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侍君(漫沙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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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败给他的倔强,许久,她才轻叹一声,“好吧,在天牢里反而安全,王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过些日子我会想办法让你出狱的。”
她跨出牢笼,黑色的夜行衣擦过冷寒的铁栏,空气中蔓延着是微酸的气味。
就在她正打算离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喊住了她。
“等等,你,要小心皇上,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一切都变了……”
听着他无比冷涩的话语,她的心开始隐隐不安,他的话好像含沙射影地暗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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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狂且魅 三十五:艳蝶
深秋,烈焰国的军队已经在黎城外的龙虎坡安营驻扎,消息不胫而走,黎城中的数千户百姓卷了细软,逃出城外躲避战乱,月影国朝野上下乱成线麻,群臣上奏有主战,有主和,众说纷纭,于是月隐皇罢了朝政,整日住在云妃的云阑殿中,还是夜夜笙歌,极度纵情声色,百官敢怒而不敢言。
这一日,飞雪初晴,御花园中,月隐皇轩辕决和大祭司北辰宵正对弈着。
身旁站着服侍的是云妃及其一干宫人。
“皇上,”北辰宵落下棋子,修长的眼睛近似狩猎的苍鹰犀利而又狠决地凝着倚靠在紫檀椅上君上,“您已经有七日没有上朝了,再不去的话,恐怕有人就要造反了……”
“造反?”他浅笑,绣着盘龙的墨色长袖优雅地往下一摆,白子落下,破了他的棋路,“造反,他们还不敢……”
“逼得紧了,也会狗急跳墙的。”
“当真这样的话,不是还有大祭司吗?”他幽幽地看向他,美丽的眼眸如锋利的尖刀,闪烁着致命的光彩。
“陛下,您别忘了,我可不是月隐国的人,我是苍翰国的臣子。”
对峙着的即便是尊贵的君王,他脸上的颜色也不曾退变过,因为他只是他自己,除非是自己的意愿,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迫使他做任何事,这便是他的骄傲。
这是,微微的雪丝从天空飞降而下,一片一缕撒开在宁静的午后,然后东方突然泛开一团火红的烈焰,艳灼灼地噬红了宫人们的视野。
然后有位宫人忍不住惊奇,“哎呀,你看,彩蝶,漫天的彩蝶望这边飞来了……”
“天降奇观啊……”
君王落子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抹开凌长的眼,那雄壮迭起的宫阙上空盘浮着翩飞的彩蝶,一团团地栖,一簇簇地息,将阴蒙蒙的天际炫成火红的妖治。
“奇怪,大冬天的,哪来的彩蝶,而且还是这样多。”
站在君王身边的云裳忍不住轻念了一句。
“的确很奇特,就在昨日我也瞧见了呢,不过今日的彩蝶比起昨日可要多许多。”
敛眼静静地凝着远去的宫阙许久,他的黑色瞳孔也被染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皇上,那彩蝶往后宫飞去了,看方向,似乎在慕雪居那边。”
慕雪居
君王放下手中的棋子,铺平腰间褶皱的衣袍,终于站起身来,他凝着彩蝶远去的方向,眉间仿佛被流焰轻笼住,恍恍惚惚,却不知其所。
“走吧,”终于,他冷清的开口,“去看看……”
慕雪居
明白的天际,东方绚丽的霞光轻轻笼罩着迭起的宫殿。
烟霄雨雾,微微袅袅,似飘絮,笼彻众人的视线。
君王在宫人的引领下,终于走进了慕雪居的宫门,执眼望去,竟见俨开的花园中植满了红色的花蕾,更有无数彩蝶围绕着园子翩翩起舞,寒冬的季节,那惑人的芳香悠荡在身边,他的心底渐渐燃起澎湃的暖意。
绮丽的红色将蔚蓝的天际染成一片血红,然后在园子的一侧,一抹红色的身影依偎在花丛中,拈花弄蝶,华丽却难以掩饰那份孤单的寂寞。
他就这样看着她,长发三千,无限风情,明明的那样刺眼的红他却感觉是夏日的阳光慰藉过心,仿佛所有的景物都是为她而生存般,这样的妖娆,又是这样的安逸。
血色丛中,她终于站起了身,薰开眼,她望见的是他的眼,墨色的瞳孔凝成无法言语的情感,她微微笑之,精心染好的豆蔻拈下一簇艳色的红花,然后挪动脚步,缓缓向他走来。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或许这一刻,他的心是为她而动的,无奈男子薄幸,就像这花开花落一般,美好却又短暂。
他望着她极尽婀娜的身影,直到她近在眼前,才闪过神来。
“皇上金安……”
她微微欠下身体,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搀扶,不经意地瞥见,那红色的袖口下一双纤细无骨的手,苍白得几乎看得到皮肤地下那红色的血脉。
美人如斯,她这样的神态他还是头一次见,终于,他撑开手臂墨色的龙袍裹紧了她瘦弱的身体。
不知什么时候,北辰箫和云裳已经没了人影,连带着宫人一起退去,偌大的园子中只剩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静谧的背影宛如亲昵的情人一般。
“皇上已经好久没有来臣妾的慕雪居了……”她倚靠在他的胸口,静静地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孤是被这满园的彩蝶吸引而来的,竟没想到孤的爱妃还能引蝶,真是让孤吃惊。”
“皇上,这蝴蝶并不是为臣妾而来的,而是为这花……”
她将摘下的一簇花送至他的面前,他闭上眼轻轻地呼吸,那种细腻的幽香缓缓地流过他的身体,仿佛毒药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种花为何孤从未在宫中见过?”
“臣妾也是一次偶然的机遇在一位宫人那边得到的,这种花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火鸾。”
“火鸾……”他沉声念了念,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光华。
凤凰于飞,火中涅磐,美得连天地都叹为观止。
“暮雪,你的身子很冷……”君王拥着怀中的女子,第一次唤出了她的名字。
“不是有皇上在么。”她抬眼,轻轻的凝视着他,火红连天下难掩浓重的情意。
他凝着她,眼中泻下一丝恍惚的诧异,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更加拥紧了她的身体。
这短暂的浓情蜜意到底是真是假,刹那间,连她自己都开始辩不清楚……
从那天起,月隐皇虽然不在慕雪居留宿,但是每天都会来此陪着暮雪坐一会儿,有时小聊,有时对弈,暮雪知道即便不复往日的宠溺,但是他对于她,似乎已经不是曾经那种玩物般的亵弄。
君王狂且魅 三十六:喋血
这一日,她如往常一样送走了月隐皇,闲来无事便在园子里摆弄花草。
想着近来的种种,她的思绪不禁飘向万里。
突然一抹身影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她恍惚地抬起头,正好遇上了他的眼,银色的长发飘摇,他笑得如沐春风。
她有些吃惊,敛起神色,左右而盼之。
“不用看了,附近的宫人都已经被我遣走了……”
“你,”她望着他带着挑衅的无奈眼神,敢怒却不敢言,“不是说了么,宫中耳目众多,你无事最好还是不要来慕雪居。”
“你就这么绝情?利用完我,就一脚把我踢开了?”
他调笑着,一把抓住她拈花的手,缓缓挪动着手指,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轻轻划动着。
对于他轻薄的行为,她已经习以为然,她也不挣脱,只是垂着眼,望着脚下及地的红色长裙,在日光的照映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你知不知道,”他凑在她耳边,邪魅的话语幽幽回荡,“那一日,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妖娆美丽,月隐皇看你的眼神都发直了……”
“那都是要感谢大祭司你,把这么美丽的火鸾送给我……”
“鲜花配美人,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他顺势将她拥进怀里,吸着从她身上穿来的幽香,他的眼里流动着的是难以分辨的柔情。
她不留痕迹地将他推开,掩着脸有些羞涩地说道,“不能这样,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好吧。”他放开她,故作不舍地摊开手,眼中的笑意不退,“近来朝中大乱,烈焰国又借口朝云公主的死进犯月隐国,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有什么值得担忧的……”
“万一月隐国战败,那么像你这样的后妃不是沦为男人的玩物就是死于乱刀之下,要不,你现在就跟着我,我们偷偷地潜出黎城,去苍翰国怎样?那里是我的地盘,没人敢动你。”
对于他的话,她一丝一毫都不为所动,因为在她还有重要的使命没有完成,而她的命生来就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如果你真的认为月隐国会战败也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对吗,大祭司?”
对着她清明的眸子,他竟然说不上来话来,这个聪明而又可怕的女人,却又那样迷人……
看着他有些呆滞的神情,她冰冷的脸靥上抹过一丝光霞,“先不说这事,皇上虽然日日来我的宫中,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结未解,对我更是不温不火。”
“已经跨开了第一步,想要重获他的宠幸还不是信手捏来的事。”
“你有办法。”
“那是自然……”
他嬉笑着向她眨了眨眼,眼中的狡黠一掠而过。
黎城的冬来得太快,白日里总算云雾弥漫时而伴着皑皑的白雪,将皇宫笼得一片银白。
烈焰国的军队开始对黎城周围的村庄大肆地掠夺,杀人放火,民不聊生。
月隐皇终于下令派御林统领韩裕然携五万兵马前去驱敌,可是三日之后,便有士兵带伤来报月隐军队大肆溃败,统领韩裕然被敌国所擒,五万兵马不余千人。
轩辕决大怒,国中无大将,百官纷纷上奏要求释放乐凌王轩辕漠,令他戴罪立功,保住月隐江山,轩辕决沉默,迟迟不做答复。
这一日,十二月十二,月隐皇一如既往高高凌坐于銮位上,站在身边的是宠妃云裳以及暮雪。
君王手中持着酒觞,目光冷厉,久久凝着大殿之外,一个中午竟是没有开口。
云裳侧眼目光与身旁的暮雪相交汇,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然后又轻轻地移开。
她正要开口,眼色一凝,却看见一抹白色的人影风尘仆仆地正往大殿中走来。
銮位上坐着的君王看见他的到来,原本阴霾的脸靥霎时变得明亮,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深邃的瞳孔掠过一抹喜色。
“霄,你终于来了,孤等你许久了……”
北辰宵还是一贯嬉笑的神色,他走上前,掸了掸粘在衣衫上的风尘,颜色掠过站在月隐皇身边的暮雪,然后朝她低低一笑。
暮雪垂着眼,对他无理的行为权当作空气一般直接忽略掉。
还是轩辕决有些迫不及待,“宵,事情办得怎样了?”
“皇上,我从苍翰国赶来,一路上马不停蹄,途中都跑死了三匹好马,你总得先让我喝口茶,缓缓神吧。”
“李轩,赶紧为大祭司置座,然后将孤珍藏的碧螺春取出来,给大祭司泡茶……”
暮雪的眼色微微一滞,看来真是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否则月隐皇怎么能够如此屈尊,求助于邻国。
北辰宵坐了下,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才缓缓开口,“国主说了,发兵助月隐国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国主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轩辕决凝着他,语气是难得的迫切。
“要求皇上以云裳琥珀作为交换……”
此话一出,连垂着眼的暮雪和云裳都大吃一惊。
昭阳殿中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声音,只有摆放在大殿一侧的青鼎正往外弥漫这醉人的香气,一丝一缕,惑人心智。
君王眯着凌长的眼,望着靠在座椅上面不改色的北辰宵,幽幽的眼色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许久,他才淡淡地开口,“云裳琥珀,月隐国的至宝,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可惜了,早在三年前就已不知所踪。”
“怎么会?”他扬起头,脸上的傲气不减,“是不是陛下不跟割爱,随意借口推脱?”
轩辕决扶着銮位上的龙头,凌然站立了身体,他走下台阶,于北辰宵相对而视,那种霸者的盛气竟然将他压得心悸起来。
“如今月隐国风雨飘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