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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远书归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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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皎满意地往回走去,这些年在这宫中见过多少自矜身份却根本品不出新茶旧茶的亲贵,如今这位临江少王爷,却是难得。
  
  京城大街上
  韩仲泽和上官明皎沿着街巷走来。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正是一年好景。溽暑已消,如今黄昏时分只觉清爽宜人。上官明皎着了一身淡粉的衣裙,轻盈而不失俏丽,衬着韩仲泽身上的竹青衣衫,更是相得益彰。
  “难得今天我们都能出宫。”上官明皎手里拿着一支刚买的糖葫芦,看着韩仲泽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去哪里逛?”
  韩仲泽瞥了一眼那串糖葫芦,笑道:“横竖你一出来就记着吃,不如我们去嘉味居坐一个晚上,好好犒劳一下你的五脏庙?”
  上官明皎听了,秀眉一挑,娇嗔道:“你尽瞎说,谁记着吃了?你要是想不到去处,我可自己去玩了,你就一个人在嘉味居待着吧。”
  “二小姐好大气性,一句玩笑话而已,就把我丢在这里,回头我找不到路,可怎么好?”韩仲泽眨眨眼睛,学起两人第一次去嘉味居时所讲的趣话,“好了,我逗你呢,其实今天约你出来,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上官明皎有点意外,“是谁啊?”
  韩仲泽笑笑,“我的一个好朋友。”
  “你的朋友我大都见过,这位却是谁?”
  “他原先不在京城,前几日才回来。”韩仲泽解释道,“他也不是一般的朋友,他是我最要好的知己。”
  上官明皎听了,微笑道:“他能做你的知己,倒让我好奇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知道你会好奇,所以我要带你一起来。”韩仲泽嘴角勾起,“我想,你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的。”
  
  “我们来迟了。”韩仲泽前脚刚踏入雅间,便朗声说道。
  “一别数年,你还是这个样子。”上官明皎跟在韩仲泽身后,尚未看清屋内之人,便听得一把爽朗的声音响起,“我一向喜欢早到,你又不是不知道。”
  韩仲泽点头道:“所以,你也没有变。”
  两人对视片刻,放声而笑,手掌紧紧相握。
  上官明皎从没见过这样豪气干云的韩仲泽,不由微微吃惊。恰在此时,对方的声音又响起:“这位是?”
  上官明皎这才有机会看清对方。这是一个和韩仲泽年纪相仿的男子,身量比他更高大一些;天庭饱满,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含着三分豪情三分洒脱三分散漫和一分风流蕴藉。上官明皎只觉得此人风貌乍见之下不同流俗,让她眼前一亮。那人此时也直视着上官明皎,笑容爽朗,既不避嫌,却也不是那登徒浪子的一味痴看。
  韩仲泽早微笑答道:“她是珏慧公主的侍读,上官明皎。”
  “哦,原来是慧妹妹身边的人。”那人点头笑道。
  上官明皎听到那人对珏慧公主的称呼,心中惊诧,忽然意识到这个声音似曾相识。正想着,却见韩仲泽转头过来,“素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最好的朋友,临江少王爷,承骞。”
  临江少王爷,原来他就是今天拜访棠澜宫的临江王世子,当今天子的亲侄。上官明皎恍然大悟,韩仲泽的至交好友,竟然是他。她的思绪飘散开去,白天那个精于茶道的模糊印象此刻清晰起来。“明皎见过少王爷。”上官明皎微笑起来,对承骞盈盈一礼,
  承骞笑看上官明皎一眼,忽然看向韩仲泽,笑道:“韩二木头,你可得自罚一杯!”
  韩仲泽一怔,好笑道:“为什么?”
  承骞晃了晃酒壶,慢条斯理地说道:“其一,你我之间,早就不用什么君臣俗礼,如今你带了这位明皎姑娘前来,说是让我认识个朋友,却让她唤我王爷,岂不是让她与我生分?这其二……”承骞说到这里,双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韩仲泽,“你有了这如花美眷,却对兄弟我守口如瓶,这如何使得?”
  韩仲泽略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哈哈,二木头,我与你多少年的交情,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带个姑娘来。”承骞说着,将酒壶推到韩仲泽面前,“你如今有两桩不是,我可只要你罚一杯,便宜你了。还不赶紧的,浮一大白。”
  韩仲泽闻言,点头爽朗一笑,拿过酒壶,斟了一满杯,一饮而尽,然后侧过头对上官明皎说道:“这位是无忌公子。”
  上官明皎一愣,只见承骞露出满意的神情,“这还差不多。无忌是我自号,仲泽平时就这么叫我。你若不弃,也这么叫我就好。”
  上官明皎若有所思地望着承骞,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号,终于神采飞扬地一笑,取过酒壶,也斟满一杯酒,举杯道:“公子果然人如其名。”
  承骞的神情一愣,随即眸中一亮,笑得英姿勃发,“多谢”,他亦举杯,先敬上官明皎,再向着韩仲泽,嘴角带了几许激赏,“你的眼光不错。”
  上官明皎听见这话,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韩仲泽听了略有些不明所以,但知道承骞说的是真心之语,也便笑着举杯,和承骞对饮。
  
  一时酒过三巡。这屋内渐渐从两人对酌变成了三人畅谈。上官明皎与承骞开始熟悉起来,天南地北地聊着,原本的陌生早已打破。承骞虽是皇族贵胄,与韩仲泽相比,却更像是从江湖来的一样。他的见识广博,气度洒脱,言笑间带着丝丝不羁,与上官明皎见过的皇室中人大不相同。
  “看你谈吐,总觉得你不像个王爷,倒像是江湖中人,真是有趣。”上官明皎按捺不住,还是发出了这个疑问。
  承骞听了,眉眼俱笑,忙问:“真的吗?”
  上官明皎尚未答话,韩仲泽抢着说道:“你这句话正说到他心坎上了。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这股子江湖气质。”
  承骞笑道:“知我者,二木头也。明皎,你的眼力很好,我的确不是个一本正经的王爷。我的封地在蜀地,可我并不在那里长待。我可是,‘仗剑去国,辞亲远游’。”
  “原来你自比李太白呢。”上官明皎点头笑道,“你很喜欢他?”
  “说的对,我最喜欢的诗人就是他了。”承骞拊掌笑道,“这些年我交游四海,结交豪杰,身上一直带着的东西不多,李白的诗集便是其中一件。”
  上官明皎听了,忽然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承骞和韩仲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却听她说道:“真没想到,无忌公子喜欢李白这等假清高之人。”
  “哦?此话怎讲?”承骞听了却不恼,反而来了兴趣,“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李白呢。”
  “很简单。他不得志的时候,便能够写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可当他一旦略有得意,笔下就有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得意而忘形。很显然,他一生汲汲于名利,偏要做出一副目下无尘的样子来,何必呢。”上官明皎轻快地答道。
  承骞一时沉默,思索了片刻,方才笑叹道:“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的见地,当真不一般。”
  “谈不上见地,只是平日里读诗总觉得他的诗作太多太滥,懒得去理,故而找到这么个理由,好在能够言之成理。”上官明皎眉尖一扬,“刚才我驳了你的话,可别见怪呀。”
  承骞仰头笑道:“我哪有这样小气。哈哈,我说韩二木头,以后你我可都不敢在她面前谈诗了,她的见地太独到。”
  韩仲泽亦是笑,“不妨事。你可以施展你的画艺,她一定只有称赞的份儿。”
  “你擅长作画?”上官明皎惊喜地看着承骞。
  “谈不上擅长,”承骞学着上官明皎刚才的话,“只是平日里懒得练别的,还是丹青看起来轻松一些。”
  “无忌的写意山水画得极好,我书房里还收着一幅他临摹的《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图》,几可乱真。”韩仲泽对上官明皎说道。
  “你这话我爱听。”承骞斜倚着桌角,懒懒笑道,“你虽不擅丹青,却擅长赏鉴。”
  上官明皎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图》,这正是画圣吴道子的名作。吴道子是写意山水的开山祖师,这幅图卷意境阔大壮美,又非一般的小格局可比。有唐以来,学丹青之人若学到写意山水,便一定会临摹这幅画。上官明皎知道韩仲泽自幼不知经眼了多少好东西,能得到他的这般赞语,可见承骞的画技是何等高超。
  “哪日得空,也让我开开眼呢。”上官明皎笑向韩仲泽道,“我的琴棋书画都是在我娘的监督下勉强过关,如今见了无忌,才知自己是粗人一个。”
  “你没见到他那一手好行书,深得王右军笔法三昧。”韩仲泽点头道,“若论风雅,我是自愧不如。”
  上官明皎听了,眼眸一亮,“依我看来,无忌公子可比那画圣更强呢。”
  “这我却是愧不敢当了。”承骞听了忙道,“道玄先生的笔法,后人再如何仰慕,也只能高山仰止。”
  “我这么说,自有我的道理。”上官明皎眉目间俱是神采,“吴道子固然是一代画圣,可他年少时向张旭、贺知章学书法,却是无功而返。你如今既得一手好丹青,又写得一笔好字,全才难得,可不是比那吴道子更强吗?”
  承骞没想到上官明皎如此说法,顿感意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半晌方笑道:“既然你这么说,却之不恭,这句赞语我就收下了。”
  上官明皎一笑,转头看向韩仲泽,又道:“你那《吴道剑法》练得如何了?”
  韩仲泽也不曾想上官明皎问这个,只是答道:“练了大半了。怎么了?”
  上官明皎点头道:“我记得你说过,这本剑法是结合了丹青和书法技艺,衍化而来。当时我心中腹诽,那吴道子明明只精于画,并不精于书,怎么这剑法却以他为名,难道内中招式也是丹青强而书法弱?今天见了无忌公子,我猜想创这剑法之人必是极为倾慕吴道子,又悯其书法的欠缺,故而寄予愿望,希望后人能有书画皆精的。我若没猜错,你练的那些剑招里,画技与书法都是糅合在一起,必是没有分开的。”
  “你说的不错。”韩仲泽又是惊讶又是赞许地说道。他抬眼看向承骞,只见对方的脸上也是诧异。
  上官明皎微微侧着头,目光扫过两人,轻盈笑道:“如今看来,你们二人还真不愧是知己。”
  “怎么说?”那两人不由异口同声问道。
  “书画皆精呀。无非一个是用在了武艺上,一个却是在纸上。”
  两人一时沉默,对视了一眼,然后笑起来。“仲泽,你的红颜知己真是了不得。”承骞大笑道,“她把我们两个一眼看穿了。”
  韩仲泽也是大笑,“你平日里自视甚高,如今是不是要甘拜下风了?”
  两人嬉笑着,又是一轮交杯换盏。上官明皎在一旁微笑着饮了一杯,心中又浮现起那《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图》。这样的江山壮丽,一般人纵然描红,也是束手束脚;不是胸中自有大境界之人,如何能临摹得惟妙惟肖呢。上官明皎不觉唇边浮起一抹激赏。
  
  夜已渐深。韩仲泽和承骞都有些微醺。韩仲泽放下酒杯,对承骞笑道:“时候不早了,素光还要回宫。不如今日就到这里,改天我们再聚。”
  承骞了然地笑笑,“果然如今身旁有了红颜,就不同往日了。这以后要像当年那样把酒至天明,却是不容易了。”
  韩仲泽不置可否地一笑,“我是不打紧,横竖明日晚上才当值。可是我总要先送素光回去。”
  上官明皎
  听了这两人说话,笑对韩仲泽说:“你们兄弟二人久别重逢,再多坐一会儿。我又不是那弱质女流,你不用送了。”
  “难怪你豪爽不让须眉,听你这话,不愧是江湖儿女。”承骞朗声笑道,“只是仲泽他不送你,坐在这里也没心思。”
  上官明皎听到最后,却有一些不好意思起来,瞪了一眼韩仲泽。承骞看了,心里暗笑,便对韩仲泽说道:“行了,改天你再出来,我们可要不醉不归。”
  韩仲泽笑道:“那是自然。既如此,我们先告辞了。”言罢拍了拍承骞的肩膀,和上官明皎离开了。
  “两个绝顶聪明的人,原来也是可以在一起的。”承骞远远目送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荡开了一脸笑意。
  
  “你说,无忌公子这个名号,他是怎么取出来的?”上官明皎走在韩仲泽身畔,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这个,我也不清楚。”韩仲泽想了想,无奈笑道,“我只知道,他对这名号很是满意。不光与我交往,他游历天下之时,也都用无忌公子自称。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而‘承骞’二字,又不是我等能够随便出口的。”
  上官明皎沉默不语,只是望着街上的灯火出神。无忌,史书上也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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