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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0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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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豁然屈身下蹲而驻刀在地,摆出一个最小的迎箭面积,任由身后抢出来的两面手牌斜举向上交叠起来,下个呼吸之间叮叮当当的击坠声和咻咻的嵌入声,在他的身前和头顶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还夹杂着左近一些此起彼伏的痛哼和惨呼声,却是冲击阵列当中一些防护或是躲闪不及的自新士卒中箭了,而纷纷扑倒在地又被毫不犹豫的踩踏过去的结果;

    片刻之后吐出一口浊气的甄五臣缓缓站了起来,丢下两面满是箭羽手牌的后队兵士,也重新退到了他的身后去而开始换上了更加利于近战的刀斧和战剑;

    作为身先士卒击敌的排头兵和小队目,他同样拥有资格挑选在身边持刀握牌的搭伴,以提供最基本跟随掩护和协力。

    而仅仅是这片刻的耽搁和等待,迎面被打散开的敌势已经重新堆聚在了一处,而乱哄哄挺举着刀枪汹汹然对准冲到了近前来的自新兵;

    直到最后接敌的那一刻,这些校节营的自新兵才像是从沉闷的突进当中,突然被惊醒过来的困兽一般,各种号叫怒吼着奔杀向前与这些去势将尽的敌兵抵撞在一起,而在一时间激撞冲击着爆发出具大的喧嚣声浪;

    直到在激烈的对战爆发当中,当胸砍倒了第一个当面的河北兵,而被对方迸溅血水泼淋的满头满脸之后,甄五臣才像是心中有什么郁积的东西一下子松动了开来,而变成最基本的求生欲望和唯一想念。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活着……”

    继续被裹挟在奔涌向前人潮之中的甄五臣,如此囔囔自语着不停挥舞兵器如风;

    眼疾手快的迎面挑起格开一只长矛,而跳步趋前错身斩开一片血粼粼的臂膀,又反手倒戳在一名敌兵的小腹中,拖出一大团血污之后有猛插在第三名敌手的下身,侧身让过一把砍刀,又翘起刀杆挥架住一只砸下的铁棒……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就如他曾做过的千百次一样的熟悉和流利,就像是那个曾经在汜水关一路奋力杀敌而转战到洛都大内的“勇校尉”甄五臣,又回来了一般。

    而在震天的马蹄奔滚声中,甄五臣偶然的回光一瞥,他甚至看见了人称小李广的花将军,还有别号“豹子头”的林忠武,也飞驰在冲敌和掠阵的先头和锋势之中;而仅仅靠着这些自新将士的冲阵,就已经整个敌阵给撬动和挤压开来。

    一时之间,无数士兵堆簇在一起的铠甲、头盔的闪光和印射,就像是海鱼群在夕阳下游跃鱼群闪闪光的鳞片,刀剑枪矛互砍溅出的血就如同海潮带来的深色泡沫,不停的泛出人潮汹涌的水面上……

    当拄着血迹斑斑三尖刀的甄五臣,再次有些颓力停下脚步的时候,身边的敌势已经不复所在而只剩下尽数仓皇奔逃的背影和扬尘了。

    “还是……活下来了……”

    他不由的如斯感叹和庆幸到。

    虽然维持付出缕刻一处大腿划伤,肋下两度中箭,肩头被棍锤搽了一下而在甲叶下肿起来的代价,但总算是在纷乱凶危的乱战中活下来了。

    这一阵下来他斩杀了至少七八名敌人,砍断了两面旗帜,也让他原本被繁重劳役所摧折得,疲乏困顿、麻木不仁的身体,再度重新泛活了过来;但是此时此刻松懈下来之后,也已是浑身无处不是牵痛的再也站不起来了。

    然而,

    “你就是甄五臣……?”

    一个声音随着塔塔马蹄突兀的在他身后响起。

    “干得不错,很有些战阵夺旗的果勇”

    “有意来我队下做一名骑从么……”

    甄五臣不由艰难的转过脖子,却看见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居然是那位曾经号称“神射无双枪剑卓绝”的花将军;

    “多谢官人抬举……”

    虽然有过数面之缘的对方已经忘却了他是谁了,但是丝毫不妨碍甄五臣当即应声道。

    “某敢不从命。”

    虽说,这位因为伤了一条臂膀而再也无法挽起硬弓,做那驰走奔射之举,但是马背上的枪剑功夫却是丝毫没有落下半分;而且眼力和手头依旧犀利而稳健,改用和上手了淮镇特制的骑铳之后,依旧是几乎每每疾射之间例无虚发而手起敌落纷纷。

    这一刻,甄五臣突然想起来了身在后方的杨帅,此时此刻却又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本章完)

第1254章 新章() 
又是全新的一天。

    坐在大图书馆的杨可世,看着窗格里透进来的明亮天光,在崭新的桌案和书籍上留下点点光斑,以及茶盏上冒出来的淡淡烟气氤氲,还有身上轻软舒适的书叹息道;作为宣教司名义下的公文和要闻检查机构,他最近的工作和事务无疑一下子变得繁重了许多。

    虽然摆出一副势不两立之态而就此断绝了关系,但是私底下后续需要处理的事情其实依旧很多;比如为了在潜移默化的人心和习惯上,与昔日的国朝逐步的额割裂和区分开来,无论是在公私文书往来还是各种文字书面上,都要进行相应的改变和替换;

    还有就是在私底下舆情引导上,不断的强调和突出与南朝有关各种贪渎横行、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等等的不堪之处,以体现出淮镇的

    而淮镇这些年发展是在堪称迅猛,而之下的人口和地盘也在不停的与日俱增当中,而让宣达和教化两大领域内的事务也需要不断的延伸和拓展开来,这无疑让他所负责的这个宣传部门,变的任务愈加繁重起来。哪怕相继追加扩充和增加了人手,也依旧有些让人应接不暇的处理不过来。

    要知道,他原本只是一个行游江湖混口饭吃的二流白画画师而已,却阴差阳错了路遇上淮镇之主,买下了日后被“提携”进了军中做那测绘写画的勾当;又转到地方上承担起了引导民间舆情和风向的最早角色来,结果就在条路上走到黑了,倒把自己的本业给彻底生疏和遗忘了。

    不过就算是时间倒转他也不会后悔,而为此放弃这条明显代表了功名利禄和权势的道路;虽然他除了军中画匠的的头衔之外就再没有任何的官身,但是实际上由此在体制内能够掌握的职权和资源,却未必比那些有官身的大多数人差,也更加自在和滋润。

    突然一份传递进来标注着突发情况的加急文书,让他的眉头不由的重重皱了起来。

    “来人备马……”

    思前想后之后他还是有所决定到。

    “随我前往罗园请示一二……好了”

    (本章完)

第1255章 新章2() 
诸事已定的逐步走上正轨的幽州城中,来自山前、山后诸州的消息,还在源源不断的汇集到我的身边来。

    而一份名为《编列效节营诸事宜扎子》的文书,就此摆在了我的面前。

    经过了两次北伐前后一系列战事,实际上淮镇历年所获的各色俘虏委实不少;又经过了多年的“合理损耗”和“自然淘汰”之后,大概还剩下十几万人左右;分布在淮北道到辽东半岛、新罗藩等地大大小的矿山、工场和劳役区内,连同其他被俘和掳获藩胡人等一起,承当这最苦最累最危险也最繁重,乃至高风险与恶劣环境下底层劳动。

    因此,在淮镇遍地开花的各种基础建设和大型工程项目当中,乃至淮地早期原始工业布局和奠基的种种原始积累背后,无不是充斥着这些作为消耗品的各种俘虏、奴工的累累尸骨。

    不过,好歹这也是一笔重要的人力资源,还是受过军士训练而有过战场经验的青壮年人群为主;况且,经过这么些年不分昼夜的甄别(驱役)和改造(输灌)之后,原本身为敌对阵营的锐气和意志,也被昼夜不断的艰难日常给消磨和摧折光,对于故国的怀念心思也淡散的七七八八了。

    因此自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请求归化地方,或是脱籍校赎于军中,以摆脱这种无休止的驱役和劳碌;而对于形形色色的俘虏和其他来源人口的转化,也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积累下来了大量过渡和使用的经验。

    但是之前都是以被打散安置的士兵个人为单位,所零敲碎打、积少成多进行的改造和归化工作,以避免这些产生过多的交集和串联,乃至抱团起来的趋势;

    而这一次却是大规模的以赎过自新为旗号,启用这些额外挑选出来的相对驯熟老实的北军俘虏;组成十几个效节营而充于军前校死,充当某种意义上的开路和炮灰角色。

    随着淮镇控制的地盘和区域影响的扩大,他们原本的岗位和工作任务,已经有更多也更加吃苦耐劳的取代来源,而不用再在一些大型工程当中充当“消耗品”和“铺路石”的角色了。

    所以将这么一部分受过训练的青壮年解放出来,充当某种意义上的廉价武装替补,以减少大范围扩张的后续军事维持和战略布局上的基本需要。

    而这十几个效节营约一万人的自新兵,不过是一个尝试性的开端而已。

    如果能够确认他们的表现基本符合需要,且性价比还在合格线之上的话,将会有更多的自新兵组成效节营团,就此编列和派遣与军前听用;以减少主战部队的损失和消耗,并且兼任部分防戍军和守备团的角色。

    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承担起预备序列的补充营角色,而为地方各级军序提供和输送,一定素质和水准的后备兵员。

    正所谓是随编随遣,居无常所而不定员额的特殊存在,以防止和杜绝因为昔日乡党、故旧的关系,就此抱团起来串联和生事的大多数可能性;

    进而通过潜移默化的日常影响下以及功劳和赏赐等手段,形成最初步集体荣誉感和体制归属感,最终被淮镇军事体系为代表的战争机器,给逐一的消化和吸收掉变成最基本的燃料和零件的补充。

    因此,将来还会编列上更多的效节营,以满足新地盘的军事维持和基本勤务的需要和缺口。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相应的风险和潜藏隐患的可能性,比如由于这些效节营过度使用和依赖,而导致一些旧军的习气和作风死灰复燃,乃至在淮军内部形成相应的负面影响,把原本与用来巩固和稳定后方的治安战,变成更大规模的叛乱和反抗事件。

    因此,关于这十几个效节营的正副主官及其配属人员,也也编列成基本情况的汇报,一起具结附属在这份陈清扎子的背后。

    只是,其中好些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名字,让我不禁要莞尔一笑,只觉得真是某种意义上的命运使然了。 ……

    而在数千里之外,让奔腾的大河在群山之间回转上一大圈的河东之地。

    曾经的北都太原府晋阳城,新立没有几年的北汉初代国主张德坤,也在自己的宫城高台之上,对着远处太原盆地之中雄伟壮丽的表里山河,犹豫和徘徊着。

    这里有前朝大唐时代所留下来的北都行苑和宫殿群,更有相应功能齐备的官署设置和布局,因此,为他这场形同笑料的立国运动省下了大部分的气力和功夫。

    这个新建未久的北汉国,名分和实质上所具有的地盘,无非就是壶关以北包括晋中平原在内大半个河东道,外加上延边堡塞所延伸而出云中道的部分邻接地区,大约十几个军州而已。

    而作为北汉朝廷中枢实际能够的控制范围,则还要再缩水上一圈,而只剩下晋中平原和太原盆地在内,两片相连的河东核心地带二十几座大小城邑而已;至于其他的地方,都分散在大大小小的军、城、镇、戍为名的军头、将主等,具有地方豪强、大族背景的实力派手中,而仅仅以册封纳赋的名义下保持有限的羁縻和节制。

    因此,经过数年生聚和休养生息下来,虽然解决了他带出来的这只残军的就食问题,而在当地基本站稳了脚跟,但他这个一切草创的太原******竭尽全力搜刮和营治下来,所能够维持和供养的最大军力,也始终维持在五六万之众而已。

    其中为了加强实力,而以河东拥有的煤铁冶炼资源为基础,累计自产了不少火铳装备起来,又发兵打击和扫荡延边的草原势力,所获不少牛羊人口,也重新整治出了一番声势。

    但是接下来也就是这个程度了,表里山河的险固固然阻却和妨碍了,南国大梁在北地设立和留驻的各镇兵马,对于河东道北部更进一进击和追袭;但也同样局限和困守住了这个偏居一隅的北汉******,向内发展和拓张的余地和空间。

    原本还有一个经过塞外番胡肆虐而局面糜烂的云中道,以及邻接塞上的北原道,可以作为他谋求和进去的方向;但是这种情况在数个月前也发生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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