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过继千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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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罗看着楼燕然,见他长高了许久,人却是依旧如从前那般温润。
“楼燕然,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呐。”绫罗说道。
楼燕然见她神色凄凉,似乎是心中有许多委屈,说道:“我听你弟弟说你不去学堂了。”
绫罗脸上一僵,随后望向随行的石妍初。
“二姐姐,你们在这边说话,我们去那边等你。”绢罗开口道,又望向杨致之。
杨致之点头应了,便与石妍初、绢罗去长廊一边的亭子中。
看着杨致之三人在十几步之外,绫罗张口说道:“楼燕然,你知道我不去学堂的原因了吧;我……”
“你是不得已的,我知道。”楼燕然笑道。
绫罗惊喜道:“你信我?他们都信石妍初,都信苏绮罗。”
楼燕然不置可否的点头。
绫罗随后看着楼燕然脸上的一道伤疤,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楼燕然摸着自己的脸,无奈笑道:“与旁人打了一架。”
“你会与人打架?”绫罗惊讶道。
“还是我主动挑的事呐。”楼燕然感叹道。
绫罗闻言,脱口道:“定是楼翼然先挑衅你的。”
“你说大哥?”楼燕然笑道,“不是他,我与他一起打的别人,也算是兄弟同心。”
绫罗听楼燕然说“兄弟”两字时很是失落,便道:“你们兄弟同心还好,我们姐妹是难以同心了。”说完又是一叹。
楼燕然却不接话,对绫罗道:“我们去与杨兄弟一起吧,虽不能帮上什么,却也能陪他一会。”
“嗯。”绫罗应道,忽想到前几年楼燕然丧母,便道:“那时你母亲去了,我也不能安慰你,等着去了学堂你又走了,实在是……”
接下来的话,绫罗却说不出口,见着楼燕然头发上挂着雨珠,脸上一红,便递了帕子给他,说道:“你擦擦吧,受了凉就不好了。”
楼燕然说道:“这点小雨算不得什么。”却不去接帕子。
绫罗见此悻悻的收了帕子,又道:“不擦的话,好歹等下就换了衣裳吧,表哥心中难受淋雨,你又何苦陪着他。”
“淋一下子而已。娘亲过不了多久就要叫我回去了,等下再换吧。”楼燕然说道,又示意绫罗去杨致之那里。
绫罗看了眼楼燕然的背影,忍不住咬住嘴唇。
五个人在一起,说的话多是劝杨致之不要伤心等等。
果然没过一会,楼夫人便派人来催楼燕然回去,楼燕然与杨致之等人告别后,便随着来人走了。
送葬的队伍从城头排到城尾,一人一马一剑,一个女子随着送葬的队伍慢慢走出了襄城。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不管杨家人愿不愿意,苏清词终于入了杨家祖坟。另一个女子,也向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奔去。
等着苏老夫人带着苏家人回来,一个布包也交到了绮罗手上。
“这是谁给的?”绮罗问道。
“这是一位小姐送到我爹柜上的,说要转交给小姐的。我爹一听,便叫伙计给小姐送过来了。”禄儿说道,又站在一边想看里边的是什么。
“什么样的小姐?”绮罗问道。
“我爹说是一位穿着男装的小姐,戴着斗笠,因此看不出是什么样的。”
绮罗闻言,心中疑惑会有谁知道通过禄儿的爹爹给她送东西,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匹布和一个锦囊,那布展开了,布上却是一只骏马在奔腾。
“小姐,这是谁送的?”禄儿问道。
“我也不知道,收起来吧,就放我衣柜里面。”绮罗说道,又拆开那锦囊,锦囊里放着一张字条,字条上是楼八娘龙飞凤舞的字迹。
“走了?”禄儿念道。
绮罗收了字条,随后说道:“先前叫你读书你不听,现在知道了吧,若是有人给你写信,你也能知道那字上写的是什么。”
禄儿笑道:“是谁给小姐写信,只写‘走了’两字,谁知道上面的意思。”
“收信的人会知道,好了,你出去玩吧,她们在外面逗鸳鸯水鸭子玩,你也去吧。”绮罗说道。
禄儿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绮罗又看了眼那“走了”两字,心中说不出悲喜。她乱了很多人的命,赵姨娘的,锦绣的,如今就叫楼八娘自己去选择自己的命吧。
楼八娘想要做一个女侠,楼七娘想要做游遍天下,如今就叫楼八娘去完成楼七娘的遗愿。不管前路如何,这条路都是楼八娘自己选的。
命就算再怎样不好,只要是自己选的,那边是最好的命。
第84章 害人害己
楼八娘就这样洒脱的走了,绮罗心中为她高兴为她担忧,也为自己发愁,不知自己以后又会怎样。
从杨家回来的绫罗来了绮罗的院子,坐着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沉默的喝了一杯茶,又走了。
绮罗猜不到她的心思,只想着绫罗应当是有话要说,权衡之后又不想与她说。绮罗也懒得去猜她的心思,只坐在屋子里,又拿了针线来做,缝了几针,头疼的厉害,便放下了。
当天晚上,楼家的人便过来问绮罗是否知道楼八娘的事,绮罗摇头说不知,又叫禄儿也将这事瞒下。
“小姐,楼小姐真是,竟然不支一声的走了。”禄儿砸吧着嘴说道。
“是啊,也只有楼家的女儿敢说走就走,若是你我出去了,怕是只走了几个时辰就迷了路,急着赶回家来。”绮罗笑道。
禄儿又唏嘘不已。
在家养了几日,眼看着苏老夫人忙着给杨晔选续弦,忙着探望初生的锦绣,绮罗心里琢磨着大概短期内苏老夫人是算计不到她头上的,因此只说病好了,没两日便又重新去了学堂。
走进学堂,绮罗看着苏慕轩不时望向夏花馆,笑道:“你要去夏花馆寻人吗?何觅之他来的没有这么早。”
苏慕轩忙摇头道:“大姐,我不找他。”
绮罗见苏慕轩又快步向春华馆走去,便也不再追问。
苏睿轩说道:“姐,我先去春华馆,等会在冬逸馆等你。”
“好。”绮罗应道,便进了夏花馆中,没见到楼翼然,又去了冬逸馆,看着院子门开了,就走进去,疑心是楼翼然未关门。
到了院子里,却见着一人背对着她站在芍药花边,听到脚步声,那人回头看向绮罗,笑道:“苏绮罗,你来了。”
绮罗一怔,抬头望去,分辨出楼燕然的眉眼,笑道:“楼燕然,你回来了。”
“是。”楼燕然说道,又伸手掐掉一个花苞,抬头见绮罗看他,又将花苞给绮罗看,说道:“里面生虫子了。”
“那是该掐掉。”绮罗笑道,又问:“楼翼然怎没过来?听睿轩说他有好几日没来学堂了。”
楼燕然将花苞扔掉,然后说道:“大哥他被爹爹打了,在家歇着呐。”
“楼伯父怎会下这么重的手?”绮罗惊讶道。
楼燕然闻言,心知绮罗是大约知道楼翼然做了什么的,说道:“我与大哥一起去寻了独孤老爷麻烦,只是我们联手也不是独孤老爷的对手,八姐知道了,便赶过来护住我们,也与独孤老爷动了手。”
绮罗点头,若是寻独孤少爷的麻烦,指不定楼八娘与独孤少爷动手的时候被独孤少爷碰到了身子,又或者两人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起来;与独孤老爷动手,未过门的媳妇先将公公教训了,独孤家怎么说也不会再乐意要楼八娘嫁过去。想到这里,绮罗忽想楼翼然未必会想这么多,便问:“是你提议挑衅独孤老爷的?”
楼燕然一笑,算是默认了,随后道:“说来惭愧,许是见我刚回家,爹爹没有教训我,将大哥打了一顿,后来大哥又将自己的银子都给了八姐,叫八姐无声无息的走了,爹爹心中气愤,便又打了他,娘亲因担心八姐,便也没拦着。”
“八姐她带的银子可够?”绮罗急忙问道,又想打了两次也未必有多重,怕是楼翼然成心装病,拦着楼老爷去寻楼八娘。
“既然是要出去闯荡,哪里还会去管银子够不够。便是此时够了,以后也未必够。若要走,便不须计较这么多。”楼燕然垂下眸子说道。
“是我糊涂了,银子哪有够或不够的。”绮罗笑道,心想大概便是自己计较这么多,才步步艰难,若是能像楼八娘那样心无牵挂,虽是在庭院中也能活的自在。
“开门吧,许久不见你练鞭子了,也叫我看看你练的怎么样。”楼燕然说道。
绮罗应了,一边去开锁,一边说道:“说来还要多谢你,不然我当初也不能跟七姐学鞭子了。”
“客气了。”楼燕然说道,因听闻楼七娘的名字脸上神色又有些惨淡,随后道:“这间屋子怎还由着你用?先生们没要收回去?”
“楼伯父跟周先生说这间屋子留着给楼翼然练功用的,等下我弟弟苏睿轩也过来,楼翼然不在,你就教我弟弟练剑如何?”绮罗问道。
楼燕然笑道:“好。”
绮罗从罩衫里面抽出鞭子,楼燕然见状别过脸去。
绮罗本没觉得不对,见楼燕然转过脸去,脸上一红,说道:“鞭子我是要藏在身上的。”
“我知道了。”楼燕然说道,又到他原先坐着的角落里坐着。
绮罗活动了一下,便唰的一声将鞭子甩出去。
楼燕然看着那鞭子在绮罗手中犹如游龙一般四处游弋,心中却想起了旁的事。
一盏茶功夫,苏睿轩才带着剑过来,见了楼燕然便是一愣。
停下动作,绮罗问苏睿轩:“怎么这么久才来?”
“方才遇到周先生了,与他说了几句话。”苏睿轩回道,依旧看楼燕然。
“他是你师父的弟弟楼燕然,算是你师叔,你今日跟着他练习吧。”绮罗说道。
苏睿轩应了,又对楼燕然一礼,叫道:“师叔。”
“不敢当,叫我楼二哥吧。”楼燕然笑道,先叫苏睿轩练了一遍,随后又细细地将他的错处一一指正。
见楼燕然教的比楼翼然更细致,绮罗笑道:“你果然比楼翼然仔细,楼翼然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更别提教旁人了。”
“姐,不许说我师父。”苏睿轩不满道。
“好,我不说了。”绮罗笑着应了。
楼燕然叫苏睿轩集中注意力,又对绮罗说道:“大哥他性子本就如此,不拘小节。”
“未必是不拘小节,我看着你就比他厉害许多。”绮罗笑道。
“大概是我学的早吧。”楼燕然说道。
绮罗闻言,问道:“你比他小还比他学的早?你是跟谁学的?”
楼燕然放在苏睿轩肩上的手一紧,随后笑道:“跟家中的师父学的,我家里刀枪剑戟什么师父都有,都是以前跟着爷爷爹爹的老部下。”
“那定是楼翼然他偷懒才学迟了。”绮罗笑道。
楼燕然站到一边,看了眼苏睿轩,点头道:“你弟弟资质不错,只是练习太少。”
“是我奶奶不乐意我多练。”苏睿轩叫道。
“那也就情有可原了。”楼燕然说道,随后歉疚道:“我还差了些功课未作,不能再指点你弟弟了,我先回去了。”
“好,多谢你了。”绮罗说道,看着楼燕然开门走出去。
苏睿轩见楼燕然走了,抱怨道:“我师父怎还不回来?”
“他生病了,在家养着呢,你跟着楼燕然学也一样。”绮罗说道,又督促苏睿轩接着练剑。
回到教室,绮罗见楼燕然就坐在楼翼然身边的位置,与他打了下招呼便坐到自己位置上,随后看了眼教室,石妍初果然没来,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来了。那叫杨致之打何羡之的事也不会成真。
正想着白便宜了何羡之,就听着面前的琴噌的一声响起,绮罗一惊,抬头便见着何羡之站在她面前,手中摆弄着她的琴。
“在想怎么对付我吗?”何羡之眯着眼说道。
“是又如何?”绮罗反问道。
何羡之看着她一笑,随后说道:“你弟弟方才跟着人出了学堂,你不去寻他?”
“我弟弟刚去了春华馆,我看着他进去的。”绮罗说道,伸手将何羡之的手拂去,又拿了帕子细细的擦琴。
“既然你不信我,那就罢了。”何羡之说道,又向教室后面走去。
绮罗见楼燕然看她,便向楼燕然一笑,示意他自己没事,又慢慢的抹向琴弦。
忽听到后面铮地一声,绮罗心猛地一跳,手一滑,手上的血珠便落了下来,回头看过去,就见何羡之得意的一笑。
握紧拳头,绮罗想到何羡之不会无缘无故说那话,便站起来向春华馆跑去。
跑到春华馆窗前,看着苏睿轩安好的坐在位置上,正摇头晃脑的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