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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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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你少说两句!”老二靳百川耐不住,发话指责靳湛柏。

老太爷抬起头,阴沉沉的瞪着他:“看不惯就滚。”

靳湛柏走了,到客厅的时候遇到下了楼的老太太,老太太一瞧他这脸色,不用想也知道又是跟老头子干上了,一溜小跑到了他身边,扯住他,昂头问:“又咋啦?”

“妈,以后不用叫我回来了。”

“哎呦喂。”老太太没辙的叹了口气,劝道:“儿子呀,你不为你,也得为你媳妇考虑考虑呀,你跟你爸合不来,你媳妇也不会受宠,这老头子脾气是古怪了些,可怎么说也是你爸呀,你多体谅体谅,就当为了妈,行不?”

靳湛柏觉得,他跟老爷子的八字肯定不合,既然处不到一块,也没必要非得凑一桌,他将老太太推开,利索的说:“我先回去了。”

老太太也没勉强,心疼的又叮嘱两句:“儿子呀,你心里不高兴,妈都知道,妈最心疼你了,别跟妈置气哈,妈肯定给你办个比小东东还盛大的婚礼,啊?”

靳湛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这才朝老太太低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转身朝楼外走了。

一顿饭原本该吃的好好的,要不是那个臭脾气的老头子,也不会半途气走了她的儿子,老太太回到桌上,就摆起了脸色,把筷子一摔:“小五的婚礼是早就说好的,亲家都知道,你现在说改就改,小五在亲家那边也抬不起头,咱们理亏,总得给儿子一个安慰吧?你凭什么老是凶我儿子呀?他哪里有错?”

沉重的鼻息从老太爷鼻孔喷了出来,他那两只猛牛般的犀利眼睛差点儿就能瞪出眼眶:“老子就是喜欢佟家的人,就是给他穿小鞋了,怎么样?再他妈啰嗦,叫他带着那个女人一起滚蛋!”

这两位大家长吵架是常有的事,但平日里的争执全都限于小吵小闹,像今天这样动真格还是少见,桌上的人吓的连筷子都默默放下了,垂头默哀。

“靳开文!你少欺负我儿子!他比你强!20岁已经在美国当老板了,你呢?像狗一样跟着佟战,有什么用啊?人家评功勋分你了吗?帮你说一句话了吗?他女儿就那么了不起啊?你至于吗?腆着老脸去贴人家屁股,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这些年佟战在中央军委有没有帮你说过一个字?你为了个外人一再欺负我儿子,靳开文你……”

只听“砰咚”一声,老太爷的碗砸在老太太额头上,顺着淌血的鼻梁,掉在了地上。

“妈!!!”

“奶奶!!!”

“妈——!!!”

整个靳家乱成一锅粥了,靳老太太扶着桌子,坚持了两秒,倒了下去。

“妈!妈你没事吧?”

素来跟老太太关系最好的夏雪,此刻也撇开老太太诸多偏袒靳湛柏而冷落靳东的事,担忧的满脸是泪:“妈,妈你醒醒!妈……”

“快快!把靳东叫下来!”

“来不及了,老二,你把车开到门口,我抱妈出去!”

“钥匙给我!钥匙啊!”

“钥匙在你那呀!”

乱哄哄的争执、吵闹,只有老太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他的心到现在都没恢复跳动的频率,脸色一片白芒,看着围着老太太失去理智的家人,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混沌……

结婚六十多年,老太太十六岁就跟了他,国家没解放之前,老太爷跟着部队四海为家,每一次分别都有可能是最后的一面,新中国成立后,相处时间是多了许多,可是老太爷脾气不好,动辄对老太太喝斥、训诫,晚年的时候,竟然动手打了老太太,他打了跟自己相濡以沫一辈子的老伴……

靳百川把他的捷豹开了出来,家里的人疯狂的跟在靳百年身后,先将老太太送上捷豹,然后陆续奔去车库拿车,一辆接一辆追去了医院。

……

靳湛柏开门,站在玄关处喊斩月,电。话响了起来。

斩月从楼上跑了下来,靳湛柏朝她柔柔一笑,接着去接来电。

通话时间极短,靳湛柏已经面如死灰,问了在哪家医院,立马又蹬上皮鞋,火烧眉毛的往外冲。

“怎么啦?!”

斩月追出去,看到靳湛柏不顾一切的推开栅栏的门,根本没有时间理她,朝着停车库的方向,箭一般消失。

她跑到栅栏外面,三十秒后,看到宾利从车库横冲直撞的开出来,她跑上小道,对着就要撞过来的宾利拦手,宾利带起了一股剧烈的寒风,斩月往后大步一退,腰撞在栅栏尖上,疼的抽了一口气,再朝那个方向看,宾利已经不见了。

应该出了很严重的事,否则向来沉稳泰然的靳湛柏不会是刚才那种反应。

斩月心里很是焦急,搓着自己的上臂,在栅栏口来回逡巡,自己也不知道在瞭望什么。

……

老太太这伤,可不比上一回斩月被靳湛柏砸出的伤轻巧,老人家,身体早走在下坡路上,骨头容易脆裂,老太爷又使出那么大的力,老太太还有轻微心脏病,这会儿被老太爷这一砸,全都发作了,情势不是很乐观。

靳家人忧虑重重的等在诊疗室外,外伤需要缝针包扎,刚才老太太倒下来撞倒了椅子扶手,腰也扭伤了,心口还疼,待会儿还得去做超声心电图。

幽静深长的走廊那头,靳湛柏火急火燎的跑着,步子又快又乱,很明显双腿的主人心情糟乱。

“妈怎么样?”

靳湛柏急切关注着的靳百年摇摇头,脸色灰败:“还在里面检查。”

啪!

靳湛柏的后背被人狠狠的拍了一掌,他拧眉回头,看到靳百合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都是为你,不为你,爸妈也吵不起来!”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

老三靳百山站在靳百合旁边,将她拉远,一并劝着。

靳湛柏低垂着眼,脸上的担忧无处躲藏,他转回来,望着诊疗室,一步都不愿离开。

靳百年递给靳湛柏一个眼色,兄弟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远处,靳百年面对着窗外骄阳似火的午后阳光,脸上却是黯淡一片。

“小五,爸妈为你都闹成这样,你就别再折腾了行吗?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婚礼让靳东先办,行吗?”

大哥以这样的口吻一说,靳湛柏无言以对,他没有折腾,他只是不愿意委屈斩月,婚礼是进入靳家的第一关口,连婚礼都能随意更改,以后斩月在靳家哪会有地位。

不过如今,这些重要不过他母亲的身体了,靳湛柏无声的表示妥协。

“妈!”

“奶奶!”

“妈!”

“医生,我妈怎么样!”

诊疗室门口嘈杂声乍起,医生已经开了门,靳湛柏和靳百年相继跑了回来。

老太太被几个媳妇和孙子搀扶出来时,满脸都是泪,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和他离婚……”

一大家人面面相觑,神色沉郁,带着无奈的颓丧。

……

斩月正在和王经理通话,楼下的门铃响了,她礼貌的和王经理约了个时间,收起手机跑下楼来开门。

这一开门,冷不防撞到一双寒澈的眸子里,这双眸子既熟悉又陌生,像从远方来的微风,迎接过她又逐渐远去。

靳东是在去医院的路上突然掉头的,这桩婚姻来的尽管突然,但丝毫没给他带来快乐,他心里溃烂着一个老大的窟窿,拿刀伤人的同时,才发现受到最大伤害的,其实是他自己。

斩月往后退了几步,交握着双手,神色平静,垂着眼睛看着地板。

靳东走进来,随手摔上门,斩月抬起头,故作严厉的声明:“你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家。”

他对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往里面走了几步,随处打量一下,和他想象的并无二致,干净、整洁,是一个有了女人的男人的特征。

“我是来通知你,”他转过背,冷眼瞟着斩月,“靳湛柏为了你,和我爷爷闹翻,我奶奶为了护他,和我爷爷闹翻,我爷爷拿碗砸了我奶奶,我奶奶现在在医院,说要和我爷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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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裳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留恋你吗?(一万)

8

“我是来通知你,”他转过背,冷眼瞟着斩月,“靳湛柏为了你,和我爷爷闹翻,我奶奶为了护他,和我爷爷闹翻,我爷爷拿碗砸了我奶奶,我奶奶现在在医院,说要和我爷爷离婚。”

斩月听的有些微茫然的神色,一瞬不瞬的定住了瞳孔,良久,她那薄薄的两半淡粉色的唇上下翕动,吐出艰涩的字词:“你跟他是一家人?”

靳东的唇朝单边扬起,不屑一顾:“这又怎样?杨贵妃不是陪了儿子又陪老子吗?何况是叔侄,而且,我们两又没做过。”靳东侧个身,摸了摸后面柜子上的装饰木偶:“他倒是走了狗屎运,睡的一直是处。”

斩月的眼睛红了,有细腻的血丝像昙花般朝眼球开放:“那你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说?铩”

“拜托,哪个男人没睡过几个女人?你这么在意啊?”他笑颜以对,心却疼的抽搐。

“你觉得很好玩是吗?看我跟了你的叔叔,把我变成大家的笑柄,你心里痛快了是吗?”

靳东理解错了,斩月质问的,是他和靳湛柏的关系。

他闷头笑笑,打开掌心,看着自己的掌纹:“琪琪,你记不记得,我们在雍和宫算过一次命,那老和尚说,我这一辈子爱情注定坎坷,现在想想,挺准的,是吧?钡”

他将头抬起,带着残酷、绝望的笑容,出声阻止:“哭什么呢,有个男人费尽心思的要得到你,你该高兴吧,靳湛柏真是头狼,我还跟个傻X似的把小白兔介绍给他,哼,也只有他,能干出这么禽兽的事,居然搞自己侄子的女人。”

这样的形容,无疑一巴掌,狠狠掴在斩月脸上,她才看清,原来男人骨子里是这般邪恶阴毒,将女人置于脚下践踏,背负道德谴责的也都是女人。

“你千万别再搞些不辞而别的老戏法了,没意思,真的,裳裳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觉得我还会留恋你吗?所以没必要为了我跟靳湛柏闹,我来不是为你们两的事,主要是我爷爷奶奶为了你们,这么大年纪还要闹分手,你不觉得你该负点责任吗?让靳湛柏别太荒唐,趁着上人还在的时候多孝顺孝顺,等人走了,哭都没眼泪,作为女人,也别太攀比,你得明白,我的裳裳是佟战的女儿,自然处处优待于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请你多担待担待,我老婆性子娇,得人哄着宠着,你不能什么都跟她看齐,你也没那个资格,明白吗?”

靳东极为友好的展现笑容,牙齿又白又饱满,闪着森寒的芒,当他转身要离开时,又想起来什么转了回来:“哦对,我和裳裳五一结婚,一号在北京办,三号在S市办,你有空,可以过来讨杯喜酒,婚宴嘛,要的就是热闹,再见。”

他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出去,门扉在惯性的作用下,砰的嵌入门框中,屋里一片寂静,不久后,公寓前远去一辆超跑的引擎声。

斩月站了一会,走到沙发上坐下,曲起双腿,一动不动的缩着,她的眼皮泛着青色的红,青色是表皮蔓延出来的颜色,像一层淡淡的眼影,覆盖了她睫毛下的浓浓的忧伤。

……

靳湛柏九点从医院离开,到家的时候,看到斩月睡在沙发上,电视机正在播放晚点新闻。

换上棉拖,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斩月,心里不由得温柔起来。

她睡的像只小猫咪,那么长的两条腿缩在靠垫下面,双手叠合放在一边脸颊下,非常安详。

是在等他回来?或许是看电视看睡着了,可是晚归的他看到心爱的女人睡在沙发上,心里难免不会感动。

他把大衣脱下,盖在斩月身上,然后半蹲下去,双手从斩月的腰下伸入,将她轻轻的、轻轻的抱起来。

见靠在他臂弯里的她皱起秀眉,靳湛柏无声的踩着上楼的台阶,温柔如水的呢喃:“我们回房睡。”

他用背推开斩月房门,避免她的脚撞到墙壁,走的小心翼翼,站在床头,弯腰将她放在床上,她挣扎一次,翻身侧卧,靳湛柏又托起她的后脑勺,将枕头垫在下方,斩月睡的舒服了,再也不动,靳湛柏给她拉上被子,轻轻拨开她眼睛上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低头吻了一次。

“晚安,宝贝。”

关了灯,将门轻轻关上,靳湛柏先回自己卧室,换了睡衣裤,活动活动颈椎,去浴室洗漱。

他刷牙向来利索,动作快频率高,弯腰漱口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声音,稍稍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斩月。

漱口水吐进水槽中,他拧开水龙头,掬水洗净脸和下巴,往上方伸手,扯下毛巾,随便擦了两下,转身看着斩月,笑。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斩月靠着门,眼睛还没褪去青红的肿印,无力的眨了眨纤长的睫毛。

“伯母的伤,要不要紧?”

靳湛柏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表情骤然严肃,带着疑惑,他微微眯起眼睛。

“靳东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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