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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浮生小记-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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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将来给苘儿的几个孩子和旭儿他们每人一些,虽然知道他们都不缺,但还是留着做个念想吧。”

    虽然卢四夫人说的话卢八娘几乎没有赞成的,但她完全明白卢四夫人爱自己,为自己打算的好心,再不插话,只静静地听着,在内心体味着母爱的温暖,她好喜欢这种感觉。

    在城外卢府住了一日,卢八娘再回京城后就准备去探望孟白,可是孟白却先一步到了淮北王府。

    十多年没见了,一眼看去,卢八娘不由得吃了惊,“你生病了?怎么这样瘦?”

    孟白其实比卢八娘大不了几岁,与司马十七郎年纪相仿,但是眼前的孟白手柱木杖,身形瘦削,面容苍白,神态憔悴,看似要比看起来还英武的淮北王老了十岁以上。

    “没什么大病,就是染了一场风寒。”孟白也端详着卢八娘道:“听说你前年和去年各病了一场,都很严重,我一直很担心得很,现在倒看不出,还是与过去一般。”

    “哪里真能与过去一般,”卢八娘谦虚地说,但她还是在心里暗暗得得意了一回,她病好后尤其注意养生,司马十七郎又对她特别温柔体贴,竟然恢复得特别好,体态略丰,肌肤莹润,甚至变白了的头发都重新变黑了。就是不施粉黛,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上下,比起孟白真是年轻多了。

    但是她就是在孟白面前也不肯说起自己的私事,只是关切地劝道:“到了中年,总要好好保养才对。”

    “到如今我才明白,老话说的‘酒是穿肠□□,色是刮骨钢刀’果然一点错都没有。”孟白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原以为自己能把握住自己,没想到后来还是失去节制,结果今年大病一场,才突然发现身子已经掏空了。”

    卢八娘也曾听闻孟白开了剧院后,整日与人沉湎于酒色,生活愈加糜烂,但原以为他只是为了以此表明与世无争的态度,显示士人的风采,免除皇上的疑心,但没想到他竟然真地沉迷下去了。

    “你是受我们连累了,还真不如也跟着我们到淮北,在那里做一个官员也好,当个文坛领袖也好,总胜过在京城混日子。”

    “我以为历史不会改变,淮北不会被朝廷收复的,真没想到你和十七郎竟然成功了。”孟白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虽然有些遗憾,但总归没有像你们一样经过那么多的磨难,我在京城的生活一直很优越轻松的。”

    孟白的话里似乎还带了些同情,可卢八娘却有不同的感觉,她本就是宁可付出辛苦又喜欢有所收获的人,更何况她觉得如果自己留在京城一定不如在淮北开心。不过,人总是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追求,不能勉强。

    于是卢八娘公平地说:“磨难肯定是没少经历过,但其实回首一看,收复淮北和河北也没有那样难,毕竟民心可用,军心可用。而我们在其间并不只是受到了磨难,更多的还是胜利后的喜悦。”

    “对,你们是胜利者,胜利者永远有话语权的。”孟白带了些小小的失落,他就是再秀他这些年的优闲生活,也得承认在人屋檐下的日子与自己做主总归不同的,但他还是豁达地笑道:“司马十七郎呢?”

    “被皇上招到宫中商议国事去了,”卢八娘便也是一笑,并不煊染皇上自从听到司马十七郎亲口说还要回淮北去,就对他异常亲热,比如今天一早就派了人,一定要将十七郎请到宫中去议事,“大儿子也跟着他去了,两个小的去京城各处转转,见识一下江南名城。”

    卢八娘其实是个宅女,一向不喜欢闲逛,孟白也是知道的,所以也笑道:“如此看我来得正好。”

    “是啊,我本想等十七郎回来后一起去孟府探病,没想到你病已经好了,又亲自过来。”卢八娘叹道:“在这个世上,除了家人最牵挂的就是你。”

    “我也牵挂你,但是这样急着来还真不是我的本意,”孟白道:“昨天你们刚从城外回来,崔氏就逼着我来淮北王府,我一再说你们从外面回来肯定要休息才推到了今天,这不一早就被催着出来了。”

第百十九章 识人不明孟白嗟叹爱女心切崔六设宴〔一〕() 
崔六娘与卢八娘一直没有太多的交情,关系也只是一般,她什么时候对自家有了这么深的情谊了?卢八娘不由得奇怪地问孟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入城那天,世子不是将慧娘和松儿送回家里了吗?崔氏见了一面硬是说世子看上了慧娘,逼着我前来探问。”孟白将手一摊做无奈状,“今天也是巧,十七郎没在,否则我还真不好直截了当地开口。”

    对于孟白,卢八娘也要比对其他人坦率多了,“崔六娘没看错,旭儿是很喜欢慧娘,但是你总懂得儿女的亲事我们总不能包办,还要他们慢慢多了解,自己决定吧。”

    “我还以为崔氏一心巴结权贵自己脑补的呢,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孟白一笑,直爽地说:“但愿慧娘能真与世子成就这门亲事,也免得我一直被埋怨。”

    当年皇上有意选孟白的嫡长女当继后,可是孟白当然不愿意把花季的女儿嫁给比自己还大的老头子当填房,便在皇上下旨前火速将嫡长女嫁给了崔家的长房长子——也就是卢七娘所生的遗腹子。

    在世人眼里,孟白的嫡长女虽然能成为将来崔氏的掌家夫人,但是比起皇后之位,总是差得太远。孟白可能就是为此被崔六娘埋怨,不过这样的事情,在这里也只有卢八娘能够理解孟白了。

    “你不必与崔六娘计较,毕竟她的思想是这个时代的,总以为皇权至高无上,能做皇后更是无尚荣光。”卢八娘劝道:“你可以把道理讲给她听,陆后丁后的下场还不够惨?固然你不会如丁相般折在朝中,女儿不会被废,但皇上身子一向不好却是真的,说不定什么时候皇后就成太后了。”

    “唉,我原来也这样想,但是你还不知道,我被你的堂姐卢七娘骗了。”孟白深深地叹气,“我这次生病就是因为发现了事实,崔家姑爷身子一直不好,现在快撑不下去了,女儿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成了寡妇。而皇上,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活着呢。”

    “不行了?”卢八娘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马上又想到当年在卢府的花园里见到崔家大郎时发现他身体极弱,唇色乌黑,似乎有先天性心脏疾病,“是不是卢七娘的儿子身体有问题?”

    “是,我也才弄清不久,崔家姑爷与他的父亲一样,从小身体就特别弱,好不容易才养大,当年他的父亲才活到十六七岁,崔家姑爷只是比他父亲发病晚了几年而已,估计是一种遗传病。”

    “卢七娘在我急着嫁女时,做出一副不畏皇权,帮我排忧解难才急着结亲的样子,成功地骗过了我,直到姑爷病情严重到了再也瞒不住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她就是骗亲。”孟白气愤地说:“现在崔家姑爷命不久了,可怜我女儿还不到二十。前些天崔氏差不多疯了,天天与我吵,我也是心里窝火才染了风寒。”

    大约是说出来后心情放松一些,孟白开了个头就没停下,“我病成那样,崔氏不但不肯前来照顾,只是每天遣个仆妇人来问侯了一句,做做样子而已。可自从那天看到了世子,觉得我还是有利用价值,态度才缓和下来。不但来见我,还送了点心过来,看我好点就不停地催着我来王府探问。”

    真看不出一向沉默寡言、温柔和顺的崔六娘能这么狠,不过卢八娘也理解,女人被逼急了是会比男人还要狠的。

    孟白倒还是很讲道理,并没有把责任全推到崔六娘身上,“唉!也不能完全怪崔氏,她生的二女儿亲事也没结好,所以心里才恨我。”

    很多人说女子出嫁是第二次投胎,确实是非常形象的比喻,嫁好了自然或富或贵,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嫁不好的则有各种凄惨,甚至也能听到刚成亲的小媳妇没多久就丢了性命。在青年男女自己不做主亲事的时候,作为决定者的父母确实是有责任的。卢八娘只得叹道:“你也不想女儿的亲事不好。”

    “是啊,崔家姑爷有病的事,崔六娘从小长在崔府都不知道,我怎么又能知道呢?”孟白向卢八娘诉苦,“你那个堂姐还是个恶婆婆,女儿肚子里刚有喜信,她就急着在姑爷房里放了人,结果嫡长女和庶子庶女差不多一起生出来的,然后更是放开了,几年间庶子就有七八个。现在姑爷要不行了,我女儿还只有两个亲生的女儿。卢七娘实在是太可恨了!”

    卢七娘绝对是一个有头脑会谋算的人,她为了给自己唯一的儿子娶个好娘子毫不犹豫地骗了孟白不说,可是就连小姑子崔六娘也骗了,实在是腹黑加心狠。不过卢八娘看来,人为自己的利益做些坏事实在太常见了,所以除了同情孟白还能怎样?就是骂卢七娘又有什么用?

    “对于崔氏所出的二女儿,我心里最愧疚。”孟白告诉卢八娘,“当时崔氏看中了一个士家子弟,我因为知道那人房里有不少美姬就没有同意,而在庶族为女儿选了一个优秀的寒门子弟,心想女儿一定能过上夫妻恩爱的幸福日子。”

    “结果是寒门子弟飞黄腾达后却更不堪吧。”卢八娘淡然地说,对于世情,她的洞察能力一向超强。

    “是啊,我助他有了名声,当了官,可是他却把我的女儿冷落在一旁,还振振有辞地说孟府里也是一样的,真是气死我了!”

    “总之,现在孟府里就没有一件让人心里高兴的事,”孟白突然间又想起前两天发生的情况,“其实孩子们去迎接你那天,你就已经都猜到了吧,十七郎是不是背后又说我了?还没进京城呢就给他看了笑话。”

    孟白病了,以淮北王府与孟府的关系,孟府派人迎接淮北王入京是应该的,但是一家人偏偏分成了两批,孟鹤没安时下的规矩到长亭外迎接淮北王驾,而孟松只能在嫡姐的带领下出面,嫡庶之间的隔阂直接就暴露在世人面前,在当前的时代中确实是个大笑话。

    “我病了,一时没精力管,结果两伙子人就各怀心思,弄出这样的事。”孟白摇着头说:“我为什么后来整日在剧院这边住,也是真讨厌她们每天打来打去,吵得我没有片刻安静,所以才放纵自己。”

    卢八娘想说做事做人都不能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但是她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言语锋利,时不时地批评孟白的卢八娘了,又看到孟白的惨状,也不忍让他更难过,便轻声问:“如果卢七娘的儿子果真不行了,那么你可以让女儿再嫁,还有嫁到庶族的女儿,也可以和离的。十七郎的嫡长姐湖阳郡主就是三嫁,现在过得很不错。”

    “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慧娘还没嫁,女儿和离再嫁肯定会影响慧娘的亲事,”孟白道:“再者湖阳郡主毕竟是宗室女,我们怎么比得了?寻常的女子和离再嫁都没有那样容易,崔氏就第一个不同意。”

    这当然也是事实,世间的律法规矩,甚至道德都对权贵要放松一些,湖阳郡主又是那样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别人真不一定能学得来。

    孟白诉了半天的苦,最后认真地对卢八娘说:“所以我真希望慧娘能与你的儿子结亲,毕竟你总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婆婆一样,为难儿媳,给儿子房里塞美人。”

    “可是我也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婆婆一样不问儿子就擅自决定儿子的亲事。”卢八娘道:“旭儿的亲事总还是要他自己做主,你也懂得,我希望他能够找到携手一生的伴侣。”

    “你能如此严格的管好儿子可真不容易。”孟白真心地赞道:“我原本也想让孩子们不要学我,洁身自好,但是几个儿子却在成亲早就通晓了儿女私情。唉,有些事很难管得住。”

    卢八娘对于孟府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那天捷儿教导顺儿不让他多与孟鹤来往她之所以没有反对,就是听说孟鹤虽然颇有文采,但京城的花楼他差不多逛遍了,又处处留下诗句,已经不只是风流了,这样的人并不适合与儿子们来往。

    “也不只是我一人之力,十七郎对儿子们要求也极严格。”卢八娘没有说出的是,言传身教有时要比高压政策还要重要,淮北王府里从来没有鸢歌燕舞、花红柳绿的氛围,所以儿子们也都没有别的心思。

    “我懂得环境很重要,也许我当年就不应该办剧院,孩子们从小跟着我一起看戏,耳闻目睹就学成了这样,怪不得当年孟母要三迁呢。”孟白并不是不知道,而且他还自我嘲笑道:“所幸现在的时代对男人这方面还是宽容的,我的几个儿子娶亲还都顺利。当然女儿们出嫁更是没有问题,京城中有很多人家都愿意与孟府结亲呢。”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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