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花嫁 恶戏美人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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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主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
她挪动了下娇躯,完全背向这对兄弟,一只柔荑捉起白玉碗里的鱼饲料,伸出楼台的木隙之间,缓缓地撒进水面,吸引了许多鱼儿过来争食。
〃欧阳靖!〃向来脾气就不太好的千畦快要捉狂了。
哼!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相爷了,好歹他们都是正二品的大官,没必要对她这名小女子太客气。
〃我没聋。〃她淡淡地回道,心想自己是否应该提醒这男人,就算她不是相爷了,也是他曾经认赌服输,发誓要一辈子唯命是从的老大呢?
没聋?那为什么她的反应却教人觉得从刚才到现在,他们所说的话没半个字被听进她的耳朵里呢?
欧阳万家扬手阻止又要开口发难的亲弟,语气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蒜呢?皇上千方百计,用尽心思在讨好你,这一点苦心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这些日子,只要是有眼睛能看的人,都能够感受到李舒怀对她的真切情意,才不过听说她身体微恙,皇宫大内之中的珍贵补品几乎是成车地往欧阳家送,还命太医要细心调养她的身体,若有闪失,就等着人头落地。
她没回欧阳万家的话,继续捉起鱼饲料撒进水面,引来更多的鱼儿,这时,有一只绿亮红背的乌龟动作不疾不徐地游过来,那是她十岁时,在小溪边捡到的小乌龟,这小家伙真长寿,已经在这池子里十来年了,虽然动作老是慢吞吞的,大多数时候都抢不到东西吃,但还是活得好极了。
一时之间,没人再开口说话,只有流水的声音静静地横互过他们之间几近僵持的氛围之中,仿佛要逼得她不得不开口似的。
欧阳靖笑叹了声,果然不愧是欧阳万家,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明明就年纪轻轻的,哪来如此老成的心思呢?
她回眸,扬起嫩唇,投给他们兄弟一抹浅浅的微笑,〃我从没要他讨好我,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那也是我的错吗?〃
〃所以你根本就是有感觉,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欧阳万家沉吟半晌,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会儿,千畦再也忍不住了,不敢置信地扬声大叫:〃不会吧?你的个性没那么糟糕吧?〃
闻言,她扬唇一笑,回眸淡然地瞥了两人一眼,虽然嘴里没回答,但她眉目之间近乎恶劣的顽黠,似乎已经承认了她就是一个性格糟糕的女子,那眼神仿佛在说她从没想欺瞒世人,只是世人从没真正瞧清过她而已。
两兄弟一时语塞,心里对他们主子涌起无限的同情,枉他英明一世,怎么会招惹上像他们堂妹如此顽劣的女子呢?
却偏偏,他非但招惹上了,还深陷不已,不能自拔。
〃你难道就不怕皇上一时气恼,非但要怪罪你,还把欧阳氏一族也全给拖下水,来个连坐法办吗?〃
〃这一点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不会。〃
〃你就当真如此笃定?〃
〃是,我笃定,只要他是我认识的李舒怀,我就笃定他不会这么做。〃她美眸一黯,想到了那男人,心里的笃定有如铁石般坚硬不移。
他不会伤害她,她就是知道这一点。
相反地.只要她肯讨好他,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为他多做任何事情,这男人就肯为她做任何事情c
但他们终究不曾知心。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了会有这个结局,她不曾懂过他的心一如他不曾知她。
与其让痛苦绵绵无期地延长下去,不如由她快刀斩断这绵延的苦痛。
欧阳靖再次将盖被拉到胸前,纤手紧紧地揪住细致的缎子,望着清澈的湖水,泛着苦笑,心里有些纳闷。
那斩断苦痛的刀明明就不是落到她身上,为何她会觉得浑身疼痛难当呢?〃
或许她真的是倦了、病了,才会觉得浑身不对劲吧!
但若问她考了科举、当了官,让自己惹得一身是伤,心里是否有悔?
不,她不悔。
一如当年欧阳容宛的坚决,她心里也是相当笃定,毕竟终究是还见了他呀!
虽不曾知心,但仍旧是爱呀!
欧阳千畦原本还想说话,但才一开口,想说的话就梗在喉咙里,半句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看见了一层如湖水般清澈的泪光泛在她的眸底,泫然欲泣,千畦转头与兄长相望了一眼,知道他也看见了她眼底的哀伤。
或许,他们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责备她,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她与皇上之间的深厚情谊,事情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痛苦。
只是他们不懂啊!为什么明明深爱着彼此的两个人,非要把彼此折腾得不成人形不可呢?
兄弟俩叹了口气,不发一语地转头离去,留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湖水,她轻轻地闭上限,剔透的泪水终于不自承地滑落她的颊边。。。。。。
10
养心殿中,沉香袅袅,一丝一缕地从盘兽香炉中飘出,静静地冉升到半空中,化成了一缕轻烟消失无踪。
李舒怀坐在御案前面,逐页地翻着那一字一句都是经过细心誊写的文本,见解精辟的内容让他忍不住一再地感到惊叹。
究竟,在她那纤细的身子里,藏了多大的雄心伟略呢?
这些文本他无论翻看过多少次,都仍旧为之惊艳不已,在他的朝中,尚有不少才识敏捷的大臣,可是,能誊撰出如此的政略要记的人,怕就只有她欧阳靖一个人吧!
可是,她却不想留在他身边。
一思及此,李舒怀的心口仿佛被人紧紧地掐住似地疼痛,从那天之后,他没再见过她,她的两位堂兄便成了他的眼线,根据欧阳万家与欧阳千畦回报的近况,他知道她的身子状况依旧不好,欧阳家的人都非常担心,决定由欧阳夫人将她带往佛寺静养几天,祈求佛祖保佑。
此刻,他想见她,那急切的心情近乎相思若狂,但是他只能按捺住自己,免得让她觉得他在逼迫她。
李舒怀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沉下心细读文本里的内容,这既然是她的心血,他就不想让她宝贵的心思浪费掉。
看着她娟秀的字迹,仿佛她人仍旧待在他的身边,看到入迷之处,他蓦地抬起头扬声问道:〃靖儿,你说这……〃
他猛然住了口,看见了一旁空荡的桌案,那案上的摆设依然如旧,仿佛她随时会回来一样。
平时,她总是坐在那张位置上,只要他出声喊她,就会看见她扬起一双澄亮的美眸,疑惑地看着他,等着听他说话。
无论是任何问题,她总是有最独到的见解,再棘手的问题只要与她聊过,仿佛都可以拨云见日,变得轻松简单许多。
少了她,仿佛少了一双膀子,让他做起任何事情都觉得困顿,让他心里不禁纳闷,在没有她之前,他的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呢?
那怕是乏味至极的无聊生活吧!他到底是怎么捱过来的呢?!
就在这时,欧阳万家与欧阳千畦匆忙地冲进来,也不管一旁的护卫及官人阻止,一脸心急如焚。
〃皇上,大事不好了!〃欧阳千畦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说。
〃有话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舒怀将眸光转向欧阳万家,一直以来;他的性情就比较稳重,如今连他都乱了分寸,确实有点不寻常。
看见主子凌厉的眸光,欧阳万家发现自己确实跟弟弟一起乱了手脚,定了定神,语调仍旧略显急促。
〃靖儿不见了!昨天她与婶母上佛寺去静养,今天一早就不见踪影,听最后见到的人说有几个来意不善的人掳走了她,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有邻国的君王看上了她的才智,花了重金要买她!〃
又或者说,早已经有不少邻国的君王看上了他们中原的美相爷,个个觊觎已久,只愁着没机会下手!
欧阳万家所说的每一个字句都像刀刃般剜着李舒怀的心脏,这时、听闻骚动赶过来的藤炔飞快赶过来,他听说闹事的人是欧阳家的兄弟,并没有预料会见到主子的脸色铁青至极点。
〃欧阳千畦,传朕的命令,封锁京师内外各座城门,通知府尹,出动所有巡捕房的人马,无论是当值或休班的禁卫军回岗上,要他们协助寻找!就算是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欧阳千畦得令飞快离去。
李舒怀勉强自己稳住神,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乱,随即他从腰上解下金令,丢给了欧阳万家,‘俄要你立刻出城,到城郊的军营里去调两师军队,就算是方圆百里之外,也给朕仔细地找!〃
〃遵命。〃欧阳万家拿着金令,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前去照办。
这时,养心殿中就只剩下李舒怀与藤炔,半晌的沉静,李舒怀再也按捺不住,咬牙说道:〃不行,朕要出宫!朕要亲自去找她!〃
说完,他纵身夺出养心殿,心里的急切完全表现在如飞般的脚步上。
藤炔在心里低咒了声,施展轻功飞快追随在主子身后而去,心想他怎么可能会对欧阳靖没有敌意呢?光凭她一次又一次让他的主子身涉险境,他大概就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会欣赏她这号麻烦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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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京城方圆百里之内,草木皆兵。
〃搜!皇上有令,凡是要出京城的车辆人马,都要逐一详细搜索,任何可以盛装物品的箱子桶子都要翻开来查看,就算是屎尿桶子都不能放过!皇上交代下来,谁要敢徇私,就要谁的脑袋!〃
官兵们吆喝着,严加盘查来往的商旅,李舒怀站在平日商旅进出最多的昭德门城墙上,看着将士逐一检查车队里物,没一件放过。
随着时间逐渐地逝去,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从她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或许掳走她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京城之内。
〃皇上,欧阳万家大人派人回报,说京外西北十里之处,有一队要前往西汉的商旅行迹可疑,他们已经派人追上。〃
李舒怀想也没想,立刻纵身跃下城墙,坐上一匹禁军的快骑,眨眼间已经奔出半里之外。
当他赶到之时,正好见到欧阳万家派人在搜查商旅,每一个打开的箱子都装满了古董宝贝,其中不乏是从宫里偷运出去的,可谓是价值连城,不须多加猜测也可以想到他们应该都是赵海的余党,这些宝贝当然就是他生前苦心搜罗的,可惜的是他没命花用。
〃皇上?!〃没想到会见到主子亲自前来,欧阳万家惊讶地低叫。
〃找到人了吗?有见到她的人了吗?〃李舒怀飞快地翻身下马,揪着欧阳万家急问道。
〃将士们正在找。〃
她在这里!李舒怀的心里有一丝直觉,而且无比确定。
这时,被人锁在木箱里的欧阳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纵然已经虚弱到无力动弹,她还是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拳头敲打着箱盖。
是他!是李舒怀!
她嘴里被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心急的泪水滑落她的双颊,她听见了!
她真的听见了!
〃皇上。。。。。。〃
那声音是如此地微弱,但李舒怀听见了!他立刻找到了发出声响的箱盒,抽起一旁将卫的刀子,砍断箱子上的锁,当他打开箱盖的那一刹那间,她的凄楚泪颜把他的心都掀痛了!
〃靖儿!〃 李舒怀将她抱出箱子,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取出塞在她口中的布团,就看见她不断地咳嗽,仿佛被布团塞得极难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
〃谢天谢地!〃他紧搂着她,忍不住加重了臂膀的力道,大掌揉着她纤细的身子骨,低沉的嗓音有一丝哽然,〃谢天谢地!〃
欧阳靖只能荏弱地任由他搂着,半掩在长发下的小脸苍白到了极点,她伸出纤手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袍襟,无助地绞紧着手中的衣料。
但她只是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这时,欧阳万家见到人已经平安了,为免人多口杂,他带着将士们押送赵海的党羽们离开,这时恰好藤炔赶到,他点头示意,把主子和堂妹的安危全交给了藤炔,反正以他的功夫可以抵上一师军队。
〃你到底要朕替你操几次心呢?〃李舒怀丝毫不在意身旁的动静,他的嗓音低沉,厮磨着她的耳鬓。
〃我没要你替我操心。〃虽然脸色苍白虚弱,但由她口中说出的话仍旧可以气死人。
〃在朕替你心急如焚之后,你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太过无情吗?〃他瞅着她的沉魅眸光透出指责。
〃我又没求你……〃
他蓦地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说出存心要气死他的话语,当他吻住她的那一刹那间,充斥在他胸臆之间狂肆的情感顿时倾泄而出.他狠狠地吮吻着她,仿佛想将她给揉进骨子里,再也不让她有机会离他而去。
疼!
他蛮横的力道将她弄得好痛,欧阳靖轻呜出声,忍住了疼痛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