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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明月斜-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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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常辛卯的拳头之上。

    拳头离面门愈来愈近,郭芒轻轻一退一旋刀,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刀身的布帛渐散,裹住了常辛卯的拳头。刀越旋越快,布帛越裹越紧。

    四面楚歌,霸王待俘。

    常辛卯的拳头如在渔网之中的鱼儿,脱困不得,抽身不已,挣扎不出,这绝非布帛的力量,而是快如风驰电掣的旋转刀劲。

    刀身已现大半,郭芒猛然再转刀身,无视近在眉睫的拳头,手握刀柄随意横刀一斩。

    拳头停在了郭芒的面门前,裹着布帛的刀尖落在了常辛卯的脖子上。

    郭芒对着心底轻轻说了句:“这条鱼儿,我替你捉住了,你开心吗?”。

第98章 临阵之眼() 
台上一片安静,台底一片沉寂。

    一条长长的布帛,连着两个无声相视的人。

    拳在郭芒的眉前,郭芒眉头都未皱上一皱;刀在常辛卯的颈间,常辛卯眼皮亦未眨上一眨。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裹着布帛的刀尖。突然明白了郭芒为何使用逆刀法,逆刀而战,以刀柄一方的布帛缠住拳头,刀尖仍在包裹之中,那句“我只对敌人亮刃”的豪言掷地有声,回荡在常辛卯耳边。

    常辛卯哈哈大笑,挣开缠在拳上的布帛,一抱拳:“郭老弟,我输了”。

    郭芒轻轻道了句:“是,你输了”。

    ——常辛卯的拳头在布帛缠绕之下,已然乏力,即便击中郭芒,至多伤重之局,而郭芒的刀若有刃而挥,常辛卯必不能幸免。

    郭芒没有丝毫谦虚之语,常辛卯反而更加赞赏,一竖拇指道:“这句话比你的刀法更洒脱,我喜欢”。

    郭芒卷起布帛,笑道:“我也喜欢你的拳头,所以我不能说谎,亦不会谦逊”。

    景甲寅缓缓闭上眼睛,叹道:“老常竟然输了”,张丙辰则在一旁呆呆发愣,似未缓过神来。

    齐画一目光向满桌师兄弟一一扫过,沉声道:“你们记住这个名字,未来的华夏州十大高手,必有他一席之地”。

    “老郭。。。他竟干败了和光境的高手?”郭幻城至此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常辛卯的纵横拳,他自忖绝接不住三招,很可能一招之间便是胜负明了,郭芒居然裹刃而战,而且态似轻松写意,比之岳荦的漫天鞭影、齐画一的剑凝青芒,声势上不可同日而语,但二十余招不到就折服了常辛卯,用骇人听闻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林少摸摸鼻子,道:“还行吧,比我想象的速度要慢上一点”。

    连郭幻城都已渐渐习惯了林少无休无止、见缝插针的装逼套路,根本不接他话茬。只是心中疑惑难忍,又急急问道:“那如此说来,老郭也至少是和光境高手了?或者说,他已达到了虚白境?”。这句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摇头不止,二十三四岁的虚白境准宗师级高手,打死他也不敢相信。

    林少笑道:“武道九境只是综合实力的评估,最初由‘一花解语阁’那群货弄出来的一个标准,不知道怎么就传入了江湖之中,以致现在人人都默认了这种分类方式。对绝大多数情况倒是可以用境界划分高下,但亦有例外,譬如唐门中人。。。”。

    说到这,林少从怀中摸了摸,丢了一样东西到桌上,指着道:“书呆子拿着这玩意可以干趴你,但不能表示他有超越惊蛰境的武学修为”。

    郭幻城对着那玩意仔细看了半响,又发了一会呆,才颤巍巍道:“这。。。这不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吧?”。

    林少随意点点头,郭幻城咽了口吐沫:“大哥,你从哪弄的?神器啊!”。

    林少笑道:“鸡腿子换的”,又摸了半天,摸出另一个小玩意,道:“这个,是椅子换的,叫。。。叫什么来着?”。

    江山老老实实在一旁道:“天火吞雷石”,岳荦则叹了口气,心道:“这货在装逼你看不出吗?你还傻乎乎地捧哏”。

    “什么?”郭幻城差点疯了,吼道:“鸡腿子换了暴雨梨花针,一张椅子换了天火吞雷石,妈的你写呢?”。

    “郭先生,他所说是真的”江山又替林少辩解了句。

    郭幻城对江山所说的话还是有几分信服的,转眼一看,见林少正杂耍般地抛着天火吞雷石玩,心中一阵恐慌,忙道:“我信,我信了,你别抛这玩意了行不行,我心脏不太好”。

    一晚的时间,郭幻城便从一位冷酷寡言的少年变成了一枚茫然失措的萌货,真是人生无常啊!

    林少对郭幻城的转变很满意,并深感是自己的功劳。

    手中天火吞雷石一收,笑嘻嘻接着道:“譬如说唐门中人,有毒、有机关类暗器、有火器,其真实杀伤力与自身的内力、轻功、法门并无多大干系。同理,江湖中也不乏专修一门而极武惊天的奇才怪侠,如‘独孤九剑’一剑破尽天下万法;一枚小小细针‘唯快不破’屠遍武林黑白两道高手,这些人皆不可单纯用武道九境来划分。老郭虽不至如此夸张,但也是偏科的厉害,只以刀法而论,几已臻入大道之境。。。”。

    江山闻听林少如此夸赞郭芒,亦不由高兴地插口问道:“大道之境,那他的刀法岂不是没有破绽了?”。

    林少毫不犹豫点点头:“没有破绽!”,脸色渐渐肃然,道:“他的刀法取意于自然,从这一点上来说,犹在苏写意之上”。

    这句话一出口,连岳荦都侧目而视,怔然道:“郭芒比苏楼主还厉害,怎么可能?”。

    林少笑道:“当然不是,他的刀法虽然没有破绽,但他的人却有破绽。相比于刀法,他的轻功实在太寻常了,至于内力么,我甚至觉得他好像没有什么内力,皆是以外劲替代内力。木桶原理,短板太短,限制了他的综合实力,非要以武道九境来定义老郭的话,也就是和齐画一、景甲寅一个档次,青云境吧”。

    郭幻城不解道:“那他为何能赢下和光境的常辛卯?”。

    林少仰面长吁一声,淡淡道:“这就要说到我最佩服老郭的地方,四个字——临阵之眼,这四个字是容随斋对纳兰悲风的赞誉:临阵对敌之中,寻出那毫秒即逝的破绽,以己之长,搏敌之短。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胜负只在雷霆一击。临阵之眼,用在郭芒身上也恰如其缝。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先天的禀赋还是后天的修为,但我所见之人当中,有此能力者唯纳兰和郭芒一文一武而已”。

    江山在一旁不禁欢欣鼓舞,忍不住调侃道:“哈哈,看来你内心还是蛮赞赏老郭的嘛”。

    林少白了江山一眼:“我赞赏他个屁,有这种神级禀赋,还需二十招才拿下常辛卯,要是我,拿块豆腐撞死得了”。

    “还需二十招才拿下常辛卯?还需二十招?还需二十招?呵呵”郭幻城麻木地嘀咕了几遍,只想拿块豆腐砸死自己。

    今夜对他来说注定无眠,

    只因当初在人群中多看了林少一眼,

    恨恨那时的嘴贱,

    化作此时眼角的泪点,

    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流星的伤悲。。。。。。

第99章 菜鸡互啄() 
不理会台下纷杂之论,常辛卯和郭芒两人相视而笑,伸出拳头,当空一碰。英雄相惜之情,流于心间。

    正欲各自转身下台时,却见季朝缓缓站起了身子,面色极为凝重。

    常辛卯心头一震,这样的表情在季公子脸上甚是罕见,顿生忐忑。景甲寅和张丙辰亦瞬时随着季朝起身,左右立在近前。他俩虽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极为默契,与季朝一举一动契合而行。

    季朝眼神直盯盯看着郭芒手中的刀,沉声道:“郭先生,能否借此刀与我一观?”,询问的语气,却透出一股上命的气度,与他一贯温和的神色天壤之别。

    郭芒还未搭话,张丙辰便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郭芒心头一动,淡淡道:“季公子,这是我朋友的东西,也非神兵利刃,不过一块破铁刀罢了。但他人之物,不经其许,冒然借出,于情于理怕是不妥。请季公子莫要为难我”。

    郭芒这句话回地相当文雅婉转,与他一贯的秉性也格格不入。只应他虽然鲁莽、直爽,但绝不傻,更不笨——警恶刀的主人是李慢慢,李慢慢一直大隐于市,显然在躲避一些人或事。这季朝先前和林少交谈时言称此行只为寻人,以常辛卯这三位随从管中窥豹,季朝的来头恐怕大到惊人。无论他是敌是友,郭芒皆不愿因此而打破李慢慢平静而懒散的生活。

    张丙辰听闻此言,浓眉一掀,几欲便要出手去夺。突想起郭芒、岳荦两人远超意料的强悍实力,一时又踌躇不决起来。

    ——这世间,终究强者为尊。无论多么显赫的出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有低下高贵的头颅。这是真理,残酷的真理,亘古不变。

    季朝沉默半晌,摆了摆手,复又坐下。常辛卯松了口气,回首一抱拳,便纵身归入本位。三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多问。

    季朝饮了口茶,嘴角忽然冒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对于一个不会说谎的人,还是少开口为妙,有些信息,一句话便足够了。

    郭芒大踏步回到桌间,还未坐定,江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中指按在掌后高骨内侧关脉部位,食指按关前的寸脉部位,无名指按关后的尺脉部位,三指应呈弓形,指头平齐。随着郭芒的一呼一吸,手指轻重拿捏挪移。半响,才松了口气。

    郭芒甩开江山的手,笑骂道:“老子又不是女人,摸老子做甚?”。

    江山郑重道:“郭芒,你右手经脉本就伤重,至今尚未恢复,呈断脉淤堵之象,已然影响整个经络循环。方才与常先生动手,受了他的拳风冲击,虽脏腑之器无碍,但其气逆甚,以致血溢口鼻。如此一来,经络运转之径又受阻碍,若这种情况再多几次,你的右手经脉将彻底断绝,永无恢复的可能”。

    郭芒不耐烦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咧”。

    林少摇摇头,叹道:“好不容易赢一场,还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惨烈啊”。

    郭芒怒道:“你他娘的就一张嘴”。

    “谁说的?”林少一瞪眼,“张丙辰平了齐画一,却赢了他师弟一局,五爷和景甲寅不分胜负,老郭你还算争气,打到吐血好歹板回一局,总体和季朝那桌持平。现在,所有的重任都交给我吧”。

    说着话,潇洒起身,高声对季朝喝道:“老季,咱俩也上去玩一把?”。

    江山几人一时傻了眼,郭芒呆呆地仰望着林少意气风发的身影,喃喃道:“我操,这人他妈的还要脸吗?”。

    不仅这一桌人皆口瞪目呆,季朝等人更是张大了嘴,舌桥不下,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

    张丙辰顿时急了,低喝道:“公子,那林少不是你旧识吗?他不知你身份?他不知道你不会武功?这什么意思?妈的!”。

    张丙辰确实急红了眼,竟然连声反问季朝,最后还暴了句粗口。

    季朝也知张丙辰一片忠心,对此倒不以为意,只是也有些发愣,茫然道:“他做事向来摸不准,我也不知他何意”,摇摇头,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面露欣然,起身道:“好啊,林少”。

    常辛卯也微微慌了,连忙挡在季朝身前,犹豫道:“公子,不可。。。”。季朝微笑一摆手:“老爷子对他都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迈步便向台上走去。

    常辛卯等人闻听此言,不敢再语,只互视一眼,在季朝登上鸾台的瞬间,三人身形一闪,成品字型各自站立一方,壁垒森严,如临大敌。

    景甲寅守在鸾台正方向,林少面含微笑从她身边经过时,猛一抽剑,剑尖一晃,便抵住了林少的胸口。景甲寅大出意外:林少居然没躲过这一剑,难不成先前公子所言纯属开个玩笑?

    林少双手上举作投降状,笑问:“美女,这什么意思?”。

    景甲寅剑尖往前稍一用力,冷声道:“我们公子不会武功,你不知道么?”。

    林少摊手道:“我也一般,菜鸡互啄嘛,打不死人的,放轻松点”。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脱口景甲寅差点想一剑戳死对方。却听身后季朝轻咳了一声,方才恨恨作罢。

    林少嘿然一笑,轻轻跃起,直跳到季朝面前。这个青蛙跳的姿势实在不敢恭维,底下有宾客已忍不住笑出声来,丫鬟们也掩嘴窃笑,其中倒有一个小丫鬟不满地嘟着嘴:“有什么可笑的,我觉得挺帅啊”。

    郭芒把脸埋在手中,江山也害羞地低下头,岳荦又萌生了一股砸碎这货鼻子的冲动,郭幻城恨不得冲出去解释一番:“我跟这人刚认识,不熟,半点也不熟”

    季朝一脸无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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