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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原罪-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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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便感觉宁浅浅身体有些僵硬,然后微不可闻的低喃了一句‘对不起’。

她渐渐放松下来,笑了笑:“好。”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及到宁老你子。可以说,宁老爷子在宁浅浅仍是一截不可忽略的利刺。当初宁老爷子骤然离世,蔺沈选择了继续欺骗她,而不是拒实相告。当时宁老爷子是蔺沈控制宁浅浅的重要筹码,他心里明白,如果让她知道宁老爷子过逝,依照她的个性,不知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所以他唯一的选择都是掩去一切。当然,不可否认,他存在着私心。

休息了一日,隔日直飞洛杉矶,中途没有停顿,专车直达墓园,他俩一身黑衣,站在肃冷的墓碑前。宁浅浅摘下墨镜在老人的碑前嗑下三个响头,不一会儿泪便湿了脸颊,哽咽的说着:“爷爷……对不起。”

她最爱的爷爷,她却未能送他最后一程,这是她一生的遗憾。如今,他们祖孙俩阴阳两隔,她再也没有尽孝的机会。

“我要把爷爷带回去。”她轻轻的说:“这里全是一些高鼻梁的老外,他肯定住得不习惯,很寂寞。”

“好,我来安排。”

从墓园出来时她怀里已抱着一个骨瓷,然后前往疗养院。这个疗养院她才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是急匆匆的赶去看完爷爷后又急忙忙的返回s市,所以根本对这里没有一个确切的印象。蔺沈和院长很熟捻,两人用英语流利的交谈,然后就听到院长说到爷爷的遗物一直留在储备室里,等待家属取回。

储备室很大,一列一列的铁柜子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和未了的心愿。二十八列78号柜,上面镶着一张硬壳的卡名,烫印着爷爷的名字。

她输入院长给她的密码,柜门应声而开,里面摆着几套衣服,还有一个木匣子。她一打开匣子泪就糊了眼,里面除了一张全家福之外,其余的全部都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她拿出照相一张一张的翻看,有她弹琴时的,浇花时的,玩乐打闹时的,在舞台上的……各个年龄段都很齐全。

她翻着翻着相片里突然掉下一张巴掌大的纸张,只见上面的划着全是凌乱的横竖线,她只一细想就明白了,爷爷自从那里起手脚就已经不灵活了,要写什么都十分费力。而他如此费力的留下一张划满横竖线的纸条和他珍视的照片放在一起,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爷爷到底想在纸上写什么?或是留下什么话给她?

她从储备室出来时,蔺沈和院长正在花园里交谈,看上去兴致极好的样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在洛杉矶没有作停留,订了当晚的飞机,回到s市,而这一路蔺沈对爷爷的遗物仿佛没有丝毫好奇,而她在潜意识里在这件事上与他保留了距离,所以也不曾提起。

两人看上去相安无事,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足以说明他们之间,仍有些障碍无法逾越,但双双都选择了回避。

大年初五,蔺沈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离开了漱园。走得很急,也没有跟她说要去哪里。后来,听林管家说,陈梓和齐飞关枚他们都一同离开s市,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至于什么大事,她并不想知道,也不太担心。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她宁愿装得糊涂一点,就装作不知道罢。

闲来无事她又拿出那张纸条出来研究,但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来。难道是什么密码?爷爷生前对解码一类的书籍一向感兴趣,不会正好应用到这张纸张上去吧?这也太有难度了,正好蔺沈书房也有不少这方面的书籍,他对这方面也有研究,于是决定查看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诀窍。

蔺沈的书架上从来不放闲书,分门另类,打理的极好。她爬上架子,在最上排找到关于触码方面的书,随意翻了几下,看到有几处都夹了书签和做了批注。都是蔺沈的笔迹。他的字有些像草书,有些随意不羁的味道。书写在书页上,醒目而整洁,让人看着舒服。

她干脆在他的办公室前坐下,正好安安静静的研究一下这书分阶段有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说实话,读这类书很坚涩,深奥难懂,而且有许多专业性的术语和暗语,看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

蔺沈的坐椅很舒适,还有按摩功能。她边翻着书边享受着背脊和颈脖的挪动挤压,过了一会她干脆闭上眼全心全意的放松。但过了一些书房铃声大作,她吓了一跳,真心伸手去拿话筒,却不小心碰到鼠标,屏幕嘀了一声亮了。原来电脑没有关,只是设置了待机状态。如今被她这么一碰,屏幕上进入了界面。

电话是林管家打来的,问好午餐的事情。她一一作了应答,挂上电话,余光不小心瞥到屏幕后骤然呆了。

尽管电脑已上锁,但仍然能清楚看到屏幕上的桌面图片。她几乎是抖着手拉开那小片提示框的,顿时完整的图像展露在眼前。那是一张旧照片,和‘z先生’发给她那张一模一样,就连下面被涂掉的字迹都是一样。

她脸色灰白,拼命的安慰自己不可能,但心底却早已摇摆不定,她疯魔似的翻找蔺沈的抽屉,终于在一格子底层翻到了那张旧照片,那张薄薄的要相纸真真实实的在她手中。桌面上摆着一本记事簿,她只是翻开了菲页,一个花体的‘z’字如利刺一般扎进眼球……她没有勇气再往下翻,颓然的离开书房。

不是真的,只是巧合,只不过是猜测……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但心里却怕得发抖,手指一直在打颤,根本没有一点头绪。许久之后她才拿走电话,声音嘶哑的对电话的那头的人说,“帮我查件事……”

她在窗前坐到天黑,仔细想找出些珠丝马迹,却无果。那些真真切切感受到不可能是假的,他对她怎么可能虚情假意?如果他想让她死,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但脑子里又不期然想起当时他杀蔡叔灭口时的紧张与迫不及待,他真的那么无辜吗?

天擦黑之后,他们才回到漱园,脸上有些疲倦的神色,她不可自抑的想,他是不是又在设局,是不是要对付她……

她无法欺骗自己对他的感情,但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算计她,她会和他断得一干二净,而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虽然理智强硬,心里却难过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好不容易抛下所有待在他身边,难道又是一个错误的抉择吗?

蔺沈回到房里,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就去了书房。那温存的气息还留在皮肤上,他已经一脸阴沉的返回房间,眼底犹如冰刀,扎在心口上。

“你翻了我的东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原罪第120章

他的眼神无丝毫温度,她下午积压下来的委屈让她眼睛又胀又涩,就是忍着没有哭出声。

“我最恨别人随意乱翻我的东西!不要以为你就可以例外!”

听到这句话宁浅浅愣是没能憋住痛哭出声,垂着头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眼泪一串串打在毛毯上,细瘦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蔺沈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被她的泪水浇灭了。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声音软了许多,“算了,别哭了,嗯?”

这样温柔的他更勾起她的情绪,如果一切都是假的,他为什么要对她温柔?这样只让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他静静的抱着她。许久她才红肿着眼睛抬起脸:“我该信任你吗?”

蔺沈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点了头,“嗯。”

她紧紧将他抱住,勒得很用力,“蔺沈,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然……”她踮脚在他下巴处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就咬死你!”

蔺沈抚着咬痛的地方,哭笑不得,“你几时变成小狗了?”

“不是小狗是豺狼!”她皱了皱哭红的小鼻子。

“又哭又笑,害不害臊。”他语气里已经染了一丝笑意。她赖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双手缠紧他的腰,“我想再抱抱你。”

这次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指证他就是那个要害她的人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他。现在唯有相信你,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不如我们做点别的?”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声音很魅惑。宁浅浅忙按住他的手,闷闷的说:“你离开主题已经很远了,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了,很累吧?我去给你放水。”说完就一溜烟的溜进了浴室。但泡浴时一不小心被人拖下水洗了个鸳鸯浴,然后被某压榨了一整晚。

有时还是糊涂点好,她想。

初七宁浅浅独自前往墓园祭拜父亲和林嘉南,还有后来在那里安居的爷爷。她带了三束花,爸爸喜欢的海芋,爷爷喜欢的满天星,还有林嘉南喜欢的山茶花。

而却在父亲碑前遇见了母亲和叔叔还有宁晓。他们看到她怔了怔,不知所措起来,而她风清云淡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把花放在父亲和爷爷的碑前。她没法像宁晓一样做到毫无芥蒂的接纳他们,但她试着学会不去怨恨,只当他们是全然陌生的人。

她在碑前各鞠了三个大躬,轻轻的说:“爷爷,爸爸,宁宁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用牵挂。”然后用手绢将碑上的灰尘拭干净后才离开。

苏婉叫住她,“宁宁……”欲言又止。

宁晓则一直低垂着头,没有跟她打招呼的意思。

宁浅浅回过头来笑了笑,“宁太太,各位,再见。”

她放过了自己的怨恨也放弃了她这世上唯一的血缘,成全了自己。每个人做了错事,都是要还的,不论是母亲还是叔叔。所以,她选择和她们划清界线,省得以后大家见面,各自尴尬。

林嘉南墓碑上很干净,想来是林叔叔经常过来打扫,现在林叔叔的生意越做越大,但偶尔在电视上看到他时却发现他苍老了许多,林嘉南的离世破灭了他唯一的希望,对他打击很大。

她在林嘉南碑前坐下,半倚在他石碑上,笑着说:“阿南,说好下第一声雪就来看你,但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一直拖到现在,你不要怪我……阿南,或许是经历的事多了,心里就特别想要一个家,一个即使大风大浪过来也可以攀紧的肩膀,我有种想和蔺沈死嗑到底的冲动。”她笑了笑,“记得那时你和蔺沈一直不对盘,我们还联合起来捉弄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身边,而且一呆就是那么多年。我想这些都是缘份。你,不会怪我对不对?……我不敢骗你,也不敢骗自己,我……爱他,是真的。所以……我觉得要给你一个交代……阿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想林嘉南一定会理解她的。不论是自歁欺人还是自我安慰,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那么愧疚。曾经林嘉南用整个生命去守候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她却没能对他始终如一。

告别林嘉南后她就和宋昭然去了临乡,而蔺沈那边当然是先斩后奏,不然他会用奇奇怪怪的办法阻止她。但她和宋昭然一样,都很相信外公外婆还有守望在山坡上的芳姨。

回去之前那个家收拾行李时,房东太太看到她后欲言又止,然后她才知道她离开后的第二天,容榷搬走了。

老太太有些难过,二老孙儿都不在身边,容榷和宁晓搬来给他们带来了不少欢乐,而就在一朝之间,一大一小两个宝双双消失,活泼起来的气氛又刹那冷却下来,一时之间真不些不习惯,但幸好唱京腔的角儿仍伴随着他们,做他们早起打眠的钟。

她想跟他们说对不起,却又显得那么没有立场。因为她和容榷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始过,他们的关系再简单不过,只是比朋友亲密一些的好朋友。

她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会回来这里,所以依然留着这套旧房子。里面的布置和摆设都是她一手一脚打理的,远远比任何一个地方都来得亲切,如果不是因为蔺沈,她会选择一直生活在这里。

只是收了几身衣服,羽绒服、棉裤,就鼓鼓囊囊的塞满了背包。出门时往头上套上一个绒线帽,自然卷的头发露出外边,挺有范儿的。

她们在车站汇合,然后一起买车票、上车。她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宋昭然一身黑,干净利索,抱着暖水袋坐在靠走道的位子上。

两人一手一个暖水袋开始天南地北的海侃,从她们旁边走过的人都微微侧目,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在车里还捂热水袋的女生吧。

但是没办法,她们天生气血不足,冬天一到就像应该冬眠的蛇,裹得再厚实也依旧手脚冰冷。

随着外边温度越低,车窗上结了一层厚重的水幕,外面的世界变得蒙蒙胧胧的。

其实关于蔺沈的事她并不太敢跟宋昭然提,但她又是她最好的朋友。纠结了大半路,终于在快到了的时候,才假装不经意的说:“如果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你说我应该和他在一起吗?”

这算抛砖引玉吗?

宋昭然斜眼看了她一眼,“蔺沈吗?你现在才发现啊,真够迟钝的。”她压根没有把她说的话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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