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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天子剑传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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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泽却把这几人都大量了一回,见是三年前在谪仙客栈遇到的那几人,便也没觉得惊讶,只是他在看到子玉的时候,脸上却微微一红,招了招手,道:“小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君泽男大十八变,声音更是无迹可寻,若非他身边的这位白衣男子,子玉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子玉道:“幸会,没想到,时隔三年,我们仅一面之缘,你还记得我。”

    君泽道:“小玉姑娘心地纯良,三年之后,身上那股自内而外散发的绝佳气质,更是有增无减,让人一看到,便很难忘却。”

    子玉笑了笑,道:“是么,过奖了。哦,对了,我现在叫子玉,请你以后不要叫我从前的名字了,好吗?”

    君泽知道儒门中人名字前都有一个“子”字,当下道:“恭喜子玉姑娘,年纪轻轻就拜入了当今数一数二的修道大派儒仁门中了,以后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子玉道:“哪有啊,比起诸位师兄师姐来,我可是微不足道的啊。”

    众儒仁门之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子玉一瞬,眼中有莫名的神色,却各不相同。

    子书看他们言来语去,便笑着对君泽道:“小兄弟,这位子玉师妹是百年难遇的修道天才,将来的成就,恐怕是儒仁门中突破炼神化虚的第一人,就是子文子武两位师兄,恐怕也难望其项背啊。”说完,他看了看子文子武,却见他们脸色凝重,对他这讽刺之语不置可否。

    少时,子文望望遍地尸体的下面,道:“我们去把那些百姓埋了吧。”

    众人都下去,收拾尸体。

    君泽看着子玉走下去,心中腾生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用巴掌拍了拍他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子玉?”

    “哪有啊,你胡说。”

    “真的没有就好,那个子玉可是不属于正宗的人类。你要喜欢她,就得有承受天刑的觉悟。”

    密林深处,云卿的双目始终没有离开小玉,刚才小玉与君泽的那一幕,正是他所臆想了千百遍的自己与小玉见面时的场景。他心中莫名地犯酸,却没有勇气出去和小玉说上一句话。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幸福,上演在别人的世界。

第69章 杏林君子() 
偌大一个镇子,只一天的工夫,就被洪水淹没得人踪灭迹。

    远远看去,如同一座死城,寂静得只有风声。与原先热闹聒噪的场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仿佛死神对大家开的一个玩笑,让人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白衣男子忽觉体内有种异样,全身血液如沸,引起身体不舒服。

    白衣男子咬了咬牙,伸展了一下手脚,这种不适感迅速被克制了过来。

    君泽见到,便问道:“祖爷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衣男子收拾起东西,道,“等洪水退去后,我们继续往南方走。”

    君泽讶道:“南方?再南下可就是绝凡水脉了。难不成你想去妖界?”

    白衣男子道:“我又不会飞,怎么能渡过绝凡水脉去妖界啊。”

    “那我们南下干什么?”

    白衣男子道:“你跟我去就是了,我又不会害你,问那么多干嘛?”

    君泽白了他一眼,朝他吐了吐舌头,歪歪嘴。

    半月之后,洪水退去,才露出地面。君泽祖孙俩开始南下,行不十里,遇到一个村落。

    白衣男子在此处觉得体内有股异力蠢蠢欲动,似是指引,又似是警告。

    白衣男子便淹留于此,意欲查个究竟,便往村子里走,只见村头矗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刻着“石头村”三个字,刻功苍劲,笔力浑厚。

    进入村里,所见全是石头,石桥,石屋,石院,石柱,石灶,石桌,石凳,不一而足,可见果然是个“石头村”。

    二人听到不远处人声嘈杂,便循着声音走去。见一大群人猬集一处,把中间那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行至此处,白衣男子突觉身体的不适感消失,大觉惊讶,便带着君泽行往高处,看人群中间的究竟是何许人。

    在高处一看,但见一人在救治一个将死之人,那人取了三枚银针,分别刺在病人的百会穴、膻中穴和涌泉穴之上,少时,那病人便醒了过来,活蹦乱跳,生龙活虎,根本不像生过病。

    白衣男子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敢在大穴之上动针,这天下也只有他了。”

    君泽听了,问道:“祖爷爷,你认识他?”

    白衣男子道:“何止是认识”说着,拉着君泽往下走去,立在人群五丈开外。

    “神医啊,在世华佗,在世华佗!”人群中有人喊道。

    那病人的父亲道:“先生,你救了我儿的性命,你要什么报酬,老朽就是水里火里也在所不辞。”

    那人解下一个葫芦,道:“哎呀,我口渴了,你们能不能给我的腰舟灌点儿酒,解解渴。”

    众人一听,立马拿着他的葫芦,去酒坊里灌酒。

    一大群人所剩无几,那人也迫不及待地看向了白衣男子祖孙俩,又靠了过去,悲喜参半,道:“布衣卿相老兄,我说怎么我体内的混元之血有所感应,原来是老兄在附近啊!”

    这个被称为布衣卿相的白衣男子爽朗一笑,道:“地子兄,看到你风采远胜从前,想必这些年过得十分舒坦。”

    那人道:“你就不要叫我地子了,我早已将地盟子印封印在混元之血之中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做地子了。”

    布衣卿相道:“那我叫你杏林君子好了!”

    那人道:“这个名字我爱听,我早已决定浪迹江湖,悬壶济世,再不过问天地间的利益角逐,做一只闲云野鹤。”

    布衣卿相叹了口气,道:“是啊,想当年,我们为盟主卖命,可到头来我们都累了,倦了,把江湖事都看得淡了。其实,到现在,我和你想法也差不多。”

    杏林君子道:“也不知道这种散淡的生涯能维持多久,唉,我们体内有混元之血,阊阖之门一旦被再次开启,可就由不得我们了。”

    布衣卿相道:“以我对天丙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易动用”

    杏林君子道:“没错,天丙也早已厌倦了杀戮,是以他身上虽拥有开启阊阖之门的钥匙,但我想他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少时,只见几个村民抬着杏林君子的酒葫芦,其中一个道:“神医先生,你这酒葫芦看起来拳头大,可是我们把村里所有的酒都弄出来,可是还是装不满唉。”

    杏林君子看那几人累得气喘如牛,便走上前轻而易举地拿起那个酒葫芦,道:“我这腰舟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这么多已经够我喝几天了,谢谢啦!”

    那老汉道:“先生说哪里话,你救了我儿性命,这天大的恩德,老朽怎么也报答不了啊。”

    话刚说完,杏林君子已和布衣卿相爷孙俩走了老远。杏林君子一边走,一边狂饮,道:“这石头村的酒太好喝了,简直都比得上‘春秋繁露’了,下次我还要来这里喝它三百杯。”

    “春秋繁露?”听到这个字眼,布衣卿相全身一阵哆嗦,似是后悔,似是恨极,道,“老兄,这春秋繁露是所有盟中人的硬伤,若非它,我们也不会”

    杏林君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酒喝多了,乱说话,还请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布衣卿相看着他那副醉醺醺的样子,颇无奈地道:“看来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堇霞姑娘,只能以酒自醉,麻木自己内心的痛处。但你这样,堇霞姑娘群泉下有知,也一定十分寒心。”

    杏林君子又喝了三大口酒,摇摇晃晃地道:“堇霞固然是我的一个痛处,但我最痛恨的却是我的生死至交。”

    布衣卿相道:“你说的这个人,是媚骨书生吧?”

    杏林君子眼角含泪,道:“我与他几百年的交情,可到头来,我让他以冥神法典救堇霞这么点儿小事,他却推三阻四地拒绝。哼哼,说到底,我们这份交情,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布衣卿相思索了一会儿,道:“媚骨这人我了解,他看似孤僻冷傲,但实际上也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恕我说句公道话,他不救堇霞,可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杏林君子苦笑几声,冷冷道,“哼哼,不救就是不救,能有什么别的原因,你若再替他说话,我能不能把你当朋友就很难说了。”

    “这么严重?”布衣卿相凝眉出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堇霞姑娘天生丽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倾慕于她,可她最终却选择了你。可见你的身上有不少尚未发现的潜质和魅力。”

    杏林君子又喝了几口酒,闷闷地前行。这一行,直走到夜半时分,前面水流声如厉雷爆炸,一派浩大恢弘的江水于两山之间向南流去。

    布衣卿相借着月色看过去,对岸云雾迷茫,烟涛朦胧,所见一片乳白,全无事物。

    望着这大好的月色,又引起了杏林君子心中的悲伤,他走到一块高崖之前,一边啜泣,一边吟诵道:“

    月醉人愁,脉脉水悠悠。相思泪,伴水流。琼波无尽,相思更不休。掬瑶霜,堪思量。佯作无情,心已随人往。”

    吟罢,泪流满面,伤心已至极点。

    布衣卿相摇了摇头,颇不解地道:“这首诗你都念了几百年了,逝者已矣,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痴情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君泽听了,立马反问道:“祖爷爷,难道你就没想过祖婆婆?”

    布衣卿相愣了愣,道:“想过啊,可是也没像他这么想。”说完,似觉不妥,看了看一脸坏笑的君泽,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我干嘛要告诉你这嫩小子,你懂个屁呀!”

    君泽大睁双眼,据理力争地道:“我怎么不懂,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就要像杏林君子叔叔那样钟情。”说完,他脸上竟一片潮红。

    布衣卿相看到,若有所思地道:“你不会在想那个小玉吧?”

    “哪有?”

    一语甫毕,只听对岸震天价响,所有烟云都隐隐摆动,就连绝凡水脉之中的水也掀起巨大波浪。

    仿佛一场惊天地震将要来临。

第70章 恶灵突袭() 
君泽回头一看,拉了拉布衣卿相的袖子,道:“祖爷爷,那天请我们喝酒吃饭那两个人来了。”

    布衣卿相一看,果然见酒剑仙和云卿二人姗姗来迟。布衣卿相对二人颇具好感,立马现出身来,道:“真是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能再见到两位,真是幸会。”

    酒剑仙立马堆起一脸笑容,道:“我叫酒剑仙,与兄台糊涂吃了一回酒,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布衣卿相道:“在下贱名不足挂齿,江湖中人送我一个绰号,布衣卿相。”

    “布衣卿相?”酒剑仙大觉惊讶,道,“很久以前,有个人也叫布衣卿相,不知道是不是前辈。”

    布衣卿相道:“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是布衣卿相缚龙子吧。那都是故纸堆里的人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扯上干系呢?”

    四人便席地而坐,聊了一夜话。云卿总看君泽不顺眼,虽然外表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总想把他狠狠地揍一顿,好解解气。可是看着他心地善良,对自己全无恶意,云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云卿想下一次见到子玉,(不,是小玉,云卿心目中存留着的,多半还是三年前的小玉),他一定要壮着胆子向小玉打个招呼。

    天,泛出了一丝月白,晨星一颗一颗消失在天幕上。

    “堇霞!”悬崖边,杏林君子大叫,扑通一声掉入绝凡水脉之中。瞬间被大水淹没,踪影全无。

    “这?”

    酒剑仙大愕,一个“这”字还没说出后文,布衣卿相就打断他,道:“你不用担心,那家伙会没事的。”

    话才说完,就听到噗喇一声,一道人影自水中跃出,又回到悬崖边的巨石之上。

    酒剑仙这一惊吃得不小,环眼圆睁,道:“这怎么可能?”

    云卿问道:“怎么了?”

    酒剑仙道:“我听说绝凡水脉中的水,水性擅覆,无论什么东西,一旦碰到它,便立刻会被它淹没,除非江水枯涸,否则永远别想出来。所以有‘渡水凭双翼,过河无舟楫’之说。可悬崖边的那个人”

    布衣卿相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天下奇奇怪怪的事多着呢,又有谁全都搞得明白。”

    “喂,你们看!”说话的,竟是伫立在悬崖边的杏林君子。

    他所指的地方是西面的苍穹,几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万里晴空之中,一大片乌云浓如墨,从西边的天空以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南移。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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