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火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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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役展是火夕的丈夫,只有他死,自己才有机会得到火夕 和“冬火保全集团”,当然还有自己原本的王储地位。
所以,韩役展非死不可。
“王子,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就此收手?”忠心耿耿的侍从完 全是为了主子着想。“狙杀韩役展的事情非但没有成功,还曝 光且上了报,火四少肯定会起疑的。”
火四少并非泛泛之辈。
而且据消息指出,韩役展是韩氏机构的总经理,也是挪威 国王的私生子,亦具有王子的身分。
一旦伊本王子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意图被发现,恐怕会引 起两国的争端。
若再加上势力庞大的“四季盟约组织”,他简直不敢想象 阿曼王国是否还有未来,或者……
“艾德希,你想太多了。”
“可是,火四少……”王子不该低估火四少的能耐。
“那四个半调子杀手并不知道我们的来历,火夕她如何会 联想到我们身上!”他仍旧一意孤行,“我要你带人混进医院去 解决韩役展。”
“王子……”
“这是命令。”伊本﹒宾﹒赛德打断他的犹豫。
“是。”
他深信只要韩役展消失,他就可以得到火夕。
这一回,韩役展非死不可。
* * *
不出三天,那四名行凶的歹徒便被逮着了。
火夕不疾不徐地推门而入。
房间内除了四名歹徒外,还有火却、火敌、火疆在一旁闲 闲地翻阅杂志。
“夕,这是他们的资料。”火却抓起桌上的活页夹递给推门 而入的火夕。
接下活页夹,她低头以超快的阅读速度浏览过后,才—一 扫过眼前四名歹徒,淡然的嗓音不似往常温和,“为什么持刀 砍人?”
没有人开口回答。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还弄不清楚状况。
面前四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俊美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为 什么知道他们就是日前持刀砍人的骑士?当时他们全部戴着 安全帽,应该没有人认得出他们才是。
“为什么持刀砍人?”火夕又问了一次,淡然的嗓音掺入冷 藏的温度,荡出一缕寒意。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其中一个像是带头的男子挺 身回答她的问题。
“不知道?”她的声音陡地降温,直逼冰点。“你们真以为 矢口否认就可以无事吗?”
男子不语。
火疆冷哼了一声,“睁眼说瞎话。”
火敌嗤了一声,“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语调中 的不耐清晰可闻。
火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反正,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去 了哪儿,怎么做都行。”诡谲的气息倏地大炽,让人不由自主地 打了个寒颤。
火夕挑起一抹温柔的笑,笑意却未曾传递到她的眼中, “我要知道谁是主使者。”
四人仍无意回答。
蓦地,她的手中悄然地多出了一把手枪。
四人先是瞪大双眼,而后将注意力全摆在火夕手上把玩 的手枪上,心下俱是一惊。
“现在知道了吗?”唇畔的笑更形温柔,却浅浅地弥漫着诡 谲的气息和高深莫测。
谁也猜不出她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四人俱是吞了口唾液、心跳开始不规则。
像是带头的男子再度开口,“台湾、台湾是有法律的地 方。”眼中有抹掩饰不住的惧意。
她轻笑了一声,“你也配谈法律?!在持刀砍人的时候可 记得台湾是有法律的地方?”
话声一落,毫无预警地响起四声枪响。
“砰、砰、砰、砰!”
没有人看清楚大夕是何时出手的,事情的发生到结束只 有短短数秒钟而已。
没有人来得及反应,只觉得枪响之后,他们四人的脸颊都 传来轻微的的痛感,伸手一摸才赫然发现那是子弹所造成的 擦伤。
火敌咧大兴味的笑容,玩心大起,“夕,接下来由我指定位 置,考验一下你的枪法,如何?”
他们四人俱是浑身一震。
火夕一派无所谓地耸耸肩,“出题吧!”
火疆依旧在翻阅杂志。
而火却则在检视他的宝贝小老婆──ORAD模型战斗机, 无暇顾及其它。
火敌在瞧右看之后,才道;“耳上三公分。”
干么啊!他以为是在设计发型吗?火疆朝天翻了翻白 眼。丑不拉叽的西瓜皮!
前所未有的寒意自背脊窜了上来,恐惧紧紧攫住他们的 心,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猛打颤。
这四个一模一样的俊美男子像极了恶魔一般,人命之于 他们只是游戏的筹码。
火夕一口应允,“没问题。”随即举枪瞄准。
她对自己的枪法有十足的信心。
“等……一等。”有人出声了。
她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等着。
带头的男子转头怒瞪了出声的男子一眼。
一声枪响随即响起。
霎时,只见带头的男子捂住耳朵,哀号了一声,“啊——” 鲜血自他的指缝淌下。
“如何?”火夕朝火敌投去一瞥。
“准。”他只有一个字可说。
若说夕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一点儿也不为过。
“再来。”
火敌摸着下巴,打量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自语着,“手掌还 是膝盖,或者是胃?”
冷汗一滴滴地流了下来,他们所能承受的恐惧已濒临极 限——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说、我说。”男子颤抖的声音 几近破碎。
火夕收起枪,仍是不发一语。
“是我们……砍伤一个金发的外国人,是我们做的。”男子 承认伤人。
“你们和他有仇?”她的语调轻柔得十分危险。
男子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攻击他?”黑眸转沉,透射出的森然阴光令人不寒而 栗。“一时兴起?”
“不不不……”他连忙迭声否认,“是有人雇用我们去杀那 个外国人的。”
不出她所料。火夕泼墨般的黑眸散发精光,“是什么人要 你们去杀他?”
雇用这些小混混模仿残虐飚车族无故持刀砍伤路人的手 法要杀掉役展,是想要掩饰这是一桩谋杀。
“也是一个外国人,但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的。” 他不敢有所保留。“他已经先付给我们一百万的订金,余款四 百万等完成任务之后再付。”
外国人?!火夕沉吟着。
她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个概念了。
见面前额上有四簇火焰纹印的俊美男子沉默不语,他立 时慌张了起来,“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火夕淡淡地道:“那个外国人是什么模样?”泼墨的眸子像 两潭深幽的湖水,深不可测。
在这种情形下,她不以为他还有勇气说谎,除非他已经有 了必死的决心。
“我不知道,真的。”他的语气慎重无比,目光不自觉地飘 向一旁捂着耳朵的男子。
她立时明白他那一眼所代表的意义,目光随之一转冷淡 地对上了耳朵受伤的男子。
耳朵受伤的男子立时浑身一震,忍不住心头的恐惧像魔 网当头罩下,紧紧揪住他的每一根神经脉络,冷汗飙得更多更 快,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另一边完好的耳朵。
这个额上有四簇火焰纹印的男子太恐怖,他即使有十条 命也不够玩。“那个外国人浓眉大眼,皮肤比较黑,还留着一 头长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他的命重要。
浓眉大眼?皮肤较黑?留着一头长发?
听完他的描述,火夕的脑海中立即现出伊本﹒宾﹒赛德的 模样,果然是他!
他也来到台湾了?
为什么要杀役展?他该怨恨的人是她才对。
毕竟毁了他一切的人是她啊!莫非他还不死心?
火却忽地冒出一句,“是伊本。”
肯定不会有别人了。
活得不耐烦的人亲自把命送来了。火夕漫不经心地收起 手枪,杀机悄然升起。
在阿曼,她已经破天荒地饶他一命,这一回他铁定是要魂 断异乡了。
她并不嗜杀,却乐意送该死的人下地狱去。
火敌眼露不解,夕为什么把手枪收起来?他一直以为夕 会亲手杀了他们,因为他们伤了役展。“你不杀他们?”他很意 外。
“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一发子弹解决似乎太便宜他 们了。
闻言,四人俱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火夕的下一句 话立即将他们打入地狱——
“两个选择,一是放逐在埃塞俄比亚,终生不得离开,另一个就 是死。”她的唇角勾起,形成一抹魅人的笑。
她很仁慈的,还给了他们二选一的机会。
四人俱是面色如上。
不论一或二都是折磨,让人畏惧。
火疆谈笑。
火敌击掌赞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火却则是一脸爱莫能助的遗憾表情,忍不住的笑意悄悄 自眼中泛滥开来。
死刑和终生监禁在埃塞俄比亚都是折磨。
惹上夕,怕是没人救得了他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伊本﹒宾﹒赛德肯定是被他自己巨大的 野心给蒙蔽了眼睛,才会认为只要除去了韩役展,夕就会是他 的人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他想要除去役展的愚蠢举止无异是在自掘坟墓,这会儿 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火夕率先走出房间,迎向门外的韩役展,俊美的脸一瞬间 褪去淡然,换上温柔的关切,“你身上有伤应该多休息,我会把 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的。”
韩役展还不及回答,火敌便已先发出不平之鸣,“夕,你真 偏心,我是你二哥耶!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你这么关心过我!”
火疆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会他。
火却则是笑睨了火敌一眼,“人家夫妻在培养感情,你凑 什么热闹啊!”
火敌理直气壮地回道:“我也需要和夕培养一下兄妹的感 情啊!”不然,夕老是爱玩弄他!
“我比较想和小幽培养感情。”火夕反将他一军。
又想卖弄她的斯文温柔,来迷惑阿幽了!火敌闷哼了一 声,“役展,你要管管你老婆才行。”
韩役展聪明地保持中立,不介入他们兄妹之间的拌嘴,免 得两边不讨好,然后迅速地转移了话题,“是伊本﹒宾﹒赛德想 要杀我。”
“嗯!”火夕深邃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杀机,而后迅速地 消失。
“他仍是不放弃你,是吗?”他可没忘记在阿曼时,伊本曾 想对夕霸王硬上弓。“为了得到你和‘冬火保全集团’,他不惜 要杀掉我!”
“显然是如此。”火夕颔首,额际四簇霸道狂猖的火焰纹印 由浅浅地散发出杀气。
姑且不论她爱役展的事实,即使她此刻是单身也不会喜 欢上伊本﹒宾﹒赛德,更何况这辈子她只爱役展。
而他竟想伤害她爱的人,她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他一定已经从报纸上得知我并没有死亡的消息。”那意 谓着事情仍未结束。
他相信伊本不会轻易罢手,所以,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
“我们可以恭候他的大驾或者是他的侍从和士兵。”她显 然和他有相同的看法。
事情得要有个结束,真正的结束。
伊本﹒宾﹒赛德的野心太大,不会放弃拥有她和“冬火保全 集团”,所以,事情结束也意谓着生命的结束。
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半夜的医院静悄悄地,长廊上不见半个人影,住院的病人 也都在各自的病房内沉睡着。护土站里有个值夜的护士小姐 专注地看着小说,看到有趣的地方还不直觉地微笑。
蓦地,有四名握着灭音手檐。行动敏捷的黑衣男子迅速
无声地一闪而过直奔楼上。
护士小姐似有所觉地抬起头张望了一下,没有瞧见任何 动静,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回书上。
那四名黑衣人上到八楼,毫不迟疑地便往挂有韩役展名 牌的房间而去,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