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做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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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无异于向壁呵气、对牛弹琴,你说对不?”
刘琦想得好笑,这个文岱八成是脑子灌水了,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得出,老子手上有兵有权,还需要和这些拿刀砍到所属领地上的强盗讲客气吗?强悍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豺狼的哲学,你个小屁孩是永远也不懂得滴。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公子,我服了。若公子不嫌弃,岱愿誓死追随公子,愿做马前卒,做一匹为公子撕碎猎物的豺狼。”文岱满脸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刘琦的面前,对刘琦顶礼膜拜。
榕树下残忍的一幕顿时戏剧性地发生了变化,血气方钢大骂刘琦言而无信的少年文岱竟然态度180度的大转弯,双膝一跪便拜倒刘琦脚下。
文岱少年郎,意气方遒,少年只崇拜英雄,崇拜强者,刘琦一席话说到文岱的心坎里去了,觉得年龄相仿的刘琦才是真正的豺狼。身逢乱世,没有豺狼的狼性,如何立世?文岱一心动便毫不犹豫拜倒在刘琦的脚下,愿誓死追随刘琦金戈铁马比超其父文聘。
文岱之父文聘曾经常教育文岱“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在文聘耳濡目染的熏陶下,饱学经书却一身胆色的小小少年文岱,早就有要择一明主相事的念头,此时如豺狼般强悍的刘琦出现了,文岱岂能错过此千载难逢的机会?
“文太公,你看这——?”刘琦笑笑,任文岱拜服也不扶起,征询的目光平静地望着文太公。
“公子别驾,文岱年虽小,却有远见,自幼随父习文练武,才思武学不比常人。加之其父教导,自小欲建功名,知公子早晚成大事,自是顶礼膜拜。少年英雄之志可嘉,我就代其父作主,自此文岱随公子帐下求取功名,还望公子成全。”文太公见此情景,忽然面露喜色,口齿伶俐起来,话也不哆嗦了,腰也不佝偻了,腿也不打抖了,人的心情也大为好转了。
文太公喜呢,文家庄出了大将文聘跟随荆州刺史刘表,如今族孙文岱又紧随刘表的大公子刘琦,从此文家庄在荆州可就固若金汤了,并有望成为与蔡氏和蒯氏家族那样的名门望族,想想死了庄中那么些个无知愚蠢的村民倒也值了。更重要的是,种种迹象表明,大公子刘琦可不象世人所传是病弱无能的公子。眼见为实,公子别驾有勇有谋,更具统帅之资,强悍着呢,强势更比其父刘表啊。
“既是太公所托,琦定不敢相负。文岱快快请起,我新领别驾,帐下暂未封官,你就先跟随我亲兵卫士陈文督兵。”刘琦亲自扶起文岱,这送上门来的少年英雄不要白不要,刘琦深信这个敢直言相谏不畏生死的少年公子文岱必是可造之才,将来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谢公子。”文岱大喜,转而面对陈文施礼:“拜见文兄,往后还望文兄多多关照。”
陈文微笑回礼,却望了眼刘琦,说道:“文公子不必多礼,要说关照,还是公子别驾大人关照了。”
“是,是,全仗公子别驾关照。”文岱讪笑了下,露出洁白牙齿,真心笑得很青春。
“太公,今儿个事,就到此为止。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太公相助。”刘琦望着来了精神头的文太公,心里又有了主意。
刘琦捉了文休和文岱,加上公子府前棺木旁麻袋装的几十具尸体,当作城中作乱的山匪报与刘表,当是可以交差的。但既然死了这么多人,虽然文岱也跟随了自己,只是文聘是君子还是小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提兵反水,现在还不得而知。要想将刺杀文家庄人之事摆平,杜绝隐患,此时还非得利用深明大义的族长文太公不可。
“公子别驾,相求不敢。若有用得上老朽的地方,拼了这把老骨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文太公称呼转变得够快,还挺豪气,朝刘琦一拱手,大有老当益壮的气势。
“今日因府中重要军务,耽搁了老妪送葬吉时,本公子心生不安;又突发事变,致文家庄青年多有死伤,内心更是痛苦不堪。我已禀过父亲,重新为老妪发丧,家属得以抚恤,伤者得以救治,整顿庄中治保,还村民安居乐业。文休和文厚交与衙门审理,死者青壮的尸体也一并移上审查。人已死,不可复生,然太公族孙文休与文厚我当尽力善言主公,力保两人不死,还望太公好言相劝村民回庄。”
“公子仁至义尽,老朽实为感动,只是便宜了那两个不肖子孙。请公子放心好了,我这就差人去叫回避难庄民。”文太公远望了下被押往步卒中戴着枷锁的文休和文厚,满心感激地爽快答应了刘琦的请求。其实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刘琦公私分明,处事手段也高明,找不出什么破绽,别人自然也说不了什么,厚待死者,挽救生者,反倒使人觉得大公子刘琦是仁心向善之人。
文太公吩咐文岱:“岱儿,你速去山洞请村民回庄,就说大公子来抚恤百姓了。”
“是。”文岱应声起身就走。
陈武牵了匹白马过来,关心道:“岱弟,这有匹快马,请上马。”
文岱感激地望了眼陈武,朝陈武一抱拳,说句谢了,并未上马,却是脚下生风,使起了草上飞的本领,跑得不比马慢,转过村前几栋泥草屋,瞬间不见踪影,众人见了啧啧生叹。
第052章 孔融让梨别驾让骑()
少倾,远远又见一大群庄民扶老携幼,三三两两出现在村口,刘琦大手一挥,顿时五十精锐步卒后退二百米列队静候。
刘琦做足了低姿态搀扶着文太公迎向归来的避难村民,文岱见状也是一挥手,带头跪拜,村民们立将手中的包裹掷了一地,齐声高呼:“拜见别驾大人。”
文太公在人群中仔细瞧了瞧,然后颤悠悠道:“禀告公子别驾,除了榕树下几个村民,聚众闹事的莽夫先前于公子府前遭一路追杀,早已吓破胆,各自相邀弃庄而去,恐怕要落草为寇,亡命天涯了。”
刘琦皱了皱眉,叹息一声:“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们去。”
闹事的村民跑路了,剩下的村中无辜也没有必要追究了,刘琦面对眼前一大片弱势的村民心潮起伏,若是曹操在此,恐怕无一活口。
刘琦令陈武带了五十步卒将闹事的主谋文休和文厚先行解押回府,并嘱咐陈武将府前麻袋装的尸体全部隐藏,待刘琦随后处置。
村民们终于放下心来将包裹行李拖回各自家时,刘琦又让文太公主事,召集全体村民为停于公子别驾府前的棺木中的老妪重新发丧,此举令文家庄村民唏嘘不已。
又是哀歌哀号,冥币随风飘,纸灰风中舞,丧亲之痛悲伤弥漫,不一会儿,便再次拉起一支素衣素缟像模像样的送葬队伍,这会人更多,浩浩荡荡向刘琦府前行。
刘琦牵过枣红马,朝文太公一抱拳:“文太公,此去路程颇远,恐太公劳累,请上马,我来扶行。”
“公子别驾,万万不可。别驾座骑,非凡夫可坐。老朽虽老,然身子骨还硬朗。还请公子上马,老朽有岱儿扶着,紧跟其后,也落不了几步。”文太公闻言,大惊失色,执意不肯骑行刘琦的枣红大马。
“太公既已将文岱托付于我,就是看重于我。太公是文岱的长辈,自然也是我的长辈,我岂能贪图脚下轻松,却不顾太公步履蹒跚,若太公不想置琦于不仁不孝,大可不必亲往。”刘琦拉下脸来,装作不悦,从文太公婉拒上马一事能感觉到在古代,官威更比家规影响大。
刘琦的话说得很重,深明大义的文太公自然不会因一骑马小事难为刘琦,便诚惶诚恐的在文岱的搀扶下骑上了枣红大马,刘琦牵马步行。
陈文和陈春、陈夏等四季兄弟五个卫士见状,也是赶紧下马,弃马不坐,牵马前行,文家庄村民见刘琦如此礼遇族长,一时动容,送葬队伍哭得悲声震天,唯恐谁哭的声音小便是对别驾大人刘琦不敬一样。
让座骑于文太公,刘琦牵马而行,是不是作秀姑且不论,但在官本位思想深入民心的古代,刘琦能做到这一点,已是让路人刮目相看,别驾让骑一事传扬出去,确实给未来争霸天下的刘琦抹上了一笔传奇的色彩。
开始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此时摇身一变为亲民爱民的公子别驾。这刘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若非帝王之资质又如何能够仁霸之间风轻云淡?颠颠坐于枣红大马上的文太公,望了望马前的刘琦和族孙文岱,联想到公子别驾让骑与三十三年前名扬天下的孔融让梨如出一辙,顿时思绪翻涌,嘴上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
有了族长文太公的主持,及公子别驾刘琦的刀兵压阵,晨起阻于公子刘琦府前的文家庄老妪丧事办得出奇顺利,送葬队伍进到刘琦府前的通道上时立即停止了哭声,也没有抛冥币烧纸钱,更没有奏哀乐鸣鞭炮,抬棺的八仙扛起老妪寿材时都是在主丧人的手势下哑喝一声起棺,送葬队伍于公子别驾府前就象无声电影放映的慢动作一样,静悄悄慢腾腾地从刘琦府前经过。
通道两边的店铺碍于棺材一直未抬走,又见过发生一起血腥事件,店主们谁也不敢冒险开张店门。路上行人虽然稀少,实则大多数人躲起到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一直不曾离开,都想看看并要知道公子府前的停棺暴乱是何种结果?路人不肯离开,围观好奇之心自古就有,究竟是人类的猎奇心理所致,还是路人将事件的角色代入后不得要领非要看个明白,就不得而知了。
刘琦出动五十杀气凛然的步卒后,又亲自为文家庄的族长文太公牵马,重新为逝去老妪厚葬发丧,经过这么一武一文的两个回合,停棺暴乱一事,悄然平息,令所有担心或寄希望再次看到大型杀戮场面的三国路**跌眼镜,直呼神奇。
公子强悍杀暴民,别驾仁义让座骑,在堪比诸葛孔明之智的陈文暗中策划下,一时在襄阳城传为美谈,令多少大家闺秀暗许芳心,多少仁人志士欲投名门,而这些刘琦并不知情。
老妪丧事办得出乎寻常的顺利,刘琦没有食言,让管家重金抚恤丧者家人及暴乱事件中死伤青壮的家属。
暴民事件主谋文休和文厚及几十只麻袋装殓的死者尸体交与官府查办,伤者一律免罪并得以医治,刘琦的大义和仁慈在文家庄的威名远胜族长文太公。
送葬队伍安葬老妪棺木后不走来路,从另一城门绕过公子府悉数全回文家庄。而在送葬队伍经刘琦府前离开时,刘琦将文太公留了下来,并亲自搀扶文太公到府中兵器库房临时圈起的手术室,亲眼所见头部缠满绷带,死人般挺尸于术床上的黄叙,文太公及文岱两人即刻明白了为何刘琦府前封路禁止行**声喧哗。
“公子。”侍立在旁一直守护黄叙的环儿眼圈通红,和刘琦小声打了下招呼,又很有礼貌的朝文太公和文岱微微一礼,在这种场合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大家面对术后的黄叙沉默不语。
刘琦面色平静的望了望黄叙,又上前轻轻绕着术床转了一圈,在黄叙的面部仔细瞧了瞧,娴熟地托起黄叙的胳膊,努力回想着华佗青囊经中关于给开颅术后患者把脉的要点,微闭双眼,屏神凝气,学着华佗把脉的经典姿势,用心地给黄叙把了回脉,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吩咐环儿一句好生照看,便携同文太公爷孙俩走出简易的手术室。
走出兵器库房,刘琦望了望神色肃穆的文岱及眼角隐隐挂泪的文太公,清了清嗓子,悲声道:“文太公,实不相瞒,我已拜中郎将黄忠为师,床上所躺之人乃黄将军之子黄叙。”
“黄忠黄汉升么?”文太公问道。
“正是,琦因骑术差劣,黄将军受父亲指派教我骑马射箭。前些时日,发现黄将军之子黄叙病危在急,恰遇华佗先生游医江南,今晨为黄叙在府中施行开颅手术,不能有任何声响,否则将会造成手术中的黄叙神经错乱,并可导致生命危险,故才有府前禁行,不想却给太公惹来诸多麻烦,又致多人无辜死伤,还望太公怒罪。”
刘琦解释府前禁行来龙去脉时,仍不忘再次向文太公道谦,刘琦谦逊的胸怀和优雅的言谈举止使得文太公认定刘琦却非一般公子少爷可比,更加坚信文岱跟随刘琦,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公子别驾勿言有罪。事出有因,非公子强悍不足以制暴民,公子何罪之有?事后公子是非分明,抓大放小,仁德布于庄民,实乃公子宽厚,当受万民敬仰。”
文太公慷慨陈词,仿若刘琦就是兼具强权与仁德的开明皇上,当朝皇上汉献帝八岁登基如何治理天下?小孩当皇上,宦官弄权,侍臣造旨,弄得满朝乌烟瘴气,天下纷争不断,难民流离失所