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和亲-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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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把玩,眼是冷的,口气漫不经心,“怎么,遥大人,好像并不欢迎本王?”
她看一眼站在身边的遥隔,他依旧笑着,但她却看出来,那笑意似乎只在脸上轻薄地覆了一层,到唇边,未达心底。
“九王爷光临寒舍,遥隔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高兴?”遥隔十分认真地回,一点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气氛很僵,为了暖场,遥臣先是哈哈笑了几声,响亮的声音像是打圆场似的,“不知九王爷此番拜访所为何事?”
“没事,听闻遥大人半个月前,在李县令的府上作过客,娘娘正在查朝中官员是否清廉,本王正好与李县令有些旧识,特来问候下罢了。”九王爷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眼光扫了一眼堂下的人,在瞄到遥隔身边的人后,握着杯子的手顿住,僵住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又笑了起来。
这个姑娘完全是某人的翻版哪,看来,十五年前林大人做的那件事,不够彻底呢。【霸气 书库 ﹕。qisuu。】
“九王爷?”遥臣看着他突如其来的笑容,一点也不惊讶。师妹既然把红临送下山,想必是算到凤皇朝气数已尽再也不能撑下去了吧,既然如此,他咬咬牙,看了红临一眼――事已至此,不管合不合适,也只好勉强这姑娘了。
“看来遥大人并没有安心地安享晚年,还关心着朝野的事。”九王爷笑道。
“九王爷见笑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是为人臣子的责任。”
“怎么,想借本王的势力?”九王爷说着,眼角扫了一旁不语的遥隔一眼,似乎想听遥隔开口。等了又等,遥隔始终面不改色,温和地笑着,包括他身边的女子,居然也一副笑意绵绵的模样。
她听不懂他们的话,但知道九王爷在打量自己,没有避开,只是静静地呆着,不说话,他与邻国相通要卖国的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个人,没有太大探视的必要,所以,她眼神没有顾盼流转,始终保持微笑地站在遥隔身边。
九王爷是只狐狸,她看得出
相互猜疑
来,可是站在遥隔身边,自己却异常地心安。
“九王爷果然是明白人。”遥臣笑道。
“遥大人可真懂得打算盘,拨上拨下几颗珠子,竟把本王也算计进去了。”九王爷说着,伸手一挥,侍卫们齐齐退了出去,他满意地点点头,看了遥隔一眼才道,“遥大人可以把话摊开了说。”
“九王爷似乎对药妃娘娘十分不满?”遥隔拉着身边的红临到椅了旁,就着九王爷似笑非笑的目光,将她按向椅子,笑道。
“哦,真难得,遥大人居然这么坦白。”九王爷哈哈大笑几声后才道,“本王对那女人是有些不满,那又如何?”
“所以王爷与邻国的宰辅通书信?”遥隔扬着清眉,一面说一面坐下。
“哦?遥大人可有证据?”九王爷眯起眼,声音有异,脸上的笑十分不真心。
“本官日前正好到李大人府上坐了坐,捡了一些东西。”遥隔笑着直视堂上的九王爷。
她眨了眨眼,看各怀心事,却故意不把话说明的他们,仿佛自己是最认真的观众。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坐在这里,听他们相互猜疑,说一些奇怪的话,而且九王爷看自己的目光,似乎在评估一件货物?
她有些恼怒,不舒服的感觉漫过心头,不知是因为九王爷把自己当成货物般评估,还是因为遥隔与九王爷讨论这货物的价值。她一直以为自己看得淡,原来,她不断地忍,到最后竟抵不过那难捱的寂寞,在冷眼旁观的同时,自己也慢慢地入了戏,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开始留恋,开始不舍,开始放不开,开始在意……遥隔的想法与做法而自己不自知?
“遥大人在逼本王?”九王爷看一眼她的表情,突然扬起一朵笑容。
“不敢。”遥隔十分恭敬地回一记温和的眼神。
她看着遥隔的神情,几乎要以为他除了温和,再也做不出第二种表情来。
“遥大人看了在下写给南宫宰辅的信?”九王爷一点也不避讳,叛国一事也说坦荡
谁做皇帝
荡。他一点也不在意凤皇朝是谁做皇帝,也没有称帝的心,只是觉得朝中分裂成两派,成天斗来斗去很无趣罢了。他想看,这么大的凤氏江山,有没有一个皇帝能让他的日子过得有意思些,仅此而已。
所以,他看药妃不顺眼,那女人要是有魄力也就罢了,偏偏,一副软柿子般坐在金銮殿上,对着众臣的蓄意挑衅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他看了许多个,腻了,想让凤皇朝换个皇帝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日子过得太平静,总得找点乐趣。
“九王爷似乎不在意事实败露?”遥隔不慌不忙,笑应着。
她坐在那里,把话听了进去,虽然有些惊讶,但没有露出任何神色,不管九王爷是不是与邻国相通叛国,不管眼前是什么情况,她只管听,凤皇朝的事,都与她无关。
“败露了又如何?”九王爷笑着反问,压了压声音,低低道,“本王想替凤皇朝换个皇帝应该不是难事。”
“既然如此,九王爷就更不用兴师动众,去劳烦外人。”遥隔与遥臣交换了一记眼神,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他一直知道九王爷的性子,权倾朝野并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让自己过得更有趣些,即使叛国这么大的事,在他眼里也只有这么小的一点作用。
既然如此,让凤家人坐拥江山,总比掀起战事好。凤皇朝的百姓,经不起战祸,身为宰辅的他,有责任阻止。
“外人?”九王爷看了坐在一旁一语不发的红临一眼,讥笑一声,才道,“遥大人不会不知道本王的性子吧。”
“知道。”遥隔点头。一切由着性子来,凤家江山落入谁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要日子有趣,这就是九王爷,他样样贿赂都收,可以说是奸臣,可是样样都充公,却不说是谁进贡的,也可以说是忠臣。九王爷在朝中的地位,很难用忠奸来分辨。
“既然知道,又何必跟本王说什么外人?对本王来说,谁当皇帝都一样。”九王爷邪气一笑,盯着
这姑娘你从哪弄来的
红临看,仿佛是在对她说,“只要有趣,本王便能扶她上王位。”
看她干嘛,凤皇朝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凤皇朝甚至是她的仇人,没有回避九王爷的眼神,她一点也不害怕,直直地回视九王爷的眼光。
杀不了仇家,杀个九王爷应该也算够本,握紧拳,恨恨地想,这么想着,她看九王爷的眼光带了些怒意。
“遥大人,这小姑娘你从哪弄来的?”九王爷突然站起身,踱步到红临眼前,细细地打量她。
“去无泪城,碰巧遇上。”九王爷打量的目光让遥隔皱了皱眉,站起来,侧着身子挡在他面前。
她有些疑惑,不懂遥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那抹挺拔俊朗的身影,让她的心突然雀跃了起来,暖暖的。
“这么巧。”九王爷似笑非笑地看了遥臣一眼,又看看眼前挡在面前的人,手拂了拂下巴,才回到堂上,口气明显软化,还带了一丝兴味,“遥大人倒是说说看,把江山交到凤家手上,本王有什么好处?”
“至少在未来十年,王爷不会无趣。”遥隔脸色放柔,坐下,摇着折扇,笑应。
“哦?”九王爷挑了挑眉,眼光又溜到堂下的红临身上,嗯,的确是挺不错的,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十年。“遥大人这么有信心?”
“遥某会一直在新王身边辅佐。”遥隔语气平平,他知道,这些年,九王爷一直有意无意地在朝中挑起些事端,为了就是让自己与他一斗高下,只是以往他没有接招罢了。
“一个凤家人――”九王爷一愣,挑了挑左眉。“值得这么牺牲?”
“值得。”遥隔突然神色突然一抿,点头,随即又笑,“难得入了心,当然值得。”
“爽快。”九王爷高高地扬起眉笑,双手搓了搓,突然一击掌,才道,“既然遥大人这么坚持,本王若不识相,岂不是浪费了遥大人一番心意?本王十分想知道,由遥大人辅佐的王,能在金銮宝座上坐几年。”
她皱眉看着九王
这姑娘你从哪弄来的
爷的神情,脑子有些混乱,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还请九王爷高抬贵手。”遥隔笑道,眼角闪过一丝异光。
“对了,遥大人,不管本王用什么方法?”九王爷起向走到遥隔面前,挑眉问。
“除去战祸,不管王爷用什么方法。”遥隔气定神闲。
“那――就先行告辞,遥大人本王非常期待你的表现。”九王爷满意地点点头,背起手离开。走至门槛前,一脚跨了出去,又想到什么似地,晃了晃脑袋,踱着步子走到凤红临跟前,低下头,俯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小侄女,我非常期待你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语毕,袖子一甩,哈哈大笑踏着步子离开。
她怔怔地看着九王爷的背影,半张的唇怎么也合不上,半无法言语,心中早已生疑。那声侄女,九王爷是什么意思,她转眼看一脸凝重的遥隔。
九王爷是皇亲国戚,他这么叫她,代表自己与凤皇朝干系非浅么,她与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凤皇朝,那双眼睛,还有那个人。
她不想与九王爷和那个人关系非浅,红临在心底暗暗祈祷,朝遥隔投去一记询问的目光。
遥隔笑浮在脸上,眼神敷衍地与她对上,不过一秒,又移了开。十五年前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也只是零碎的一些片断,串起来,大概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真要追究起来,其实他不懂十五年前,到底是凤家人错了,还是‘那个人’错了。
她应该是不能晾解的,毕竟‘那个人’一错,赔上了凤家九十多口人的性命。隔重重地唉口气,面容突然变得有些冷,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明凤家的事和今日与九王爷的谈话。这些话噎在喉咙中,上不去,也下不来,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出适合的句子开口,罢了,等他想好之后再说也不迟。
与九王爷同朝为官多年,他最清楚九王爷的性子,一向一言九鼎,却同样是会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他答应的事,便一定
这姑娘你从哪弄来的
会办倒,但过程,一定是触目惊心,又狠又决。
遥隔双目炯然,深深地看了一眼紧紧抿着唇看着自己的红临,狠下心来,扬起一抹笑容,问,“凤姑娘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不管如何,这样做总比将凤皇朝交给外人好,凤皇朝的百姓始终经不起战祸。
“没有。”她吸口气,手握得紧紧地,也学他笑。她本来就长了一张和气的脸,笑对她来说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要压下心中想问却又不能问的念头,他不想说,她便不问。
至于那九王爷,她微眯起眼,看看门外,要查这件事,并不难。
难的是,她开始身不由己地在意起遥隔……
她知道,人生总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可她却不希望,自己的身不由己,来自遥隔。她守来守去,防着闪着,却到底还是动了念,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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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隔与九王爷的谈话里必定有她,她知道,否则九王爷也不会接二连三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自己好几眼。
她看出来他不愿意答自己心中的疑惑,既然他不愿意答,她又何必强求去问?她舍不得看到将自己的心贴上去碰了冷的那种情景,讨了没趣,对她,对遥隔,都不是好事。他们是主仆,或者说宽点,也算朋友,再多点,就是她看他的眼光开始闪躲,防起来有些吃力,再多,也就没有其他了。
她不知道自己留在遥府是对还是错,远远地看着遥府里忙碌的婢女,家仆来来往往,热热闹闹地在遥府的宅子里生活,她无法融入,心守着脚,下意识地定住,不动,不放。
她冥思苦想,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自己这样的行为,回天山的念头,一下子就离她好远。
喃喃地自语一些不成句的话,她微微一笑,伸手拾了一枚小石子,往湖心丢去,看着它在水面激
这姑娘你从哪弄来的
起一些涟漪后迅速地沉下去。
她该找个时间,与遥臣好好谈谈,关于十五年前的事,谈完之后,便离开。香缇说得很对,她属冰天雪地的天山,不懂手段,感觉来得慢,性子又别扭;但遥隔不同,他属朝野,深懂为官之道,是天下人眼里奏功洋洋的宰辅。
她与遥隔,彼此不适合,与其往后藕断丝连,不如快如斩乱麻。与遥臣谈完,她最适合那冰天雪地里,渡过余生。
不动念,不乱心,一切太平。
“凤姑娘在想什么?”遥隔看着坐在湖边假山上的人,微叹口气,上前,笑着问候。他早就知道他在时宽时窄的官场路上,遇到凤红临,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她愣了愣才侧头看来人一眼,虽然怔,但心底却有一丝欢喜,动作极轻地摇头,语气有些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