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果·俊男坊(全集+番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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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见是个不识事务的丫头,也有些急,但还是忍着,低声道:“这位姑娘的主子,我们真的惹不起。”
“是哪位主子这么大的头面,我们到是要听听。”
“是……是太子。”掌柜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但足够玫果和妤婵主仆听见。
小娴微微一愣,她到不是怕了,而是心里憋了一肚子的闷气,但太子的确不是她能骂的了。
妤婵一边的嘴角微抽,露出一抹得意的鄙笑,眼里傲慢之气更盛了。
玫果听到这儿,轻笑一声,懒洋洋的看着手中的茶杯,“果然好大的主子。”
第三十七章 线索
“所以请小姐高抬贵手,换换吧。”掌柜的见玫果虽然衣衫素雅,但质地作工绝对都是上好的,只怕家中也是非贵即富,也不敢得罪,只是一味苦求。
玫果笑了笑,“我当是谁这么大的头面,原来是他啊。”
掌柜见她丝毫没有惧意,也有些懵,“是他,真是他。”
“小二,给我重新泡壶茶来。”玫果把杯子放到桌上,睨了掌柜一眼,“是别人,到还罢了,是他的话,我还真不走了,我就不信当今太子能荒谬到纵容一个妓子放肆到大街上来了,难道就没有了王法了吗。”
她话一出,在座的众人同时变了脸色,掌柜的额头冒着冷汗,只差点没伸手去捂玫果的嘴了,“姑娘,这话说不得,说不得,你这不是鸡蛋撞石头吗?”
“我这鸡蛋就偏要碰碰那个石头,看她的主子能不能把我从这儿赶下去?”玫果冷笑着,看来是该好好见见这个太子了,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她赐婚的夫君。
妤婵被呛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再也沉不住气,“掌柜的,赶人。”
掌柜的不知玫果的底细,哪里敢动手,一时间僵在了那儿。
小娴“啪”地一声拍案站起,“你敢,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吗?”
“小娴。”玫果压下小娴,在正主没出现前,她不想表露身份。
妤婵瞪着玫果,玫果却悠然的吹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但谁都感觉得到这紧张的气氛。
这时一个欣长的身影渡了过来。
妤婵一见来人,刹间收起脸上的嚣张,堆起媚笑,向来人行了个礼,“卫公子。”
玫果眼皮轻抬,却是与那个色狼一起的男子,心里就有些别扭了,秀眉慢慢拧紧。
卫子莫看到玫果也是一愣,冲她微微一笑,才转身在妤婵耳边说了句什么。
妤婵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不甘的横了玫果一眼,唤了小丫头转身离去了。
小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见对方就这么走了,反而有些不甘心,朝着正下楼的妤婵叫道:“你们不是很拽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好了,小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玫果挂记着去打探的人,不愿在这事上纠缠。
“可是太子也太过份了。”小娴担心的还是太子这才订了婚却在外这样荒唐,那以后小姐嫁了他,这日子可怎么过。
“他与我何关?”玫果仍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问。
“可是……。”小娴为她委曲得直想掉泪。
“他是他,我是我,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玫果见卫子莫一直看着她们,若有所思,显然将她们的话听了去,忙打住了小娴的话茬儿。“好了,这事到此为止。”
小娴将重新泡上来的茶给玫果斟了杯,侧着头,打量了正在旁边位坐下的卫子莫几眼,“小姐认得那个人?”
“不认得。“玫果不再理会卫子莫,又看向楼下,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卫子莫对她却越加好奇了,明明知道那妓子是借着她未来夫君的名号张扬,她虽不让步,却没有更多的行动,而对太子却更没任何想法,是什么原因让她对威名远扬的太子如此不上心?
去查探的护卫登上天外天,在小娴耳边说了几句。
玫果不等小娴回话,取了块碎银丢在桌上,“我们走吧。”领先下了楼,一直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才停下。
小娴忙在她耳边道:“真是慕秋公子。”
玫果轻点了点头。
“他来京城是看一个人,那个人居然是……。”
“是谁?”
“据说是以前被小姐逐出府的玉娘。”
“玉娘?”玫果眉稍轻挑,又是那小P孩做的好办。这个玉娘,她是认得的,有着多年的哮喘,时不时会到她的医坊看病,万万没料到过去居然是弈园的人。
“玉娘是以前慕公子院子里的一个管事,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小姐,被小姐狠狠的责打了一顿,逐出弈园,任其自生自灭。以今天的情况看来,当年竟是被慕公子安置下了。”小娴这几年跟着玫果,虽知她顽皮任性,但心肠却是极好,所以说这些话出来时,并没往别处想,并没认为玫果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慕秋还在吗?”
“已经离开了。”
“我们去玉娘那儿看看。”
“那事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放心,我不会为难她,我只是有些事想弄明白。”总算找个一个知情的人,她怎么能不理会。
玫果站在一间茅草小院前,两个小孩手里拿着包子,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们,茅屋内不时传出急促的呼吸声。
玫果将小娴和护卫留在屋外,又去水缸前捧水洗去脸上的药物,才推门走进茅屋。
卧在床上的玉娘微微一愣,“姑娘,怎么来了?”
玫果径直走到床边,探上她手腕上脉搏,“旧病发了,怎么不去医坊?”
玉娘面露难色,“怎么好意思总去麻烦姑娘,前几次的药钱,都还没还上。”说到这儿,忙伸手去枕下摸了一些碎银出来,这是刚送来的银子,正好可以还上姑娘的药钱了。
“我又不缺那点银子开饭,你先留着过日子吧,等以后闲余的了再说吧。”玫果取出随身带着的小毛笔,和药笺,开了药方,出去交给护卫,“拿去我的医坊,要肖大哥马上按方子配了,赶着送回来。”
护卫应着去了。
等玫果再次转回茅屋时,玉娘气喘着坐起,“这怎么可以?这两年来,一直这么亏欠着姑娘,我实在心里难安。”
玫果笑了笑,“我们行医的人,难道不就该如此吗?”
玉娘不住吁嘘,“这世上哪还能找到第二个姑娘这样的好大夫。”
“你就没个亲人在身边照顾一下吗?”玫果取了银针出来,给她施针,据她所知,外面的两个小孩也是玉娘收养的孤儿。
“我就没亲人了。”
“刚才我看到一个男子从这儿出去,我还以为是兄弟呢,不方便进来,等他走了,才过来的。”玫果轻轻拔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又再换到别处,扎下。
“我哪有这么好的命,能有这么好的兄弟。”玉娘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透着凄然。
“哦?那是谁?我在京城怎么没见过?”
第三十八章 慕秋的往事
“他……。”玉娘蓦然看向玫果,见她神色自若,并没有异样才暗松口气,道是自己多心了,“姑娘对我有恩,我本不该相瞒……”
玫果微微一笑,“不方便就不要说了,我也只是好奇,多嘴问问。”
玉娘沉默了许才,才絮絮叨叨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全靠着他相助才勉强活下来,哪能一直拖累他。”
“我看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和镇南府的郡主有些交情,不如我跟她说说,你去她府中谋个差事吧,这样你的生活也能宽裕些。”玫果取出银针,收回针包。
玉娘陡然睁大双眼,眼里透着恐惧,“姑娘是说平安郡主?”
“嗯,正是她。”既然从慕秋处无从下手,只得绕过慕秋从旁侧击。
“不,我不能去。”果然玉娘眼里透出了恐惧,神色慌张。
“这是为何?平安郡主只是顽劣出名,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她,难道你认识平安?”
“不瞒姑娘,我是九年前被平安郡主逐出府的。”玉娘不忍心她曲解自己不领她的好意思,索性如实说了。
“九年前?”玫果微笑着,不以为然的说,“她已经不记得九年前的事了。”
“是啊,他说过平安公主失忆了,我不该害怕了。”玉娘看向前方,自言自语。
玫果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慕秋,只当不知,“曾听说平安郡主儿时性子十分恶劣,难道是当真的吗?”
玉娘沉默了,玫果也不报希望她会再说什么,她却幽幽道:“只要郡主不那么狠毒,卑鄙,无耻,下流……还是很好的。”
汗,样样占完了,还能好到哪儿去,玫果只觉后背冷汗直流,一脸的黑线。
“其实郡主是真心喜欢公子们的,只是不该用那样的办法……”
“你是说平安是喜欢她的夫郎们的?”
“嗯,是真的喜欢。”
“可是平安却说她的夫郎们很讨厌她。”
“她那么做只是想让慕公子注意她,可是却令慕公子更厌恶她了。”
“哦?她对慕公子做了什么?”
玉娘突然住了嘴,警惕的看向玫果,“你问这些做什么?”
“平安也是我的病人,她失忆了,我的责任是让她恢复记忆,做为大夫应该知道更多关于病人的事。”
玉娘突然紧紧抓住玫果的手臂,“求求姑娘,千万不能让郡主恢复记忆。”
玫果佯装不解,“为什么?”
玉娘两眼含泪,咬了咬略为干裂的唇,犹豫了一会儿,终开口道:“求求姑娘了,公子们才过了几年平静的日子,如果郡主恢复了记忆,他们又将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玫果秀眉慢慢收紧,拍拍她的手,“生不如死?这话怎么说?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怎么能下决定?”
玉娘想了好久,才道:“我也只是知道很少的一点自己看到的事。”
玫果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别的公子的事,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以前负责的院子里的事。”
“那就说你知道的吧。”
“慕公子怎么进的院子,我并不知道,只知道慕公子对郡主十分反感,不愿亲近郡主。慕公子拾了只流浪的小狗,养在院子里,他对那小狗十分宠爱,亲自喂养着小狗一天天长大。有一天,郡主过来,看见公子正笑着逗小狗玩。便抢了小狗,说只要慕公子也能那样笑着对她,便将小狗还他。可是慕公子对着她却笑不出来。郡主恼了,当着慕公子的面,将小狗喂了狼。”
“啊!”玫果蓦然想起,末凡曾说起的一句话,慕秋以为你要拿小鸟去喂狼。她可以理解当时慕秋看着心爱的小狗,被喂食狼口的心情。
“后来慕公子许久没有理过郡主,郡主就更加气恼。有一天又去寻公子,正好看到一个小丫头给公子缝补好了衣衫,公子笑着对小丫头道谢。郡主恼公子从不对她笑,当即当着公子的面,要将那小丫头乱杖打死。”
“天啊!”玫果冷汗直下,“打死了?”
“公子哭着苦苦相求,那时小丫头已是奄奄一息。”
“后来呢。”
“后来郡主要人取来筷子大小的毒蛇,说……。”玉娘喉咙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眼中堆满恐惧。
“说什么?”玫果的手心布满冷汗,微微颤抖。
“只要公子肯吞下那条毒蛇,她就饶小丫头一命。”玉娘说到这儿捂上了脸,仿佛看到当时可怕的情境。
“他吞了?”
玉娘摇摇头,“其实当时郡主也只是想吓吓慕公子,只要慕公子服软,又哪里真舍得让慕公子吞那条蛇。没想到只剩了半条命的小丫头却信以为真了,这时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扑上去抢在慕公子前面,抓起毒蛇,吞了下去,当场便被那蛇咬破了内脏死了,她死的很痛苦,死前却还对着慕公子笑,当时慕公子整个人都懵住了,只知道傻傻的抱着那小丫头。”
“啊!”玫果惊呼一声,越听越汗,这哪里调皮,且能用一句顽劣就能略过,简直是恶毒。天啊,为什么她拉下的这些臭屎,得自己来给她擦屁股。
“从那以后公子再也不对任何人笑,也不跟除了公子们以外的人多说一句话。”
“唉!”那时的慕秋年龄还很小吧?却受着这样的心理折磨。
“我也因为这事受到牵连,被逐出了府,后来公子找到了垂死的我,将我偷偷送到这儿藏了起来。”
“难道她做的这些事,镇南王夫妇都不管吗?”
“这些事又且能当着镇南王夫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