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并非阳光 >

第3章

并非阳光-第3章

小说: 并非阳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无声地看他。

你罚吧。

你罚过我很多很多次,因为我挑食,因为我不读书,因为我惹祸,因为我淘气,因为我不讲理。

安燃,你把我撕得血淋淋,今天,为什么却让我再三想起过去的你?

你罚吧。

我只恨自己,不争气,仅仅一个思潮起伏,就几乎热泪盈眶。

他看见我眼中湿润,转身又在纸上画了一个红叉,说,「我说过,你的眼泪不值钱。」

于是,眼泪断然滑落。

我说,「安燃,我不吃饭,不是娇气,是因为我胃不好。」

他反问,「那又如何?」

我说,「安燃,我的胃,是当日为了求大哥放你一马,几天不吃东西饿坏的。」

他神色不变,依然一句,「那又如何?」

我词穷。

难堪到极点。

他好笑地看着我,「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个君悦少爷?」

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会在他面前这样窘迫。

他说,「君悦,下床,脱衣服。」

语气平静,但威严。

情色的命令,我却听不出丝毫暧昧。

我看着他。

他不容忍任何迟疑,忽然把我拉下床,撕去我身上衣物。

狠狠的,没一点犹豫。

我赤身裸体,站在那里,看着他解皮带。

皮带抽过的时候,带着风声。

第一下已经让我几乎疼晕,我蜷缩在地上,抚着被抽到的手臂。

第二下,又毫不留情地抽下。

皮带抽在赤裸的皮肤上,很疼。

别致的男式皮带扣,法国名师欧布设计,意大利真皮,纯手工制造。

全球限量一千条,专供收藏,非常昂贵。

我不知道他还留着这条。

当年我刚刚买来,得意炫耀。

给他看,他说,「君悦,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我听了,大为扫兴,把刚刚才系上的奢侈品从腰间一口气抽出来,千方百计逼他系上,宣布,「我就要你由简入奢。」

这份礼物,他收得很无奈。

我不知道,他会保留至今,把它系在腰上。

把它,抽在我身上。

十下。

我用手抱着头,用赤裸的手臂和背,默默承受。

疼。

又疼,又冷。

为什么,安燃?

为什么,你要在从前,给我那么多往事,那么多纵容,那么多幸福?

我想通通还给你。

一点不剩。

我很疼,疼到哭不出来。

十下过后,他半跪下来,专注地看我,「告诉我,你还是过去那个君悦少爷吗?」

我摇头。

「说出来,君悦。」

我从齿缝挤出他要的答案,「不是。」

他心满意足,站起来。

「安燃。」我叫住他,咬着牙说,「把我的皮带,还给我。」

这口气实在无礼。

他已经是安大霸主,何君悦还有什么资格对他用祈使句。

如果皮带再抽下来,一点也不必意外。

结果,他没有再动手,也没有还我皮带。

安燃说,「皮带我留着有用,这个还你。」

一串闪着金属光泽的小玩意,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白金链,镶钻椭圆挂牌。

熟悉的亲切感,让我身上伤处更痛。

他还给我。

还得好。

应该还。

挂牌上面,刻着君悦二字。

安燃,你带着它,就表示你是属于何君悦的。

只属于何君悦。

安燃,你愿意戴着它吗?

我记得,你承诺愿意。

我真粗心,当初竟忘追问—句,那个愿意的年限,是不是永远。

如今,已经不须问了。

不是的。

不是永远。

次日,很迟才醒。

再一次领教娇嫩的身体多不适合目前状况,不过被皮带抽了十下,过了一个晚上,睁开眼,竟还是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痛。

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到底被人发现已经醒了。

护士立即端了饭菜过来,请我坐起。

墙上的牛皮纸,上面十个殷红的叉,不知道被谁用蓝笔在中间画了一条线。

说明此帐已清。

一目了然。

新送来的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饭,也很简单,一大碗放了肉末的稀饭。

倒不是我讨厌的东西。

护士谎,「君悦少爷,动筷吧。」

她说动筷,却递给我一个勺稀饭的勺子。

我不由扯唇一笑。

原来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身边的言行不一。

她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我问,「何以见得?」

「你在笑,不是吗?」

能说什么?

只能说;「是。」

但我不接勺子。

护土问,「怎么了?」

「不想吃。」

「为什么?」

「没心情。」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

真是所谓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颇为奇怪,她居然没有立即拿出红笔在纸上留个叉。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她温温柔柔,再问一次。

「不,我只不过在摆少爷架子。」

她愣了一下。

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配合,给她一个最切中要害的答案。

效果很好。

她连红笔都不用了,直接出门。

不用问也知道是去直接报告老大。

我等着。

虽然手有点颤,但是我等着。

安燃,没人可以这样逼我,大哥都不能,何况你。

看来我的回答踩中了对方尾巴,安燃来得很快。

一进门,首先就一句嘲讽,「君悦少爷发脾气了?」

我冷冷回他,「我不是君悦少爷。」

你说的,我已经不是了,从前的君悦少爷。

你逼我说的。

安燃站在床头,有趣地环起手,「那你摆什么少爷架子?」

我继续回他,「俗语说皇帝口,乞丐命。连乞丐都能奢望一下皇帝的享受,不是少爷的人就不能摆少爷架子?」

安燃被逗乐了似的呵呵笑,笑罢了,说,「君悦,你这个脾气,真是可恶至极。」

从前的安燃,从不这样笑。

安燃的笑很醇厚,很自然。

他曾经说,「人是万物之灵,应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嬉笑怒骂,只要是真的,就是好事。」

他喜欢说「万物之灵」四字。

仿佛做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也许他真的曾经这样认为。

结果,害我也曾经这么相信。

现在,我听他呵呵笑声,却知道他怒了。

嬉笑怒骂,不再是真的。

我抬头看他。

他问我,「你看什么?」

我说,「我看你什么时候解皮带抽我。」

他还是清淡一笑,黑得发亮的眸子,十分压迫人。

那目光无声无息,令人心悸。

宛如他是猎人,我是猎物。

猎人在考虑用哪种方法宰杀猎物。

哪种方法,最迅速,或者最有快感?

我迎着他的目光,虽然那很痛。

心痛。

假如他不是安燃,我不会这样心痛。

假如我不是君悦,我不会这样心痛。

「君悦,」安燃问,「我把你惹火了,是吗?」

低沉的声音,很悦耳。

那么温柔。

看,他知道我抵抗不了什么。

他坐下来,坐在我的床边,端起碗,拿起勺子。

我深深,深深地,吸气。

不必期待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傻傻憧憬的,没有实现的可能。

重逢的第一秒,他已明白告诉我。

我却没料到,相信一个证据确凿的事实,也会这么困难。

半勺稀饭送到嘴边。

不过被轻轻一触,我就浑身一震。

「至少吃一口。」他说。

像很久之前,那么轻轻地,坚持地说。

我知道,这只是技俩。

我什么都知道。

但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地情不自禁。

就像我真的见到了属于我的安燃,他风尘仆仆归家,出现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要抱住他,抱住他哭诉。

安燃,有人欺负我。

安燃,有人弄得我好疼。

安燃,有人把我饿了二十四小时,还把我的双腕铐起来,

安燃,有人用皮带抽我,整整十下。

你看,我满身的伤。

安燃,你看我的遍体鳞伤。

我怎么能忍住不抱他,不哭诉,怎么能残忍地和自己说,这只是假像?

我忍不住。

所以情不自禁,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情不自禁张口,吞下他亲手递来的食物。

他问,「还吃得惯吗?」

我点头。

不仅他,原来连我也已经变了。

从前的君悦会拼命摇头,大声抗议,「吃不惯!吃不惯!安燃你说只要吃一口的,你说了,只要我吃一口就好。看,这已经是一口。安燃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不可以再逼我。」

如今,我竟然点头,把期待赤裸裸写在脸上。

期待的我,没有等到第二勺。

他把碗和勺子都放下,给我一个静默目光,

不需一个字,一个目光就够了。

一个目光,足以把一个曾经的何家二少爷,羞辱到淋漓尽致。

他玩够了,才站起来,说,「进来吧。」

进来的三个男人都穿着男式护士服,我只知道精神病院有男护士。

安燃淡淡吩咐,「灌他。」

于是,我被制住。

我看着他们熟练执行,准备好的一碗糊状物,均勺倒入两排试管里,拿到了眼前。

手被扭得好疼,牙关被撬得好疼,喉咙被擦得好疼。

没人理会我疼不疼,一支试管空了,轮到下一支。

食物灌入食道约感觉,让我疼得好绝望。

我终于领教到安燃的手段。

他确实可以轻易把我撕成碎片,先撕碎心,再撕碎身。

从内到外,辣手无情。

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疼,第一碗两排试管灌下去,一被放开,我伏下对着床边人吐。

安燃看着一地污迹,安慰我,「不怕,我备了十二碗。」

第二次灌食,是双倍的疼。

我不敢再吐。

捂着嘴,忍着恶心,不敢让胃里的东西再跑出来。

他说备了十二碗,我知道他这次说到做到。

他从来,都喜欢用「说到做到」这个词,就像他喜欢「万物之灵」。

每次惹怒他,他都会无可奈何地,用深黑眼睛看我,叹气,「君悦,再犯一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我说到做到。」

结果他做不到。

每次,每次,都做不到。

我喜欢他无可奈何地恼怒,抱着他,哄他,「安燃,我下次一定改。为了你,我什么都肯改。」

他苦笑,「给个确切数目。你一共要多少万个下次?」

一边苦笑,一边让我肆意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今天,他终于真正说到做到。

我疼得厉害,无暇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后悔莫及。

不论如何,他确实大有长进。

而我,再不能肆意抱他,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对他说,「安燃,我好喜欢你。」

对他说,「安燃,我知道你会一生一世都对我这么好。」

对他说,「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安燃。只有你的心我可以看得清,可以摸得着。」

我错得厉害。

谁的心,是可以被旁人看得清,摸得着的?

既然有错,只能接受惩罚。

报应不来则罢,—来就源源不绝。

连续两天,被灌得毫不留情。

每次不一定是一碗。

分量随着安燃心情而定,他的心情,直接决定我这一顿要受多少支试管的折磨。

六顿下来,我领教他的好整以暇,他的冷静,他的不手软,还有他阴晴不定的心情。

终于我投降。

他比大哥厉害,大哥不可以这样逼我,他可以。

因为他已经不再心疼。

真正的,不心疼。

我终于对着令人心悸的试管,绝望地投降,「不用灌,我自己吃。」

安燃并没胜利的得意。

他只是淡淡地问,「君悦,你做得主吗?」

我僵住。

对,我做不得主。

我可以投降,是否饶恕,却要看那个做得主的。

安燃,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人。

他用不饶恕,再次提醒我这个事实。

我已经投降,他还是漫不经心说一个字,「灌。」

于是,我疼得愈发绝望。

原来,原来,绝望和本性一样,不是单层的东西。

一层下面,还有一层,犹如地狱。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层,而我又已处于哪一层。

我只知道,下面一定还有,很多很多。

简单的一个反问,一个「灌」字,安燃从容地,向我展示其无所不能。

让我明白,他若想将我打入更绝望的一层,易如反掌。

我终于发现,任何人都是可以调教的。

包括何君悦本人。

当你被极度的绝望折磨,却知道还有更深的不可知绝望在虎视眈眈,恐惧会渗入骨里,什么荣辱尊严,都不过是一件可以遗弃的旧外套。

何况,早就没有什么荣辱尊严。

所以,当可以做得主的人某天终于大发慈悲,吩咐暂停强迫灌食后,我非常识趣地每顿都把饭菜吃光。

爱吃的,不爱吃的,统统一扫而光。

可爱的女护士又回来了,笑着劝,「君悦少爷,别这么狼吞虎咽,小心吃坏了胃不舒服。」

好动听。

彷佛真的有人,会关心我的不舒服。

不得不佩服安燃,他把我调教得真好。

不但听话吃饭,还听话地自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