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记事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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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神麒的行踪呢,你们是什么关系?”段悠笑得很是纯洁。
不答。
“哦,我知道了,他在你心里一定占着最重要的位置,你一定要找到他,不然你会发疯的是不是?”
沉默。
“不止会发疯,说不定还会死掉,嗯……你爱他。”肯定语气,不是喜欢他,是,爱他。
腐女雷达一向精准,而其中判断力最甚者,段悠属其中之一。
一片沉寂,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一声似哭似笑的回答。“是。”不是哭笑不得,是似哭似笑。无奈的笑,哀笑中哭。那么卑微,那么辛酸。
不是喜欢他,是——爱他。
听到了他的回答,段悠没有想以前一样两眼放光,兴奋激动,而是静静地窝在祀微怀里,心中一片酸楚。那一声“是”,包含了多少情感,像是垂死的人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即使漫长,即使孤寂,即使心中的光慢慢磨灭,只要还剩一点点就不敢放弃,即使接下去还是令人绝望的等待。
“祀微,我们放了他好不好?”扯扯衣袖,段悠问。
不动。
“祀微,放了他吧,放了他吧……”段悠抬起脸,45度仰角,泪光闪闪。
“你能确定放了他之后不会伤了你?”祀微沉默了许久,开口。从她阻止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离麒,我带你去找神麒,你不会恩将仇报吧?”段悠把这个问题交给当事人。
“只要带我找到神麒,我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离哑声道。
段悠看向祀微,“这样行了吧?”
祀微不咸不淡的说:“我说过不会把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祀微本就知道他们的事,即使这样,他还是心不惊,情不哀。他本就是到达仙境的妖,无情无欲很正常。
但妖终究是妖,不是仙。他始终料不到日后的结果竟是那样的惨烈。咳,这是后话了。
当段悠听到这话后,满头黑线。大仙真不给面子啊……
不过,她还是对离说了几句话,以至于离日后形影不离的跟着段悠这一行妖。她说:“他不说没关系,你就跟着他吧,反正总有一天他们会见面的,现在有了目标总比没头没脑胡乱的找来的好吧。”
离思忖了一下,觉得这主意虽然烂,但总比现在的处境好,于是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段悠又不知不觉地拐带了一头传说中的神兽回去。!(真像一人贩子啊~)
杨广继位
月落已经很久了,当段悠拐带了离回去后才发觉东方的那一片天已微微泛起了鱼肚白的颜色,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段悠一回到客栈倒头就睡,睡的惊天动地,昏天暗地。梦中,她仿佛回到了现代,那里有漫画,有小说,有电脑,有电视,还有万能的手机,最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她熟悉和重要的人。
离他存在的意义是找到神麒然后永远在一起。那么,她来到这个地方的意义又是什么?只是无聊的混下去么?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她活在古代,从来没有融进这里的生活,虽然这里有曾经令她感动的亲情,亲人朋友的关爱,可是,这里终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地方。她把穿越后的一切事情一直都当做一场游戏,可玩游戏也不像她这样的吧,人家至少还有个攻略,可她呢?一片迷茫。
她,该怎么办?她,好想回家……
段悠这个没心没肺外加神经粗壮迟钝无比的女人终于在一个令人感不到任何悲伤孤寂的大白天里觉得孤独空虚,真是,无比强大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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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伏夜出,指的就是段悠这种不健康的生活作息,每到太阳只露半个脸在山的那边时,段悠就很准时的起床,在月上眉梢时就到处跑。段悠对皇宫尤其的情有独钟,一会儿遛到这个妃的殿,一会儿又跑到那个嫔的宫,吓一吓那些美人,看看花容失色究竟是啥样。唯一让段悠感到遗憾的就是没能把杨广毒打一顿,只因为他是下一任帝王,身上的帝王龙气很重。
记得祀微抱着她一靠近杨广时,杨广身上那一条浑身泛着金光的龙张牙舞爪的就冒了出来,身上一股威压之气扑面而来,使得她呼吸不畅。和妖混久了身上沾点妖气很正常,可祀微大人也是妖么?段悠一直认为祀微是仙来着,可是祀微大人也对那龙帝之气微微皱眉,说是任何邪物不得干扰人间定律,这个人气数未尽。
“祀微不是神仙么?”段悠当着杨广的面问。
“不是,我是妖仙,不是神仙。”祀微平和淡雅地回答。
段悠很天真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问:“妖仙?那祀微的真身是什么?”
祀微露出平淡的微笑:“这个迟些时候再告诉你罢。”
???段悠一脸困惑,为什么现在说不行?
这时,离怯怯的从后面走出,看了会儿杨广,而后羞怯无比的细声道:“祀微大人,悠,那个二皇子看上去很生气……”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生气!
杨广那双阴鸷的眼睛盯着三人,不,应该是三妖,这三只妖里除了当初与他立下契约的离麒,其余的,他不认识。
当初离麒并未认杨广为主,只是与他立下契约帮他破除落神村和地下宫殿残余的法力和结界,夺的神女而已。而离麒则把落神村里那些人的精魂吃掉,落神一族的精魂不似那些凡人,只要吃掉一个落神精魂就相当于吃掉十个凡人的精魂,是大补之物。而段悠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责怪离,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而且她也不是一个苛怀过去的人,因为她终究是要回去的。
段悠一直相信她能回去,回到属于她,真正的家。
段悠看着满脸阴戾的杨广,笑道:“那个,神女就交个你保管了,谢谢哦,有空我会常来玩的。”话落,就示意祀微带她回去。
离羞怯地急道:“那他要怎么办?”
段悠又瞥了眼那条张牙舞爪极其嚣张的金龙,随意道:“交给你处理了。”
“这样啊……”离低柔应道。抬头,纯情而羞怯地看着杨广,“好啊。”
段悠摆摆手,让祀微抱着离开了。
杨广一脸阴寒地看着眼前这羞怯的女子,戒备道:“你要做什么?”
离像是被吓着了似的低下头,却是轻轻上前一步,低柔道:“没什么,你不是要做皇帝吗?我便让你做皇帝吧。”
仁寿四年七月,文帝病逝于大宝殿,太子广即位。
当段悠听到文帝病逝的消息时,翻了个白眼。病逝,古代皇史常用词。那个杨广真是没有新意啊……杨广真狠,为了个位子杀兄弑父,这足以见得皇帝这名号很可怕。自古皇位多染血。
段悠看着窝在狐狸姐姐怀里的宝宝,伸出越发粉嫩的手指戳戳他的小脸,笑眯眯地道:“宝宝啊,虽然你和离有仇,可也不用整天一声不吭的赌气啊,其实你们可以好好和睦相处的。”
宝宝性情低落地瞥了她一眼,继续背朝段悠,不吭声。
哎呀呀,耍脾气,闹忧郁?
段悠看看正在进行非暴力不合作的宝宝,无语。不就是离把他变成了个婴儿吗,不就是她不同意祀微给他解除封印吗,用得着闹忧郁吗?宝宝还是个婴儿就拽的像什么一样,如果恢复了真身法力还不上房揭瓦?这么一想,她更加坚定了不给宝宝解除封印的决心。
宝宝用包含委屈泪光闪闪的双眼又瞥了一眼段悠,继续无声抗议。
……段悠决定继续无视那个目光。曾经有一个学理科的同学说过:请不要45度泪光闪闪的望向身为LOLI的我,我会90度俯视你。
宝宝用余光再瞥一眼段悠,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不由得一阵沮丧。恶狠狠地看着微微弯腰低眉顺目穿着淡粉色女装的羞怯男子,心里一阵懊悔。当初认为眼前这个家伙是个羞怯无害的女子一时心软将他放出镇妖山,没想到将他放出后非但不感恩戴德还阴他一招,将他变成此番模样。但这还不是他觉得最愤怒的事,最愤怒的竟是眼前这小家碧玉怯弱无害的妖是一个男子!枉他为神几百年啊,竟分辨不出是雌是雄,真是倍受打击。
段悠慢吞吞地踱步到祀微怀里,软软地窝着。祀微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唇含淡淡微笑。
总有一天,他们会和好吧。段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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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广即位,次年改元大业。隋炀帝自继位以来连征高丽却终以失败告终,此次征战损失极为惨重,国内起义更是沸腾,但炀帝却始终无动于衷,积极广纳财物以备来年再征高丽。可此时山野路上已是饿殍一片,饥民疯狂争抢路过的富家游人,努力搜刮可以换粮的财物,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都赤红着双眼,眼中透着浓浓的疯狂。
扩充物资征高丽也就罢了,可他还念念不忘再下江都游乐,开凿运河,沟通帝都与江都的水路,还让百姓沿河栽种杨树绿柳,河岸设置许多驿站,每两座驿站建一座离宫供其休息。
隋炀帝一个人玩也就罢了,可他还带上三宫六院、诸王公主、僧尼道士、各国使者、宫廷侍卫等等杂七杂八的人,阵容豪华得让人恨不得生食其肉,痛饮其血。
这样子整,国家想不亡也不行啊~~~
段悠看着那只豪华大船,心里替人民默哀。当初离让杨广继位她没什么意见,这让宝宝很是吃惊,连祀微面上也微微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也是,没有谁会无条件地帮一个和自己有嫌隙的人,更何况是杀亲灭族不共戴天的仇人呢?可是段悠知道,在历史上有一个叫杨广的皇帝。而她又是一个热爱历史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党的孩子,不会任由个人喜好而把这段历史抹杀掉。而且,谁又知道改变了历史会不会改变未来的轨迹亦或是抹杀未来的存在?
所以,杨广称帝与其说是顺应历史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分、离
自段悠从落神村出来后已有四年。四年来,段悠无时不刻都在关注那些很是出名的和尚道士。根据穿越黄金定律,一般传说中的出名和尚或者是道士有百分之八十是能否回家的关键因素或是向导。
而离与宝宝他们很好奇,但好奇也只是好奇,血淋淋的例子曾经告诉他们,好奇是会杀死猫的。
段悠从来没有把她心底的秘密明白的告诉过任何人,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or妖or神相信的。她曾经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宝宝关于时空是否能够联系的问题,但是宝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从未听过这种荒谬的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世界岂不是乱了吗?”
连神仙都不知道啊~~~那她是怎么穿的?还有,那个惊鸿一瞥的身影,那个人怎么也穿了?或者,只是单纯的长得相似?可这也太相似了吧,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走路的姿势也一样……
也许是因为还未长大,所以需要一个了解自己的人陪伴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里,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十二岁的段悠出落得越来越像她在现代十二岁的样子,依旧是不显年龄的娃娃脸,适合发挥她万年LOLI的强大力量,这也是别人在看祀微抱着段悠不觉奇怪的原因之一,不但不觉奇怪,而且还觉得理所当然。所以说,LOLI的福利是非常好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和妖混得太久沾染了妖气的缘故,那张LOLI脸总是透出些许异常的艳丽之气,使得段悠看上去除了让人觉得可爱之外还感到明艳异常,让人深深感叹这孩子长大之后必定是个美人。
可惜,她再也长不大。
夏日炎炎,知了鸣叫,惠风和畅,空气中带着点淡淡的清凉荷香。不管民间再怎么疾苦,也不会感染到这奢靡的皇宫。段悠自杨广登基以来就住在这皇宫里,不愁吃不愁喝。有事没事找些宫女说说美男和美男们的那些事儿,心情愉悦时出去和那些和尚道士扯扯释迦牟尼成佛前的功德,偶尔调戏调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宝宝,实在不行就直接窝在屋子里宅上一天。这小日子过的是贼滋润的。
荷花池旁,段悠半眯着眼极其闲适的靠在华丽柔软的贵妃椅上欣赏着水面上那两只不知是鸭子还是水鸟的禽类。
祀微拈起一块栗子糕送至段悠嘴边,段悠慢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啊呜”一口就把栗子糕咬到嘴里,慢慢悠悠地咀嚼,再慢慢悠悠地咽下,而后朝祀微露出一个很甜美很满足的笑容。
祀微面上浮现出温雅的笑容。
不远处,窝在狐狸姐姐怀里的宝宝看到这一幕后翻了个白眼,旁边的离羞羞怯怯地看了一眼宝宝,随即垂下眼睛问道:“大人和悠的感情真好,他们什么什么时候就在一起了呢?”
宝宝四年来在段悠的可以调解和暴力镇压下对离得态度已无先前那么生硬和仇恨,可他还是不能接受离得伪娘扮相。他瞥了一眼低眉顺眼柔弱似水的某只雄性,没好气地说:“别问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