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特工-第6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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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道:“不干嘛?”
郑佩琳道:“不干嘛你干嘛不让人家把树给切了装走?”
严小开道:“这树我留着有用的。”
郑佩琳没好气的呼喝道:“你留着有用?有什么用?留着做棺材?别说这棵树根本不够做棺材,现在可都火葬了!”
严小开无爱的看他一眼,也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直接道:“反正我就有用,你别管我!”
郑佩琳气急,“好,我不管你,反正天黑之前,你要不把这树给我弄走,你以后别吃饭,就吃这棵树,直到吃完为止!”
旁边的一班工人听得大寒,这小伙子又不是树獭,这样吃法恐怕消化不了吧,而且这棵树重达好几吨,他得吃到猴年马月啊?
严小开却并不在意,和这女人接触的时间虽然只是两天还不足,但对她的性格,多少已经有些了解了,这女人脾气虽大,可是来得开,去得也快,说得不好听,就像个屁一样,响过一下就消失了。当然,要说得好听,那就是直性情,直来直去,从不会绕弯弯肠子。
郑佩琳见严小开闷声不吭,不解释不掩饰也不编故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好自顾自的走到门边的花圃前坐下来,只是屁股挨着地的时候,却不由疼得暗抽一口凉气!
坐下之后,目光一瞥,发现严小开正走向自己,以为他是要过来给自己道歉,向自己说好话,这就冷哼一声,把头扭向别处。
谁知道严小开到了面前后,竟然停也不停,径直的走了过去,停在了正在指挥着工人的程叔身旁,对他耳语几句。
程叔听完之后,脸上明显浮起疑惑之色,然后就掏出了手机打起电话来。
看着两人神神秘秘的样子,郑佩琳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很想把程叔叫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可是臀下的疼痛不停的刺激着她,使她又失了这个性质。
大约是半个小时那样子,门前来了一辆别克商务车,从车里下来六个男人,其中两个是西装革履,另外四个穿着蓝色的制服,制服的左上角有一个“庞统”的字样标志。
郑佩琳很疑惑,这些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
严小开与程叔见了这几人却立即迎了上去,然后握手攀谈起来。
郑佩琳这下终于再忍不住好起心了,咬牙站起来凑上前去,然后问自己的管家,“程叔,这些是……”
程叔赶紧给介绍道,“小姐,这位是庞统红木家具的庞老板!老庞,这是我们家的小姐,姓郑!”
程叔这么一说,郑佩琳立即就想起来了,庞统红木家具,在海源乃至于广省,甚至是全国都极具名气的,他们出品的红木家具相当的正宗,用的都是珍贵红木,造型优美,庄重典雅,做工精细结构严谨,不但实用,而且具有观赏与收藏价值。
只是,她却弄不明白,这位海源家具业的龙头大鳄怎么跑这来了呢?
尽管心里疑惑,但她还是礼貌的伸出手道:“庞老板,你好。”
庞统的目光瞬即就被姿色绝美的郑佩琳所吸引,赶紧伸出手道:“郑小姐,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郑佩琳失笑,心说我有什么大名,真是拍马尾都分不清马头和马脚。
寒暄过后,郑佩琳这才悄声问自己的管家,“程叔,这是怎么回事?”
程叔摇头道:“小姐,我也不太清楚,是严少爷让我把人找来的。”
听管家这么样,郑佩琳立即就瞪向严小开,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在质问:姓严的,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严小开迎向她,脸上却还是那副无辜又茫然的欠揍表情。
庞统这个时候就问:“老程,这么急的把我找来,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关键呢?”
程叔笑道:“老庞,找你的不是我!”
庞统愣了一下,转向郑佩琳问:“那是郑小姐?”
郑佩琳摇头,同时她旁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庞老板,找你来的人是我!”
庞统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穷
鬼,因为这人虽然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可是身上穿着一件地摊上十元大甩卖的廉价掉色t恤,脚下踩着一双破了边的回力鞋,反正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超五十元那种!
一时间,庞统就疑惑不止,回头看向程叔,“老程,这位是?”
程叔解释道:“这位是严少爷,是我们家小姐的朋友。”
庞统释然,心里却还是十分不解,能做得了郑家千金大小姐朋友的人,多半都是非富即贵公子哥儿,这小子怎么打扮得这么寒酸呢?
不过他也不敢小觑,因为现在虽然有很多富二代在网上炫富,但也有很多富二代是低调做人的,眼前的恐怕就是后者,所以忙道:“严少,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呢?”
严小开一笑,凑上前来一把搭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找你来,肯定是有好处益你了。没什么事,敢打扰你这样的大老板吗?”
庞统现在家大业大,而且分分钟几万元上下,敢这么随便的搭他肩膀的人还真不多。
严小开的举动,更让他确定眼前的是一位装穷的富二代,于是就讪讪的,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道:“严少,请问有什么关照?”
严小开攀着他往大门口走去,“来,咱们这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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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坐地起价()
严小开把庞统拉到门前的时候,便问道:“庞老板,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庞统道:“承蒙一些朋友关照,还能混口饭吃吧。”
严小开道:“那红木现在的市场呢?”
庞统道:“年初的时候稍为有些低迷,但勉强还算是稳步增长的阶段。”
严小开点点头,又问道:“那红木的价格呢?”
庞统有些疑惑,这厮问东问西是要干嘛呢?心里多少有些警惕,这就道:“我做的红木基本就几种,了解得也很有限啊!”
严小开淡淡一笑,“那你就和我说说你常做的那几种是什么价格吧?”
庞统沉吟一下道:“我做的进口原木比较多,国内的只有东北的乌木,价格每吨在一万左右。缅甸的奥氏黄檀,价格在一万五左右。老挝的花梨木一万五左右,南美洲的微凹黄檀,在两万左右……”
严小开默默的听着,听了一半就摆手道:“这些都很便宜嘛,有贵一点的吗?”
庞统道:“贵的也有,像是东南亚的交趾黄檀,那就要去到八万一吨,马达加斯加的卢氏黑黄檀,价络每吨就去到十五万……”
严小开又打断他,“再贵一点的呢?”
庞统皱了皱眉头,“更贵的,那就要数印度的檀香紫檀了,价格去到一百万以上每吨,还有越南的越香枝术,五百万一吨。”
严小开点了点头,却并不说什么。
庞统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严少,请问你问这些做什么呢?你也是做红木生意吗?”
严小开笑笑,摇摇头,“我不做红木生意,不过我现在有一棵红木想卖给你!”
庞统道:“哦,在哪?”
严小开指了指地上,“嚅,你脚下踩的这棵不就是吗?”
庞统低头一看,不由愣了愣,因为他的脚正踩在一棵直径约有三十公分,长达五丈的大树,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只是越看就越疑惑,后来还伸手去摸了摸,用鼻子嗅了嗅,最后脸色不由骤变,双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好一阵,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震惊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淡笑着问:“严少,你说个价吧。”
严小开淡淡的问道:“庞老板是行家,这价钱由你来开才合适!!”
庞统沉吟了一下,又再打量一下严小开,然后道:“五十万吧!”
在旁边听见两人谈话的郑佩琳与程叔及一班工人不由吓了一跳,因为谁也想不到一棵毫不起眼的木头竟然会值这么多钱。
郑佩琳的脸上也浮起一阵愧色,因为她刚刚还说这木头留给严小开做棺材哩。
五十万的一口棺材,恐怕她百年以后也没这么好的福气吧?
只是,让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严小开听了庞统的报价后,想也不想的挥手道:“不好意思,庞老板,你请回吧!”
庞统的脸色虽然不变,心里暗暗叫糟,这回恐怕是遇着行家了呢!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道:“严少,我这个价钱已经是很实在的了……”
严小开冷笑着打断他道:“是吗?庞老板,你说你开的这个价钱最实在,那要不我把海源市各大红木家具的老板都叫来,让他们看看你开的价钱是不是最实在?”
庞统脸上白了一下,讪讪的道:“嗯,这个……或许我是看走了眼,不过幸好,我把我家具厂的大师傅也带来了,我让他们再看看。”
说罢,他就冲带来的几人使了使眼色。
几人会意,赶紧的凑上前去,对着那棵刚砍下来的大树研究起来。
没多一会儿,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师傅站起来,走到庞统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庞统听完后微微点头,然后才走过来对着严小开赔着笑道:“严少,你这棵树我的师傅已经看过了,确实是青龙木无疑,如果这树是从老挝,缅甸,再或者是越南过来的,那可值老钱了,少说也能卖个五六百万的,可我知道,这棵树是你从这个院子里刚砍下来的,本地出产青龙木,整个海源城,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没有谁敢要,就算要也不可能给你大价钱,你看看,这木头空心的……”
严小开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庞老板,你不用说那么多的,你就直接说价钱!”
庞统故意沉吟了一下,才道:“这棵树,我最多就只能给到你一百二十万。”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惊,因为谁也没想到让师傅们一看,竟然就凭空多出了七十万。
只是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纵然是庞统报出了这么恐怕的天价,严小开仍是想也不想的道:“庞老板,你还是请回吧!这木头我还是让别人来看看,要不然就像我这个郑同学说的,留来给自己做棺材。”
郑佩琳听了,一阵脸红耳赤,幽怨的瞪他一眼。
庞统却是急了,赶忙道:“严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严小开没好气连声喷道:“庞老板,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既然敢劳动程叔把你叫来,那就证明我不是外行,可你偏偏要和我说行外话,说什么这树是空心的,所谓十檀九空,十檀九空,你的家具厂里那么多檀木,你倒是找一根不空心的我看看?而且你既然是红木家具业的龙头老大,你也应该知道,这种青龙木是什么品种是吧?它叫做金星紫檀对吧?属于青龙木之中上好的一种没错吧!这种树在古代就稀有无比,现在不管它出产在哪里,照样也是珍贵得不行,还有,你知道唐代的皇帝妃子们睡的床是用什么做的吗?那就是用这种金星紫檀!”
庞统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极为精彩好看。其实他刚刚一蹲下来,看到树根的平整切口里隐约可见一点点的金星,还带着淡淡的沉香气味,立即就知道这是一棵紫檀,而且是极为珍贵的金星紫檀。
不过作为一名商人,他自然是非常奸滑的,报那么低的价格,一来是欺负严小开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以为他虽然知道这是紫檀木,却不知道它是金星紫檀,抱着捡漏的心思报了个低价,却没想到人家不但是个行家,而且是个资深行家,竟然连古代的龙床是什么质地的木材都一清二楚呢!
见严小开摆出了送客的姿态,庞统十分的尴尬,声音也低了下来,“严少,我承认,刚刚是我对不住,但有一些事实你却不得不承认,这虽然是金星紫檀不错,但它确实出自本地,这样价格上肯定要打折扣的,另外,它虽然有几吨重,可是现在还是生的,含有大量的水份,晒干之后,重量必定要大打折扣,如果你说按重计算的话……”
严小开又一次打断他,“庞老板,我也没说要和你论斤称啊,我就说整棵卖,你给个实价。”
“这个……”庞统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和另一个西装男交头接耳嘀咕一阵,接着才对严小开道:“严少,我和我的经理商量了一下,给你二百万,这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真的不能再高了,你知道买下你这棵木材,我们要冒极大的风险,而且这木头我要做成家具的话,也就卖二百多一点点,仅仅只是挣一点手工费!你看……”
一棵毫不起眼的破树,从五十万变成一百二十万,一百二十万又变成两百万,同围的人全都傻了,呆呆的看着讨价还价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