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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原罪-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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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文档上只有一行粗体一号字:游戏才真正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这十来字像一个个狰狞的笑脸,向她露出锐利的獠牙。下面还有一个附件,她几乎是颤着手点开的,一开始她以为是什么恐吓血腥的照片,但出乎意料的是竟是一张旧照片。或许年月久远的关系,底色已经有了黄斑,但里面的人物却仍能看清楚。

背景是一副色彩混乱的油画,英伦风格的布艺椅上端坐一个端庄的女子,两个男子立在女子身后。底部似乎有字迹,但被人抹去了。

她将照片反反复复看了许久,也没有想出这照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仍是备份了一份存盘。‘Z先生’既然提供了这张旧照片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只是‘Z先生’怎么会知道她的私人邮箱?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她?而这次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这件事就像在她心里埋了一粒罪孽的种子,她不知它几时会发芽。或许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她觉得仿佛有人在跟踪她。所以在家时,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吓得一夜不能成眠,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她迅速消瘦,再加上施工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心理和身体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周末原来要在家好好休息,却被容榷拖到了他的咨询室,煞有介事的戴着黑框眼镜,抱着胸,“说吧。”

“说什么?”

“不要装蒜了,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看上去精神很糟糕。”

宁浅浅揉了揉眉头,“工作太忙,睡不好。”

容榷明显不信,“既然是因为工作,那我就跟吴景色提一提……”作势掏出手机,宁浅浅忙将他的手机夺过来,“你不要添乱。”然后无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和他说了实话。

容榷眉头皱的夹死苍蝇:“你是白痴吗?察觉有人跟踪也不吭一声!”

她被他凶的脖子一缩,“也许是我的错觉也不一定。”

“那你就能确定百分之百是错觉?”容榷火得很,但看到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又的确无法冲她发火,反倒把自己给憋着了。

之后容榷带她疯玩了一天,那里刺激往哪里钻,她仿佛又回到和林嘉南穿街走巷那段日子。不过当初是她拖着林嘉南四处撒野,而现在是容榷带着她。只是心境变了,也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玩得精疲力竭,当晚睡得很踏实,几乎是一觉到天明。醒来后她原本还想再睡个回笼觉,难得是周末。但却被急躁的敲门声惊扰。打开门,外面是容榷春光灿烂的脸,眉眼飞扬,上身穿着普通的白T恤,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毛巾,大汗淋漓的样子。

“你这是要参加马拉松吗?”

容榷不理她侧着身子挤进门,自顾自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然后用毛巾抹嘴:“快去换衣服,帮忙搬家。”

宁浅浅有些无语,大清早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帮忙搬家!昨天怎么又见他不提。

“住得好好的,干嘛突然要搬家?房子找好了吗?要搬去哪里?”

容榷风轻云淡:“你隔壁,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你得照顾我。”

她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你……为什么?”

“又自作多情了吧?难道你没看早间新闻吗?我原来住那个小区不太平,都出好几起事故了,难道我待在哪里等死吗?”

早间新闻?好吧,她几乎没看过。只是,高级住宅交了那么多物业费也那么乱吗?

“你在酒店不是还有长期房吗,你可以去那住着先。反正交钱了,不住可惜了。”

“你可真像我媳妇儿,处处想着给我省钱。不过,我搬来之前就已经退了。”他用毛巾抹了把脸,很无辜的说。

她迟疑了半会,才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是为了我才搬来的吧?”

容榷很鄙视的说,“你肥皂剧看多了吧。”

其实肥皂剧看多的人是他吧。

但看到容榷那一大车厢的行李时,她彻底无语了。原来这才叫搬家,简直把整个家都拆过来了。那么点大的房子,能将他这堆高档品塞进去吗?

他抱着手看着工人们忙忙碌碌,突然掐着腰问她:“我那套红木桌椅呢?怎么没看见?”

他怎么突然想起了这码子事?

“瞪着我干嘛,我刚好没有搬桌椅过来。”

“你不是说……送给我吗?”

“我有说过吗?”容榷睨着她,“你……该不会是扔了吧?”

她无力的将头扭到一头,算是默认。

“既然这样,你就折现赔给我吧,那是我爷爷珍藏在老家的上好红木做成的,算是难得的珍藏品。看在我们俩交情不错的份上,给你打对折,就八十万吧。”

八十万?!现在就算把她卖了也凑不齐八十万!

“其实我刚刚记错了,不是扔了,而是被小偷偷了。你也知道,现在的小偷可识货了。”

容榷继续睨着她,“是吗?不过我刚刚跟房东太太聊了几句,你们俩说的有很大差异哦。”

在短短的数句话下她败下阵来,主要原因是他有人证,而房东太太又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喜欢到叫他乖孙。为了偿债,她只能达成了协议,帮他收拾房间。

搬家的确是一件很累人的事,等一切都打理的差不多时,已经累瘫了。两人推来推去,容榷终于挨不住下厨下了两碗面条,然后两人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三下五除二的消灭干净。

刚放下碗筷,房东太太就端了好一些菜上面,看到厨房里的方便宜包装,敲了容榷一个栗子,“臭小子,怎么净吃这么没营养的东西?”

容榷跳开:“外婆,你不要老敲我的头好不好!”

外婆?宁浅浅傻眼了。

这一切也太巧了吧?她的BOSS是他的兄弟,房东是外婆,现在他又变成了她邻居……

她第一次感觉到容榷的深不可测,似乎在她周围,都布满了他的眼睛。时刻掌握她的一举一动。这种被人掌握的滋味特别不好。

她悄悄的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不爽不难受的。她是真的当容榷是朋友,很信赖的那种朋友,因为在他面前她几乎没有秘密。而他呢,随意利用她的弱点,在她身边布成了一面蜘蛛网,不曾发觉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旦发觉却让人窒息。

离开蔺沈是想留着自我,独立生存。但如果离开他依旧无法自由,还不如回到他身边,反而心安。

周一为了避开容榷就早早就去了上班,然后被通知下午要和吴总一同去酒店见客户。原因是因为整个设计部就只有她一个女性。而在所有人的观念里,带上一个体面的女性,谈生意会事半功倍,而事实证明也的确是如此。

出发前吴景色有事先交代,对方是一对夫妻,所以说话或处事上都要细心点,不要留下好的印象。而这对夫妻委托设计院帮他们翻新一处私人地产。

他们抵达酒店时,那对夫妻还没有到。吴景色和她就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这位子是那对夫妻订的,视界很巧妙,因有盆栽的遮掩正好 与外面隔绝,从大堂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从他们这个位置看大堂却一目了然。从而可以看出,那对夫妻很低调,也很警觉。

她只是不小心一抬眼就看到从大堂的电梯口进出一对男女,男的很熟悉,女的更熟稔。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酒店一楼,二楼以上都是客房,而那一男一女从上面下来,还亲密的挽着手,这代表什么?用脚趾都知道!

她压不住心里的火头,蹭蹭的往上蹿,刚要愤然而起时却被吴景色按住,“你干什么呢?”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对男女走出了酒店,两人驾车离开。她的脸已气得铁青,她就知道蔡傅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她还冒傻信了他的鬼话!说什么他和钟了珍因为不合适分了手,分了手还手挽手开房?她都要怀疑这男人脑子的构造了!况且,他马上就要和夏木结婚了,怎么还可以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吴景色瞧出几分端倪,“那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宁浅浅险些爆粗口,“不是,是朋友的未婚夫。”她好不容易让才压下火。

“啊,看这兄弟是个人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不会是想要告诉你朋友说她未婚夫出轨吧?负责任的劝你一句,没必要。一个女人下定决心要和一个男人结婚,就算是假的,也会骗自己是真的。不要好心做了坏事,人家非但不领你的情,还会责怪你让她美梦破灭呢!”

原罪 第106章

“难道就当没看见?”

宁浅浅愤愤不平。可一想如果真如吴景色说的那样呢?夏末和蔡傅结婚到底是因为相爱,还是其他原因?如果是因为爱,夏末能在短期内放下拍拖三四年的申秋吗?跟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原是一件喜事,可她为何要躲起来,面都不愿意露,这婚结得似乎很怪异。

这一切错综复杂,终归是别人的家务事,她的确不应该掺和,但要让她眼睁睁看着朋友被欺骗,又做不到。

就在这时,吴景色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客户到了。一对夫妻相携从酒店大门进来。两人都带着墨镜,牵着手,说话时对视而笑,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而当他们越走越近时,宁浅浅的手骤然收紧,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团酸涩哽在喉管里,怎么咽都咽不下去。

吴景色起身相迎,她仍是呆呆的站着,牙关咬得咯吱作响。恨,原来真正恨一个人是这样的。

两人都摘下了墨镜,面容并没有多大变化,却更为雍贵,看样子过得不错,而那个男人也一如从前的俊雅。

她想,今天应该是大凶日,她不宜出门。

吴景色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她才回过神来。抬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而那对夫妻看清她的脸后,愣在当场,脸色也随之刷白,震惊莫名。

看到他们犹如见鬼似的神情,她反而快意,轻轻的笑了起来,“母亲,叔叔,好久不见。”

吴景色惊愕的盯着她。

而苏婉的身子却狠狠的晃了一下,被宁义谦扶住。她连唇色都退得一干二净,呐呐的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宁浅浅就像一个满是利刺的刺猬,不留情面的扎伤别人,却也刺痛了自己。在她心里,他们早就死了,就在他们抛弃她和宁晓私奔时,就彻彻底底的死了。

对于他们来说惊天动地的爱情,在她眼里不过是寂寞少妇和自己小叔子的龌龊勾搭。不值得感动和称赞。当初父亲和爷爷常年不在家,那一年局势紧张,爷爷怕宅里出事,就让叔叔留在宁宅照料。一个少妇、一个年轻男子、几个孩子和老仆人,注定会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而事实的确发生了。

无意间看到他们偷情的画面,她所有的信念轰然倒塌。母亲在她心里再一次面无全非,再也鲜活不起来。而叔叔……他们真肮脏。但最后她却什么都没说,直到父亲过逝。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老天却让她承受这样的罪恶。所以她痛恨欺骗和不忠,当年林嘉南和钟了珍复苏了这段罪恶的记忆,顿时让她怒不可遏。

如今时隔多年,他们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破开鲜血淋漓的记忆城墙跨越到她面前,除了恶心,她找不到其他情绪来形容自己的状态。

“宁宁……”苏婉极其哀求的唤她,宁浅浅无动于衷,表情像是被风干,静静的,却比一个陌生人更为冷漠。

“你和叔叔过得真好,我和晓晓也活得好好的,既然在死人堆里也能活着出来,是不是很有趣又很失望?”

“住口!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宁义谦摆出长辈的姿态训道。

宁浅浅却笑,眼泪都出来了,“母亲?她配吗?而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你们这两只恶心的脏虫!”

她猛地站起来,腰杆挺直转身就走。可是苏婉却扑上来拉住她,眼泪迷离,花了妆容,粉脂下面是苍老松弛的皮肤。

“宁宁……原谅妈妈……原谅妈妈好不好?……是妈妈对不起你们……这些年妈妈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总是做梦看到你们……呜……”

宁浅浅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没有丝毫动容,“原谅?怎么原谅?你这个凶手!侩子手!我恨你们!”

苏婉瘫软在地,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酒店,一直往前走,一直走。

父亲死的时候,仍旧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背叛他背叛宁家,他死,也未能瞑目。

原谅,真可笑。

她和宁晓流落街头时,她在哪里?但宁晓因为一袋栗子跟她哭闹时,她又在哪里?如果一个‘原谅’就能抚平一切伤口的话,那那些罪该万死的死囚都可以不用死了,道个歉就完事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高跟鞋硌得脚生痛。但她知道有一个人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她终于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一动不想动。而那个人也在她身边坐下。

“我接到吴景色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她不吱声,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掉。渐渐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颤抖着抽泣。不能自己。

容傕将她的头扳到自己肩上,她拽着他的袖子,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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