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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触不可及-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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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茵疲惫回到住处,突然低头摸了摸肚子,低头自言自语问:“宝宝,是否肚饿?”

其实是她自己有些饥饿。

王茵温柔浅笑,独自去厨房淘米煮饭,才刚插上线头,这时门铃响起。

王茵透过猫眼一看,才知道来人是富村。

王茵开门,面无表情,请富村入室。

富村递给她一个明黄色资料袋,语气艰难道:“这是尧哥留给你的东西。”

“尧哥说,要你好好照顾自己,你不用过去看他。”富村这话说得委婉,当时王彧尧语意并非这样,辉佬和王彧尧入狱后,富村前去探望。

王彧尧在监狱只落寞一笑,“我如今一无所有,一切全给了她,怎指望她肯再多看我一眼。你把东西给她之后,告诉她,我以后不想再见到她。”他说这话时,眼眶泛红,至于祝福匡北明的那番话,他实在说不出口。甚至连这三个字,他都不愿意提及。因为他猜得到,匡北明抓他入狱之后,方能功成身退,再带她离开。

他想着,或许王茵根本就不打算来探望他,又或许是这辈子,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他心口隐隐作痛。

问他是否后悔,他只知后悔无用,可人都是这样,总在最低谷的时候,便开始怀念曾经的美好。过往的生活,给他烙印太深,他一直不信命,更不认命,所以一意孤行,没人能左右他的追求。到现在,他发现他追逐这一切之后,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富村叹气,又原话转达:“你选择匡北明,他不怪你,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这是你的个人基金,股票,别墅,还有在夏威夷的一处房产。他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你。还有警方只冻结了一小部分资金。”

王彧尧早就做了两手准备,港地打款之事,都不经自己之手,至于房产股份他一直是用王茵的名义。加上律师方面,还有陈华鼎力相助。

“尧哥说,你讲美女钱财才是他的人生追求,其实并不是,他最在意的人是你。你才是他的一切,更是他最亲的人,他看不得你同他一起受苦,也不希望为一分钱累到死,更看不得你受人欺凌。如果可以,他想同你结婚,给你一个家。只可惜这一切太迟。”

王茵听后眼眶含泪,却一直未曾滑落。

说罢富村从裤兜,掏出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礼盒放在王茵手中道:“这是尧哥送你的戒指。就算你要同匡北明远赴英国结婚,这戒指也算是尧哥的心意,毕竟你们曾经……”

王茵接过礼盒,掌心用力攥紧,只觉得心口上一刀刀地被割着疼。

末了半晌,王茵才开口解释:“富村,匡北明已前去英国治疗。我没有答应同他结婚移民。”王茵抚上腹部,顿觉心中温软,“而且我已怀孕。”

“尧哥的?”问了等于白问,富村出口后,懊恼地挠了挠头。

王茵继续说:“他不想再见我,没所谓,我会如他所愿。但我会生下宝宝。”

待富村离开,王茵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枚耀眼的钻戒。此时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既欣慰,又难过。突然想起了同王彧尧曾对她的承诺。从幼时旺角到温哥华,再到新村相处的那段日子,那恐怕是她最为难忘的一段时光,她的前十几年都是依附这个男人而活,从以往的狂佞桀骜,无所畏惧,到而现今他被捕入狱,昔日风光不再,他肯定不愿她见到他落魄的样子。

王茵想起他意气风发,搂着自己信誓旦旦说,等他挣够钱,就带她移民结婚。

那时候她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兴奋过度。并非她不在乎婚姻,而是她认为他们之间根本无须用一纸合约方能证明彼此的真心。

蓦然,她低头将戒指套入中指,仔细端详良久,不知不觉一滴晶莹地水珠直砸钻戒,她抿嘴笑着擦了擦脸,却发觉自己脸上有泪。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番外)

王茵带孕去研究院和导师讨论文献一事,对方见她肚子微微隆起,也不便对她太过为难,甚至连轮番轰炸般地提出的学术问题也比较宽容。

王茵这阵子吐得厉害,富村叫来阿婆照顾她饮食起居。

每次上餐桌吃饭,阿婆端上一碗鸡汤,王茵闻味立刻跑去卫生间呕吐,明明未曾用饭,这架势似是要将她五脏六腑一并吐出。

阿婆心疼,只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道:“可怜我家阿茵。”

怀孕没个男人在身边,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扛着。生病了没人安慰陪伴,更无人在她耳边细语关切,想想都为她心疼。

富村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去监狱探视王彧尧。

王彧尧上个星期才从医院出来,只因他在监狱同人打架,身上多处是伤,陈华托人才将他转入特级病房,养完伤再次被送到监狱。

王茵终忍不住思念之情,在富村的陪同下,来到监狱探望王彧尧。当警察将他放出,只隔着一扇玻璃窗,王茵已然止不住内心的情绪,她握住话筒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眼前的男人才半年时间就已经憔悴沧桑了不少,她看到他额头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心里一阵绞痛,王彧尧这样的脾气,肯定在狱中与人出手打架。

她无法形容此时见到他是什么感受,只知道自己很想他,很想他,睡觉时想,去医院检查身体时也想。她不知道他过得怎样,只听富村说他过得不错,现今看来,哪里同他说得一样。

他不在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只是眉宇间的桀骜霸气仍在。挺身坐在对面,只挑眉冷冷看她一眼,就已让她心跳加速,激动不已。

“彧尧。”王茵看着他眼眶带青,很想问他实情,但看到他眼神冷硬,又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他们之间的话甚少,王彧尧似乎不怎么关心她。全是她在那头嘱咐。

最终等王茵全部讲完,他才开口,却是惜字如金:“我无事,你以后不要来这里见我。”他不想让她见到自己浑身伤痛的样子,更不希望她怀着孩子来这里探望他。

“其实是宝宝想见你。”她话还未说完,王彧尧早已起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王茵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王彧尧的处境突然眼眶含泪。

他只是客套地问她过得怎样,他没有关心她,他没问她过得好不好,也不问他们的宝宝好不好。

王茵内心苦涩,离开监狱后最终忍不住失声痛哭。

又是一年的平安夜,她依旧入住离开新村时那套环海的红矗ⅲ淮迦梅沟暝惫に屠词巢模巴饴煅袒ǎ苁侨饶帧1Ρσ丫胨跻鹂帕羯抛磐鯊⒃虻暮诮撼

这时门外一阵铃响,王茵打开房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牵挂已久的人,男人站在门口,风尘仆仆,身姿挺拔,眉目英挺,时光在他脸上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只是五官越发地深刻,只消让她看一眼,便难以挪开自己目光。

双方对视片刻,待王茵的意识慢慢回笼,她快步上前紧抱着他,语气哽咽道:“彧尧。”

这一刻,她已经等到心力交瘁。

*****

儿子不停话,见到爹哋总是嗷嗷大哭。

这日王茵去学校,饭店也无事,王彧尧每天在家看顾儿子,孩子才已满一岁已经开始会走路,有时候围着卧室满地爬。王彧尧为此还命人将客厅卧室都铺上了毛地毯,以免宝宝碰伤。

宝宝不喜欢爹哋抱,自己撅着小屁股在房间到处爬,时而起身,肉嘟嘟的两条腿,才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便踉跄摔倒在地,惊得王彧尧急忙上前扶起他。宝宝流着口水,看到眼前的黑脸爹哋,只瘪瘪嘴,吓得一阵嚎啕大哭,王彧尧束手无策,怎么哄都不管用,这阵哭声一直持续到王茵归家。

王彧尧只手抱着孩子进厨房,笨手笨脚地为儿子冲奶粉。不知是否勒得太紧,宝宝在他怀中挣扎不已,哭得愈发地厉害。

他黑着脸,气不过冲着宝宝吼了一句:“不准哭!”宝宝张嘴怔了片刻,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这哭声一直持续到王茵归家。

房门一声响,王茵换鞋进门后,只看到脸色阴郁的王彧尧与怀里哭得鼻子发红的儿子。她刚在门外就听到哭声,本以为让王彧尧在家照顾孩子,就能增进父子感情,如今看王彧尧这模样就已经猜到大概情况。

王彧尧无可奈何,起身直接将宝宝塞进她怀里,如释重负:“他刚摔跤,我怎么哄都不管用。”他闷头赌气,儿子和他不亲,他知道。如今他归家已有一个月,儿子还是排斥他,每次只要王茵回屋,儿子便立刻抛弃转而去了妈咪的怀抱。

王茵抱着宝宝耐心轻哄,孩子刚到她手上,立即止住哭声。奈何宝宝头朝着她的胸口蹭,小手还不断扯着王茵的衣服。

看来又是肚饿,王茵冲王彧尧吩咐道:“宝宝好像是饿了,去把奶瓶拿来。”

儿子吃饱喝足,小手缠着王茵要妈咪抱抱。

剩下王彧尧一人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想抽烟,看到儿子在场只好忍住。

大男人内心挫败,需要好好开导。

王彧尧刚回来不久,好似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宝宝一时间不能接受。他从孩子出生起就未曾照料,宝宝和他不亲密,如今忽然介入他们的生活,肯定会引起排斥。

王茵走到沙发旁,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劝道:“你耐心些,毕竟你才刚回来,他对你还是有些陌生,再讲,总归是你儿子,以前你都能耐心对待我,为何不能这样对他。”

王彧尧只觉得好笑:“这能一样?你比他听话。从不让我烦心。”王茵幼时更不会没日没夜地哭,只要他轻轻一哄,王茵便能乖乖听话。现在的他看到儿子就头疼。

王茵哭笑不得,那时她才几岁,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哭闹,加上心中对王彧尧敬畏,更不敢不听他话。

晚间趁儿子熟睡,王彧尧担心自己动静过大,还是不放心推着婴儿床去了隔壁间。

回到床上,他要了几次不还不够,更是将王茵翻过身,从身后下手,一手揉着她乳,更是加大了腰间的力道。王茵被撞得魂飞魄散,无论怎样哀求都不用。

两人甚至翻滚至床下。不知换了多少姿势,只知道从梳妆台,到窗户,墙壁,在辗转到地板,王彧尧丝毫不知疲倦大力耕耘播种。

完事后夫妻两一同去浴室,回到床上王彧尧搂着她亲了亲。

王茵吓得推了推他的胸膛摇头阻止,“你轻些,总是这样大力气,真的好疼。”王茵语中带着哭意,更是恼怒他不如以前体贴。

他死皮赖脸地笑了笑又缠上来,亲亲她:“小茵,再为我生个女儿可好?有儿有女才好。”

王茵翻身背对他。

王彧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呵呵地笑了声,亲了亲她的肩膀,厚着脸皮问:“哪里疼,我来为我家小茵揉揉。要不我再亲亲那里?我亲亲就不疼了。”

简直越说越下流,又回归以前的流氓本质。

说罢,他伸进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按住,再揉了揉。

每次这样身体间的占有,才感觉到自己真实的拥有对方。这来之不易的甜蜜时光让她开始患得患失,思及至此,王茵突然止不住流泪。

“怎么又哭?”王彧尧不解。

刚刚才向他撒娇发气,下一秒又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小茵不哭,我保证,以后轻轻地,都怪我克制不住。”他懊恼自己精虫上脑,将自己积攒下来的欲望,在她很身上发力过猛。

男人床上的话信得过,恐怕猪都能上树。

“都是我错。别哭了。”王彧尧重申,王茵哭得他心烦意乱。

王茵哽咽,想拼命忍住,但还是无济于事只埋头在他怀中蹭了蹭,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待呼吸平稳下来,王茵才说:“我现在总感觉自己像是做梦。彧尧,是否真是你。我每晚都梦到你搂着我,在我耳旁哄我入睡,尤其是怀着宝宝时,那种感觉尤为强烈,可我每次醒来,哪里还有你的身影。彧尧,我想你,可我不敢前去看你,因为富村说你不想再见到我。后来我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却看到你脸上有伤,我心中都明白,却不便多问你。富村说有华叔在警局为你打点妥当,说你过得不错,可是我看到你时,才知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她越说越难过,“彧尧,我只想同你平平安安过一世。除了你和孩子,我什么都不在乎。”

“傻女,你不是做梦,真是我。”

他抬起她下巴,小心翼翼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心中愧疚无比:“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苦,我答应你,以后不在做那种事。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饭店生意不好经营,之前一直是富村在经营饭店,王茵是两头兼顾,她既是饭店老板娘,又在港大研究学院任职,每到月底要查帐给员工发工资。

下午王彧尧同客人争吵,客人因不满上菜速度和食材味道,将富村训得连连道歉。王彧尧气不过这才上前争吵。

最终客人被气走,王彧尧凶神恶煞,手拿碗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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