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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并非阳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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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

安燃平淡地说,「君悦,你留下。」

我倒抽一口凉气。

五个字,犹如被打了五记响亮的耳光。

人人听了,都情不自禁看我一眼,林信如是,连小白兔也如是。

或了然,或羡慕,或不屑,或怜悯,或不解……

我捏紧拳头,僵硬地坐下来。

人走空了,房门关上」

安燃说,「坐过来。」

我不动弹。

安燃说,「你不过来用手帮我弄,那就是要躺在沙发上直接做了?」

我冷笑,「好啊。」

举起手,去解西装扣。

安燃豹子一样掠过来,恶狠狠压住我,不知有心或无意,膝盖恰好顶在胃部,压得我一阵闷痛。

他居高临下,无情地盯着我,彷佛下一秒就会出手撕了我,危险地问,「君悦,你真的想和我对着干?」

我好无辜,又来不耻下问,「安燃,我都自己脱衣服了,也算犯错?」

安燃眯起眼睛,打量着我。

半晌,却又抿唇倨傲地笑,「在我面前脱衣服,是要排队的,今天还轮不上你。」

向后退了,坐回沙发上,冷淡吩咐,「出去,把那只小白兔叫进来。」

我揉着胀痛的胃站起来,开门出去。

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差点挤得走廊无法通行,但无人走远,谁知道安老大什么时候又发神经召集群臣?

「喂,」我隔着几个人,对小白兔喊了一声,指房门,「安燃叫你进去。」

懒得再理,往另一头走。

几人匆匆跟上来,毕恭毕敬地问,「君悦少爷,请问要去哪里?」

「洗手间。」

「哦,洗手间在这边,请随我来。」

立即有人带路。

我无言,看着他们走路侧身的方向,居然时时刻刻档在我和旁边的大玻璃窗之间。

真是哭笑不得。

保安之严密,大概和美国总统不相上下。

可惜权利方面就差了点。

到了洗手间,还有人先进去清场,把无关人等礼貌地统统请出来。

我走进去,发现除了门外把守的两个,居然还有一个跟了进来。

我转身,「你不是要参观吧?」

他居然偷我招数,扮无辜的看着我。

我冷笑,「好,给你看。回去之后,不妨四处炫耀一下,你看到什么好东西。」

我作势去拉裤链,他簌簌退了两步,一脸惊恐,最后竟真的退到门外。

松了一口气,这个一定是新丁,要是那个什么阿旗在,怕没有这么好糊弄。

解决后,正洗手,又传来动静,进来的居然是林信。

他显然知道我在里面,见了我,别过目光,也是默默洗手。

温水哔哗直淌,我们洗了半天,气氛沉闷得可以。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林信不怎么招摇地回答,「这几个人,还是要给我一点面子的。」

我关了水龙头,从他身边走过。

他忽然问,「君悦,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停下脚步,问,「怎么会这样想?」

他说,「你脸色很难看。」

我说,「我脸色难看,与你何关?」

他不再说话,仍在开着水,搓洗他的十指,彷佛上面的污垢怎么也洗不干净。

很久,我问,「林信,问你一个问题,如实答我。」

「你问。」

「从前我在你家里喝醉的时候,你有没有趁我睡着偷偷摸过我?」

他沉默片刻,波澜不兴地说,「有。」

令我惊讶。

这个一起长大的纨绔子弟,竟变得有些担当了。

我微妙地笑,压低声音,问,「摸哪里?」

「那里。」

「那里?」我转过来,刚好就站在他背后,绕手过去,报复性地覆在他那个地方,「是不是这里?」

啪!

他猛然一下打在我手上。

我缩回手,手背居然红起一片。

心头火起,再不看他一眼,匆匆出了洗手间。

回到包厢门外的时候,走廊外的人群已经魔术般消失,房门打开着。

我走进去,奇怪地发现只有安燃一人坐在里面,慵懒又危险,指间夹着一支彷佛是新点上的烟。

安燃问,「去哪了?」

「洗手间。」

他看着我,我心脏重重一顿,想起他的厉害,不由生出几分惧意。

安燃习惯性地勾起唇,剑眉间逸着一种极淡的情色味道,「不问我刚才快活不快活?」

我注意到,他两腿之间的欲望已经平复下去。

身为这里的老板,美女如云中,要解决这种小问题真是易如反掌。

我喉咙有些干涩,「有什么好问的?」

安燃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不问?」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争论这个问题,实在太白痴。

我白痴也就算了,安燃又算怎么回事?

我叹气。

安燃问,「你叹什么气?」

明白了,他一定是哪里不痛快,存心找我的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立即认罪,「对不起,我不应该叹气。」

安燃站起来,步伐如大型猫科动物般优雅,落地无声,却很吓人。

走到我身边,老虎钳子似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猛然一扯。

我闷哼一声,趔趄一下,身不由己随着他往外走。

保镖们四处围过来,前前后后跟着,俨然如一个迅速向大门移动的强悍兵团。

手腕被他抓得很痛,我咬着牙跟着他快疾的步子走,不知他忽然又发什么疯。

到了大门,一排轿车停在那里,早有人打开车门等候。

安燃把我甩进其中一辆车的后座,自己坐进来时,随手把门重重关上。

粗鲁的关门声,让聋子都能知道安老大正心情不好。

我还没坐稳,他已经压了过来,把我往软绵绵的车椅坐垫上按,问我,「是不是觉得我阴晴不定?」

我又不由自主暗赞他的心理学造诣。

别人心里的念头,他总能准确猜中。

但此刻覆在我身上的男人,凶狠如一只饥饿兼发情的猛虎,黑眸尽头渗出暴戾狠毒,谁敢不怕死地点头,说一个是字?

死无葬身之地的惨景可能就在眼前,说不可怕,是不可能的。

我屏息,闭上眼睛,扮驯服状。

可惜他像猛虎,不像狗熊,不然我会扮尸体。

据说狗熊从不吃死物,曾经有人用这个方法从绝境中侥幸逃生。

安燃冷笑,「不用扮可怜。君悦,你想保护自己,告诉你一个最好的方法——不要惹毛我。」

千古奇冤。

谁想惹毛一个恶魔?

连我自己,也十分好奇哪里惹到他。

我睁开眼看他,他眼神骤然凶狠,竟似不知何故暴怒,沉声道,「你还敢露这种无辜眼神?」扬手就挥。

那分霸道狠恶完全不打招呼,以他的手劲,这样的位置,一记耳光打下来,岂是好玩的?

我几乎潜意识地闭上绷紧皮肤。

一阵劲风从脸颊上堪堪刮过,即使只是风,也刮得皮肤生疼。

我身上压力骤减,睁开眼看,他已经不再压着我,坐到了另一边座位上,帅气的眉微微抽搐,似在极力忍耐,不知何时再度爆发。

这样不冷静的安燃,真的很陌生。

片刻,他敲敲车前座和后座之间的玻璃板,吩咐,「停车。」

令行禁止,车队立即停下。

安燃目光不曾转过来,冷冷下令,「你下车。」

我说,「好。」

刚打开门,后腰一阵大力涌来,被他抓得很疼。

安燃在我耳边,沉着声音说,「别搞错了,不是放你走。是要你下车,坐另一辆车回去。」

我说,「明白。」

他才放了我。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走不了。

一下车,后面一辆车上就下来了两个专责看守我的男人,对我打个请的手势,「君悦少爷,请这边来。」

上车后,车队继续前进。

到了住处,才发现前面载着安燃的车没有一同回来。

没人告诉我安燃中途转了去哪,安老大的行踪,谁敢乱问乱说?

又回到熟悉的寝室,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摆着整整齐齐的新杂志,像是每天都有人来更换,隔壁摆着一本厚厚的书,原来是《三国演义》。

我怔了—下,上次取下来,好像不是放在这里。

到如今,安燃还看这些?

拿过来,胡乱一翻,随便看两眼,聊以打发时间。

一目十行,不求甚解。

那个姓孙的,真任性,明明受伤,还死撑着,结果英年早逝。留下大片江山,都给了他小弟,临死前,还叮嘱两句,什么内事问子布,外事问周郎。

不过,这最后两句,倒也算他有眼光。

子布周郎,都没怎么过桥抽板,趁你病取你命,干出些反叛之类的事来。

科技进步也不是好事,武器先进,害多少人没留下遗言就告别人世。

大哥,如果你临去前,也像那姓孙的一样,召来家臣心腹,嘱托两句,起码让我知道一两个可以信任倚重的人,那有多好。

我苦笑。

斯人已逝,多说无用。

何家的江山本来就是血肉纷飞中打下来的,在血肉纷飞中失去,恐怕也是天意迥圈的一种方式。

我抛了《三国演义》,倒在沙发上打哈欠。

安燃,你看,我终没有读书的慧根。

好好一部名著,只能充当催眠物。

安燃,你已经集天下优点于一身,何君悦全身都是缺点,为什么,还不放手?

其实,你叫我下车时,有那么刹那,真的以为你放手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我竟丝毫也不惊喜?

安燃,安燃,你真不是凡人,你太厉害,太可怕。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轻轻拍我脸颊。

我迷糊坐起来,揉眼睛,发现天色已晚。

安燃回来了,冷静的,从容的安老大,又回来了。

安燃问,「洗澡了没?」

我摇头。

他说,「一起吧。」

我们进了浴室,脱得一丝不挂,并肩坐在大浴缸里,享受温水浸泡身体。

看惯了那些斑驳伤痕,已不觉得怎么可怕。

安燃身体结实精壮,其实十分性感诱人。

他静静坐在我身边,后仰着头,脸颊上流露—丝愉悦,忽然在热雾飘渺中,不动声色地问,「当年林信偷偷摸你,你其实心里清楚?」

我陡然一惊,顿时浑身僵硬。

浴缸里水很温暖,安然的语气很冷静。

冷静的拷问,令人难以招架。

我瞬经硬成一团,千百个念头却又万花筒一样在脑中乱闪。

不会蠢得去问他怎么知道洗手间里发生的事,那是安燃的地盘,处处都有安燃的耳目,至少洗手间门外就有一堆,天知道他们通过什么管道侦测敌情,第一时间向老大报功领赏?

我深吸一口气,说,「安燃,今天我和林信没做什么,不过开个玩笑。」

安燃说,「君悦,你没听清楚我的问题。」

我愕然。

当然知道他刚才问的是什么。

当年林信偷偷摸我,我是否心里清楚?

那一段年少任性,模模糊糊的年代,谁能说得清楚什么?

若说为了今天摸林信胯下一把,安燃为那么短短不过一两秒的事情择问,我不过给他一个独占欲可怕的评语。

但连那些陈年旧事都不肯放过,还牵涉到是否心里清楚,这个黑道老大就真的小气偏激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过,安燃早就变得令我匪夷所思。

他唇边的笑意有一分不屑,淡淡问,「你心里清楚,对吧?」

我没必要回答。

他够聪明,从我的脸色,足以全部推测出来。

他说,「林信以为你醉了睡了,悄悄接近你,抚摸你,你其实知道,但却继续装睡,不做声地鼓励。睁开眼后,又扮出一脸无辜。君悦,是这样吗?」

我越听越毛骨悚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本来无伤大雅的捉弄,从他唇间侃侃道来,罪行重了不止十倍。

我正色,「安燃,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不要这样侮辱我。我虽然贪玩,可是除了你,从来没和其它人做过。林信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当时年纪和我一般大,也不过是一时好奇,男孩子之间摸一下两下,有什么大不了?」

安燃微笑着叹息,「君悦,你这个人,真的从来伤人而不自知。」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非常害怕。

那不是蛇盯着青蛙的眼神,毕竟蛇盯着青蛙,还只是一口吞掉果腹而已。

安燃给我的眼神,复杂得多,远不止如此。

出了浴室,安大公子邀我一起看片子。

我不得不答应,虽然心底知道片无好片,恐怕又是性虐待之类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我们一起坐入沙发,安燃拿出准借好的碟放进去,将要按下播放键,又似忽然想起什么,问我,「知道今天你做错多少事吗?」

我挑眉。

调教方法略有改变。

这次是先问罪定案,再施行视觉上的恐吓,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反正到最后,三呼万岁,说罪臣该死的,一定是我。

所以,我直接说,「安燃,我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

「不应该和林信开玩笑。」

安燃轻轻叹气,「到现在,你还只当这是一个玩笑。」

有权有势者可以得寸进尺,但起码应该让人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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