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妻-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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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动地抬头看着他,原本死去的心又恢复了跳动。
“看看你的模样,难看死了跟鬼一样!”他忽地变回以前毒舌男人,冷嘲道:“冷萱,你惨了,又被我发现,你疯起来,简直像是疯婆子……”
我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感动震撼到无法言语了,我只是泪光闪动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知不知道你用这种眼睛看人,简直是勾引?”他瞪我一眼,霸道又像宠溺的语气一句“以后,不许用这种眼光看别的男人,记住!”
我刚张嘴,一个苹果塞入我嘴里,堵住我的抗议,他命令:“从出手术室,你这张嘴一直没停过,吃了这个苹果就休息!”
望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孔,我的心里如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松一瞬间又恢复以前的模样?为什么我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现在,我真的又幸福得好矛盾,再也不是以前爽快的冷萱了。真如他说的,好像一个怨妇。
心里突地一直回荡他那一句话。
“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你也代替不了青夏,你是另外,在我心里,意义不一样。”
“你是另外的……”
“你是另外的……”
他总算说了一句让我比较满意的话,他说我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这句听去比他说一句爱我更叫人动心。
我一口一口地嚼着苹果,一边吃一边流泪。
含着泪水吃完他递给我的苹果,我在他的命令下躲下休息了,因为吊水和疲惫的关系,我很快睡熟过去。
迷糊中,我感觉有一双手为我拉好被子,甚至嘴唇还传来温热的碰触。
很轻……很轻……像是羽毛轻轻碰了一下。
我紧张地要捉住那张双手,却扑了个空,温暖只是一霎那便消失了。
梦里,我睡得不太安稳,一直梦见手术室、手术刀、输液的场景……
在我醒来那刻,病房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来做什么?”
因为段焰冰冷的声音夹着愤怒,听在耳里我不由得眼皮跳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白茫茫,之后,是三个男人模糊身影。
段焰声音响起之后,就传来另两个男人的回答。
“我来看我初恋……”是司徒烨磊的声音。
“我来看我的一日妻子!”是凌天邪恶的声音。
我全身一紧,视线渐渐清晰,终于清楚看见这两个不速之客手中都各捧着花。凌天容光焕发,司徒烨磊嘴角轻扬,与段焰的憔悴成为鲜明的对比。
原来我一睡,就睡到第二天,窗外,已经日晒三竿。
三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峙,二敌一。然而,段焰的气势却一点也不输于这两个未经允许莫名闯入的男人。
我冷笑了一下,缓缓坐了起来,柔弱却又严厉地开口:“老公,他们是来看我有没有死去!”
真可笑,司徒烨磊与凌天竟沦落到这个地步!害怕我参加大赛害怕成这样吗?需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还需要确定我现在还有没有力气参加吗?
我的声音响起,三个男人身子同时一震,也同一时间转过头来。
三人望着我,表情都不尽相同。
看见司徒盯着我恐怖的脸皱眉,我冷嘲:“怎么?我没死司徒你很失望?”
他明显一震,我转眸,对上凌天面无表情的嘴脸,我笑:“多日不见,凌总越发风光满面了。”
大概我化被动为主动,两个男人一时难以适应,只是尴尬地捧着花向我走来。
司徒烨磊把白玫瑰递向我,眼睛一眨不眨,沉声说:“祝你早日康复。”
我瞪着他手中的白玫瑰,不免震憾,很久以前我和他说过一句:玫瑰中,白玫瑰我较喜欢一些。
原来他一直记得我的话,只是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一心希望我康复?另一心只是来查探我是真病还是假病吧?我没有伸手接去,嘴角轻勾说:“你的消息真灵通,我昨天才倒下,你们就知道了?”
司徒烨磊不语,却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放到床尾架上。
凌天也向我递来康乃馨,完全猜不到他的用意,他也说了一句:“早日康复。”
我未接去,他也学司徒烨磊一样,放下,然后退至一旁。
司徒烨磊最先开口了,他说:“我们没有盯着你,而是清妍昨天还未进医院拿化验结果,看见你进医院还送入急诊室了,听到她说你当时的疯狂情况,我们担忧于是来了。”
凌天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不言不语,像在看好戏似的。
敢情,凌天与司徒合伙出现,存心气段焰而已?司徒烨磊说得这么暧昧,是想让段焰误会挑拔我们两夫妻的关系?
我岂能让他们如愿?我不甘示弱回一句:“哦,那替我谢谢你的妻子,谢谢她如此关心。”我一顿,而后故意咦了一声:“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那天我与清妍验尿,在洗手间出了点意外,尿杯好像拿错对调了。验尿结果告诉我没有怀孕,但是昨天验血报告出来,我确是怀孕了。
大概我手中的验尿结果是清妍的,她拿错了我的结果,你最好确认确认她有没有怀孕,否则哪天空欢喜一场就不好了。”看见司徒烨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痛快不起来,我继续叹息说:“譬如我吧,就是因为结果弄错,孩子也保不住,怀孕这事,一定要小心啊。”
我看见,司徒烨磊的身子震了一下,然后五指紧握。很好,我打败了第一个男人,他不应该来气我,更不应该把这种事利用到商战上。
现在还有一个看好戏的没解决是吧?
我转头,对着凌天笑:“凌总,你送的康乃馨很喜欢,可惜我对康乃馨过敏……”说着,我故意打个喷嚏,戏谑叫了一声:“老公,快点拿开,我的鼻子受不了了。”
段焰早因为我对付两个男人,呆如木鸡。好半晌,他才三步并作两步,拿起凌天送的康乃馨走至门外,当着所有人的面,扔入了垃圾桶。
果然,凌天的脸色更是难看。我又立即笑道:“真不好意思,劳烦二位破费了,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两位放下工作来探我,这份心我只能铭记在心了……”
我的意思赶人了,这两个男人还忤在这里做什么?听不出来吗?
司徒烨磊仍不死心,问:“你的身体这样了,到时还要参加竞标吗?”
听听,真的没有猜错,他们真的是来探病的,不过目的却是为了大赛而来。
我挑挑眉,故作轻松回答:“参加啊,为什么不参加?这种病大约一周就能治好了。”
凌天却应一声:“那就好,不然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竞标的意义就失去了。”
真冷静啊!居然还有心思自嘲,果然是凌天。
我还未张口,司徒烨磊看着我,之后说:“你好好歇息,注意身体,我们就不打忧你休息了。”
二人还未有所动作,我也不客气,送人。说:“嗯!改日等我病好了,我再登门道谢,二位慢走!”
二人错愕地互视一眼,自讨没趣,转身向外走去。
将出门时,司徒烨磊又停下身子,转过头来,突然冒出一句:“真感谢你没说扔了我送给你的白玫瑰的话!”
说完,他与凌天大步离去,转弯时,司徒烨磊朝我得意一笑。
二人身影消失,段焰的脸色霎时铁青,砰一声甩上门。
然后,怒气腾腾冲到床边,大手一捉,床尾上的白玫瑰被他狠狠一扔,甩出窗外。
瞧着他的举动,我笑了,看着他道:“你吃醋了!”
这男人,这下还不暴露内心了?我应该多谢司徒烨磊与凌天的出现啊!
他瞪着我,死鸭子嘴硬:“我对白玫瑰过敏!”
“骗谁啊!分明在吃醋!”我哭笑不得,学着他的口吻说“承认吃醋你要死啊!”
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我忽觉好玩,调戏他道:“不过说真的,我原以为你会动手揍他们两个呢,我好像没见过你打架,你打不打得赢你哥?”
那一次,凌天三拳就揍得邢君浩爬不起来,不知道段焰是不是也有身手?一定有吧?毕竟他的继父唐逍曾是黑社会老大了,沈全随进随出,他不可能连基本的身手都不会。
我在想象着他大显身手的模样,他却从牙缝里逼出一句:“你很无聊吗?”
“呃?”我微顿,“是很无聊啊,躺在这里,多点这样的新鲜事确实挺有趣的。说吧,你打得赢凌天吗?在香港我见他身手不错的。”
段焰朝我怒叱一声:“你真多事!谁要你出面对付他们的?抢尽风头,不是让你老公在他们面前显得孬种似的需要一个女人来袒护?”
“……”我的眉头皱成三根黑色,帮了他还怪我?
“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乱说话!”他突然向我走来,身子欺了上来,逼问:“刚你看到司徒烨磊送的白玫瑰,直勾勾盯着他做什么?你是不是对他念念不忘?”
“谁对他念念不忘了?我不是羞辱了他吗?”面对这突然凑近的俊脸,我挑眉,然后忍着笑,故作恍然大悟:“我怎么闻到很浓的酸味?还不承认自己在吃醋?”
“真的彻底忘记他了?”段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脸孔在一点点靠近。
“当然啊!”我心口咯噔一跳,他靠这么近,不会是想吻我吧?
大脑刚思考,他的吻果然落了下来……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去心悸和品味,他突然抽身,居高临下得意地瞪着我。
莫名的失落漾上心头,正要叹息,他却扔下一句让我想尖叫的话来。
“你今天没有刷牙……”
“什么……”
我的脑袋当场当机,拜托,他真会杀风景!
皱起眉,我想起一件事,大着胆子不安地问:“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还爱庄青夏吗?”
“怎么又提她了?”段焰原本得意的脸色霎时一僵,阴下一张脸,似乎又生气了,微怒:“你真的越来越无聊了!” ~——~
我望着他耳朵上的耳钉,并不指望听到什么好听话,喃喃道:“也是,我问得真多余,你一直戴着耳钉不取下,肯定对她念念不忘了!”
当耳钉两个字出口,段焰明显一怔。
他不许我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他又何尝做到了?不是一直戴着有庄青夏的东西吗?
许是我受伤地转开脸的模样让他惊醒。
沉默一会,他突然动手去解耳钉。然后朝窗外一扔,说了一句:“我忘记了。”
我惊骇地瞪着他毫不留恋的动作,内心澎湃。
正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挑了挑眉,恶劣说:“改天你要送一个更有意义的耳钉给我。”
第035章:别玩火()
一个星期时间天天挂水,我的病情总算控制住了,血小板回升到260。皮肤上、脸上的血点消失,我与亲人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这一周内,段焰除了回家洗澡,其余时间,都在医院里陪着我。每天三餐都是老妈命老哥送来的饭菜和补汤。段焰依如柔妈说的,为了给我多吃,又毒舌地说老妈做的菜变味了。他饭盒里的菜全往我饭盒里夹,汤也全逼我喝下去。
一周内,我更瘦了,体重居然仅有42公斤,老妈瞧在眼里疼在心里,终日哀声叹气。
然而,这短短几天内,我与段焰的感情急剧升温,偶尔他会刮我鼻子,偶尔见我一双手挂水浮肿而皱起眉头,偶尔送我进厕所时,他还会脸红给我递上卫生棉。
发现他会脸红,我如发现惊天大秘密又揭穿嘲笑他一番。
这种温馨,是我从未体验过的,很幸福,且很满足。护士们也曾说我与段焰感情真好,打情骂俏的场面连她们都羡慕。
今天,我可以出院了,在倪虹点头那刻,段焰露出本性,恶毒说了一句:“总算可以出院了,想我堂堂大总裁居然留在这里给你做帮佣!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针头一拔,终于自由了,我咒骂一句:“要不你来躺在病床上试一试?我保证自愿做你的帮佣!”
“我在俄罗斯不就躺了一个星期吗?那时你有陪在我身边吗?”段焰挑了挑眉,提起往事:“我可记得,某人听到我电话,还咒我缺胳膊断腿的。”
我咦了一声,灵光一闪,瞪着他的眼睛,禁不住好奇问:“那一次,你是不是因为躺在病床上,觉得寂寞空虚,所以想起给我打电话?”
段焰闪躲,坚决不承认爱我的事实,答非所问:“我是想确定你会不会被凌天拐上床了而已!”
“骗人!明明就是想念我了,所以莫名其妙打我电话。是你自己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