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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笑倚西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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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被人猛的攫住,我心知,是他来了。

我真切的感受到他触及我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我放下手,眼带笑意的迎上他。

只见他目中含泪,嘴唇微颤,只是盯住我,是不信,是惊奇,是庆幸,也是感恩,他一句话也不说,或许,是说不出来。

我也细细看他,黑了,瘦了,更是憔悴了,额上布满汗珠,眼中带着血丝,仿佛几日,十几日都没有睡好的模样。

我抿起嘴,赧笑道:“是的,我还活着。”

终于,他把我重重搂入怀中。

我略有些尴尬,这是他的家,他的妻子正在这座房子里。

我没有多犹豫,轻轻推开了他,眼梢瞟见他二哥正用思量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拉开话题道:“其他人,都还好吧?”

邱铭远似乎也在努力抽离出那种情绪,用手搓了搓脸,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平复着心情。

过了片刻,他道:“十三人全数安全返回,无一伤亡。”

我笑道:“那就好,”看了看一旁的邱二哥,他身着官服,显然是有事要办,我提醒他道:“是要进宫去吧?别耽搁了。”

他回过神来,忙给我行礼,“王爷千岁……”不等他跪下,我就先一步扶住他,“邱大人快免礼。正巧你进宫去,请与皇兄说一声,我回来了。还有,他不用派人过来接我,明日我自会过去见他。”

“好。”他瞧瞧我,又瞧瞧邱铭远,最终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出去。

我拉了邱铭远坐下:“与我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回的国?”

他叹了一声:“那日之后,我与他们便躲藏在城中各处,原是计划营救王爷,却不想如何也寻不到关押你的地点,再加上城中风声很紧……”我打断他:“你们都安全就好,那时我日日担心你们会来救我。”铭远道:“看到城中贴出皇榜,宣告您已在狱中……”他微微哽咽,仿佛又想起当时情景,“后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笑道:“我还活着?”他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站起来,背过身去:“因为晋王……”顿了顿,才道:“拿了具尸体冒充是我,所以我才能……”

一时之间,我们俩都不再说话。

良久之后,我道:“为我安排个房间休息吧,一路奔波,真的累了。”

铭远道:“这一路上……”

我打断他道:“改日让我养足了精神再与你说,可好?”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为我准备房间。

然而就在我洗完澡躺下不到半个时辰,戚槐仁久别的嗓音就在门前响起:“琼王,接旨!”

那时我正迷迷糊糊要入睡,听了只是皱了眉头,翻了身,不予理会。

默了一阵,他提高嗓音道:“琼亲王,圣旨到,请您出来接旨!”

我还是不理,终于,门被轻轻打开,有人小心翼翼的踏着小声的步子来到我床前。

戚槐仁近乎哀求:“王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快起来接旨吧。”

我抄起被子把头索性也闷了进去,气愤道:“我不是让人带话了,说我今日不回去了!怎么又要来什么圣旨,他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早,想要乘早逼死我!”

“皇上哪是要逼死王爷!”戚槐仁轻轻拉动我的被子,“他是想王爷想的紧,龙辇都派了来,可见皇上有多心急想要见王爷您啊!”

“谁稀罕坐他的龙什么辇,乘早给我拖回去!”

“王爷——”

“你把圣旨带回去,告诉他,我今日就不回去,再逼我,明日我也不回去!”

戚槐仁沉默了一会,喟叹道:“王爷要耍脾气不回去可以,皇上是心疼您的,惹恼了他,他倒是不会把您怎样,但奴才们和邱大人一门可就要倒霉了,他不得把那点气都撒我们身上?再说了,您现在让我回去,指不定一会他就亲自来了,到时……您说,不得不好收场嘛!王爷,您听咱家一句,跟咱家回去,皇上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不等他唠叨完,我翻身坐起来,手一伸:“圣旨拿来。”

戚槐仁犹豫的顿了顿,我瞪他一眼,他哆嗦着把圣旨递了给我,我看了两遍,又扔回给他,想了许久,仿佛壮士断腕:“我跟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化身为勤劳滴嗡嗡小蜜蜂喽!

终于要和渊哥见面,期待啊~~~偶太想他了~~

为嘛那么多小攻偶最中意他?

揪头发,无法理解~!~ 

                  八九节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有琴渊大张旗鼓的派了龙辇过来,又颁下圣旨要我回去,面子是给足了我,倘若我不予他面子,真当是不好收场。自知今日是非回去不可,只心里憋了一股子气,又不好朝有琴渊发,便只有委屈了底下的戚怀仁,我也知此事与他无关,为难他着实有些说不过去,悻悻上了龙辇,被众人哄抬着回了皇宫。

时隔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潘龙轩立在芳香似锦的御花园中,依旧清清丽丽,独善其身。我在门前驻足半响,一旁的戚怀仁倒也并不催促,只是安静候着,大约是停的太久,里头的人失了耐心,不等我进去,他便自来开门迎我,四目相对那一瞬,心内百感交集,有琴渊依然俊朗如往昔,那双幽如深井的眸子定定注视着我,饱含着种种耐人寻味的情绪。

顿了一顿,我便伏跪下去,不等我山呼万岁,便被馋了起来,轻道:“免了吧。”

我又抬头看他,眉头不觉蹙了起来,他也看着我,连眨眼似乎都不曾有,如此看着,两人却都不开口,戚怀仁见此情景,悄然带了一众宫人侍卫退了下去,眨眼间,潘龙轩方圆百米,就只剩了我与他两人。

手臂依然被他紧锢在手,我用另一手拨开他,退了一步,方作揖道:“给皇兄请安……别来无恙?”

“一年未见,你想说的,仅是这一句?别来无恙?”

他似是微愠,我却觉得好笑,顿时有种千帆过境,沧海桑田的感觉。平和的笑了笑,道:“不然皇兄希望臣弟说些什么?说我这一年有多想你,有多念你,还是我死里逃生,心中想见的人只有你?”

他凝视我良久,最终叹了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易儿——”

我倒抽一口气,忍下心中种种,垂首道:“时至今日,哪还有什么易儿,站在你面前的,分明就是玲珑。”

他张开双臂,将我环入怀中:“你是易儿,是朕的易儿……”我本想立刻推开他,但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只是安静待着,听他口中喃喃,“回来就好,以后,朕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闭上眼睛,内心潮起潮涌,曾几何时,我天真的以为这怀抱会是我今生的归宿,想来也真是好笑,只因他长的像书文,只因他对我有一点点的好,那时的我初来乍到,迷迷蒙蒙,仿佛初生的小鸡仔,只要是张开的翅膀就以为是妈妈,却不想是凶恶的鹫鸟。

他拉着我走入潘龙轩内,与我同坐在那张宽大华丽的龙椅上,细细打量我,温言道:“长高了,肩膀也宽了些,只是……”他摸摸我的骨腕子,“怎么瘦了许多?是否路上吃了许多的苦?”

我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缩入袖中,目光散漫的看着着桌上累满的奏折,答道:“人长高了自然就比以前瘦了,前是年纪小,婴儿肥罢了。倒是皇兄,似乎是清减了。”

这一年来,除了下狱那几日的折腾瘦了一圈,旁的日子都被照顾的很好,特别是这一路来,有了书文的监督与闻人翼药食的调养,身子骨更是结实了许多,瘦不瘦的我不清楚,皮糙了些倒是真的。

有琴渊又拉过我的手,摩挲了一番,皱着眉叹道:“倒是开始像个男人了。一会回玲珑阁,朕让人拿些牛乳过去,你好好泡泡。还有前些日子进贡来的什么香精,凝露的,都与你拿过去。”

我瞧他一眼,背寒起来:“女孩家家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不用的。”

男人总归是越长越粗,难道他还指望玲珑能保一辈子的凝脂玉肌?

有琴渊道:“东西拿过去,用不用,你自己斟酌着就是了。”

还是老脾气,说一是一,我也不再与他推拒,谢了恩后道:“这些日子赶路赶的急,一直都未好好休息,如今回来了,心也放下了,身子一下就乏的很,臣弟想先回玲珑阁去了。”

有琴渊点了点头,犹豫了一瞬,问道:“易儿,你身子……可还好?”

我暗自冷笑,面上却平和:“我也不大清楚,平日里总会觉得乏力想睡,大约是因这一年时间有大半年都是奔波在路上吧,在曜日的时候也给御医瞧过,说是气血虚亏,已损及五脏,调养很需要时间,我一时也静不下心来,所以就是拖着。不过皇兄不用太过担心,玲珑的身子玲珑自己清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就是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他眉头一皱,呵斥道:“都已经回来了,以后再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朕说过,你的命是朕的,就算是死,也得朕允了才行!”

“是臣弟一时失言。”

“好了,你既累了,就先回去玲珑阁吧。朕这里还有些折子要看,待晚上空了,朕再去瞧你。”

我忙推说:“臣弟先谢过皇兄好意,只是现正是紧要时期,皇兄可别为了我而分了心神。”

有琴渊默了默,沉声道:“你不想见朕?”

我的心思终究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虚与委蛇,只说:“易儿不过是想安静的待上几日,劫后余生,难道说这点小小的要求,皇上也不能答应?”

有琴渊似在斟酌,又探究的看我,终是允了。

我又道:“皇上,不知来福如今何处,我想见见他。”

他神色一肃:“才刚回来,是否就要与朕样样算个清楚?!”

我起身在他脚边跪下:“易儿不敢,只是皇上先前曾答应过会把来福还我,如今我不过是想瞧瞧他,哪就是与皇上样样算个清楚了?早知皇上如此想我,易儿不如死在曜日才好,也免得回来惹您生气!”

他一把拉起我,往他怀中一带,叹笑道:“才说不许提‘死’,怎的又说个不停了。好了好了,你既已回来,朕就让来福跟还与你。这一年中朕可未曾亏待过他,薪俸都是照着怀仁的品格给的,就盼盼着你回来能念上朕一句好呢!”

我尴尬的想从他怀中起来:“皇上你说话就说话,别如此拉拉扯扯的,让人瞧见了,传到新皇嫂耳中……”他微微一僵,:“你都知道了?”我别过脸,做出怨尤的表情:“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又怎会不知。”说毕,又轻轻叹了一声。

大约是真的在忌惮魁星女皇的事,他果然放开了手,我站稳脚跟,心中不由松了口气,道:“恭喜皇兄。”

有琴渊似是欲言又止,但犹豫了几番,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只道:“你先回玲珑阁去吧,朕一会就让来福过去。”

我即刻谢恩退下。

出了潘龙轩,穿过御花园,走了片刻才回到玲珑阁,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附满灰尘的破落院子,却不想与走的那日并无不同,门前侍卫站的笔挺,走进去,宫女太监们穿梭在游廊内,忙忙碌碌的好似要准备酒席一般。见了我,纷纷福下身子,我挥手示意他们起身,便径直往卧室走去。

久违的彩漆雕花拔步床,花草虫鸟蝉纱帐,红锦牡丹念褥,我迫不及待的把头埋了进去,竟还有阳光的香味,一点也不像是久未住人的屋子,我忽然恍惚起来,感觉自己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梦,其实,我从未离开过这屋子,离开过玲珑阁,离开过皇宫。

身子已是累极,连月来的疲惫,今日的辗转,心情的涌动,一瞬而已,整个人就仿佛陷入一片宁静的暗色中,睡了过去。

醒来时身边竟有小小的啜泣声,我揉揉耳朵,疑是幻听。缓缓睁开眼来,眼前一个模糊的蓝色身影越渐清晰,我又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了,不禁笑出声来。

原是来福身着蓝色宫服跪在床头哭呢!

我长吁一声:“我都回来了,还哭个什么劲啊——”

原本是怕吵我睡觉,才小声哭泣,如今醒了,他便也放了开来,再加上我如此一说,更是闸门一开,无法收拾,呜哇呜哇的大声哭道:“主,主,主子……您,您总算……总算,回来了!您没事……没事……”

“是啊,我没事!”我下了床来,有点吃力的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也不知他哭了多久,跪了多久。一别年载,还是如此爱哭,真真要做那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啊!

坐到榻上,他依旧哭的摇天动地,直拿袖子拭泪:“他们都说您……您……已经,奴才不信……一直都不信!”

我但笑不语,自抽屉里找出条巾帕予他擦泪,很想安慰他一番,却知人在伤心时是不好安慰的,软软的话语,只能够令人愈加伤心。

又哭了一阵,才渐渐止住泪水,我见他如此摸样,也不禁心酸起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来福见我如此,倒是慌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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