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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强婚,首长的小娇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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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过去订了合同,前边有些页面显然是他做了手脚;

现在看你不满,他做出一脸无辜,推诿你当初没有表述清楚,是这样吗?”

苏洛川想不到女儿竟然聪明如斯,瞬间了脑补出关键的问题,不由点点头。

“这条生产线是不是报废的?或者国外十分陈旧的淘汰货?”苏迷凉问。

苏洛川点头:“不是报废的,技术员已经检测过能用,但先进程度连我们原来的生产线都比不上是事实,估计是国外的大厂淘汰之后翻新的。”

“那东西在安装启动使用的时候,会不会发生大型事故,比如爆炸,把厂房炸成个大坑之类的?”

苏迷凉想到前世那恐怖的爆炸现场,而她毕竟对机械类的东西不懂,她需要确定爆炸和这条生产线是不是有关系。

苏洛川闻言噗地一声笑了:“傻丫头,胡说什么,再陈旧也不至于爆炸,顶多会出现操作性的失误,损伤到直接操作的工人。”

“你肯定?”苏迷凉有些失望,前世的爆炸威力,连地面都掀起了足有四五米的深坑,不是生产线的问题,那是哪里的问题,那个卑鄙的家伙不至于买凶当众放炸药包吧!

“当然肯定了,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想到哪里去了,会觉得它爆炸。”苏洛川看她问得很认真,哑然失笑。

“爸爸,人家不是在推测嘛!那生产线如果不及时地爆炸毁尸灭迹,有人恐怕睡不安席!”苏迷凉意有所指。

苏洛川被她的话说得愣了一下:“别胡说。”

苏迷凉看得他听进去自己的话,显然有了戒心,就笑笑说:

“嘿嘿,我不胡说了,按说厂里现在正是出现好转机的时候,那个人选择这样的时间拿黑心回扣,有试探也有可能是打压,试探你是不是那么听话,不听话了,就可以拿捏你!我能问问这条生产线可能带来的损失吗?”

苏迷凉紧张地咽了下干涩的喉咙。

“当初敲定的优质的生产线价格是一千二百万元,分三次付清,换成这样的淘汰货,竟然顶了同样的价钱,首付订金就足够抵上全部价值,估计拔出各种环节,他能到手的最低也有三百万。”

苏洛川显然更懂这中间的猫腻。

苏迷凉大吃一惊,她记得02年,大庸市公务员的平均工资不超过一千八百元,为了三百万铤而走险,害命顶缸的事情,完全有可能做出来,因为利润太客观了。

“爸爸,你有没有感觉到危险?”

“当然感觉到了,不然我头痛什么!”苏洛川伸手拉了女儿的手,把她拉到面前,让她靠着办公桌面对自己,认真地打量着。

这丫头忽然懂事得让他心慌,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快就懂事起来。

“爸爸,你心里虽然意识到危险,但是危险程度,显然估计不足;

这条生产线如果落户车间,后期的烂场子就只能你一个人顶着,一旦清算,合同上是你的名字,专家估算出价格之后,那么多的去向不明的资金都可能落到你的头上,墙倒众人推,到时候身败名裂事小,说不定还要——坐牢;

即便短时间有那个人护着你,但你此后一辈子就只能受制于他,充当他的捞钱工具把这个厂拖垮吃空,他是当官的,这个地方当不下去换个地方用钱铺路,还可能高升;

你呢?这是你倾注了青春和梦想的工厂,那么多的人,敬你如长,信你如兄,你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爸爸,你就我一个女儿,我不要什么权势财富,我只想我们一家人能无风无浪地好好活下去。”

苏洛川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只是他总是心存一抹侥幸,不信那个人会心狠如斯,此刻听着女儿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悄然动容,他明白——这件事就是他命运的一个转折点,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再也逃不过替罪羊的悲惨下场。

一脸感慨地看着女儿:

“果然是旁观者清,无论如何,本着为厂子负责,为你们母女俩负责,这个损失爸爸确实是背不起的。”

他很清楚政客们惯用的手段就是过河拆桥,既然早晚都要撕破脸,还不如在这样的时刻抗争一下,最差的程度也能博得个全身而退。

“凉凉,今天咱们父女俩的谈话到此为止,烂到肚子里也不准和妈妈或者任何其他人说起。”苏洛川小心叮嘱。

“爸爸,我又不是傻瓜!你做事也要稳妥些,不要被算计了,我觉得这就是咱们家面临的一道坎,即便真的得罪了他丢了权力,只要人好好的,大不了咱们换个地方东山再起,到南江市做生意还少操点心。”

苏迷凉嘻嘻一笑,给爸爸宽心。

------题外话------

苏父陷入什么样的危机了呢?重生后的苏迷凉,能改写父亲的命运吗?

☆、第十八章  旧恨新仇

苏洛川大笑:“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今儿算是彻底地体会了一把感觉,南江是省会,想必机会也不会少,关键是咱们一家人还可以在一起。”

“幸福不?”苏迷凉得意地臭屁。

“幸福,但是爸爸在想,你怎么忽然一下子就懂事起来,这么会煽情,这么有见识。”

“以往不懂事,是因为有你靠着,可以让我肆意妄为;现在你面临难题,我帮你分忧是本分,表面上是为了爸爸,本质还是为了我自己,因为这个世上,没有谁会像你这样宠着我,让我依靠!”

苏迷凉拉住爸爸的胳膊撒娇一般晃着说着,亲昵自然,明媚的笑脸带着几分稚气和俏皮,更显得靓丽可爱。

苏洛川显然很享受,笑得更加和悦:“走,感觉吃饭去,这都快饭点儿了。”

说着也任女儿拉着胳膊,反手拿桌上的电话往财务科那里喊张菊一起过去吃饭。

出了办公室,苏迷凉却以还有十五分钟才到开饭时间为由,执意要拉着爸爸上顶楼看风景。

这栋办公主楼是厂内最高的建筑,顶楼更是被刻意设计成了堪比空中花园一样的观景台,站在上边,俯瞰滔滔南江水,仰视雄伟玉龙山,大庸市的秀美风光尽收眼底。

苏迷凉重温当年旧梦,感慨地仰脸望着爸爸,或许只有失去过亲人,才会知道重新获得是多么的让人珍惜和感激。

她努力地在脑海里回忆当初发生爆炸的地点,站在顶楼看了一圈,终于确定了厂区南面那片空旷的地方,那里有一道围墙,沿着围墙正在搭建简易房,显然是打算盖什么建筑,乱哄哄的,有人丈量,有人撒线,各种建材堆得老高。

“爸,那些人在空地上忙碌什么,要扩建厂房?”

苏洛川看了那个方向,皱皱眉,道:“提起来就让人不解,厂房明明空出来安放流水线的车间,那人非要我盖起一座新的板房来,冬冷夏热的板房哪里是长久之计?”

“好奇怪,厂里的建筑似乎都偏向北方这边,南面空出那样一大片土地荒着,为什么当初的设计人员不曾考虑平均布局呢?那样,估计会漂亮很多。”苏迷凉随意地问。

“那地方当初并没有圈入厂区,是后来扩建的时候才圈到里边的,咱们脚下的这栋楼并不是最初的主楼,当初的主建筑是那一座。”

苏洛川说着回头指了指更北边的一栋矮小的三层建筑。

“我怎么不知道?”苏迷凉有些奇怪。

“呵呵,不是你出生之后的工程,当然不可能知道了,喏,你看,从北向南推,这楼是不是越盖越高,越盖越现代化了?”苏洛川说着示意她看一溜儿排开的不同时代的建筑。

苏迷凉很认真地看了,确实是这样,从最早的蓝色砖楼到红色砖楼,再到压缩的灰色砖楼,再到粉着外墙的楼,沾着碎晶石方格图案或者瓷砖的楼,简直是不同时代建筑材料的缩影史。

“盖厂房,需要向市内的有关部门审批,请专业人员审查吗?”苏迷凉说不出她心底的担忧从何而来,她总是觉得那不安定因素似乎深藏在南边那片空旷的土地下边,可是,什么东西能有那么大的爆炸威力呢?

她实在想不出。

“这是厂内地盘,又不是开发公共社区,只要工厂有能力盖起来,谁管得着,不过施工队所属的建筑公司,资质极好,和咱们厂合作了不止三五次。”

“具体的施工队是那个人推荐的吗?”

苏洛川一愣点头。

“爸爸,那个人——他是谁?”苏迷凉忽然认真地问。

苏洛川叹口气:“小孩子知道太多不好,会沉不住气,别问了。”

他觉得今天的女儿实在是太奇怪了,所有的问题都在那件事上饶呀绕,这让他心神不宁,他的反应大得连女儿都看出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苏迷凉却不打算放弃,她带着好玩的口气道:

“我猜猜看,市委书记是空降的,你属于本地派,不可能向他靠拢;

市长倒是有可能,可是,他要想管这样的事情,手伸得长了,会被觊觎他位子的几位副市长抓到破绽,而且,还不到换届选举的时候,他不需要捞钱铤而走险;

即便他想,也有可能心有余力不足吧?

他年近五十,据说权力让几位实力派的副市长架空得差不多了,能够有资格代替你签订商业协议的,除了主抓金融的副县长——周滔之外,其他人估计想插手也难。”

苏迷凉黑漆漆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神秘的色彩,她紧紧地盯着苏洛川的神色。

苏洛川沉思,市内的这几个主要领导还确实是她口中所说的情况,只是她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偶尔在饭桌上听你和妈妈念叨过来着。”苏迷凉解释得很合理。

苏洛川无奈地抬手摸摸她的头:“丫头呀,女孩子太聪明不好。”

“爸爸,推出这样的结果,只需要简单的逻辑推理即可,不需要多聪明;

同样,如果你要反击,走正当途径即可,他再只手遮天,也有人比他大,这个厂子毕竟是市内的创税大户,你也不是能让人随意轻忽的人物;

对付政界的人,要注意操纵媒体做先锋,自然会有他的政敌落井下石,你手里有料,也一并抖落出去,最好痛打落水狗,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苏迷凉说到这番话,不由想到前世,父亲去世之后,周滔曾经假惺惺地慰问过她们孤儿寡母,做足面子,但是父亲因公殉职的抚恤赔偿金,因为他下令冻结厂里的一切资产和流动资金,所以一直发不下去。

妈妈几次三番的求告他都避而不见,最后书记发话,他才不得已让人把账务拨到妈妈的户头上,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追查事故责任人,各种污水兜头倒下。

周金宇和她的婚姻无果,显然和周滔从中作梗分不开,让一个替罪羊的女儿做儿媳妇,他看着一定堵心;但是知道那笔巨额抚恤金的确实数目,授意儿子借机吸干她,也不无可能。

☆、第十九章 疑难杂症疑

苏洛川在一瞬间看到女儿身上的戾气,凌厉逼人,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也足够让他心神一凛,不过,他很自然地联想到是自己近期的状态不佳,才让曾经任性娇弱的女儿瞬间长大,生出保护他的心思,这让他这做爸爸的该多羞愧自责!

“凉凉,爸爸是成年人,知道事情怎么做,你一个小丫头,不要再胡说八道,这样的话,不该出自你口,你从哪里学来的?”

“电影呀!和阴谋派打交道,要比他更阴,对敌关键期心存善念是自掘坟墓。”

苏迷凉丝毫不让步,说得振振有词。

“丫头啊,放心好了,爸爸不是吃素长大的,以前总是担心你心软手善,被人欺负,看来瞎操心了,能说出这番话,你哪里会被人欺负了去。”

苏洛川揶揄着,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好了,下去了,收拾好情绪,不要让妈妈看出来,她那人心里不装事情,会被吓坏的。”

苏洛川认真地交代她。

“呵呵,爸爸放心,我不会让妈妈知道。”苏迷凉听着他话里的戏谑,有些羞愧,她说话狠辣吗?都是前世的冤孽。

吃过饭,苏迷凉借口还要去学校,放学班上同学聚会,她可能会回来晚些,苏洛川叮嘱她结束的时候,电话联系他开车过去接她,一家人自然分头去忙。

苏迷凉信步走到工地上,细细观察,企图发现蛛丝马迹,这确实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建筑工地,依然一无所获。

还是暂时移开从这里移开视线好了,她想到了在电视台工作的那个过气女主播翁玲玲,前世在爸爸去世之后,污水泼来之前的先兆就是这个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说是爸爸的私生子。

爸爸究竟和翁玲玲有没有关系呢?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就是个关键!

一个有点姿色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气质又好,一直不结婚,这不是社会公害是什么!

调查她,得找帮手,找什么人呢?

她忽然想到了前世从大庸市起家发展到省城南江市的一家颇有名气的私家侦探所——福尔摩斯二号,当初帮她找到周金宇和韩碧云勾搭成奸的宾馆、搞定房卡,让她成功捉奸就是他们公司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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