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红楼-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寇准!
没有杨果!
没有刘秉忠!
没有元好问!
但凡唐宋元明清的,一个都没有!
宝玉抓着书册,激动莫名。
他翻到学识等阶,也就是文人文位的那一页,仔细观看,细细品读,越发不能自已。
九是阳数的极数,儒家恰好分了九文位,分别是生员、秀才、举人、进士、学士、大学士、大儒、半圣、圣人。
点燃文火就是生员,才气天降,可以一目十行;生员腾起九九八十一把文火点燃文山就是秀才,可以纸上谈兵,一勾一勒都是威能;秀才火烧文山精炼文胆成为举人,可以出口成章;
都说好文人一身是胆,九座文山凝练成九颗文胆,成就进士文位。
进士无需出口成章,一言既出,万法相随!这,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宝玉往后翻看,见进士以后都是寥寥数言,不曾写说详细。
他走到一侧的长案书桌,在屏背椅上坐下,手指无意识抚摸文房四宝。
进士就能一言既出,万法相随,还能享受500年寿命,我有唐宋元明清五朝大家当作后盾,成为进士,不难吧?
宝玉眼睛睁大,瞳孔骤缩,突然攥紧毛笔。
何止是进士?圣人何其贤德,但我有唐宋元明清五朝大家当作后盾,成就圣人又有何难?集齐五朝大家于一体,敢说不比先贤!
想起圣人万寿无疆,宝玉的心脏就剧烈跳动,砰然似鼓。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我要成为圣人!”
袭人素来是贤惠的,也听不得这种大话:“别说圣人了,只要中了举人,老爷就要敲锣打鼓的上祠堂去感恩戴德。”
“你不信?”宝玉有点痴了。
袭人哄他:“信”嘴里拉长着音调,把炭盆端近了宝玉的书桌,“想做圣人就要读书了,没见哪个圣人不读书的。”
“读。”宝玉干脆利落。
他从桌上拿了本书,似模似样的摊纸、磨墨、执笔,突然傻愣了眼。
繁体字,他不会写。
。。。
。。。
宝玉摊纸、磨墨,执笔写道:“新书伊始,望求支持!”
但凡投票的、打赏的、评分的、书评区给热闹的,活该万寿无疆!
第2章 搪塞贾母()
宝玉把纸张一折,怄气似的道:“我要听书。”
这才是小宝玉的性子。袭人失望了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当下搬了杌凳坐在旁边,一字一句的读。
宝玉把前后勾串起来,遇见不认识的字就仔细记忆,可惜袭人识字不多,很有些他和袭人一起不认识的字。
“罢了,你去旁边,我要练字。”
袭人喜笑颜开,乖巧的搬了杌凳跑远处坐了。
没多久晴雯带着两个丫鬟走进来,淡蓝色细麻布打底,外面套了桃红色双襟短褂。跟她和袭人相比,这两个的穿着打扮才正像个富贵人家的丫鬟。
她和袭人的打扮,妥妥富家小姐的样子。
晴雯看见宝玉右手执笔像模像样,嘴上不饶人,“这是哪家的太阳从西边起来了,咱家宝二爷也会读书?不吃胭脂了?”
说着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凑过来要看。
宝玉连忙扯碎纸张丢进炭盆,火焰腾了一下,“不急看,你和袭人坐一起去。我练字呢,练不好字谁都不要看。”
指指随后跟来的麝月秋纹,“你们也去。”
“还挺有心气的,不吃胭脂了?”
晴雯不依不饶,把弄胭脂盒。
宝玉哭笑不得。
吃胭脂?
他盯着晴雯樱桃似的小嘴,让晴雯红了脸,啐他口往边上去了。
吃胭脂可不是直接吃的,要吃,吃的也是那樱桃小嘴上抹着的。
晴雯只是十三岁吧,这样小女孩嘴上的胭脂也吃得下去?不对,小宝玉才11岁,当真是个从娘胎里就风流惯的。
感叹一下也就完了,宝玉没心思想有的没的。他套了袭人的话,知道贾府满门狐妖,薛府一门青鸟,史王两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到底也是妖怪那种的。
这要是泄露了身份,剥皮抽筋还是点天灯可由不得他选。
必须作出个练字的架势来,要会写字,要写好字,这样才不露馅。
宝玉侧了下身子,摆出一副‘谁上前就烧书’的架势出来。
晴雯横着眼睛睥他一眼,哼哼唧唧打开食盒。
香气逸散开来,宝玉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肠胃饥饥漉漉。
晴雯和袭人看见他把纸张烧掉,就一人端着青花小瓷,一人抱着精巧的粥盆过来,香气更浓。
“粳米和糯米掺着熬的,养胃。”
晴雯嘴上不饶人,心底还是疼他,“我让柳家的加了些葛根粉、芝麻粉、柏子仁,又磨了半两参,最是养气不过。趁热喝了再写字。”
宝玉感叹贾府的奢华,闷了好几碗,见底了算完。
一连几日都是练字,袭人、晴雯和他亲近,到底是个守规矩的,也或许怕断了他上进的心,一直不偷摸乱瞧。
宝玉把炭盆挪远了些,又打开窗户,有点冷,总比呼吸看不见的烟气来的好些。
小宝玉的身子骨太差,事事都得注意。
对此宝玉很是怀疑过:要说贾府满门狐妖的话,小宝玉应该也是狐妖,不说身轻体健,有个健康的身子骨总归不是难事。
可他就是身子骨弱,不像妖怪,反而像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公子哥。
想问,不好问,只好练字。
正写着,袭人推门进来,踱两步又出去了,不多时响起晴雯铃铛似的嗓门:“我说宝二爷,您可别练了,再练袭人姐姐可要愁断了眉,哭得跟泪人似的。”
晴雯推门进来,双手卡腰,竖起眼睛喊:“你要练字也好,不该让袭人姐姐挡驾。这可好,姑娘院里的、夫人院里的,连老太太亲自来都给挡了,让袭人姐姐还活不活?”
宝玉把写满字的纸张扔进炭盆,端杯茶出去。
袭人眉眼还是那般俏,就是多了不少愁绪,她看见宝玉强作笑容:“无碍的,宝二爷吩咐了,袭人自然照做。”
宝玉把蓝瓷茶杯儿给她。自己的吩咐还真是苦了妙人。
袭人是个温柔和顺的,如桂似兰,她服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跟了自己,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吩咐她挡驾,还真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虽说是大丫鬟,还有个宝二爷贴身丫鬟的身份高人一等,但在贾母、王夫人,还有掌家媳妇凤辣子的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便是几个姑娘那,她也是招惹不起的。
袭人不接茶水,宝玉给她推过去,看着她喝了,笑问道:“今个有什么事了?晴雯你说。”
袭人扯晴雯,被晴雯一句‘二爷吩咐的’堵回去。晴雯推袭人坐了,这才卡着腰瞪宝玉:“别的也就罢了,还有地方说道。今个老祖宗递了话来,说林家姑娘进府,您怎么着也得露面不是?”
“林黛玉?”
“呦,您知道啊。那可是老祖宗的外孙女,您的姑表妹。您说说,这让袭人姐姐怎么拦?她倒是想听您的,还是推搪了,可我晴雯说句公道话,她躲不过老祖宗的三十大板!
咱当妖怪的也不是钢筋铁骨,三十个铁板子下去,骨头都碎成渣儿了。”
宝玉打了个哆嗦。三十大板?真狠!
晴雯斜眼睥他:“您给个话儿,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宝玉来回踱步,不断思量。
他有四个大丫鬟,除了袭人和晴雯,还有麝月、秋纹。那两个是说不上话的,一个乖巧,一个更加乖巧,早躲到了碧纱橱里去。
宝玉踱了几下步子,看见袭人一双俏目盯着他,张嘴就要替他说话,就猛一咬牙。
“去,为什么不去!”他笑得欢快。
躲不过就不要躲,伸头一棒子,缩头也是一棒子,怕卵!
他可是要做大文豪的人。
成圣!
赌是一赌,也要有点筹码不是?
宝玉没奔贾母暖阁,而是借着‘偷瞧林妹妹’的由头,让袭人带他把贾府走了一遍。
他没小宝玉的记忆,要是连自家有什么都不记得,可不在贾母那儿露馅。
晴雯是个尖嗓门的,吵架带她,这时候吧,自然留下看家。
他和袭人出门,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是看惯了的,倒是拐过去的一株报春花颇为奇异,引他多看了两眼。
袭人温言道:“二爷您这都忘了?这是老祖宗的报春花,花不开则春不至,金贵着呢。”
宝玉点头,忍不住再看两眼。这寒冬腊月的,报春花一截碧绿的茎子挂着三五绿叶,头上一朵花苞粉嫩,颇为奇异。
走过游廊是小小的三间厅,对侧是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就是穿堂,两边是抄手游廊。
两人好像赏景一般的走过去,遇见人了,都让袭人应对。
袭人是个会妥事的,得亏有袭人在,不让外面的奇怪。
过了垂花门,遇见的人就多了起来。
好在没遇见厉害的,只有个穿着紫绢打底、纱质对襟的让袭人矮了半头。
宝玉装成副‘不开心不理人’的样子糊弄,这人就笑行了礼,朗然去了。
袭人低声问道:“您连她都不记得了?”
宝玉说大话:“除了吃过胭脂的,二爷都不想认。”
袭人啐了一下,半嗔道:“这是老祖宗身边的红人,做人也好,唤作金鸳鸯的就是她。”
宝玉很无所谓的样子。
心里着实惊了一下,这金鸳鸯可不比旁人,红楼梦有四烈婢这号,除了晴雯、金钏儿、司棋外就是她了。
这贾府的人没见多少,四烈婢就见了一半,晦气。
走了不知道多久,方才看见三间兽头大门,从内往外能窥见两个大石狮子的一角。
宝玉看见门上规规整整布着黄铜大钉,横竖六行,眼神一闪刚要开口就见了娟纱帘的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驶过,浩浩荡荡好大的一排。
袭人笑道:“正是林姑娘的轿子了。正门是不入的,要进西边的角门。”
宝玉点点头,原路返回,径直去了贾母的暖阁。
暖阁的台矶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忙都笑迎上来:“宝二爷可算来了,得亏老祖宗念了几日。”
也有那玩惯了的耍嘴皮:“老祖宗找了几次都被搪了,这一听林姑娘来,巴巴的就跑来了。二爷难不成喜了林姑娘的胭脂,不喜咱姐妹的了?”
莺莺燕燕,群拱环绕,宝玉推说着急见老祖宗,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栊,一面听见有人回话:“宝二爷到了。”
宝玉颤了三颤。
他想起袭人的话:老祖宗修为高深,对三魂七魄也有很深的造诣。
要是被贾母看破了来路,那是想死也难!
第3章 黛玉进府(求票!)()
宝玉进去,看见丫头们围着袭人出去了,再回头看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霜的老太太迎上来,就知道是他的奶奶。
他还想着怎么应对,早被贾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
底下候着的也都陪着哭泣。
一溜儿小丫头暂且不说,宝玉认得两个搀贾母的,一个是有一面之缘的金鸳鸯,另一个既然是有资格的,想来也是贾母的贴心人儿,唤作琥珀的就是她。
果然她最疼贾母,见贾母哭得久了,张嘴打岔。
“宝二爷可是老祖宗的心头肉,这挡了别人也就罢了,老祖宗亲自去了,您也让袭人挡了几次呢。”
机灵,通透。
宝玉心里暗赞,不愧是一等的丫鬟,贾母的贴心人。
这一句话止了贾母的哭,明里暗里也摘开了袭人的不是,生生讨好了他宝二爷。
他被贾母搂着,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放下了。既然没看出宝玉换了个人,这最难过的一关也就算过去了,只要把字练好,任谁也说不出个二五六来。
他把盘算好的话说出来:“怪不得袭人,是我病好了,心思也通透,这不感应到文山,忙着加把劲不是?”
贾母埋怨道:“值什么?合该好好养病才是,这身子骨”上下捏索宝玉的身子,吓宝玉一身冷汗。
“看看,还没好利索不是?这汗水子沁的。”贾母满脸心疼,让宝玉的小心肝一上一下的。他搀贾母落座,还听贾母接着絮叨:“读书么,也可暂且放下。你刚说感应到文山,政儿听了铁定要欢喜的,可我老太太不喜欢。
好好养病,让身子骨儿好了才是正理。咱们贾府偌大基业不是要你来撑,我老归老,用得着的时候还是用得着。”
宝玉想着小宝玉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