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第10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截顽皮的木板就这么直接袭向我的脑袋,在铜脸上敲出带回音的抨击声,别说,还真拦击出了金灿灿的光。
我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变得恍惚,自己晃晃悠悠痴痴傻笑道:“你们拍木桌就算了,还掐我大腿做什么?”
一百三十七。男人之争
眼下,有两个人对我极其不满,一个可谓是恨之入骨,一个可谓是见之生厌。
前者无庸置疑是“猛嗜部落”的族长大人,后者则是……。眼镜蛇身边的江胬是也。
前者我比较好理解,人家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先后死在我手上。可后者实在是有待考究。导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胬一见到我,就没有好脸色。
不过,我也不算太笨,多再脑中转了几回,便大概知晓了一二。定然是那眼镜蛇又为了我做了那些对社稷不利的事,致使那江胬一看到我就跟见到国家害虫似的,恨不得倒弄一罐杀虫剂,一喷死!
幸好我杂草的精神比较柔韧,如今更是在铜色面具下安然处之。
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去问江胬十万个为什么,也不想去问眼镜蛇为什么对我如此?却在心里记下,在这场对垒战中,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眼镜蛇为了我与“猛嗜部落”为敌,与“赫国”为盟。
我确实欠眼镜蛇一个很大的人情,却……无从还起。
裹着被子,躺在椅子上,仰望着月夜下的星空,不知明天的天空,是否还会被鲜血染成红色?
柳絮,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六美,皆围绕在篝火旁,默默陪我在我身侧。
柳絮站起身,道:“睡吧,明天会有场恶战。”
我扫眼左边白莲的帐篷,右边眼镜蛇的帐篷,继续玩起了哀怨。真的,不是我不想睡觉,而是……
就在一个时辰前,白莲入账时,对我投来非常‘温柔’到一眼,笑道:“山儿我等你。”
同样一个时辰前,眼镜蛇入帐时,对我挑了挑青色的眸子,绝对致命的一笑:“山儿,过来。”
没错,我的帐篷撤了,从“赫国”的阵营中,搬到“赫国”,烙国两军的中间位置,独占了一隅疆土。
我搬了后,白莲自然跟了过来,罂粟花必然守着城门,眼镜蛇就近向我靠拢。
结果,就出现了现在这种类似夹心饼干的尴尬局面。让我在左狐右蛇中如何能睡得安稳?终于感受到“赫国”被夹在两国中间的危机感了,甚是惶恐。
自嘲的笑了笑,一切,等这场硬仗打过后,再说吧。
就像罂粟花说的,我若死了,就忘了我这个混蛋,若不死,就给你地老天荒。
在战争面前,承诺是最大的谎言。
游神间,感觉有东西扯我的被子,还有东西拱我肩膀!
下意识的回扯被子,却顺着目光看见我家四大爷正奋力的跟我玩着拉力赛!
眼睛一亮,人随之扑了上去,抱住我家四大爷,一顿手舞足蹈,兴奋的直叫:“四大爷,四大爷,想死我了!”
“嗯昂……”
“你也想我是不是?”
“嗯昂……”
“呜……我真感动。”
“嗯昂……”
“快让我看看!哇,皮毛瓦亮,混得不错啊。说说,你怎么来了?想我了?还是月桂……”想到月桂,我抬头去寻,终身在四大爷身后看到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温润男子,对我温柔而笑。
我扑了过去,抱住月桂的腰,直兴奋地往上窜:“谢谢月桂,月桂真好。”
月桂抬手抚摸着我的小下巴,眼含了丝动容:“喜欢就好。”
我只点头:“太好了,我早就想四大爷了。”转头,又扑到四大爷身上,一顿拥抱,问:“月桂,这四大爷怎么比你精神多了?莫不是你驮他来到吧?”
月桂发出低低的悦耳的笑声:“山儿若是高兴,我便驮它一回,也无妨。”
我转眼扫去,却在月桂眼里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认真,当即慌乱地别开头,开始转移话题:“粮草押运回来了吗?”
月桂道:“已经运回来。”
我哦了一声,继续以与我家四大爷闲话家常,知道后脖子被温润的柔软贴住,才身体僵硬得没了动作,心跳加快,呼吸勒紧,抿着唇,小声道:“月桂……你……”结果,一抬头,却发现月桂站到我对面,那……在我后背亲我脖子的……是……谁?
瞬间转过头,看见一张超级特别的长马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往后退了一步,非要跟我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导致我除了一张大马脸,什么也没看清楚。
但,隐约间,却觉得分外熟悉。
直到那大马脸拱进我的怀里,撒娇似的蹭着我,我才恍然一震,瞬间抱住那颗已经长大的脑袋,又嚎又跳道:“小红枣!小红枣!是你吗?一定是你!哦吼吼吼吼……我的小红枣!终于长大成大姑娘了,好漂亮哦。”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围着小红枣转着,看着它若千里马的体态,惊艳了眼睛。
我知道小红枣定然是眼镜蛇带来的,转眼去寻,于身侧,终身与那点青的眸子撞到一起。
眼镜蛇张开红润的唇,用性感的声音,缓缓道:“它想你了。”
我点点头,觉得心跳异常,怎么觉得他口中的这个‘它’,有点概冷的味道?
眼镜蛇轻轻上前一步,用情人间的呢语,说着难得的情话:“我……也想你了。”
我瞬间僵硬在当场,又在下一秒狠狠点着头,只觉得鼻子发酸难道,眼睛也胀得酸楚。这条眼镜蛇做什么上演温情?做什么不肯放手?做什么一直诱惑我!用他从未表现的温柔诱惑着我怕冷的神经!
此刻,我有些恨!恨这种混乱!恨这种纠缠!恨自己的遇轻则愚!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我却在下一秒被眼镜蛇紧紧地困入怀里,爱恨交织的拥抱着,一种类似爱恋与心疼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染了天黑后的痴缠,醉了一湖畔的落花:“山儿~~~跟我回家吧……”
眼前一画,白莲若愤怒的海啸般狠扑了出来,直接扯上我的手腕,怒喝道:“臭蛇!你放手!”
眼镜蛇阴森森地转过头,半眯着凛冽的眼,低沉道:“白痴,你……滚……开!”
罂粟花的声音非常意外地插了进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再讨论一下围剿计划。”
我忙挣脱眼镜蛇和白莲的拉扯,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拍桌子可以,不许再掐我大腿!”
一百三十八。一百零一
战鼓隆隆,旗帜飘飘,铁骑排排,兵刃烁烁。
声声战鼓,震人耳膜,袭入神经,敲落在心脉上,叩响着或生或死的杀戮序曲。这是一场独特的舞会,最终仍旧飘扬的旗帜,也学是胜利者的红花,也许,是坟墓上的惋惜。
每一国,皆有现正了自己权威的旗帜,而我,就如同游荡的魂魄,无型无依。
也许,这天地间,才是我空旷的家;也许,这乱世中,难寻我最后的遗骸;也许,蓦然回首,我能透过自己的身躯,看透这个世界,知晓自己仍是孤魂,笑这酣梦一场。只道,死亡才是最真实的存在。所幸,我从来不曾后悔。
对面“猛嗜部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族长亲自挂帅。年轮在那深刻的五官上刻下风霜,却若刀削般严谨,不容人忽视那强烈的恨意,以及纵横沙场的阅历。
在“猛嗜部落”痛失爱子的喷恨叫嚣中,眼镜蛇,月桂花,罂粟花,白莲,无一人同意我出战,欲将我护在身后,挡住“猛嗜部落”的强烈恨意,直说战场是男人的天下。
我却说:“女人不是抱着尸体痛哭的弱者!”
拍了拍我的大红枣,温柔的问:“上战场了,怕吗?”
大红枣在高昂的嘶叫一声,颇具千里名驹的架势,看得出,眼镜蛇将它调教的很好。
大喝一声驾,带着自己的队伍,策马奔到阵前,与“猛嗜部落”的族长迎面而视。
在那族长铺天盖地的恨意中,我挺直了背脊,攥紧了缰绳,随时准备冲入这场生死的较量!
那族长染了风霜的眼中布满了通红的血丝,犹若嗜红的猛兽般分外狰狞怒视着我,仿佛恨不得撕裂了我的血肉,牛饮了我的鲜血,咬牙道:“你连杀本族三子,且藏头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今日,便挑了你那邪恶的黑色血脉!为三子报仇雪恨!”
我转动手中的“万斩”,眼中凛冽,大声喝道:“你且知道为了三子报仇,你可知这千千万万的将士,却要为同族的手足血脉报仇!为惨死再你们刀下的亡灵报仇!为遭你们蹂躏的清白女人报仇!为被踏死在你们马下的无辜幼童报仇?为你们背负的血腥杀戮报仇!今日,必然要抹了你的脖子,让你恶毒的血液,与你盗匪的儿子魂断一处!”
族长青筋暴怒,弯刀一攥:“毒蛇匹夫,你且取下面具,让本族看看你那可憎的面相!”
我缓缓够唇一笑:“怎么?怕死我手后,鬼魂找不到何人报仇?好!你且看好了,若到地府去报道,就告诉那阎王,还欠我江山一幅裸体画未还!”手指一扯,面具脱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柔韧脸孔,暴露再千军万马的阵前,泛起了一波波的巨大涟漪。
那族长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三个儿子,竟然死在了一个纤细弱小的女人手上!
重新戴好面具,对那族长不屑地扬了扬小下巴,举起‘万斩’,笑道:“来吧,我送你上路。”
那族长却望着我的方向,微微一顿。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但见一身黑色盔甲手持银色长刀的狮子,踏着滚滚黄土,卷起气势如虹的披风,在金戈铁马中若不世战神般飞奔至我身侧。那雄伟之资,不但振奋了高昂的时期,更给人一种此战必胜的信心!
那马儿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俯视着所有渺小生物,那似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狮子转过头,在那双黑金的眼底反射出掌控一切的王者之风,对我勾唇一笑,扬起手中的长刀对准族长:“这一仗,我们一同打!”
我亦提起‘万斩’,笑道:“欢迎伙夫归队。”转而面向‘猛啫部落’的族长,大喝道:“冲啊……!!!剿了这帮盗匪!!!”
滚滚尘土里,‘万斩’所过之处,皆喷薄出层叠的血雾,让我的铜色脸孔在血腥中,染色了妖艳的色泽。
对于敌人的仁慈,不外乎是将自己送至断头台。
深知此中道理的我,必然要踩着他人的骸骨,拼杀出明日的锦绣天地!
有人为了自由而战,有人为了权力而战,有人为了开疆扩土,有人为了强取豪夺,而我,只为那一座座散发着青草气息的茅草屋,只为……梦想中的……家园……
我知道自己没有所谓的内力,更没有敌军的蛮力,但我有灵活的身法,刁钻的技巧,独特的兵器,在敌军想象不到的角度,取其性命,断其魂魄!
没个人都有嗜血的一面,而我一直游走在黑暗的灵魂已然被唤醒,眼中,只盯着敌人的动脉,渴望被热血冲击的腥热。
面具,掩盖住我兴奋的表情,让我在平静后,依然可以面对自己。
也许,是族长下了死令,几乎所有‘猛啫部落’的兵马,皆向着我处拼杀而来,真看出头号公敌的真正含义。
然,我的周围,赫然又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建立起了绝对精悍强势的铁卫!
在这些身先士卒的戎马将领带领下,‘猛啫部落’节节败退,族长更是被盗匪努力护在中间,向后退去。
既然斩草,就定要除根!
眼见族长后退,明知道会有陷阱,我仍旧策马追了过去,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也不让自己时刻担心被其偷偷暗算。
大红枣虽然与我初次合作,却配合得无比默契,更是在我照料不到的地方,随时补上一蹄子,将敌人踹成残废!啧啧……果然尽得眼镜蛇的真传,对外阴狠毒辣,对内……亲昵憨柔。
追捕的路上布满了要命的利器,敌军一心让我陪葬,便蜂拥而至,打算群起攻之。
躲过长矛,避开冷箭,却眼见着敌军腾空而起,手持弯刀,劈面而来!
呼吸一紧,却见那跳跃起来的敌军在我面前被瞬间劈成了两半!身子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倒去,肠子内脏倾泻了一地。
狮子的长刀在救了我之后顺势回旋,横劈向自己身后的敌军,动作一气呵成,绝不花哨,却若最简单的艺术,完美得无懈可击。
战场上的虱子,无疑是最令人心动的天神,他以戎装之身抗起来这片天地的主导权,以青色的大刀砍出了这片土地的掌控权!没有人可以不景仰,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没有可以不匍匐在他的脚下……膜拜。
狮子的魅力,怕不单是女人无法抵抗的诱惑,也会是男子无法抗拒的强势吧?
不得不承认,望着他那金戈铁马的魄力,我心里是骄傲的,有种窃喜,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爱着我啊。
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