润滚滚来的商家。

随着夜色渐浓这个城市的霓虹灯也逐个打亮,五颜六色眼花缭乱,吸引着空虚寂寞各色人群的眼球。街道两边不名明的树上装饰着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彩灯,那条条彩色的河像一个脉络分明的巨大树根,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下班回家,或休闲在外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街道两侧的商贩也拿出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摊甩买。幸运的话一晚上安然无恙可以挣些钱,如果不那么走运的话,就会在收保护费的小地痞的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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