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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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战老泪纵横,路爸爸说,他的雲裳89年办假。证后去了日本寻找那个男人,之后音讯杳无,最坏的打算,他的雲裳,出事了……
如果他的雲裳没有找到栗原清一,那一定出事了,否则一个母亲,不会不要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当初不是为了这个孩子,他的雲裳也不至于彻夜离开佟家,从此漂泊无依。
“我的孙女呢?”大太太情绪崩溃,哭成了泪人。
路爸爸这才看了看面如死灰的靳老太爷,说:“你们见过她的,就是靳家小五的妻子,生了两个孩子的那个女孩……靳东的前女友。”
靳东的前女友?佟战想起来了,因为他早上见过。
不,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路爸爸才将檀木盒子递上,大太太两步接住,打开一看,泪雨滂沱。
是的,没错了,是她的雲裳,当初她离开佟家,带走了爸爸的望远镜,妈妈的刘海戏蟾雕塑和翠玉白菜,是了,没错,是她的雲裳……
“不!”大太太哭倒在佟战床上,佟战看到了檀木盒子里的东西。
“将军,如果不是我女儿走投无路了,我今天也不会来,我会把她的身世带到棺材里去,将军,琪琪出事了,您能不能帮帮她?”
“将军!我要见她!我要见她!!”大太太哭号着,女人,总比男人更难以承受生命之重。
佟战握住大太太肩膀,流着泪镇定的问:“她怎么了?”
“靳家,”路爸爸痛哭不止,“琪琪,曾经和靳东谈过,这您知道吧?今天靳家的女儿来家里打了琪琪,琪琪很害怕,怕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一个女人,最注重的是什么?不是名声是什么?将军,请您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靳家的人总是把你的女儿和琪琪对比,欺负她,如果这件事闹大,琪琪要怎么抬头做人?您和靳老太爷好好商量一下,把几个孩子的事隐秘的处理掉,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求您了,您看在大小姐的份上,帮帮我家琪琪吧。”
靳老太爷突然晃悠了一次,吓的路爸爸面色惨白:“您没事吧?”
靳老太爷扶着墙让自己歇一下,他消化不了这么多事情。
“将军,我要见她,我还要见栗原清一,将军,我求求您,把我的孙女和女儿找回来,啊……”
佟战面目岑灰,空洞的双眼漂浮着欲掉的眼泪,对着病房门口大声叫人:“来人!”
那两个年轻军官走了进来,佟战交代了他们去希尔顿打听一下栗原清一的消息,他不属于中国,能在S市出现,能在希尔顿与他们碰上,十有八。九是下榻在希尔顿酒店,军官接了命令立刻去办,这边他让大太太准备出院,随路爸爸回家中与斩月见面。
“哎,好嘞好嘞。”听闻佟战和大太太要见斩月,路爸爸哭的惨烈无比,他的琪琪,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在今天,要获得幸福和本就属于她的地位,也在今天,彻底的与他再见了,她不再是他路为国的女儿,从今以后,她是开国元勋的外孙女,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
斩月在卫生间洗两个宝宝的小衣服,靳湛柏把孩子放在学步车中,两个孩子在客厅咿咿呀呀的叫着,都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晾完宝宝的衣服斩月就要着手准备晚饭了。
她端着塑料盆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见匡匡抱着奶瓶正在喝,里面是靳湛柏给她凉好的白开水,斩月好疼惜,弯下腰笑眯眯的朝匡匡说:“宝宝,给妈妈喝一口,好不好?”
匡匡眯着像极了靳湛柏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傻乎乎的,惹得靳湛柏站在后面闷着发笑,斩月又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宝宝,给妈妈喝一口,这个,给妈妈喝一口。”
斩月指了指奶瓶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匡匡小小的嫩嫩的双手捧着奶瓶,当斩月指匡匡怀里的奶瓶时匡匡低头看着被自己捧着的奶瓶,然后斩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匡匡又抬起头,出神的看着妈妈的嘴巴,半天不知道该干嘛。
靳湛柏在后面笑出了声,斩月看了他一眼,夫妻两带着甜蜜的笑容,靳湛柏蹲了下来,摸着匡匡的后脑勺,一样的用手势指导匡匡。
“宝宝,喂妈妈喝一口,这样,来。”
靳湛柏指导着匡匡把自己手里的奶嘴送到妈妈嘴巴里,谁知这小丫头突然冒出来一句婴语,小手拿着奶瓶上下一掼,白开水从奶嘴里刺溜一下冒了出来,喷到许多地方,斩月急忙起身,把孩子的衣服递给靳湛柏,让他去晾,自己掉头去厨房拿抹布来整理卫生。
另一个学步车里的翡翡安静的多,也抱着一个奶瓶,却一个人乐呵呵的喝着,匡匡跟他离的不远,看他手里有奶瓶就低头往自己手中看,白嫩的一双小手摊开,发现奶瓶不见了,立马挣扎着带动学步车往斩月那个方向挪动,嘴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也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斩月忙跑了回来,把匡匡身上的水迹擦掉,又把奶瓶递给她,小丫头这才停止了折腾,抱着自己的奶瓶却看着翡翡,斩月蹲在两个孩子的学步车之间,擦瓷砖上的水迹。
靳湛柏晾了宝宝们的衣服从院子回来,等斩月擦好瓷砖站起来才说:“妹妹以后恐怕比哥哥还皮。”
斩月拿着抹布低头看两个小孩,笑了,特别温柔,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匡匡像你,脾气大嘛。”
靳湛柏搂着斩月肩膀,也望着在学步车里玩耍的两个孩子,笑说:“好像是呢。”
斩月回头瞅了他一眼,面带温柔,朝厨房去了:“我做晚饭了,等下你给爸爸打个电。话,看他们什么时候到家。”
靳湛柏转身就在沙发上坐下了,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翻找左大姐的号码:“我现在就打。”
斩月蹲在冰箱前找蔬菜和肉,想着晚上做些什么,靳湛柏电。话还没打通,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
“老公,可能是爸,开下门。”斩月在厨房喊。
“好。”
靳湛柏把手机揣回西裤,起身往门口走,匡匡仰起头看了爸爸几秒,觉得没意思,又低头抱着自己的奶瓶玩。
打开门,靳湛柏愣了一秒,瞳孔急剧收缩,接之面如死灰。
来人是佟战、艾兰馨、路为国、左大姐。
靳湛柏扶着门框,没有放开,从脚底侵袭全身的战栗像电流穿过身体,他双目发直。
路爸爸和佟战夫妻出现在一起,代表的是什么靳湛柏怎么会不明白……
斩月看半天没有反应,从厨房扭头,朝外面问了一句:“谁啊?”
门口对峙的人没有一个开口回答斩月的话,佟战和大太太在听到斩月的声音后神色就出现改变,焦灼、急切、疼痛,大太太一步跨过,直接打掉了靳湛柏放在门框上的手臂,这一刻,靳湛柏知道自己完了。
紧跟着,佟战进了屋,然后是左大姐推着轮椅把路爸爸也带回屋,靳湛柏看着空荡荡的外面过道愣了几秒,才带上门,转身,斩月穿着围裙站在客厅中央,神色暗沉的看着佟家的两位长辈。
斩月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佟怜裳来的,关于这件事,她也是真的无话可说,她跟靳东什么都没有,分手后就断的干干净净,还要她怎么做呢?所以,斩月只能站着,与两位长辈看着彼此。
大太太上上下下打量斩月,眼泪掉了下来,当斩月看到大太太望着自己竟然哭了,她这才讶异起来,然后去瞅佟战,想不到佟战眼圈也红红肿肿,这是怎么回事?
路爸爸这时才自己滚动着轱辘靠近斩月,仰起头对孩子说:“琪琪,这是你的姥爷姥姥,快叫人。”
“……”
斩月目瞪口呆,张着嘴巴看着佟战,又看着大太太,再看着佟战,眼神在两人脸上交替往复。
“琪琪?”
斩月蓦地低下头来,张着一双杏核般的大眼睛清凌凌的看着路爸爸:“什么姥爷姥姥?爸你什么意思?”
路爸爸把攥在手里的那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了斩月,哭着说:“照片里的女人是你妈妈,抱着的婴儿是你,旁边的你认识吧?你妈,林秀琴。”
斩月抓过来目光如钉子钉在了照片上,她的眼睛越睁越大,情绪越来越挣扎。
“你也知道你不是我和你妈的亲生女儿,你亲妈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不让我送你回佟家,因为你姥爷不同意你妈和你爸的事,你妈想去日本找到你爸,然后把你接去日本生活,89年你一岁多的时候你妈走的,但后来再也没回来过,你就一直在我和你妈身边,长到这么大。”
大太太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可能听到佟雲裳再也没回来过这句话,悲从中来,想到她唯一的女儿不知道在异国遇到了什么意外,失踪了二十多年。
“琪琪,爸爸说过,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别怕,我把你姥爷找来了,没人敢动你,靳家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大太太朝斩月伸开双臂,斩月却本能的往后退开,她管不了这个行为有多伤长辈的心,突然就跪在路爸爸脚下,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我的妈妈不是夏雪吗?!”
路爸爸茫然的望着斩月:“夏雪是谁?”
这个时候,靳湛柏突然走过来,将地上的斩月拉起,还声声劝着:“老婆,别吓着宝宝,以前的事都不重要,就不要计较了,我们……”
斩月完全不顾靳湛柏,将他推开,抓着她爸爸的手再次追问:“爸,我到底是不是夏雪的女儿?”
路爸爸急了:“夏雪是谁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斩月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她赶忙撑起自己,一俯身就将两个在学步车里的宝宝抱起来,匆匆忙忙抱回房间,靳湛柏追进去,后面几个人也都跟来,房间里的斩月把孩子们放在摇床上,谁也不看的就大声叫道:“左大姐,帮我照顾好宝宝,我出去一趟。”
我不能失去她,大嫂,你帮我认下来!
靳湛柏脸色煞白煞白,立刻挡住斩月,拉她的手腕,眼底压抑着惊人的焦急:“都这么晚了,别出去,冷静一下,我们……瑚”
一句话依然没有说完,斩月甩掉他的手直接出去,大太太拉她,泪眼婆娑也苦口婆心的哀求:“孩子,姥姥对不起……”
“先别说这些!”斩月扬起双手阻止任何人碰她,她情绪非常激动,大步走到门口弯腰穿鞋:“什么都别说!我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穿好鞋,斩月又对着房里喊了一声:“左大姐,帮我看好宝宝!”
左大姐从房间露出半个身子,回答斩月:“我知道,放心吧!”
“斩月!”
靳湛柏抓着车钥匙追了出去。
……
“斩月!”靳湛柏连步跑,可依然追不上斩月的大步伐,她腿本来就很长,若是疾步走起来能把人甩开很远。
“斩月!”靳湛柏好不容易捞到她手臂,一把扯住她,将斩月转向自己:“别这样!冷静一下!你……”
“放开我行不行!”斩月尖叫,此时天色以黑,小区处处亮起路灯,各家厨房油锅滋啦啦的响着,斩月却拼命要离开这里往外面大马路走:“靳湛柏我告诉你,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张DNA鉴定报告是夏雪伪造的,她为了拆散我跟靳东。铄”
斩月突然打住了话茬,心中万马奔腾,一辆空计程车开来,斩月拦住,靳湛柏急的火烧眉毛,可是怎么都拉不住斩月,斩月一边上车一边甩他手臂:“你回家!你别拽着我呀!放手!”
靳湛柏一溜烟钻了进来,不管怎样,他得跟着斩月,现在她情绪这么激动,万一出什么事就糟糕了。
斩月向司机师傅报了一个地方,那是离以前和李恒慧租房很近的一条大桥,桥下有一条河,斩月去年春天在河下面埋过一个盒子,里面全是和靳东有关的东西,两人六年的点点滴滴都埋葬在里面,照片、礼物、情书、日记本、还有一些靳东的东西,打火机啦动漫手办啦已经过期的发胶等等,还有两张DNA鉴定报告书,一张是那个上了年纪的老绅士为她和夏雪做的鉴定,一张是她自己回新加坡,偷了靳东的头发做的鉴定。
车上,靳湛柏望着斩月的侧脸,心急如焚,此刻就像站在万丈悬崖上的一根极窄的横木上,不管他动也好,不动也好,最终的结果还是掉下这万丈悬崖。
“斩月……”靳湛柏试图跟斩月说话,他去拉斩月的手,斩月挣开了,她往门边趴,右手始终捂着自己的嘴巴,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初正因为她怀疑过在她婚礼前突如其来的DNA鉴定报告有可能有假,所以她才拿了靳东的头发也去做了亲缘鉴定,如果这份自己做的鉴定报告都有夏雪的阴谋在里面,那夏雪就太恶劣了,她想分开她和靳东,也不能拿一个人的身世开玩笑。
……
计程车开到了大桥前的马路上,斩月付了车资快速下车,靳湛柏追赶不及。
马路对面就是下桥的几百级台阶,已经晚上了,斩月掏出手机应用照明功能,一步两台阶迫不及待的往桥下走,靳湛柏在后面急的吼叫:“斩月你慢点!小心点!”
斩月此刻哪里听得到任何人的话语,她走的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