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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原罪-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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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傅笑得越加的高深莫测,忽然凑到她面前,脸与脸靠得极近。他的余光往外扫了一眼,忽然紧紧扣住她的头,往前一勾,他的力气非常大,以至于她根本无法挣扎,只一瞬间,他和她唇贴着唇。

“嘭”的一声,侧边的玻璃被破了个大洞。蔡傅适时松开她,笑咪咪的看着她。而宁浅浅却早已面无人色,只是愣愣的看着与她一窗之隔的蔺沈。他的拳头因为击在玻璃上血流如注,那双眼睛黑得不见底,也冷得如同冰碎。

这时蔡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这就是我的下一步棋,满意吗?”

宁浅浅的牙龈几乎咬得出血:“你故意的!”

“当然。最成功的报复一个人就是彻底一步一步瓦解他的心智,崩溃他的理智。让我猜猜,你肯定没有告诉他是我约你,因为你怕他误会。不巧,看样子他已经误会了。待会还有一份大礼,亲爱的女士,祝你好运。”

原罪 第143章

蔡傅就像一个挥着黑色骨翼的笑面恶魔,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是和善而有修养的绅士。他太懂得利用自己这幅和善的皮囊,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宁浅浅知道,就在蔡傅露出可恶的镣牙,设计蔺沈前来撞见这一幕时,她和蔺沈就彻底玩完了。这些日子以来忐忑不安焦躁疼痛的触觉全部崩断,心反而平静下来,所有压抑在心头的东西瞬间释放,心也如同金钢石一样,麻木得感觉不到痛楚。几十个日夜的恶梦纠缠,终究还是成真了。

她离开时,蔡傅说:“钟了珍被蔺沈捉去了,在生死面前,人类会变得很弱小。你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

宁浅浅心底一抽,冷漠的看着他:“你真冷血!”

钟了珍被抓肯定不是偶然,一定是蔡傅的另外一步棋,可是她怎么也不曾料到,他竟会因此牺牲掉钟了珍。青梅竹马的交情,如此不堪一击。

“是她自己蠢,怪不得我。”

“那夏木呢?她在你心里又是什么角色?是你攀龙附凤挤身上层社会的垫脚石还是你报复的另一个筹码?”

蔡傅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眼角的笑纹绷成一个冷凛的弧度,“她是我的妻子。”

宁浅浅轻蔑的冷笑:“你机关算尽,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吗?有本事,你大可将怒火或是仇恨发泄在蔺沈或是我身上!何必引火烧在别人的身上!难道你认为在你做出这些事以后夏木和小七还会一如既往的跟你一起生活吗?别作梦了!”

“你闭嘴!”蔡傅暴怒,面容扭曲而恐怖。

“作恶者,终需有报。蔡傅,上帝为你开一扇门就会关一扇窗。你就等着你的报应吧!”

从茶餐厅出来,外面依旧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但她却觉得这个需要离自己很远,像隔离了一个时空。窗前那一地碎玻璃上还沾着殷红的血液,在脆弱的横切面上反射着清冷的暗光。她顿时有些晕眩,攒紧拳头撑在玻璃架上。

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不论有什么理由开脱,都无济于事。

在街上晃荡了许久才回到漱园。要来的都来了,该面对的终需要面对。

漱园里有丝肃杀的味道。蔺沈说过,如果她敢欺他瞒他,他就杀了她。她知道他说这句话是认真的。但却不觉害怕。

她沿着之字型的楼梯向上走,脚踏在**的毛毯上,像是随时会掉下去一样。几十阶楼梯,她竟出了一身冷汗。

她知道蔺沈现在一定在书房。她推开门,昼亮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用手背遮了遮。

蔺沈垂着头翻看着什么,神情冷肃,她进来时他连头都未抬。

“蔺沈,你听我解释。”她知道这句话有多苍白。

蔺沈抬起头来,眼瞳墨黑不见底,瞧不见一丝光亮。泌凉的冷意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阴狠的盯了她许久,他才走到她面前,语气虽轻却十分碜人,微微一笑,更添了几分风雨欲来的狰狞,“解释?需要吗?”他把他刚刚在翻看的东西甩在她脸上,纸张乱飞,有些锋利的页边划过脸颊,一阵刺痛。

“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能耐,我真是低估你了。百密无一疏,每一步都在计划之中,谋划了多久?一年?二年?或是三年?Ryan。”

宁浅浅敛着眼看着地上散落的照片,短发少年Ryan被单无贺搂在怀里,笑容放肆,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原来这就是蔡傅送给他们的大礼。她反而笑了,悲哀的看着他:“没错,Ryan是我另一个身份,一切都是我策划的,目的就是让你彻底失去一切之后死在我手里。”

那里她已决定放弃所有计划和他一起,但之后却在无意中在书房里看到那些东西让她对他产生了猜疑,以为他是‘Z先生’,就让Bnlan安排人去查。结果和她意料中的一模一样。失望伤心之后,她的心又强硬起来。但后来知道这一切都是蔡傅在暗中误导,同时也知道那份她调查蔺沈的资料也被做了手脚,待她想收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这盘横她布好了半局,而下半局和上半局相辅相成自发运行,彻底脱离了她的控制。

蔺沈不曾料到她如此轻描淡写一语带过。原来自始自终她都在骗他,她对他从来没有认真过,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他双目猩红的瞪着她,“那孩子呢?他有什么错?!”

算计他,没关系;不爱他,没关系;甚至要杀他,都没关系。可是,她竟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如此歹毒狠心,不可原谅!

宁浅浅身形不稳后退了两步,嘴角牵出一抹残破的笑:“原来你都知道了,钟了珍告诉你的?呵呵……当时她吓坏了,她肯定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女人吧,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但是你知道吗?爷爷死了,林嘉南也快死了,那里的宁浅浅也跟着死了。孩子是偿还宁家的血债,他为你还的,为宁家十几口人命还有我的父亲。”她脸色苍白如鬼的轻笑:“我们,终于走到这一天了,真是痛快。蔺沈,动手吧。如今我活在这世上也没多大意思了,请你给我一个解脱吧。”她轻轻闭上眼睛。

蔺沈脸色没比她好看到哪里去,眼睛几乎瞪得出血,攒紧拳头青筋暴出,“谁告诉你这些的?”

宁浅浅没有睁开眼,“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动手吧,我很想念爷爷,很想很想。”她要向爷爷请罪,她不该对他动心,不该犯错,不该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但她真的累了,她和蔺沈已经到了穷途未路山穷水尽再无转寰的余地,她再也无法活着面对这些残破而现实的痛苦。如今死对于她来说,是种解脱。心脏终止之后,所有爱恨情仇将化作尘土,化作微光遁入轮回。

蔺沈眼底一片晶亮,痛到了极致,心脏**。他以为可以瞒一辈子的秘密原来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用生命去爱护的枕边人早已藏着匕首就等着机会一刀将他手刃,但是,“你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真心?”

他从来没有如此卑微过,即使揭晓了一切真相。

“没有,从来没有,我恨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你付出真心?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今连同这条命也还给你。”如今她只想一心求死。

蔺沈轻笑出声,带着一抹绝望和悲怆,须臾一支枪抵在她脑门上,大颗的泪水从眼里划落,“很好,很好宁浅浅!我承认我爱你,发了疯似的爱你,我以为你是有心的,只要有心我就有信心也有耐心去捂热它。但是我错了,你根本没有心!你想死对吗?好!我成全你!”

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他说爱她,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可她不可能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因为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动力,而他的人生刚刚起步,以后他将会遇到值得他深爱的人,所以她要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不论是快乐或是伤心痛苦,一一全部抛弃。

她抬起双手包住他握枪的那只手,“蔺沈,杀了我,杀了我之后你就再也没有痛苦。就像一场梦,梦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我也没有遇见过你。我们在不同的城郭,做着快乐的陌生人。然后直到老去,死去。”

蔺沈的手在颤抖,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光泽,“……好。”

她嘴角开出一朵笑花,翩若惊鸿,美丽无双。眼前又摇曳着深巷的红灯笼下的美丽女子,回眸一笑裙倨飞舞,所有美好时光定格在那一瞬间。

“这一世冤孽是该结束了。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时间,因为我们打一出生以来就背负了这沉重的罪恶。爱也罢,不爱也罢,都该结束了。”

“好,都让它结束……”而他再也没有爱人的能力。

门忽然被踹开,“大哥!不要!”

随即一声枪响,一缕轻烟,一室寂静。

许多东西在那一瞬间破碎,时光或是记忆,轰然倒塌。就在前不久,在城市的最高处,他牵着她的手,跟她说:“在一起就是永远。”而永远是什么东西?永远会溃烂成泥,会烟消云散,会相见无期。

我信奉过真爱,真的。

原罪 第144章

蔺沈手腕处流血如注,枪掉在地板上。宜雅兰将刀九环收起,和陈梓冲进来。宜雅兰将宁浅浅护在身前,披头就骂:“丫蔺沈你发疯了是吧?”

幸亏她刀技利落,不然那颗子弹就从宁浅浅的头颅里穿过来,在世华佗都无力回天。

蔺沈也不捂伤口,任由血不停的流,也没说话调头就走。陈梓喊了一声,担心的跟了出去。

“宁浅浅,你是猪啊!他要杀,你就让他杀?”

宁浅浅别过脸去,泪水花了一脸。后来她趁着宜雅兰走开,独自离开了漱园。外面有一辆车在等着她,竟是漱园的司机。也是曾经她父亲的部下,是她把他安排进漱园的。

“小姐,你还好吗?”

宁浅浅脸色惨白,目无焦距,像是整个魂都被吸走了一样。

只差一点一点。如果宜雅兰来迟一丁点,或她没那手出神入化的刀技的话,她已经可以安心的去跟家人团聚了。

“去郊外吧……”

明明痛得几乎要死去,但她的眼泪却少得可怜。或许这就是哀莫过于心死吧。纠纠缠缠数年,这一次他们彻彻底底对彼此断了念想。她在车上恍恍惚惚的睡着,睡得很浅,但却一直做梦。大多数是十四五年那两年的梦境,那两年是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有林嘉南也有蔺沈。当年她热衷于在蔺沈眼底下和林嘉南玩亲热,看到他气得发青又格外隐忍的脸心情就格外好;在他面前无限制的耍小脾气叛逆,以捉弄他为了;就连初潮都是他去给她买的卫生棉……

郊外的改装房里她把自己关在里面,什么也不做,除了发呆就是睡觉,仍是一滴泪都没有。

第二天下午,Bnlan在外面敲了将近一个小时,一直没有应门。无奈之下他用一把铁锹将门劈开,厅里没人,他打开卧室门一看,几乎吓晕过去。白色的安眠药撒了一地,而宁浅浅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裹着那张格子毛毯,整个人消瘦不堪,长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而她手上却紧紧抓着一条朴素的白金链子。

Bnlan眼眶一红,掉下泪来,手忙脚乱将她送进医院。

半个月后,宁浅浅独自出现在机场。带着帽子,穿着宽松的衣服,埋着头,从检票到入闸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头看一眼。她的目的地是苏格兰格拉斯哥国际机场。经过大约十五个小时的飞行,在格拉斯哥国际机场降落。

她拖着行李向外走,她得转下一班机。而当她出了候机厅,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子朝她走来,虽然看不见脸,但看体型却是她认识的,是卫小阳。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卫小阳会出现在这里,但他乡遇知己,仍是十分开心的事。

她迎上去,只说一个字,“小……”腹下一阵剧痛,鲜红的液体顿时染开了大厅。她茫然的看着卫小阳,再低下头看那柄没入腹部的尖刀,忍着XX的痛意,喘着气问:“为……为什么?”

卫小阳面无表情,但眼睛却是通红的,恶狠狠的盯着她,“我哥,就是蔡傅,他死了,自杀。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那时不说那些话,他就不会想不开就不会死,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所以你该死!”

宁浅浅震惊的后退了一步,“怎么……怎么会这样?”

卫小阳哈哈大笑,癫狂莫名:“这世上我最后一个亲人也被你们夺走了!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她猛得将刀子抽出来,宁浅浅身子晃了晃,瘫软倒地,思绪和目光开始涣散,周围很吵,卫小阳被人反扣住手,袖子被扯开,一个鲜红的字母‘y’刺入眼球。

“y小姐……原来……”然后再无知觉。

跃廷一朝易主,单无贺将所有股权转卖,背上简单的行李彻底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只留了一封信给容二,他说:当拥有再失去时,我突然有些明白叔叔当时的心情。有心东西看得太重,就厚此薄彼。而当Ryan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时,我才明白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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