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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碗玉米粥-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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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是因为你一直不肯一心一意对我,因为她总是想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她现在连男朋友都有了,还会来抢什么?”

“可你心里还是有她!”

何曼文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因为她自认为是季云初的女朋友,有这个立场和权利。

季云初舒一口气,“我不想和你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现在不管什么你我她的,我和你分手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我不分,我不同意,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何曼文大喊。

“……”

“你在哪?”

“……”

季云初不想再说,伸手将电话掐掉。

刚掐掉,电话立刻又响起来。季云初不接,就一直不停地响。忽然就静了下来。能想象的到那头何曼文已经气成什么样了。

短信进来: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给我接电话!!

季云初气极反笑,拿起电话播了何曼文的号码,接通了就是一串冰冷至极的言辞:“何曼文,如果当年不是你设计害我,你以为我会愿意睡你!如果不是你跑去跟我父母哭诉,你以为我会愿意同意和你订婚。你处处算计别人,算计我,还敢说爱我。夏喵是不是被你收买的卧底?咏儿的腿是不是你找人烫伤的?姚青是不是你让你表弟何廷骏去关的?”

“姚青的事也是为了你啊,你不是要菜谱的吗?”何曼文急急地插了一句。。。。。

“我要我会自己去买,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知不知道,别人全都以为这事是我指示的,连最信任我的咏儿也来质疑我!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简直是可怕。我不管你要到我爷爷到我父母那儿怎么闹,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季云初啪将电话挂掉,直接关机。坐回床上,因为刚才话说得太大声,而有些激动,何曼文真是好样的,将自己气到差点要吼出来。

“喂,喂——贱人,全都是贱人!”何曼文气的酒精攻心,手上发抖,抑制不住想狠狠发泄一番,一扬手,将手机直直摔出去。正好砸到一辆摩托车上。警报器一触即响,连带着酒吧门前的一排车的警报器都响起来。

“呦,小娘们脾气蛮大啊。”两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男人正好从酒吧出来,晃到那辆很拉风的摩托车边上,仔细查看了一下,“坏了,远哥,倒车镜砸出一道印子。”

何曼文一转脸,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中等个头,约莫三十来岁,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正低着头弹烟灰。不知怎么的,何曼文觉得这个动作这男人做起来挺顺眼。

压了压心里的火,从身上掏出皮夹子,随手抽出十几张,递到这个叫远哥的人的面前,“砸坏了赔你就是了。小娘们我有的是钱。”

“就这么点?不够。”涂远也不看钱,眯着眼抽烟。

“你想讹人啊!”何曼文将钱往地上一扔,有些踉跄地往自己的停车位上走,“MD;爱要不要。”手机也不要了。明天再买新的。

掏出车钥匙,开了门,刚坐进去,砰砰砰,几声关门声,刚才三个男人已经前前后后地都坐进车里来。何曼文吓得酒已经全醒了。遇上碰瓷的了,怎么办,钱包里还有两千块现金,酒吧一条街拐个路口有一个广发银行自动取款机,现在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这几个人会不会乘机抢款行凶?现在就开门跑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别动哦!”后座一个男人进来的第一句话,随手将一把匕首掏出来,在何曼文的脸上抹了两下,刀口闪着银白色的亮光。

“你们要干嘛?”冰冷的器械让何曼文立时全身汗毛倒竖,竭力要保持镇静,他们无非就是要钱。

“不要紧张,咱们远哥只是进来坐会儿,今天心情好,教教你两件事。你乱动的话就不好说话了哦。手规矩放好。”后座另一个男人无比轻松的仿佛话家常的口气。

何曼文微微磨过脸紧张地看着副驾上的男人,一直在抽烟,抽完最后一口,将车窗降下来一点,两指一弹,将烟蒂弹出老远。何曼文从窗口看出去,停车场这一块地方这个时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能听到后座的两个人掏出打火机点烟,小声说笑。车上顿时烟味更盛。

涂远,但凡混世的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外号:王八。有自己的水产生意,祖上家底殷实,为人颇仗义,有前科,见了面的都会尊叫一声远哥。平生最恨人问候他爹妈。曾经在里面因为别人骂了他一句把人肋骨打断两根。绝对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那种人。

“你看过昆丁塔伦蒂诺的电影吗?就那部低俗小说?”这个叫涂远的男人终于说话了,语气轻松,说的却是云里雾里。

何曼文一时转不过来,只盲目地点头。

“布鲁斯威利斯在里面骑的那个知道是什么吗?”

何曼文盲目地摇头。

“哈雷,记住了,这不是一般的摩托车。你砸了我的宝贝,知道吗?”绝对谆谆教导的口吻。

“我赔就是了。”何曼文谨慎地说,被涂远盯得背后发毛。

“有钱难买心头好。”涂远耐心纠正。

何曼文不敢再说话了。

“刚才骂我什么,MD?好久没有人这么骂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么骂我后果很严重。”涂远越是和风细雨的,何曼文越是害怕,这人身上眼里总是透着一股子戾气。原来症结在这,感情这人不能骂。

识时务者为俊杰,何曼文稳稳心神,勉强扯出一点笑容,“对不起,给您赔礼道歉。”

涂远伸出一指,摇了摇,很认真地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吗?”

“那你想要多少,我赔就是了,我爸是净捷家化的老总,你要……”

“咝—哎呦喂,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哇,远哥!”后座一个男人发出一声惊叹,何曼文则被这个插进来的一句话吓得心里一抖。   “何大昌是你爸?”涂远笑着问。

“不,是我二伯,我爸是何志开。”涂远又笑了,笑一下何曼文心里抖一下。

“你知道涂远是谁吗?”

何曼文茫然摇头。

“啧啧,我跟你爸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官司了,你可真是太不关心你老爸了,年轻人不孝顺可不好。我养了那么多王八全死了,就是你爸工厂排的污水喂死的。要不是孟彦炳处理了你爸,我还不知道呢,明面上说处理过了,其实排出来的全是脏东西。父债子偿,要不然你今天就一起还了吧。”

何曼文听到这已经吓出了几身冷汗。

午夜十二点,一辆红色的马六穿过寂静的街道,融入夜色。

“因为我们都是一堆俗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就点兵点将吧,不过要先说明一下,我对女人不敢兴趣,如果你点到了我算你倒霉,我喜欢走后门。开始吧。”涂远说完,靠回沙发上。眼前的何曼文泪眼婆娑地坐在地板上,抖着身子求饶:“远哥,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第一,你骂我妈,不能因为你是个女的就放过你,坏了我的规矩。第二,你爸害我死了那么多王八,还要跟我死磕。第三,我现在不想要钱。你能怎么赔我?还不开始,忘记了,啧啧,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点兵点将都不会。阿奇,你来教她。”

“我教你一个,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点兵点将,点到哪个是我的大兵大将,小兵小将,萝卜丝炒肉酱,热饭冷饭,吃了就滚蛋。”

涂远忍不住笑了出来,“蛮好!”

何曼文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一副讨论天气的轻松模样,好像完全不把她当个人看,心抖着,惶惶地,平时再精明厉害,到底还是个学生,现在这种情况,早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身上软得伏倒在地上。

涂远坐了一会,看了一会,何曼文倒在地上哭得一趟糊涂,觉得甚是无趣,“阿奇,拿个相机来,拍两张了事吧。吓唬吓唬算了。我也累了,大四呢?”

“四哥去替人办点事。”

“哦,什么人能使动他了?”

“呵呵,说起来还有意思呢,好像是去替人看着一个小少爷。”

涂远当时一笑,也没在意。

派人将何曼文送回到原地,搁下话:远哥说了,第一,以后要孝顺父母。

第二,女孩子要淑女一些,不要张嘴就是脏话,骂到不能骂的人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第三,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能做的事不要做,总之乖一点就对了。该吃吃,该喝喝。有的事该翻篇就要翻篇。别尽想些有的没的。

何曼文茫茫然坐在车里,手绞握在一起,犹自抖着。

把时间从上面往前调,姚青在医院遇到张照原和孟嘉乐小朋友的那天,下午一点,和父亲刚下公交车,过条马路就是医院的急诊部。

医院的急诊部和门诊部大门都在一条马路上,隔得不是太远,因此只有门诊部那边有一个红灯,急诊部这边的交通便稍显混乱。巧了,这边大门又正对着路对面的公交站台,因此经常有行人横穿马路。

明明看着前面是红灯的,姚青扶着父亲过马路,让过两台车,刚到中间的黄线,车流便涌过来了,本身姚东风又走得慢些,因此只得在路中间站着。   车子川流不息地,有很多都是贴着身子开过去,姚青站久了便有些着急,瞅一个大空子便搀着姚东风往前走,可也只是想想罢了。但是身边一起站着的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太太却有些等不及了,往对面刚走到一半,一辆车忽然开至面前,速度真是快得可以,刹车也踩得干净利索,真的就是戛然而止。只不过老太太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姚青连忙跑上去将人扶起来,赶紧回头看父亲,还好好地站在黄线上。

“远哥,看到那个人了吗?就是那天劳烦四哥的那个少爷。”车流里一个黄头发的年轻司机跟后座的人说话。

哦?涂远有了点兴趣,微微欠起身,姚青正好扶着老太太从车前过。眉清目秀的,穿着黑色的连帽羽绒服,更显得白几分,头发不是时下年轻人的五颜六色像大锅盖一样的刘海,短短的神清气爽。   长得倒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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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少了。

涂远这句感叹说得一本正经。

“远哥您这话什么意思?”黄毛司机向后座问一句。

“现如今像这样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家倒在地上的;谁敢去扶。被反咬一口也说不定。你看看这两边站了那么多人,如果他不去扶;你以为还会有人去管这个老太太么。这个社会不但病态;而且畸形。”

黄毛知道涂远本身就是有些愤世嫉俗的;又在里面呆过很长时间,对社会上很多人事都不满意;因此也没敢随便接话。

姚青将老太太扶到急诊部门前的花台坐好,才回去接父亲。车来车往的一切都很正常,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已经被某人惦记上了。

大年初几;一帮人聚在涂远的别墅里搓麻。

客厅里烟笼雾罩的;老爷们在一块打麻将;没有不讲粗口的,但是只要涂远在桌上,一帮人都很注意,都知道涂远不爱听。

打到下半夜,卢四带着两个人来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小子,留着一个斜刘海,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涂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喜欢年轻的男孩,这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遇到好的,也会有人往他这儿送。他这一段因为和何志开打官司,好久没有办事了。

大四在边上略站了一站,笑眯眯地说:

“远哥,累了不,要不你歇歇,换我来一会?”

涂远叼着烟,咧嘴笑了,继续摸牌,最后胡了牌才站起来往楼上去。旁边的男孩子也不用人使眼色自己就跟上去了。

“叫什么?”涂远一边将腕上的手表卸掉,一边问站在门边的男孩。〖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小天。”

“多大?”

“十九。”

“做这个多久了?”

“刚做。”

“为什么做这个?”

叫小天的男孩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需要钱。”

涂远听着很满意,他喜欢诚实的人,说着话脱了上衣坐到床上。小天乖乖走过去,将身上衣服脱光。年轻的身体怎么看怎么漂亮。**

“小天用嘴帮您舔?”

“嗯,伺候好了,钱不会少。”涂远一向出手大方。至于男孩子家里为什么需要钱,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他不会去问。这世上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区别只在于难念的程度不同。不管怎么个难念法,反正不会有人替你。那些一心要替人念经的,如果不是本心至善,就是亏心事做太多要救赎自己。涂远自认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酣畅淋漓地大G了一场。身下的人被G得头发都汗湿了,嗓子也喊得哑了。刘海拧到了一起,涂远一伸手,将小天的刘海撸了上去,露出整个额头。长的是不错,眼睛挺大,皮肤挺白,年纪不大,又是刚做这行,眼里还有几分纯真。不知怎么的,这张脸看着让他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门口见到的那个。   洗完澡下楼,立马有人给涂远让位子,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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