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神图-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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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报应你妈个头!”
“小子,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这么傻逼的话,也说的出来。”
“报应?在整个安乐镇,有狗爷为我们撑腰,谁敢报应我们?”
众流氓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一个个看楚乾的目光,就跟看个傻子一样。
“原来你们也是王二狗的爪牙。”
“不错,我们就是狗爷罩的,小子,你立刻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头,管我们叫爷爷,否则,你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你信不信。”
“不信。”那青年,也就是楚乾,淡淡的道。
“不信?那老子马上就让你信!”一个流氓眼神一厉,握紧手中剜骨刀就要来看楚乾。
但韩德子却是阻止了那流氓,他的目光凝聚在了楚乾手中的玄金斗天重剑之上,而后就变得贪婪炽热起来:“小子,我猜你应该就是几天前,张春年从大荒林中救出来的那个昏迷的家伙,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依仗,但看你的来头,应该不算小。”
“不过,在安乐镇,狗爷,就是天,你就算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你方才直呼狗爷姓名,已经犯了大忌,就该死!但我这人,从来宽宏大量,只要你小子,把你手中那柄暗金长剑献给我,那我就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安全走出这安乐镇。”
韩德子的眼光很毒,一眼就看出来玄金斗天重剑的不简单,他同样推理出楚乾不简单。
但楚乾年轻轻轻,再不简单,又能有多强?狗爷背后靠着烈火王一脉,现在在车河国,谁敢和烈火王一脉为敌。
“你想要我这柄剑。”楚乾淡淡的瞅了韩德子一眼。
“不错,把剑献给我,我就饶你性命。”韩德子觉得自己吃定楚乾了。
“那你拿去吧。”楚乾直接将玄金斗天重剑甩向韩德子。
以他现在的力量,虽未全力掷出玄金斗天重剑,但也让玄金斗天重剑,快若流星,势如山岳,‘嗖!’的一声,在韩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儿,就飙射到韩德子面前,直接将韩德子的胸膛戳穿。
“啊!”韩德子惨叫一声,连遗言都来不及说,脑袋一歪,就彻底死了过去。
“你们还有谁,想要我的剑。”楚乾冷冷扫了一眼韩德子周围的一拨流氓,声音很淡。
从他掷出玄金斗天重剑,戳死韩德子,到现在,连一个呼吸功夫都没用到,众流氓根本没来得急反应。
此时听到楚乾幽冷的声音,看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韩德子,一个个止不住冷汗直冒。
韩德子可是铸力境四重天的武者,一个人都能单挑他们全部,但在这青年手下,照面就被碾杀。
那这青年,得有多强?
他们想象不出,但至少有一点能够肯定,这青年若要杀他们,绝对如同杀鸡屠狗一般。
虽然眼馋那柄金光闪闪,宝气内蕴的大剑,但自家性命可更重要,一众流氓,慌忙如鸟兽散,逃窜不已,但临走之前,却不忘放狠话。
“小子,你死定了,竟然敢杀德爷,狗爷定会将你大卸八块。”
“小子,敢招惹我们,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你竟然敢触犯狗爷的权威,不久之后,狗爷就会让你知道,世间最痛苦的死法!”
第196章 万念俱灰的张大牛()
“一群丧家之犬,也敢叫嚣,让你们口中的狗爷洗干净了脖子,片刻之后,我便去斩他项上人头!”
对这么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楚乾连追杀的兴趣都没有,他回过头,看着有些呆愣的张春年和张大牛,笑道:“张大叔,张大哥,看吧,这世道,恶人就是如此,你越加忍让,他们就越加猖狂,要逼的你们一点活路都没有,现在,张大叔,你还不要我帮忙吗?”
“这群人渣,简直欺人太甚,俺与他们拼了,大不了就像大牛说的那样,俺们全家都离开车河国,俺还不信,那王二狗,那烈火王的手,能够伸到车河国之外。”
张春年回过神来,怒发冲冠:“不过楚小哥,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
他看到了楚乾的厉害,抬手之间,就斩灭韩德子,这种手段,至少也是纳元境的高阶武者,才能拥有。
况且,楚乾口口声声,要去和烈火王算账,用这种底气的人,就算不是烈火王的对手,想来收拾王二狗这种杂碎,应是没有任何问题。
再者,正如楚乾所说的,王二狗,韩德子这些人,简直就是渣滓,自己越退缩,他们就越猖狂,保不齐日后会出什么幺蛾子,让自己一家人生不如死。
他必须反抗。
以前是反抗不了,现在有楚乾这么一尊强势人物帮衬,这是机会,他不能放过。
“张大叔客气了,这于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况且,我也说了,我和烈火王之间,还有一笔很大的帐要算,扫除王二狗,不过是先收点利息。”
“爹,楚小哥,俺来带路,俺们这便去救大哥,端了王二狗的老巢,杀他个天翻地覆,也算为安乐镇的乡亲们做件好事。”
张大牛有些兴奋,摩拳擦掌。
“不,此事有我和楚小哥便就够了,大牛你留在家中,照顾好你娘和你妹妹,等我们回来,与你会合。”
“爹,救大哥这事,怎么能没有俺,再说这些年,俺受够了王二狗父子的鸟气,如是不能亲手摘下王二狗的人头,我会憋屈死!”
张春年沉声道:“放屁,你说的什么混账话,王二狗父子在安乐镇势力太大,保不齐这个人渣就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挟持你娘和你妹妹,若真如此,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张大牛语塞。
“少给老子唧唧歪歪,这事就这么定了,好好照顾好你娘和你妹妹,要是她俩有什么闪失,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放心,爹,只要王二狗的那些狗腿子敢来,俺就把他们全都打残,绝对不会让娘和妹妹收到半点伤害。”张大牛拍拍胸膛,他天生大力,王二狗父子身边,除了那几个纳元境强者,其余人,他都不放在眼中。
“二子,你娘和你妹妹的安全,就靠你了。”
张春年使劲拍怕张大牛的肩膀,然后对楚乾道:“楚小哥,麻烦你了,咱们走吧。”
安乐赌坊,是安乐镇最大的赌坊,也是唯一一座赌坊。
这是王二狗父子最大的敛财工具之一,每一天,赌坊之内,都是人潮涌动,呼吼震天,赌徒们红着眼睛,操着发横财的心理,都想要狠狠博上一票。
但终究,大部分都输得倾家荡产。
安乐赌坊的打手们,在赌坊中凶神恶煞的到处走动,看到有输得没了钱的赌徒,就凑上去放水钱,收高额的利息,直至最后要弄的人家破人亡。
这就是一个罪恶地,无形之中,到处都是噬人的恶毒獠牙。
安乐赌坊中,有一处地下室,地下室里,扣留着众多因为还不上赌债,而被王二狗爪牙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安乐镇镇民,他们都蓬头垢面,身上布满了血痂,脸色憔悴,眼神绝望。
他们都知道,被扣到这里,基本上自己的家庭,都要被王二狗敲骨喝髓,而自己这辈子,估计也是出不去了。
王二狗父子,就是两个没心没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禽兽,没有人性。
张大刚就像一滩烂泥,瘫倒在昏黑发愁的囚室里,眸子黯淡无神。
他悔啊,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一辈子都起早贪黑,进山打猎,挣辛苦钱,也不会选择抱着侥幸的心理,来这安乐赌坊发横财。
他是个猎人,和他爹,他弟弟一样,有着出色的狩猎技艺,但却不像他爹和弟弟一样,天生大力。
在三年前的某一天,他进山打猎,却遇到了一头从大荒林深处奔袭出来的猛兽,被猛兽撕掉了一只胳膊,侥幸逃的性命,但从此之后,他几乎就沦为了废人。
但家里却并没有放弃他,前些日子,他老娘张罗着要给他说一门亲事,可是他家中并不富裕,而他又是残废,心中自卑,便想着想要在什么地方弄大一笔钱,这样,才能讨到一个好点的老婆。
恰逢这个时候,他一个从小玩大的朋友,在安乐赌坊中,赢了一大笔钱,这笔钱,足够他那个朋友,一辈子吃喝不愁。
但他那朋友,却并未就此收手,而是再入安乐赌坊,继续赌博,每次都是大吉大利,赢的钵满盆满。
这让张大刚看的眼红不已。
他瞒着家里偷偷问他那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赌博秘诀,而他那朋友也爽快的告诉他,却是学会了一招赌博秘技,可以保证在赌场上,大杀四方,还告诉张大刚,只需要一点点钱,就可以保证他以小搏大,大赚特赚。
张大刚止不住动心了,他知道安乐赌坊是个吃人的地方,但心想反正不需要多少钱,搏一搏,就算博输了,也不会伤害家庭。
然后他就拿着多年攒下来的钱,跟着他朋友进入安乐赌坊,他照着他那朋友传授给他的赌博方法,刚开始时,简直无往而不利,一直都在赢,结果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昏头了,对自己充满了自信,自信只要按照朋友的方面下注,就绝对包赢不输。
结果在一场大注中,他不仅将之前赢的全输了出去,还欠了他朋友一大笔钱,但他朋友,却借钱让他继续赌,鼓励他赢回来。
那时候,他也昏头了,又想到反正是朋友的钱,而且之前按照朋友的赌博方法,大多都是赢,只要他再按照朋友的赌博方法,不押那么大,一点一点,总能赢回来。
结果,却是越输越多。
到了后来,他的朋友,也变了脸色,立刻催促他还钱,那时一算,他竟然差了他朋友一千金币。
这简直是一笔巨款,他爹,他弟弟,再加上他,拼命打上二十年的猎,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那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甚至想过一死了之,用他这条命,来还给他朋友。
却没想到,他那个从小一起玩大的朋友,竟是王二狗的人,见他没钱,就立刻翻脸,先让人将他毒打一顿,然后关押到安乐赌坊中的囚室内,天天虐待。
张大刚知道,那个混帐东西,肯定拿着他按了手印的借据,去找家里老爹要钱了,而一想到安乐镇中,众多被王二狗逼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家庭,张大牛就一阵阵的担心害怕,后悔的情绪,如毒蛇一般,时时刻刻都在噬咬他的心。
若是死亡,能够让时光倒流,能够弥补他所做的一切,他宁愿万死!
第197章 张春年爆发()
他旁边有一个人,也躺着,像条死猪,没了灵魂,这人和他一样,也是没有经受住诱惑,陷入安乐赌坊,结果,搞得一家人都被王二狗弄死弄疯,只有他,还浑浑噩噩的活着。
王二狗没有叫人弄死他,是因为王二狗的手下,都是一群人渣,他们以折磨人为乐,每天中午,晚上,都会用酷烈的刑具,折磨关押在这里的欠债赌徒,听到赌徒们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嚎,他们会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囚室里,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就像一条毒蛇,看着渗人,炙热的火炉中,烙铁已经被烧的通红,红的令人的灵魂都发颤。
现在已经是中午,一轮新的折磨,就要开始,囚室的门被打开,两个脸色狰狞,一脸毒笑的大汉,有说有笑的进来,他们谈论着今天该怎么折磨赌徒,一个人径直走到火炉旁,拿出那根通红的烙铁,就要往张大牛的胸口上印。
张大刚动不动,他的心已经死了,他恨不得立刻就死去,他害怕和旁边的那人一样,日后看到王二狗将自己的家人弄疯,弄残。
那种情况,会让他比死还要难过。
而他,却无力反抗。
“杂种们,准备好了么?新一轮的大餐,又来了。”那手持烙铁的大汉,脸上现出变态的笑容,声音中充满了快感,看到死猪一般躺着的张大刚,他感觉像是在调戏一个没法反抗的俊俏小媳妇。
张大刚毫无回应,甚至没有露出一点恐惧,这让他有些不爽,他将准备印向张大刚胸膛的通红烙铁,转而印向张大牛的鼻子。
“老七,注意点,我还没玩呢,你别把人玩死了。”另一个大汉看着这大汉的动作,有些不爽,但这不爽的声音中,却充满了残忍。
“放心,玩不死,最多玩残。”
通红的烙铁就要烙上张大牛的鼻子,灼人的炽热让张大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就在烙铁距离张大牛鼻子还有三寸之时,这囚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叮叮叮’声音。
两个大汉,顿时脸色一变,这是安乐赌坊的紧急集合声,但凡有这种声音响起,都意味着,有人来安乐赌坊捣乱。
而且,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