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归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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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回来了,你在炒菜呀!”我明知还故问。
听见我的声音,母亲就把炒菜的工具放好,然后才转身看过来,脸上露出朴素的笑容:“回来了呀?妈妈还没做好菜!”母亲说着,还抓住我双臂,接道:“在学校吃得好不好,比以前瘦很多了。”
我眯笑着看母亲:“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可能是现在肚子饿了吧!待会多吃点就看不出我瘦了,说不定还会胖嘟嘟那样呢!呵呵。”
我忙安慰着,不想母亲太操心,但她还把我仔细的打量一遍,仿佛在看有没有少了一块肉一般。看着雾气升温,听到渍渍声发出,我立即说道:“妈妈,菜做好了没有,我肚子很饿了。”
母亲忙不迭道:“嗯,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看见青菜还生生的摆在筛子里,现在还没有开始做,应该还要些时间吧?我就对母亲说:“妈妈,我先去洗澡,你慢点做。”
“嗯,去洗吧!。”
兴冲冲走进房间里准备拿衣服,可是找了一会儿都找不到装衣服的袋子,就到客厅里问弟弟放在什么地方?苹果和衣服的袋子都放在柜子里,建明拿出来时,手里还多拿一只苹果,他来到我面前叫道:“哥哥,拿你的手机给我看看!”
把手机给了弟弟,我赶紧走进冲凉房。洗澡时,水唰唰声喷到我身上,除了水声,偶尔还听见母亲叫建明打杂的声音。想起了从小到大,母亲为了不让我们养成懒散的习惯,就有什么小事大事都会吩咐我们去做,我们俩兄弟绝不会有半点拖泥带水。凡是点到谁,谁就义不容辞去完成。
走出冲凉房,母亲已不在厨房,来到客厅就看见桌上摆了一大碟鸡肉,一盅汤,还有一碟菜心。看墙上的时钟,七点已过,电视正在播放现代连续剧,看了一会儿就感到无头无尾。建明拿三个空碗盛汤,母亲看见我坐下来,就一连串问道:“建杰呀!那间学校怎么样?能不能学到技能……?”
我喝了一口汤,心里暗想:“一个月能学到多少东西?”
想到之前对这个专业有一点了解,就简单的说一些重要细节,还有一点含糊不清的概论。母亲她不懂这方面,就这样边吃边闲谈着。吃饭途中,母亲还不忘问我在学校生活怎么样?她的问候总带来说教、担心、和关心的语气。
每当听见这类似的话,我都会想起小时候,母亲大多数都忍受着父亲推卸的责任,她却为了我们而艰辛朴素承担着。承受家里的重大负担过程中,还多出一个心为我们而操心。所以,从小我们俩兄弟所能做的事,都会从母亲身上挑出一些负担拿来减。虽然不能减去多少,但母亲看到我们俩兄弟的主动性和懂事,我们这样的成长仿佛就是她为了这些而活着一般。看到这一切,母亲都会背对着我们欣然一笑,这一笑包含着艰涩和满足。
听着母亲还想说这类话,我就打断正在说话的她,叉开话题说道:“妈妈,父亲他呢?”
想到上个星期在电话里还听见他的声音,怎么一个星期过去就不在家了?想着想着心里肯定很不希望他在家了。
母亲把碗里的汤喝完后,就叫建明装饭去,听到我的问话,她就没好气说:“他一年到晚都懒在家,前两天才出去打工了,还说什么70元一天。”
接过建明用双手递过来的饭碗,母亲又说道:“以前出去几天又回来,整个人都是一无事处的,还说你读书肯定要花很多钱了,什么生活费学费的一年要几大千。”
一气呵成把话说完,还不忘教育我们道:“你们俩兄弟要生性点,不要像你父亲那样“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我夹了一块鸡肉和几条青菜到碗里,让菜先凉一会儿,就回答道:“妈妈,我怎么会像他一样呢?我要像你一样勤劳,努力。”
“嗯!”母亲笑容满面应道:“多吃点青菜,对肠胃有好处!”
听着电视卖广告的声音,母亲又说:“对了,建杰呀!你在外面有没有学抽烟?”
我显得有些无奈:“妈妈,我没去学抽烟,我的同学只有一个抽烟的。”
见我坦白的样子,母亲就说:“不要群上那些抽烟的同学,这么小个子学抽烟对身体没有好处,还没成年就抽烟会影响身体成长的。”
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我也从小习惯了,就顺着话说:“抽烟当然不好了,而且学生抽烟还会很浪费金钱。”
母亲听见我这样讲,又严肃道:“最好以后出来工作了都不要抽烟,烟永远都会伤害身体的。”
这顿丰盛的肴菜就这样被母亲缓解问候着,之前她对家务有一定的安排,就是周一至周五吃完饭后,捡碗洗碗就是我们两兄弟轮流的任务,周末两天,饭后工作是她来收拾。看着餐桌还吃剩一些菜,想到今天是周五,弟弟应该每周的五天都是他洗碗的吧?我擦干净嘴上的油汁就主动去收拾碗筷,可是被母亲阻止了。
“让妈妈来洗就行了!”
我不听,继续把碗筷叠好,但还是幼不过母亲,朴素的她比我还快,把桌面上的碗筷收实到厨房里,而后用一条湿毛巾擦餐桌,在灯光照射下,餐桌上的倒影还残留着余光。
看了一会儿电视,感觉一阵无趣,也许是因为没有时间追求连续剧吧?习惯性的伸手进裤袋里,发觉袋子空空如也,才注意到建明正在玩手机。我走过去看看他在弄什么,正好看见他把箱子往上推,看他这么有兴味的样子,我要回说道:“过了这关我要用手机了。”
建明边移动箱子边说:“嗯,我快通过这关了。”
母亲忙完事务就坐在我隔壁,直到看完今日关注的新闻才去睡觉,这时已经九点半有多。
昼夜,这里无比寂静,躺在床上便能听见蟋蟀声,外面的蟋蟀就像开演唱会一样,似乎一只蟋蟀歌手在唱歌,万迷粉丝在疯狂欢呼一般。伴随吱呀声尖叫,我脑里油然生出困惑的念头,渐渐进入无声无息的世界,沉浸在里面。
☆、第十二章
周日,母亲做的午餐很丰盛,吃完便要离开家,赶去载车回校了。收拾两件衣服,看看时间还早,我就和母亲在客厅闲聊一会儿,建明就坐在隔壁玩着手机,等待我发出命令。
没过多久,母亲就拿出五张一百元,交代道:“这一个月的伙食费,要吃好一点,也要省点花哦,不然回来的车费花完就回不了家。”
这五百元差不多是她半个月的工资,给了我一半,那么剩下来的钱就用在家里开支,我心生不舍:“妈妈,我身上还有两百多块,我拿四百块就够了,用不着五百块这么多。”
“二百,四百,加起来就六百,一个月的生活费五百块应该足够了吧?”说完,母亲就收起两张一百元。
想起老师星期一开会时,我就笑着说:“四百元是足够我用一个月的生活费,我多拿两百块是要交校服费,冬装和夏装的校服要两百元,之前忘了跟你说了。”
说完,心里就想:其实是很难开口多要两百块,可是校服一定要买,老师都催促两次了,早知道直接收下四百块,不给你知道我还剩二百多块,弄得现在还要解释。
最后,经过我一翻解释,母亲给了四百还多了几十元车费,临走时还说:“袋子怎么空空的只有几件衣服?妈妈拿出来的板蓝根怎么没放在里面?”说完后就从桌面上拿出两包板蓝根,放进我的袋子又说:“天气这么干燥,学校做的饭菜不知道炒得热不热气,平时要经常泡来喝。”
两包这么大的板蓝根塞进袋子,感觉满满的不好拿,我就拿出一包递给她,说道:“妈妈,两包这么多我怎么喝?一包有二十小袋,我又不是天天泡来喝,一包就够了。”
最后母亲是幼不过,她接过来,而我就把一包板蓝根折成一半,减少空间位置。
看看时钟差不多有一点半,我就命令道:“建明,别玩了,我们出发。”
弟弟很识趣递手机给我,无条件说道:“嗯,玩到最后一关了,才玩一会儿,还没把它通关!”
关掉推箱子的游戏,建明也推自行车过来了,他做好踩车的姿势说:“哥哥,我来载你吧!”
看见弟弟有点力气,我不客气坐在后面的车架上,答道:“嗯,载吧!看等一会儿怎么把你累跨,累了要说一声哦!”
“嗯!”建明简单应了一声就用力踩自行车。
我回头看看母亲,她离家门只有几步之远,我有点不舍说道:“妈妈,我去乘车了,到学校再给你打电话。”
“嗯,记得要注意安全,要保护好自己!”母亲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转了一个弯道而消失不见。
一路上,建明没有停息,缓慢上坡也努力坚持着,还说这样能锻炼体能,我也就没催他停下来。来到镇上,他已是满头大汗,我就到小商店买了一瓶营养快线,他一下子就喝了大半瓶。
见他舒服的样子呼出一口气,我就从他手里拿来喝一小口,建明看见瓶子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就问:“哥哥,你怎么只喝那么一点,就把它一次性喝完嘛!留着干嘛?”
看着弟弟还满头大汗的样子,我递营养快线给他就说:“喝一点点够了,如果喝多在途中尿急了怎么办?前天我可是从中途忍着呕吐,还忍受着尿急回到这里来呢,呵呵!”说完就掏出二十元递给他,他接过来时,我又说:“自己看着花,花完了看你怎么向妈妈要零钱?”
将近两点,车门打开了,我上车就往最左边的位置坐下。从窗口望去,刚好看见弟弟很满足的样子,他还用手摸了摸裤袋凸起轮廓的那二十块钱。
坐下不久,客车还没开走,弟弟也就扶着自行车不走。看着他很有耐心的样子在等待,我不忍心看着他孤零零的站在阴影中,就向他飞手。他好像看懂了我的意思,把自行车调了方向,念念不舍离开了。
客车发出响声一刹那,随着咔嚓声响起,一个中年人匆匆赶赶的样子走上车。他穿一件白色的背心,衣领透着被汗水粘湿过的痕迹,双臂的汗水就像刚洗过还没擦干一样。他用赤裸微红的手背擦了一下额头,还往左右两边看了看,看见都有人坐了就继续往前走。
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个子比我高出那么一点点,微胖的肚子,方正的面型四处张望着,而嘴唇上下还微显出黑色的胡茬。对他的一面之缘,我已经蠢蠢欲动。
前面的坐位都坐满人,中间和后面的位置有一个人坐着,也有两个人一起坐,甚至后面的空位没有一个人坐。看着前面大叔还到处张望,我真想站起来向他大声叫道:“大叔!这里还有一个空位,快来这里坐啊!”可是理智告诉我只能期盼想想摆了。
也许是一直盼望的原顾,当前面大叔快接近这里时,他向我隔壁的空位看了看,然后就露出微笑的样子看着我。
大叔,你不知道吗?你自然的一个笑容看向我时,会惹人受罪的。
他手里提着一个麻布袋,长长舒了一口大气就坐在我隔壁,我有点不能自己了。看着他头上一滴滴的汗珠还沾在脸上,我真想给他擦拭一下,等他坐下那一瞬间,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也向我扑面而来,他还用衣服往脸上擦了擦,一股老人体香的汗味混有烟草味被我捕捉到。
这时,我还一直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用衣服擦汗这几秒里,我还看见他微微凸起的肚腩,围绕肚脐旁边的皮肤白白的携带一些黑毛,我血液膨胀。自从看见大叔微笑的样子,我早就对他想念非非,一直压抑下面那个不听话翘起来的东西。
大叔坐下不久就笑着对我说:“外面的太阳很猛烈呀,呵呵!”
说完后,他底下头把麻布袋重新放好,可能是防止里面的东西振动出来吧?
看着他,我有点痴呆了。他慈祥的面孔,眼角里溢露出了几条皱纹,不经意还看见他头上稀稀疏疏的长出了几根白发,我回过神来就回应道:“嗯!”
也许我的声音太细,他并没有听见,自顾打开麻布袋看看里面的东西,没有回应我,也没有继续问话。当看到他捆绑袋口时,我还紧紧盯着他的侧面不放,这样目不转精盯着,心虚的感觉也随之生出,很快我就往窗外看去。
大叔弄完后就伸直腰子,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刚才他的问话,就这样怀着短暂的尴尬保持着沉默,客车也在这一刻启动,渐渐离开镇子。
没有大叔的声音,我傻傻的想着刚才所看见的一幕,好像客车发出的响声也不怎么注意到。他微红的嘴唇,短短的胡茬,脸上还有几粒斑点,脖子刚被太阳烫红的皮肤,再回味刚才闻到那股气息,想着想着,下面一直胀痛得很难受。
客车开出老远了,这一段路程,我没有一直盯着他看,偶尔看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