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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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感动道:“奶……奶……奶妈,我……我刚才……看……看……看见一个小太监,长得……很……很……很像……小虫儿姐。”
空格半晌,那奶妈的声音被拉紧,问:“是……是吗?”
四公主应了一声,又道:“奶……奶妈,你不想……小虫儿姐姐吗?小虫姐姐……都……都……都出宫两年多了……”
奶妈叹息道:“怎么不想?也不知小虫儿如今怎样了?”
四公主问:“奶妈,当……当初,为什么让……让……让小虫儿姐出宫?都……都没有人……陪……陪……我玩了。”
奶妈道:“公主,人终是要长大的,小虫儿做错了事,就不能再继续呆在宫里。”
四公主疑惑道:“可……可小虫儿姐,只……只……只是偷了……偷了……我的镯子。就……就当上我……送得……送得就好,怎就被撵出皇宫了呢?再……再说,小虫儿姐是……是……是奶妈的心头肉,奶妈……舍……舍得?”
良久,奶妈幽幽道:“四公主,小虫儿在宫外面活得会更好,您就忘了吧。”
四公主哽咽地唤了声:“奶妈……”
奶妈关切道:“公主今天怎么如此伤心?”
风声入耳,四公主囔囔道:“‘赫国’来……来了人,那……那……那十一殿下,好……好……美。我……我……我一辈子,也……也……也没见过,那么……那么美的人儿。”
奶妈了然的笑道:“公主喜欢那十一殿下?”
四公主急道:“怎……怎……怎……怎……怎会?”转而道:“就……就算我……我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喜欢我。我……这么……丑。”
奶妈心疼道:“怎么会?四公主很漂亮的,要不是小时候生了病,一定更漂亮。”
四公主傻乎乎的问:“真……真的?”
奶妈安慰道:“真的,四公主最好看。”
四公主憨憨地笑道:“奶妈……真好。”
两人唏唏嗉嗉的走远,我一口酒含在嘴里,才缓缓的咽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四公主口中的小太监就是我。如果不是我,还有谁是突然出现的新面孔吗?
那……奶妈又是谁?不会是小虫儿的妈吧?难道说我的奴性,也是遗传力这一部分的基因?这个……乌龙大了!
况且,我怎么觉得小虫儿的出宫,并非字面上的简单呢?
如果我是小虫儿,那么,偶遇眼镜蛇,又参加‘逆凌教’,开了‘倾君之时’,到得这些经历,是偶然,还是必然?
而且,以眼镜蛇的谨慎小心,以狮子的独断专权,他们不可能没有调查过我的身份。是没有查到?还是不说?或者不能说?再或者……另有所某?
我是谁?谁是我?每个人,似乎都戴着虚伪的面具。
是黑马,是白马,看来,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扑朔迷离的多变身世,看似纷乱,是则是浊者自浊。
我悄然勾上嘴角,笑得分外狡诈。
江米说得对,我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不会义气地伤害自己,更不会因为他人而自伤。
但,有一点,她不知道。
我更是个狡诈的舵手,总是能避开自己不想看的烦乱,只寻自己想要的彼岸。
其实,就现在的二皇三王而言,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让他们自己搅和这一坛灰水。
但,我却宁愿掺杂其间,隐匿了自己的嚣张气息,只为……千锤百炼出一个真正的男子,可以陪着我一同入葬。
想一想,在死的那一天,有一个男人,可以紧紧扣着我的手,感觉,多好。
呵呵……我,果然变态。
不过,我实在不喜欢背负这个身体的命运,想想,还是总结为:此地不宜久留。
思索间,将一只鸭腿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两口,又将所有的吃食席卷一翻,提起酒壶,直接灌下。
牛饮中,眼中出现倒立的人影,晃得我一阵眩晕,直迷糊。
本来,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待看清楚来人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人在摇,而不是我眼神乱飘。
刚想打声招呼,就见那人于摇摇晃晃中,从亵裤中掏出一个非外熟悉的蘑菇状物,对准我的嘴,璀璨一笑,绿尽方洲,甚至欣慰,喜悦道:“尿壶~~~~找到了~~~~”
八十。醉蛇憨言
作者留言
嘿嘿……怕大家等不及,没时间检查错字,如有问题,请眼尖的客观,挑出残次品,及时返厂。大心将送媚眼一记。如果觉得分量不过,就那送罂粟花的舌吻一枚,吼吼……
真的,千真万确的,我以为……眼镜蛇和我开玩笑呢。
所以,当那热滚滚的尿流扑面而来时,我确实是惊呆了。
但,长期的训练,让我在感知到危险时,还是动作迅速地躲开了眼镜蛇的正面攻击。
然而,喷射在地面上的尿水,还是飞溅起了不少的尿珠,袭击了我的脸庞!
咬牙切齿的我,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蛋,怒喝道:“眼镜蛇,你着死啊!!!”
眼镜蛇被我一吼,吓得鸡鸡一抖,立刻停止了催肥活动,眨了眨蛇眼,摇摇晃晃地站立在我的头顶,试图分辨我到底是不是会说话的……尿!壶!
我突然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眼镜蛇盯着我愤怒的脸庞,眼神游走片刻后,瞬间绽露笑颜,兴奋地唤了一声:“山儿!”
我深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条蛇还不是醉得太严重,竟认得我。那就好,那就好,免得等会我修理他时,他不记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尿水为什么这样骚!!!
我刚支起身子,眼镜蛇就怪叫一声,认真道:“糟糕!你嘴长脑门上了!”
我嘴角一顿抽搐,不打算和酒醉的人理论嘴的位置问题。
可眼镜蛇竟然一个旋转,飞身将我扑倒,一同滚入草地中。
他若寻求温暖的孩子般,乖巧地往我怀里一钻,将脑袋拱在我胸前,长手长脚地环抱住我的腰,扬起潋滟笑颜,眼稍含了抹春情,吐着红唇,含糊道:“山儿,山儿,我找到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恼你,再也不气你,再也不骂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脸黑了一片,有种想要狂吼的冲动;我心软了半面,有种想要疼惜的欲望;终是叹息一声,唤道:“大哥,把眼镜蛇拉走吧。”
怀里的那人微红着眼睛,闹人怒喝道:“我不走,不走!谁敢动孤,就赐死!赐死!”
江弩步步走进,立于旁边,转开头,沉声道:“陛下醉了,一直喊着找你,不肯让我近身。”说完,两三步,蹿出去老远,怕是走慢了,会做出怎样的糊涂事一样。
眼镜蛇见江弩走了,便窝在我怀里,不安地拱来拱去。
我气得捏他的耳朵,吼道:“干嘛?找奶喝呢?”
眼镜蛇抽搭了一下鼻子,完全无辜地望着我,哼哼道:“根本找不到!”
我……全身……抽筋……了……
敢嘲笑老娘胸脯没有二两肉?!!!
愤怒的我,一拳头挥出,直接袭向眼镜蛇的左眼,打得他一声闷哼!
我刚想来个连发拳脚踢,眼镜蛇竟哇哇大叫道:“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
我全身被黑线笼罩,真恨不得一下子劈死他!却还要顾及他的君主尊严,咬碎牙往肚子里吞,万般无奈地轻拍着他的肩膀,粗声哄道:“不打了,不打了,天黑了,蛇宝宝乖,闭上眼睛,睡觉哦。”
眼镜蛇却支起头,咧着嘴,对我笑,若孩童般天真,若璀璨的星子那般耀眼,若极品的春药那般媚人,张开红唇,半是撒娇半兴奋道:“山儿和我一起睡。”
我摇头:“蛇蛇乖,自己睡。”
眼镜蛇到也听话,砰地一声躺在地上,半晌,小声道:“睡不着。”
我揉了揉脑袋,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找块石头,往脑袋上一砸,准睡着。”
眼镜蛇蹭地蹿起,四下转悠,呼喊道:“石头呢?石头呢?”
我全身颤抖,有种自杀的冲动!为了让酒醒后的眼镜蛇有颜面继续当陛下,忙坐起身子,摆手唤道:“蛇蛇,过来。”
眼镜蛇嗖地冲过来,将我扑倒,沁满酒香的嘴巴就直直落了下来,啃咬含糊道:“山儿……山儿……你怎么比我还狠心啊……”
我躲闪开他的纠缠,喝道:“滚回去,自己睡!”
眼镜蛇瞬间一愣,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水雾却渐渐染了眼眸,扑到我身上,大喊道:“山儿不要我了,山儿骗我,山儿丢了我,山儿不在我身边了,没有人肯听我说话了,没有人看我笑了,没有人夸我,没有帮我,没有人……没有人……”
嘶喊中的眼镜蛇突然抬起头,眼中含了一丝脆弱,哑着嗓子,幽幽道:“山儿,我错了,别不理我,没有你……我撑不下去……山儿,我笑给你看,可好?”说完,若讨好的小孩般,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对我笑着。
心,因眼镜蛇的巧笑颦兮而抽痛着,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真得想,就这么应了他,就这么陪着他,不让他孤单,不让他惶恐,不让他形单影只,可……
蛇,本身就是冷血的动物,虽强悍毒牙,却……也是最容易受伤的家伙。蛇,本身就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可正可邪,单看视角观感。蛇,没有同伴,不会相信,只有怀疑……
我该拿这醒时精悍阴冷,醉后妩媚妖娆,每每敏感异常的眼镜蛇怎么办?
眼镜蛇闹人的摇晃着我,非让我夸他笑得好看。
眼睛涩涩的,喉咙有些发堵,用力点了点头,赞道:“蛇蛇笑得真好看。”
眼镜蛇笑了,笑得分外幸福,抱着我,开心道:“山儿不生气了,是不是?”
我粗着嗓子,点下头:“不生气了。”
眼镜蛇仿佛放下一口气,豁然开朗道:“那山儿和我回去。”
我摇头:“回不去了,蛇蛇,我们都回不去了。”
眼镜蛇的身体瞬间僵硬,缓缓拉开我,用那双渐渐凝聚阴气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却又慢慢恢复成醉态,嘟起红唇,傻笑道:“那我就跟在山儿身边。
山儿……山儿……
山儿,我跟你讲哦,从你走之后,我就好后悔。
我怎么能说出那么多狠毒的话呢?我怎么能不相信山儿呢?让山儿伤心了,所以山儿才不要我的,都是我不好。
山儿,告诉你哦,有一天,我去后花园溜达,听见两个小太监在讲笑话,真好笑,呵呵……我当时没出声,故意听完了才走出的,就想着,要是讲给山儿听,山儿一定喜欢,一定会笑,一定让我亲小嘴巴。
山儿,我给你讲讲,可有意思了,听完后,你一定让我亲嘴巴。
可,山儿被我气走了,不要我了……
山儿,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床,真冷。
山儿,我想你了,这里,这里,这里,都想……”眼镜蛇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拍着,或娇或嗔的展露媚颜,与我话着家常,就仿佛分别很久的老夫老妻那样,总有说不完的事要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没了章法,东扯一下,西撞一头。
听着眼镜蛇给我讲笑话,给我讲自从我走后,他都做了什么,都发了什么脾气,又听见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听着眼镜蛇告诉我,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想我,念我,爱我……~
八十一。奴命有为
一夜露营,天当被,地做毯,旁边还睡了一条冷冰冰的蛇,紧紧扯着我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还将那颗蛇头枕在我的小肩膀上,压成了血液循环不顺畅的全麻现象。
这期间,狮子来过,月桂来过,罂粟花来过,白莲也来过,却没有人能闹过喝完酒的眼镜蛇,只要别人一拉我走,眼镜蛇保准儿发疯闹人!
那架势,就跟玩命似的,狠着呢!
最……惨不忍睹的……是……白莲。
竟然被眼镜蛇咬了一口!
就因为那细致嫩滑的小手,非要将我抱走,眼镜蛇趁其不备,咔哧就是一口,痛得白莲泪眼汪汪地,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眼镜蛇,彪悍得绝对意想不到。
可惜,眼镜蛇是‘烙国’陛下,再这么着,也不能动手打,动嘴咬啊。
僵持下,眼镜蛇咬住白莲的手指不肯松口,导致白莲咬牙切齿地望向我。
我满头黑线,万般无奈地两指一运功,直接掐向眼镜蛇的腰。
眼镜蛇一声闷哼,终是松了口,转而又躺在我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吧嗒了一下嘴,竟然恶毒道:“猪蹄味儿。”
一句话,气得白莲直跺脚,恨不得一脚踹死眼镜蛇!最后,一甩袖子,一个转身,走了。
世界寂静了,吃饱喝足的我和酒醉的眼镜蛇,就这么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幽幽转醒时,就感觉有东西轻啃我的锁骨,当即一铁沙掌拍出,发出脆生生的肉击声,接着,我腰间一紧,转眼看去,只见眼镜蛇的脸蛋上,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山。
我伸手过去,对比一下那掌痕的长短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