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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韶华舞流年-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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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妥当,白色的身影再度在他面前消失,他知道,无爻定是回了房,站在原地,面对着无爻方才站立之处,百里忘尘难掩心中的喜悦,无爻没有拒绝他的吻。

回到自己的房内,白色的身影定定的站着,身上还残留着草药的味道,这味道,本该让他想起那段不愿再回忆的日子,想起那个黑袍之人,但就在刚才,他却好似是忘了那一切。

有些疑惑与不确定的,无爻碰了碰自己的唇,奇怪的感觉……

在床上盘膝而坐,他试图稳定浮动的心绪。

每当百里忘尘用那种伤痛的神色望着他,他都能感觉的到,那让他想起安炀的一切,于是每回百里忘尘出现,他便想要避开。

但如今,他忽然疑惑,百里忘尘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为何他与别人不同?心里那种感觉,究竟是他所说的恨?还是别的什么……

黑暗之中,无爻头一次放任自己,将心绪放在了与职守无关之人的身上。

百里忘尘……

番外 无心有情(下)

距无爻身上的蛊血之毒解去,已有一段时日了,天下初定,被苍赫一统,安炀再不存在,那个黑袍之人也被他与无爻诛于剑下,百里忘尘远望周围的一切,楼阁殿宇,草木院落,俱不是他所熟悉的,却是他牵挂之处。

这里是苍赫皇宫,这里有无爻。他答应了太子殿下为苍赫所用,也是因为无爻。但对着那个自安炀回来之后便没有机会再接近的人,他不知道他还能有多久的耐性,若不是殿下给了他机会,他怕总有一日,他会再次伤害了他。

“你还是在躲我。”对着那双神色空洞的眼,百里忘尘走近了几步。在安炀时的那一吻让他以为从此之后他与无爻之间会有所改变,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无爻没有回答,自从亲手杀了那个人,他和安炀的一切已毫无关联,自此之后只需听命于殿下,其他的,不需去想。至于百里忘尘,他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

逐渐走来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贴至身前,由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使他想起了安炀的那一日,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唇,无爻抬头,试探的凑近了过去,两唇相贴,乍然碰触到得柔软的让他心里生出种古怪的感觉,仍是又靠近了些,他想知道,在安炀之时,未曾想明白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百里忘尘既惊且喜,在心底牵念许久的人,竟会主动亲吻他,这是他没有想到,也是不敢想的,无法克制那涌上的情念与欣喜,百里忘尘猛然拥住了身前之人,怕无爻在倏然之间便会退去,他紧紧的抱住了他,不容无爻躲避,狂烈的吻不止落在了无爻的唇上,也像是在刹那间烙进了他的心底……

“不要躲我,无爻……”在他口中掠夺的唇舌缓缓移开,叹息似的话语声附在耳边,无爻握紧在身侧的双手,终于缓缓松开,犹豫着,环住了百里忘尘。

因为这个动作,紧紧拥着他的人将又将他抱紧了些,不断在耳边唤着他的名字,语声中全是狂喜,无爻体会着此刻心里那份古怪的感觉,他仍是不明白,为何只是他一个细小的动作,会让百里忘尘如此的欣喜若狂。

仿佛是知道他心里所想,抱紧了他的人在他脸旁轻吻着,“你不是对我无情,只是不懂情,无爻,我百里不会放开你,直到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为止。”

这是他欠无爻的,也是对他的惩罚,对此,他却是心甘情愿,只要能守在无爻身边。

“情?”除了恨之外,无爻再度对百里忘尘口中的这个字疑惑,他不知晓什么是恨,他只知道他不想那个黑袍人活在世上,但在百里忘尘有危险之时,他却无法安定心神,那么他便不是恨着他的了?不是恨,而是情?

“情是什么?”

对着如同一张白纸的无爻,百里忘尘心里全是悔恨与疼惜,脸上却透出了一丝笑,“不想见你受伤,不愿看你涉险,你不在之时,心中时时牵挂着,直到你在我怀里,想要亲吻你,碰触你……那便是情。”

含笑的话音掩藏着悲伤,对着百里忘尘,无爻再度覆上了自己的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不想面对百里忘尘的悲伤,以往是离开,而今,似乎只有如此……

仿佛是在学习这百里忘尘对他的动作,无爻的吻也带着灼然的热度,不容百里忘尘躲避,而事实上,与他相拥之人恨不得他再要的多些,只是如此的吻,早已无法让百里忘尘满足。

无爻移开了唇,重复着他先前的话,“亲吻?碰触?”回抱住百里忘尘的手缓缓抬起,触到了他的脸上,如同是在勾勒着他的样貌,无爻回想当年,他还记得幼时,记忆中的那个背影,总是走在他身前,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跟随。

因为他的动作而敛起了心底的伤痛,百里忘尘轻笑,“不只是如此……”轻缓的话语声柔和,无爻忽然感觉到微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随着热力,那方柔软移到了唇边,不似先前的亲吻,却是逐渐往他颈边移去。

拂开了无爻的发,他的吻落在了颈侧,无爻若是对他无情,早已出招了,容得他之前的吻,对无爻而言,他已是特别,确定了这一点,百里忘尘的唇继续往下移去。

火热的唇舌由在颈边辗转着,引得人心里驿动不已,无爻想着先前百里忘尘所说的话,脸上的神情有了微妙的改变,倏然推开了怀抱着他的人,往外跃去。

百里忘尘看着空落的怀抱,也举步而出,这一回,他不会让无爻再次逃避。

不想见你受伤,不愿看你涉险,你不在之时,心中时时牵挂着,直到你在我怀里,想要亲吻你,碰触你……那便是情。

廊道边的树影之下,无爻定定的站立着,百里忘尘的话仍在他耳边回响,颈边的热度仍旧没有消散,思及自己心里的感受,他不愿见百里忘尘受伤涉险,在由安炀归来之后时常想起他,方才与他相拥,那方柔软也让他想要继续碰碰触下去……难道,那便是情?

“无爻在此做什么?”就在他犹自困惑之时,悠然的话语声由身后传来,那仿佛带着独特节奏,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的话语声,正是溟月殿下,他的主人。

“可是百里去看过你了?”

能感觉到殿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无爻转过身,“是。”殿下与陛下之间,除了彼此,将一切视作无物,那是否就是百里忘尘所说的“情”?

“无爻莫非是在避着百里?”

躲避,他果真是在躲着百里忘尘吗……随着这句问话,无爻仿佛可以见到那双含着悲伤的眼,不要躲我……无爻……

百里忘尘,他的话,他的吻,让他彻底错乱了,呆立着,无爻忘记了回答,心神有些恍惚,似乎听见百里忘尘走近的声响,和殿下对话的声音,心里仍在盘旋着关于百里忘尘的一切,直到被人拉到了一旁,无爻才倏然回过了神。

不知殿下说了什么,但他仍是习惯性的,如平日里一般,到了殿下的身后,殿下是主,凡是殿下所在之处,他都该尽心守护。

百里忘尘看着他如此的动作,脸色逐渐黯了下来,带着苦涩的目光落在无爻的身上。

为何又用那种眼神瞧着他,白色的身影静静站着,双掌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每每感受到这般的注视,他的心口便隐隐作痛,无爻垂首不语,直到感觉到百里忘尘走近,才骤然发现,殿下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因为百里忘尘而心乱,这种感觉,是否便是他所说的情?正在分辨着心里的感觉,走近之人却忽然将他抱起,重又回到了房中。

“这一回,不会再容你躲开了,我想要你,无爻,不论是你的情,还是你的身,所有的全部,若是你不愿意,便杀了我。”

仍留着热度的耳后再度被百里忘尘的唇覆上,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无爻只觉

内心的感觉逐渐明晰,抬起头,他迎着那双能感受到火热的眼眸,缓缓开口,“牵挂,亲吻,碰触,无爻对你一样。”

短短的几个词拼凑于一起,却让百里忘尘心里所有的悔恨与爱意,柔情和疼惜,全数翻涌而上,白色的衣袍在他手中解下,吻着眼前这具处处带着浅伤的身躯,他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

任由百里忘尘在自己身上亲吻着,那游移的手掌点燃了他所不熟悉的欲望,无爻抬起手,也回应着碰触了过去,并不觉得羞耻,他这一刻终于懂得,心底的那种悸动,便是情,他对百里忘尘的情。

交叠的身影在房内缠绵出无尽的情意,百里忘尘看着身下之人,随着他每一个动作,喘息着,因欲望而染上了绯色,心底全是满足。

此刻,无爻终于在他的怀里,不再飘渺虚无,而他,此生都不会放开。



 番外4 后宫风波1

晨曦透过窗棂映照到房里,层层的帐幔之后,可见到床上有两人相拥而卧,交缠的黑色的发,相似的两张俊美的脸庞,差别只在于,一个是成年的男子,另一个则只是少年。

搁在祁溟月腰上的手微微动了,祁诩天睁眼看着怀中之人,如平日一般,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怀里的少年没有睁眼,嘴角却微微扬起,“父皇今日为何没有早起?快近早朝之时了。”

“看溟儿睡的如此香甜,便不想起身了,想让你多睡片刻,”祁诩天抚着他的发,又在他的眉间落下了一个吻,“父皇如此替溟儿找想,是不是该得些奖赏?”

戏谑的话音与轻佻的搁在下颚之上的指尖,让祁溟月轻笑着睁开了眼,与祁诩天含笑的眼眸对视,凑近了过去,覆上了自己的唇,清晨的深吻最易挑起情念,只是片刻,祁溟月便移开了唇,“不可继续下去了,一会儿父皇还要早朝。”

祁诩天却意犹未尽的又把他抱紧在了怀里,吻住了他,微热的气息从唇边移到颈侧,在祁溟月耳畔拂过,“这些时日那些个大臣又不安分了,只管让他们等着,还是我的溟儿更重要些……”

“那些大臣近日又如何招惹父皇了,太子之事已定,还有何事?”揽住了在颈边亲吻的祁诩天,祁溟月挑眉问道。

自从父皇立储,他登上太子之位,大臣们安分了不少,此事已定,还有何事能让他们闹腾的?

“太子初立,该是考虑太子妃的时候了,即便不立妃,为了太子的将来考虑,也该先收几个房中人才是。”复述着大臣们所说的话,祁诩天勾起了一丝冷笑。

虽说十五之龄是可收房了,寻常人家的公子也都有了自己的侧室,但溟儿是他的,哪里容得旁的男女来分享,纵然只是个名分,他也不会答允。

听了他所说的,祁溟月终于明白,为何父皇会不悦,“那父皇是如何答复他们的?”想当然的,此事绝不会让这个霸道的男人答应。当然他对此也毫无兴趣。

“溟儿还小,此事不急。”邪笑着,祁诩天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又逐渐往下抚去,在将要触到他腰腹之下的敏感之处时,被祁溟月阻住了,“父皇……”咬牙吐出了两个字,他不知道在这样下去,他们两人今日是否还赶得及午膳之前起身。

祁诩天这才放开了手,在他腰间轻捏了一下,起了身,“今日早朝溟儿可要同去?”

祁溟月摇了摇头,“那些大臣还是留着给父皇吧。”他可不愿应付那些大臣,眼下他虽是太子的身份,但并不是日日随着父皇上朝,若是没有重要之事,他也乐得清闲,省去了上朝的麻烦。

“那便需午膳之时才可见到溟儿了。”祁诩天穿妥了衣袍,颇为遗憾的走近了床边,在祁溟月唇边吻了一下,说道:“今日午膳在御书房吧,父皇等你一同用膳。”

见他点头答应,祁诩天出了房门到外间唤了红袖和莹然取来洗漱之用,祁溟月在内间听着外头的声响,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瞧了瞧仍在床上躺着的自己,不由露出了笑意。

这些年来被宠着护着,他已是越来越疏懒了,而这些全是父皇纵容下的,因为他的纵容,自己也都习惯了这些。

思及那个自幼时起便时时相伴的男人,祁溟月起身下了床,父皇为朝中事务而繁忙,他又岂能只是享受安逸,社稷江山有父皇打理,他便将江湖上的那些打理好了吧,或者该去蒋瑶之处多看看,那些情报消息,需解决的事件之类,到呈给父皇之时,可少去一些。

=

接近正午之时,早朝散去,众位大臣下了朝,经过御花园,见了在亭内闭目安坐的少年,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因立储之事,有皇子被废黜,也有不少大臣受了牵连,这些全是因为这位二殿下,如今的太子。太子殿下并不经常出现在众人眼前,除了上朝与议事之时,难得一见。

见到同僚停下脚步,有初上早朝的大臣不由觉得奇怪,一起往御花园内望去,看着那个凉亭之内面容俊美,出众不凡的少年,疑惑问道:“各位大人为何停下了,这个少年……”

“嘘,这位是太子殿下!”对新来的同僚,有大臣连忙提醒,“太子殿下可不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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