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1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舶孜省P米媸γ恍榇钕不豆逝椋盟档氖裁炊疾凰担愕萌送坊枘哉停中�
三人结伴同行,出得山来,便是黄河。这一路风轻时不时仰面朝天,呼唤几声,希望含英执玉送丹元下来,却是呼天不应。正商议行止,一只单桅小客船溯水而上,船头一个大呼小叫:“岸上可是风轻风公子?”
风轻定睛一看,喜出望外:“老蒋!万里风!哈哈,你们怎么在这里?”
丁贵问明蒋平万里风的身份,说:“风师弟,咱们终究不是在寺里修行的和尚,这师兄弟的称呼就免了吧,免得还要费心劳神与人解释。”风轻同意。
小船靠岸,三人上船,蒋平万里风左右把着风轻胳膊,亲热无比,生似多年兄弟。风轻暗察对方心念,果然能够觉知,不但能够感知蒋平万里风心念,连两个船夫的心念都可以听到,一时喜不自胜,眉飞色舞。蒋平等人看他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以为他十分看重他们的友情,自是高兴。
入舱坐定,问起别来经过,蒋平说他们就是无事瞎转悠,存着万一能够碰到风轻的心思,没想到梦想成真。说起前几天见到风轻“同门师姐妹”孟姜的经过。风轻回答:“那个,那个孟姜,以后你们万一碰到可得小心,她已经……已经不是我的什么同门师姐妹了。”孟姜已经被涝鬼占据身体,以后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总之不会是好事。哎呀呀,涝鬼顶着孟姜的身子,那个漂亮的高昌长公主不知真相,会不会主动上门,让她吃了?失贞给涝鬼还罢了,只怕连命都要丢!涝鬼占住孟姜的身体到底想干嘛?会不会再占据高昌长公主的身体?啧啧啧,这么一个漂亮的长公主……还有玉面狐狸会不会有事?她能不能发现“孟姜”已经不是牛魔王?
脑海中牛魔王一蹦而起。风轻,快快快,到京城去!千万不要让涝鬼祸害了我的演儿!风轻诧异:你怎么知道涝鬼要祸害演儿?是了,难道涝鬼最终目的是要夺占演儿的千年灵狐体?心念及此,既惊且惧,心急如焚。基于与牛魔王心念交融的缘故,自然而然的,他绝对不能坐视涝鬼伤害到玉面狐狸,无论哪种伤害!
牛魔王同样心忧心急,顾不上与他争风吃醋,连声催促:我不知道。但是总之我夫人有危险!快点,上京去!风轻急忙起身吆喝系舟于岸的船家调头东下,一叠连声要上京赶考。
万里风说:“公子要赴明春二月恩科?那还早得很。那个孟姜夫人……被你家师门长辈逐出师门了?”风轻敷衍着点头:“可以这么说。嗯,对,她为祸江湖,被逐出师门,与我再无干系!”
蒋平欣然点头:“这样万一哪天见到苏中正御史,就不怕了。公子真想应考?不打算一起去参花国了?”风轻确确实实不想去参花国搏那参花公主了,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搏取富贵之路。感知蒋平兄弟满怀失望,感念两人这两个月孜孜不倦奔波寻找他的一片心意,他说:“看看吧,有空就去,没空可能就算了。我想应考,也好给我姐一个交代。但是咱们的商号还是要开的,你们不妨先去参花国探探路子。放心,咱不差钱!”好久没拿钱不当钱了,须得强调一下。
鼠虎兄弟虽然扫兴,也没有什么话说,点头同意。唐寅说要回家,风轻拉着不放:“唐兄别忙,你的事或许小弟有办法解决。”
唐寅不相信:“我的事可是天大的事,除非皇上开恩,谁也帮不了我。”
原来唐寅当年少年轻狂,省试高中解元之后文名益噪,满怀信心参加会试,考后还没放榜,他就口出狂言状元舍我其谁?结果被人举报作弊。事情惊动皇帝,一查再查,最后判定唐寅买通考官,作弊是实。功名革除,永不叙用。是故,他这辈子想考都没有资格了。
风轻毫不气馁:“改名易姓!户籍学籍啥的我帮你搞定。”离春不是牛逼哄哄的锦衣卫吗?弄个假资料不难吧?敢说难?鄙视你!趁早解甲归田帮俺生娃子去!
第185章 姐妹()
唐寅变了颜色:“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唐寅不才,也是堂堂六尺男儿,耻于如此弄虚作假蝇营狗苟!”
风轻眉头一皱:“咦咦咦,这么说当年你没买考题?没作弊?”
唐寅胀红了脸:“当然没有!嗯……也不能完全说没有,但是……”
原来当年他的同伴兼同乡兼粉丝徐经虽然不是才子不是唐寅这样的学覇,却是财大气粗的财子。到京之后努力钻营,买到了考题。本着有福共享的想法拿来与唐寅讨论讨教。唐寅得知是考题之后先惊后喜,经过短短几分钟的权衡利弊之后他打开了考题。他也是凡夫俗子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巨大的诱惑同样抵挡不住。于是乎,本来就是学覇,加上胸有成竹,考完之后自然信心爆蹦,乃尔说出让他一辈子后悔莫及的大话。
“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唐寅声泪俱下,悔不当初。
风轻把握着唐寅的心思,谆谆善诱:“老话说,事到万难须放胆,船到江心补漏迟。唐兄三十载寒窗满腹经纶,难道甘心这样一辈子沉沦受尽天下人耻笑?你如果真的认为自己不是浪得虚名,正正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证明给天下人看,你唐寅完全有这个实力搏取功名,那一次买题只是一个无心插柳的错误。”
唐寅沮丧万分:“唐寅唐伯虎这个名字已经被有司记录在案,剥夺功名,无缘考场。倘若改名易姓侥幸取胜,上无以对祖宗,下无以对亲友,又如何让天下人知道唐寅就是榜上某某?”
风轻不以为然:“唐兄真是迂腐胡涂。这样吧,为人子者父姓可,母姓难道不可?你不能光耀父亲这边的祖宗,至少可以光耀母亲那边的祖宗,总好过如今空负才名背负作弊臭名让祖宗蒙羞吧?不错,你改名易姓,纵然高中状元天下人也不知道状元就是唐寅,但是你知道啊!还有我知道,丁兄知道,老蒋他们知道,你的老婆孩子知道!”
丁贵击掌:“风贤弟说得好。唐兄,事到万难须放胆,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你之才,岂能就此一蹶不振,让人扼腕?确实大伙儿不忍坐视你如此消磨自己。”唐寅犹豫:“丁兄你也说可行?”丁贵诚挚点头。
唐寅心动了。风轻清清楚楚听到他的心声:“人生在世数蜉蝣,转眼乌头换白头。堪与窦娥洗共恨,又寻崔娘写同羞!庸夫碌碌惟虚灭,烈士昂昂岂罢休?孤芳自赏雕虫老,兴尽尘封故纸楼!”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不合虚名不小,恐怕有不少人认得我这张脸,到时候万一向有司举报,岂不是……”
风轻轻描淡写地说:“你只要坚决不承认,碰到认识的人当不认识不就完了?实在不行,我送你去棒子……参花国整个容?”
“整个容?啥意思?”众不解。风轻只好解释。蒋平恍然大悟:“就是动刀拿剑毁了这张脸啊?这我也会!干嘛跑那么远?”斜眼打量唐寅的脸。风轻诧异:“你也行?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什么毁了这张脸?是割个双眼皮,鼻子垫高,下巴削尖啥啥的……”
蒋平摸着自己的下巴:“干嘛这么麻烦?只要跟以前不太一样就行了嘛。像唐兄眼睛圆圆的,不妨拿刀在两个眼尾割一小口子,伤好了之后有了疤痕,看起来圆眼睛就变成长的。还有他下巴有点塌,可以横割一刀斜割两刀,再洒上止血生肌的药……譬如敷上京城百草堂的生肌神药,让他下巴长上一圈新肉,整个人就变了。两个嘴角也可以这么搞,鼻洼子两边也可以这么搞。只需要割上浅浅几刀疼两三天而已。”
众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纷纷点头。风轻在旁边万里风大腿上狠狠一拍:“好,就这么说定了唐兄?老蒋,劳烦你马上动手给唐兄整容。学藉户藉啥的到京之后我找人去弄。”
万里风莫名其妙:“风兄弟你拍我大腿干嘛?”蒋平回答:“到了京师买到百草堂的生肌灵药再弄吧,反正不差这几天。”风轻同意,回答万里风:“本来想拍我自己的,不好意思拍错了,你长得这么帅还故意与我挨那么近,存心让我自惭形秽跳河自杀是不是?”
小船顺风顺水,快逾奔马,日夜兼程。翌日转上运河,向京师进发。只见前头长长的一溜运粮船,怕不有几十只。那是载重五百石的漕船,长七八丈,宽一丈五尺上下,每船加上间距,占据了几里河道,说得上浩浩荡荡。运河河道这一段不算宽阔,小客船不敢抢道,只得慢悠悠跟在粮船后面。风轻心悬玉面狐狸,急得跺脚大骂:“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玛德这么宽的河道干嘛走得那么慢?快点,冲上去!”
船家为难:“咱们抢上前不难,但万一对面有大船下来,那就惨了。三条船挤不过去的。”风轻难得横蛮:“哪有这么巧?真碰上了,让粮船让个位置不会?”
般家指着吃水甚深的运粮船说:“公子你看,真的三船冲撞,第一个经不起折腾的是粮船。押送的官兵当场杀了咱们都难说!退一步说公子你们三位是上京赴考的相公,不应该因此耽误了自家的大好前程。”丁贵和唐寅慌忙劝说。
风轻急不可耐,问得钟无艳详细地址,拿起一块木板便走:“我先走一步,大伙儿京师再会。”那是一块供人登岸上船的搭板,尺许宽,丈余长。他不顾众人劝说,扔下木板,一跃而上,稳稳站在漂浮在水面上的木板上,心念发动,便有几十只河鱼过来顶托木板前进。又片刻,几十只螃蟹围聚过来推送木板。
风轻微微后退,让木板前头微微翘起以减少阻力,就像冲浪板一样。木板速度渐增,越过末尾的运粮船。船上撑夫和押船的兵丁看他风骚如是,惊呼连声,指指点点。风轻先前受过钟无艳告诫,并不想过于招摇,让虾兵蟹将全部隐藏在水中木板下,免得让人指妖目怪。然而终究是爱显摆的,听得惊呼一片,也自得意。向岸上一位黑衣少女举手送个飞吻,扬长北上。
“啊!风轻!姓风的……”一声低呼起于前头十丈八丈外一只漕船。这船吃水甚浅,看样子并没有载重多少。一身黑衣,打扮得十分俏丽的刑倩站在船头眺望风景,左边一个俊秀男子,依稀有点脸熟,只记不清楚是谁。右边稍远处站着三女,正是黄英与春花秋月。
风轻一眼瞥见,心头咯噔一下,正想诈作不见加速越过,却发现那男子与刑倩站得极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便不怕了。嘿嘿,好一对奸夫银妇!这回捉奸捉双,别说你还守身如玉等着我。心念一动,故意闭上眼睛装瞎子:“谁?谁?什么人在叫我?”侧头张耳。
刑倩果然以为他瞎眼如旧,一面向身边人使眼色示意别出声,一面变调变腔,腻声腻气,肉麻兮兮地娇嗔说:“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来来来靠过来,我是……嘻嘻,你猜我是谁?”向黄英猛打捕捉的手势。黄英会意点头,掏出七指网罗等着风轻自投罗网。
风轻眯缝着眼睛,举手摸着后脑勺作思索状,不徐不疾地滑行靠近来:“抱歉我忘了,你是谁?丽春院的韦春芳?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猪!”一支三寸水箭向准备捉他的黄英左肩射去,破口大骂:“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不可救药的猪!”
相距已近,箭出突然,黄英网罗未及出手水箭已到,只得足一蹬,仰面朝天倒下来。风轻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发箭大半是想给个警告,水箭擦着她肩头掠过,射中她身后几尺外一个撑夫的胸膛,箭入血出,引起船上一阵惊乱。
风轻双手负后,得意洋洋地向刑倩挟挟眼睛,示意他眼不瞎所以当不上。木板掠过刑倩坐舟,扬长而去。刑倩吃得一瘪,双手握拳,怒喝:“山贼抢皇粮!山贼抢皇粮啊!抓住他!他是山贼派来踩点儿的……”
她声音清脆嘹亮,传送四方。话音未落,她船上的船夫们马上应声叫嚷:“抓山贼啊!官爷抓强盗啊!”他们都是漕帮的成员,自然以刑倩这个漕帮帮主马首是瞻。况且这个站着木板儿冲浪的风骚小子射伤了同伴?
风轻吃惊不小,急忙发动心念,召唤更多的鱼虾螃蟹推着木板如飞而走。但是运粮船连绵几里,每船都有十个兵丁押送,急切间哪里逃得过?片刻之间此应彼和,满河杀声,端的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便有冷箭前后夹攻,射他双腿。光天化日之下发现只有他一个贼人,官兵们好整以暇,吆喝带着笑骂,打算拿他取乐。
还有这种玩法?玩人丧德知不知道?风轻心头郁闷,不耐烦去官兵较真,只得弃板上岸,落荒而逃。身后一片嘻笑声让他愤愤不平:鳖孙子笑啥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