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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艾维纳的抉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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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的衣服将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半遮半掩的暴露在空气之中;一队队孩子们追逐着跑在光滑的石头街道上,后面则充斥着他们母亲们的叫骂和恐吓。埃尔文拉着小碧利斯溜出了圣西索教堂,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小碧利斯才17岁,但是身材发育得已经十分丰满,黑色长发散乱着披过轻柔的肩膀,棕色眼瞳搭配着大大的眼睛,小巧且朱红色的调皮嘴唇微微翘着,唯一的缺陷是脸颊有些雀斑的痕迹。她挣脱开被埃尔文紧抓住的手,伸开双臂在街道上转了个圈然后问道:“帕文(埃尔文小名),今天晚饭时怎么没看到艾维呢?”

    埃尔文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的神情:“他一定是被托托万导师留下进行课外辅导。今天威廉广场来了两艘从绿水港过来的内陆商船,里面有不少新奇好玩的东西,你一定……”

    “帕文。和我说说艾维的事情吧,你们都是在小时候被多多神父收养的吧?”小碧利斯显然对艾维纳的兴趣更大,她马上打断了埃尔文的喋喋不休。

    “莉莉(小碧利斯的爱称),我在那里面看见一件紫色的裙子,你穿上一定会很漂亮。”埃尔文显然不甘心,继续抛出诱饵。

    “你是知道作为一名教堂的侍女,我一辈子只能穿这些黑色或者黑白相间的衣服。其实我本来不用穿这些单调的衣服,在我双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也是一个快乐的小姑娘。都是那些该死的牛头人暴徒,洗劫了城外的农场,并夺去了我双亲的生命和我的幸福。”小碧利斯大大的眼眶深处隐隐泛着些许泪光。

    “多多神父是不会让你当一辈子教堂的侍女,如果你觉得厌倦这里的生活并能自食其力,那么你就可以离开教堂找一个好人家嫁掉。”埃尔文维为自己成功转移开小碧利斯对艾维纳的关注而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只会在教堂打理一些神父交待的琐事,难道你也想让我去和那些女人一样靠皮肉吃饭?”小碧利斯冲着街道对面的一群妖艳女人努努嘴唇。

    “你可以找个好人家嫁掉,我现在已经是多茨普里钢铁之颅骑士团第四守备团的见习骑士了,再过两年等我转正为骑士团的一员,我就可以娶你并让你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埃尔文边说边把手臂轻轻搭在小碧利斯那柔软的肩膀上。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嫁给一个住在法师塔中的神秘法师,也不愿嫁给一个天天与危险作伴的骑士团战士。”小碧利斯向前大大迈出一步,把埃尔文的胳膊甩了下来。

    “莉莉,难道你宁可去嫁给那些几乎都走不动路而且皮肤苍白鼻子塌陷的老头子吗?就向前面的那个老家伙,你看他有多么衰老,他都能当你祖父了。”埃尔文偷偷指着一名正聚精会神和药材店老板聊天的秃顶老法师。

    “不!我说的是艾维,我就是欣赏他那种思考问题时的专注表情,还有他略微腼腆害羞的孩子气,快点和我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小碧利斯拉着埃尔文向威廉广场走去。

第3章() 
走在真理区冷清的街道上,艾维纳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中午所摄取的食物早已消化殆尽。由于刚刚经受过空间传送法术的洗礼,虽然自己只是被动接受但是小家伙还是因为莫名的紧张出了一身冷汗。他回忆起那种冲破一切束缚感的急速上升,让人感到心有余悸,不过艾维纳还是在心中窃喜,毕竟这种仅存在传说中的法术,自己估计有生之年也未必能再次体验。他觉得应该把浮空时的感觉记录下来,不过想想小家伙又放弃了这种打算,估计其他学徒八成认为他是在吹牛皮。艾维纳想问问托托万导师更多关于空间传送法术的事情,可一想起导师沮丧的神情,他又有些犹豫了。一阵晚风拂过,艾维纳被汗水浸湿的后背感到一阵凉爽,他勒紧了身上的天蓝色法师学徒袍发现自己光顾着思考走错了路,不知不觉中拐进一个酒馆的后巷。

    “索多尔,你看到那个巨大的牛头人如何用酒桶来喝酒吗?我敢打赌他们和他们那些近亲牲口一样肚子里面都装了好几个胃囊。”

    “我怀疑他和酒店老板串通好了,用掺水的里沙酒来欺骗我们。加加林,你认为呢?”

    “福格,你刚才为什么不在酒店当中拆穿他们的鬼把戏呢?我敢说那个牛头人听到你讽刺他们的近亲,会把你的所有花花肠子都揪出来。哈哈胆小鬼福格只会在背后吹牛。”

    遇到了一群酒鬼,艾维纳心想。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悠着的3个醉醺醺葛多林地精,皱了皱眉头加快脚步避开他们。葛多林地精在多利安以臭名昭著闻名,他们见钱眼开,精于计算,利欲熏心,只有价钱够足,他们会去做任何事情。

    那个被称为胆小鬼福格的葛多林地精,显然被同伴说中痛处,他抬头看到正从他们身后匆匆走过的艾维纳,尖声叫道:“看呀,人类小白脸偷听我们说话呢,他是个告……告密者,抓住他,抓住他。”然后挥舞着短小的手臂向艾维纳抓来。

    艾维纳向左一闪,躲开了葛多林地精那油腻腻的小手,但是对方一共有3个人,他发现自己的左右两侧同样出现了葛多林地精矮小的身影,来不及思考,他迅速向身后的一条小巷子跑去。

    “索多尔!福格!快去截住他。”

    艾维纳失神落魄的向身后的巷子跑去,由于紧张他被堆放在一旁的杂物绊倒,当他捂着疼痛的右腿站起来时,发现了一张丑陋的葛多林地精面孔正在盯着自己,那绿色的小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打转。艾维纳能闻到对方身上浓重腥臭的酒气和汗水混合味道,一股呕吐感涌上喉咙,好在他还没有吃晚饭,涌上来的只是胃里的酸水。

    那个叫索多尔的葛多林地精手里拿着一盏马灯,在艾维纳面前一晃,尖叫道:“原来我们打扰到一位法师老爷的冥想了,真是抱歉呀!”说完他双手一摊做出了一个绅士般“优雅”的道歉姿势。

    艾维纳想说点什么,来尽快打发走这些丑陋的醉鬼,但是一股难以莫名的紧张感再次主导了他的身体,他张着嘴巴却说不出来什么,双眼满是急切无助的目光。

    “索多尔!快看你把法师老爷给吓坏了,小心他释放个火球出来把你烤成肉串,不过我敢打赌你的肉一定很酸,哈哈哈哈。”名叫加加林的葛多林地精很显然是这个三人小组的头领。他对着胆小鬼福格做了个手势。

    福格突然挥拳击中了艾维纳小腹,噗的一声艾维纳将口中从胃里返上来的酸水都吐到福格脸上,福格捂着眼睛惨叫着四处乱蹦。索多尔抄起马灯砸向艾维纳,法师学徒连忙弯腰躲开迎面而来的马灯,然后加加林的拳头重重砸中了他的下巴,剧烈的眩晕感瞬间充斥着全身,艾维纳瘫倒在地上。

    当福格把脸上的胃液酸水清理掉之后,艾维纳已经被索多尔和加加林一顿海扁,他又对着艾维纳又踢了几脚,把一口浓痰吐到艾维纳棕色的头发上气急败坏的叫道:“法师老爷,除了这恶心的液体你还有什么招数,哼哼,全使出来呀!”

    索多尔提着马灯看了艾维纳一眼,确定都是些没有大碍的皮肉伤,就把马灯塞到福格手中,一脸坏笑的去解自己的腰带:“法师老爷一定是渴了,来尝尝经过葛多林地精发酵过的混合啤酒。哈哈”

    艾维纳一把抓住福格手中的马灯,惊恐的注视着索多尔从裤子里掏出个丑陋的小东西,他绝望的叫喊出来,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然后一个清晰的声音从艾维纳嘴里快速念了出来:“阿……普茨……多利亚”瞬间光芒大盛,一种专注的力量冲破了一直纠结在思绪中的紧张感觉,让艾维纳感觉到时间似乎被放慢脚步,周围的一切都停滞下来,同时这股专注的力量变成一股炙热的感觉从他抓住马灯的手传出去,引导着马灯内明亮的火光变成一道火焰向索多尔手中的东西冲射而去。炽热的火焰瞬间包裹住葛多林地精的身体,并喷射到他身后的酒馆后巷墙壁,几块外墙瓦片应声而下摔得粉碎。艾维纳张大嘴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个有些戏谑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有些生疏,还好没有发力过猛,小家伙抱歉了。然后酒馆后巷重新恢复宁静。

    据说当天海角区每一个清醒的人们,都在晚上听到了一阵人类绝望的呐喊声然后伴随着葛多林地精绝望的嘶叫声。

    拉多斯。坎赛尔。塞斯科骑在战马上,轻摇着缰绳,带领着一小队守备骑士团的成员,在多茨普里执行着每日的夜间巡逻。塞斯科身穿厚重的银白色铠甲,没有带头盔,金黄色的短发整齐拂过耳边,白色皮肤由于每天的训练而被晒成古铜色,一双锐利的目光使他看上来充满了朝气,短腮胡则给人一种干练严肃的感觉。银白色铠甲的左臂上端清晰地刻画着一个愤怒的恐怖图案:钢铁之颅——战神凯瑞纳的面孔,黑色为底色,五官则被用红色清晰勾勒出来,好似从地狱深处冲出的魔鬼一样震慑着每个敌人并护佑着他的信徒。钢铁之颅下方刻画着一个精致的盾牌标志,像征着铠甲所有者是钢铁之颅骑士团的守备部队,用以和那些配有长剑标志的攻击部队区分开来。盾牌下方则是几个字母表示铠甲拥有者的家族,当然只有晋升成骑士团的团长,才会有此殊荣。

    塞斯科一边驾驭着战马,一边左右环视着永金区宽敞道路两旁的商铺,和海角区有所不同,这里始终都会呈现出一种忙碌的气氛,白天街道会被讨价还价的贸易商人们塞满,大量货物从大陆各地运来,经过加工和生产再次运回大陆各地,晚上奢华的娱乐场所则会试图吞噬掉多茨普里每个人口袋中的金币,当然穷人是不会被准许随便进入永金区的,而唯一鉴别富人和穷人的标准,竟然是根据其衣服装饰的华丽度。一群浮躁的人们,这是塞斯科每次巡视到这里的感觉。作为一个出生在信奉战神的战斗世家的孩子,塞斯科从小就学习了严酷的战士训练,他的父亲老塞斯科曾经是多茨普里第一攻掠骑士团的团长,掌管整个多茨普里的军事统治权。在塞斯科12岁那年,父亲率领骑士团扫荡剑湾平原上的流寇战斗中中箭受伤,第二年伤口感染离开了人世。塞斯科在20岁时正式加入骑士团,8年后在父亲老友多茨普里现任支配者阿涅斯。里维特的大力提携下成为第四守备骑士团的团长,负责多茨普里城内巡逻、维持治安等工作。

    当海角区某酒馆后巷发生法术伤人的消息传来时,塞斯科刚刚带领部下途径真理区,他迅速调转马头带人奔向事发地点。多茨普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法术伤人的事件,塞斯科感到有些兴奋,庆幸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去处理什么醉酒伤人的无聊事情。他快速赶到事发地,发现一个葛多林地精被烧焦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两个看样是他同伴的家伙好像刚从酒醉中恢复过来睁大眼睛注视着地上的同伴,一名法师学徒装扮的年轻人满脸瘀伤的跪倒在地上,一个早已经熄灭的马灯扔在尸体旁边。

    塞斯科向首先赶到现场的巡逻士兵简短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他慢慢走到那个被烧焦的尸体旁,不顾尸体发出的阵阵恶臭低身仔细观察了一会,然后他站起身来用严肃的口气说道:“一个烧焦的葛多林地精,两个醉酒的地精同伴,一名浑身瘀伤的法师学徒。嗯~我相信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家伙都会判断出事件的原由,地精醉酒伤人,法师学徒出于自卫杀死了一名地精。怎么样,先生们?我说的没错吧。”

    “骑士大人,我们是无辜的,那个法师是个狂暴的凶手,无端的攻击我的同伴。”加加林试图争辩道。”

    塞斯科挥起一拳砸向加加林,葛多林地精被毫无征兆的铁拳砸飞到巷子深处的杂物堆,他吐出一口血水和2颗牙齿,嘶声叫道:“我抗议,我抗议。这是对我们地精的不公平对待。骑士团的人怎么可以毫无缘由的动手打人,你再包庇那名法师学徒。”

    塞斯科又挥了挥拳头,调侃的说道:“地精大人,您能给我解释下那个法师学徒身上的伤口都是怎么来的吗?还有你那个该死的烤肉同伴,临死前正打算如何羞辱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呢?。在多茨普里,地精重来都是最低贱的东西,你们竟然敢公然攻击一名法师公会的学徒,我看明天的‘冷刃’又被提前预定了几个位置。”

    加加林在福格的帮助下,费劲的从杂物堆挣扎出来,当他听到冷刃的名字,马上一脸赔笑的恭维道:“赞美圣凯瑞纳,赞美圣奥古斯特。我和我的同伴喝醉了,碰巧发现了这个该死的地精败类正在攻击这名可怜的法师学徒,法师的反击完全符合协议规定,现在我只想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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